第一百二十六章 有备胎可找
“年明康,放手……我不要跟你走……让我回去……”陆雪儿不肯跟着年明康。 虽然暂时脱离了楚亦飞的魔掌,但如今落入看起來更加凶神恶煞的年明康手里,无异于从一个深渊跳入另一个深渊,沒有任何区别。 甚至,和身体上的疼痛比起來,陆雪儿更愿意受皮rou之苦,也不要再深陷入绝望的爱情里,忍受着非人的痛苦。 年明康此时已经出离愤怒了,紧拽着陆雪儿的力道几乎是用尽了他全身的力量,他疼,他更要让陆雪儿双倍的疼。 “给我进去。”年明康毫不怜香惜玉的,粗鲁的将陆雪儿塞入了车内。 她不依,尽管这辆车是她熟悉的,但忽然间感到异常的陌生,害怕。 尤其在年明康上车的刹那,陆雪儿疯狂的拍打着车窗,“放我下车,我要下车,年明康,你说过的,我们以后再也不要见面了……你这算是什么意思……” 这时候的陆雪儿哀嚎,哭泣,方寸大乱,说不出的恐慌,仿佛比刚才在包厢里还要恐惧万分。 年明康如恶狼一般的锐利瞳仁,真能轻易的把陆雪儿给一分不剩的吞入腹中,“我也说过,让你不要留在这儿,不要跟楚亦飞和陆天齐联系!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 在分手的时候,这一点,他已经很明确的,清清楚楚的告诉陆雪儿了,谁知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竟然完全无视于他的警告,现在还堂而皇之的跟楚亦飞搅合在一起。 “你这是闹哪样!想跟我示威么?想告诉我,你有备胎?”年明康的责问声里倾泻着满满的盛怒,字字句句是指责。 陆雪儿抗议,手掌心里适才因为扎入了碎玻璃,再加之使力,鲜血又很不留情的泛出來,滴落在年明康白色衬衫上,一个个血色的斑点,看起來甚为恐惧,“这句话,是我该问你才对!怎么,分手是你提的,说不要再见面也是你说的,你说什么便是什么,我都通通照做了!你却又來蛮不讲理的sao扰我的生活,难道你希望我离开你之后,孤苦无依一个人,从今往后再也不可能有除你以外的男人吗?如果是这样,你太自私,太可笑了。” 她的话,说得不是沒有道理,只是,这不是年明康所能接受的。 他的确自私的想过,陆雪儿离开他之后,不可以有男人,不可以被其他男人染指…… 可是,一眨眼功夫,真的只是那么几天的时间,她立马找上楚亦飞和好如初了!哪怕陆雪儿身上的瘀伤可以清晰的表明,她过得并不好,楚亦飞待她也不好,但依然不能让年明康释怀。 年明康虎视眈眈的睥睨,下一秒,犹如饿狼扑食的扑向陆雪儿的身体,举止激切,热烈,毫不犹豫,且带着他特有的蛮横和放肆开始剥去陆雪儿身上的衣服,他像是要检验什么似的,一双瞳孔一瞬不瞬的不愿意漏掉陆雪儿身上一分一毫. “你干什么!年明康,你已经沒有权力对我这样了,我们已经分手了……你给我走开……”在抗拒和抵挡之中,陆雪儿身上的旧伤痛不欲生伴随而來。 “我沒有权力,他有是吧!”这该死的醋劲横生,一发不可收拾,即便年明康也不乐意自己如此去在意她,在意这件事情,可偏偏,他心里就是在意得很,甚至有无尽的后悔在心底滋生,既然这个女人根本不会顾及她自己的死活,他又何必要自作多情的去顾及她,担心她会受到伤害而令其离开。 他是做错了! 否则,楚亦飞也不可能有机可乘,至少暂时是沒有机会的。 年明康的怒火漫天飞洒,即使车内的空间再大,却令陆雪儿透不过气,薄衫之下是性感的内衣,全部暴露在年明康眼下时,这骨子里的盛怒和疯狂來势凶猛,不给陆雪儿任何说不的机会,他就那样蛮横无理的使用他的权力。 “不可以……放开我……年明康,你弄痛我了……”年明康的疯狂,让陆雪儿深陷入了极度惶恐中,他像足了被惹怒的猛虎,一把要吃下眼前这个惹恼他的女人。 密闭的空间里,是布帛撕裂的声音,伴随着抗议和男人剧烈的喘息声,怒不可褐的火气,也随着身体疯狂的释放,火气逐渐的浇灭。 陆雪儿有那么一刹那,以为自己一定会死在他的手里。 然而,还有一息尚存的时候,感受到年明康熟悉的呼吸,她好比在鬼门关里走了一遭,又被送回來了,但上天入地的这一遭令陆雪儿浑身的战栗,若是可以,她宁愿选择永远不要醒來,这样便无需去面对接下來的所有事情。 她不知道年明康究竟是什么心态,明明是对她恨之入骨的,之前也下了最后通牒永远不相见,可这会儿竟然再次把她领回來家里。 陆雪儿感觉到身体不适,不仅仅是身体皮rou的痛,腹腔里传來异常剧烈的钝痛,像是在活生生的折磨她,到了年明康的家门口,她连迈开脚步都难。 “下车。”可是,年明康的喝令声却严厉无比的传來。 她蹙眉,沒有足够的力气挪动身体,额头上开始有犹如大豆般的汗珠“滴滴”滑落,陆雪儿也意识到自己好像整个人都不对劲了。 “可不可以让我休息会?我好痛。”陆雪儿不想低头,却又不得不在他面前妥协投降。 “呵。” 换來的却是年明康的一顿嘲笑,丝毫不认为陆雪儿是在说真话,“痛吗?这还只是开始!” 他心底的恨意和燥意沒有泯灭,即便身体得到了一定程度的满足,依然无法原谅陆雪儿,只要想到她即刻去找楚亦飞的行为,哪怕是被楚亦飞不断的折磨,尽情的羞辱,她也还是厚着脸皮跟着楚亦飞。 这一点,年明康不能释怀。 若是她沒钱用,或者有其他借口,或许年明康还能勉勉强强原谅她,谅解她,只是她所做的事情却是那么明显:她忘不了他的前任,想和楚亦飞再续前缘。 “你想跟他,得问过我同不同意先!” 如果他不同意,如果他已经决定不顾陆雪儿的死活,只图自己一时的欢愉和快活,那么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将陆雪儿留在身边一辈子。 年明康懒得和她继续啰嗦废话,索性粗鲁的从车内扛起了陆雪儿,直接力大无比的扔向了主卧房…… 这依然是他们曾经的卧室,离陆雪儿离开之前沒什么两样,一切都是如离开之前的模样,沒有任何改变。 陆雪儿却无心注意这些,只觉腹中的剧痛越來越强烈,那般撕裂的痛几欲要将她撕开成两半,“明康,我好痛……救救我……” 从嘴里虚弱的发出求救声,若不是痛到了极致,若不是痛得快要昏厥,陆雪儿不会向他开这个口。 可他却不以为然,认定了是陆雪儿的把戏。 即便不是她玩的把戏,这一刻,他也选择冷漠的对待,从今往后,绝不可能再在这个女人身上留有半点感情,就算有,也只有身体的眷恋罢了。 然而,也注意到了陆雪儿面色的苍白,奢华耀眼的水晶灯下是一张惨白,不可直视的脸蛋,原本小巧的脸,这个时候更加消瘦…… 陆雪儿疼得直咬下唇,哀嚎和难受的声音不断逸出來。 年明康原本一团热火在身体里凝聚,本是想继续给她一点教训,让她擦亮眼睛的明白,谁才是她的男人…… 只是那张脸,让他似乎有一点点不快。 “给我起來,去浴室把自己给洗干净。”陆雪儿身上的瘀伤,让她看起來整个人是脏兮兮的,从脸上,到脚上,全身上下,无一幸免的都有伤口,尤其她手掌心上的血格外让人讨厌…… 年明康说了什么,陆雪儿沒有听见,只是身体难受的蜷缩成一块,卷曲了起來,就是这么一个细微的动作,床单上浸染的一滩鲜红,触目惊心的血液骤然映入了年明康的眼帘。 那么一滩血…… 不同寻常的血。 让年明康身体顿时僵硬住了,这一刻,毫无疑问是束手无策的,他不知道这代表了什么,但这样的血液却是相当可怕的。 难受的声音依然能从陆雪儿口中听到,年明康上前,想抱她,又害怕抱她,担心着若是轻轻一碰,陆雪儿就这样消失不见了。 “你……你醒來……我送你去医院……”机械的,完全无力的几个字眼在年明康嘴里呢喃,几乎不可闻,像是自言自语。 可陆雪儿最终连哀嚎声也停止了,一动不动蜷缩在床上,那是她睡觉最爱的姿态,就好像沒有安全感那样,每次都是缩手缩脚的把自己给蜷在一块。 “陆雪儿……”年明康喊着她的名字,分贝较之前升了好几度。 她沒有回应,背对着年明康的背脊,纤瘦的背脊上,还有明显的伤痕和瘀青。 年明康瞬间已经失去了理智,厉吼的咆哮,“來人,给我來人,备车,马上去医院!” 给陆雪儿身上加了一件大衣,骇然的裹着她,抱她送往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