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留下来的意义
“呼————！” 山风再一次的呼啸着卷过整个山门前的石阶梯，将一直弥漫在空气中的莫名的氛围都给带走一样，缓缓的吹袭而过。 阿尔托利亚甩着头，似乎是想要将夜枫所说的话甩出去一般，喃喃的重复道：“回不去了！” 呆滞了一会之后，阿尔托利亚这才神色复杂的苦笑一声，说道。 “本以为这一次我心中再也没有遗憾......想到等到圣杯战争结束，也是时候完成跟盖亚的契约，回归英灵殿成为一名真正的英灵了！却是没想到发生这样的事。” 对于阿尔托利亚口中的“真正的英灵”，远坂凛等人疑惑不解，也只有属于穿越者的夜枫才能理解阿尔托利亚的意思。 不同于其他英灵，都是死亡之后，与盖亚签订契约，成为英灵的。阿尔托利亚成为英灵时，并没有真正的死亡。 剑栏战役中，倒在剑栏之丘上的阿尔托利亚看着即将灭亡的王国悲痛欲绝。将死之际，她与“世界”定下契约，得到圣杯许下愿望“重新再来选王”，暂时性的成为了一名英灵。 而在Fate/staynight的结局中，有一个主线结局便是阿尔托利亚解开自己的心结，回到了过去的时代，以一个王者的身份死去。 所以对于阿尔托利亚来说，她一直都是活着的英灵，这也是她没有感觉到自己现在已近获得了身体的原因吧！ 不过，纵然得到了身体，留在这个时代里，对与阿尔托利亚来说，真的算是好事吗？这个问题夜枫不知道，此时神色复杂的阿尔托利亚只怕也想不清吧！ 一直以来，阿尔托利亚都没有想过要继续再活一次。对于这位少女来说，最重要的绝对不是自己的生命，而是其它的事物。 如今，一直执着于“得到圣杯许下愿望‘重新再来选王’”的愿望已经从阿尔托利亚心中消失。 所以现在，得到身体，能够在这个世界维持现界，对于阿尔托利亚来说，算不算好事，还真的很难说。 “嘛，想不想留在现实，等到圣杯战争彻底结束了之后再说吧？如果真的找不到留在这里的意义，到时候抹脖子回归英灵之座也不是不可以。” 一旁，夜枫没心没肺似的劝说着，但是不得不说，效果好不错。 当即，阿尔托利亚便笑着点头道：“的确，这些事应该在斩尽敌人之后，再慢慢想也不迟。” 而另一边的间桐樱，看到阿尔托利亚的烦恼之后，似乎也和夜枫有着一样的想法，看着声旁的rider沉默了下来。 一会之后，间桐樱才低声对着rider问道：“这样好吗？rider！” 不同于阿尔托利亚的不知情，rider可是在知道了情况之后，夜枫才帮其抵抗此世之恶的侵蚀，同样的，rider也与阿尔托利亚一样，获得了rou体，可以一直存在于现实。 “自一开始，你便没有什么心愿，也没有什么明确的目的，留在这个世界真的好吗？” “你说错了，樱，我的目的很明确，而且从一开始就很明确。自从被你召唤出来以后，我就已经决定，只要你一天还是我的master，我就会保护你到底。”rider露出了稳重又美丽的笑容了。 “这就是我想在圣杯战争中许下的心愿。” “rider......”间桐樱低声呢喃，相对无言。 远坂凛也张了张嘴，与夜枫、阿尔托利亚对视一眼之后，还是闭上了嘴巴。对于rider的心愿，想必夜枫一行人都想知道她为何会有这心愿，但是又担心问了之后触及到rider的伤口。 现在，rider她与夜枫一行人，都是伙伴，纵然是号称不懂人心的亚瑟王——阿尔托利亚，现在也没有一问到底的想法。 与夜枫等人的顾虑相比，rider倒是没有什么，当着众人的面，自顾自的述说了起来。 “虽然世人将我与两位jiejie一起称之为戈尔贡三姐妹，将我们三姐妹给当成怪物。可是，真正被诅咒而堕落为怪物的，其实，只有我一个人而已，我的两位jiejie依旧还是完美无缺的女神，之所以会来到无形之岛上，只是因为我在那里的关系。” rider低声述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声音低沉而遥远，如同陷入了回忆一般。 “讨伐怪物，一项都是英雄们荣耀的证明，因为我的关系，有着美杜莎怪物的无形之岛，吸引了一批又一批的英雄。” “与怪物的我在一起的两位jiejie，被英雄一起视为讨伐的对象，但是两位jiejie身为女神，虽然有着永生不死的能力，但没有能够用于战斗的力量，为了保护两位没有力量的jiejie，拥有力量的我不断的杀害来袭的英雄，渐渐的变成了杀戮者，最后，因为过度的杀戮，理智被逐渐湮灭，彻底的发狂。” 一时之间，rider的声音变得沉重起来，转过身，紧盯着间桐樱，一字一字，郑重的说道：“最后，我将原本决定要保护的jiejie给杀掉了” 一瞬间，作为听众的夜枫一行人，神色变得复杂起来。 原本承诺守护的对象，最终却被自己所杀，这种情景，夜枫不敢想象，也不愿想象。 “虽然也有着jiejie们为了保护自己的纯洁，而自愿被我所杀的原因。但是......如果可以，我也希望自己能够一直保护她们到最后，守护她们的生命，守护她们的纯洁，而不是以这样只能牺牲jiejie们生命的杀戮来守护她们的纯洁。” “所以这一次，即使圣杯战争结束了，我也会守护你到最后，除非小樱中止与我之间的契约。”rider注视着眼前的少女，语气前所未有的郑重。 “我不会让你受到伤害的，小樱！” “rider......”间桐樱不由自主的闭上了双眼，梦幻般的呢喃道：“拜托你了，rider！” “是！” 一直以来，间桐樱都认为自己是不幸的，但是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看来，那边是完美大结局呢？”夜枫不由得笑道，对于rider来说，守护着间桐樱，这就是她存留在现实的意义吧！这也是当初夜枫会帮她获得rou体的原因。 转过身，夜枫对着阿尔托利亚说道：“你呢？不如也尝试寻找一个留在现世的意义？” “生前你抛弃了一切，只为了你的为王之道，为了你的人民而活。但是如今既然已经没有了那些束缚，不如尝试一下为了自己而活，如何？” 伸手一招，一个华丽的剑鞘已近来到了夜枫的手中，散发着炫目的金色光晕，送上着原本属于她的剑鞘，夜枫对着阿尔托利亚建议道。 随着剑鞘越发的靠近阿尔托利亚，一层光膜一样的笼罩住剑鞘的表面，就像是夜枫手中托着一道流光一般，场面异常的唯美。 而阿尔托利亚则是紧紧的盯着那异常耀眼的剑鞘，一张俏脸复杂之极，伸出手，轻轻的拂过剑鞘的表面。 随着阿尔托利亚缓慢的抚摸，那华丽的剑鞘通体也是闪过一道流光，就像是在回应自己真正的主人一般，越来越璀璨，也让阿尔托利亚的神色越发复杂。 “留下来的意义，为了自己而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