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聪明阿公
“聪明阿公，你干嘛？你不是喝多了被村长抬走了么，怎么在我家墙头趴着啊？”瞬间包继圣的头上起了个枣大的包，疼的直跺脚。 “继圣臭小子，阿公我的酒量岂能随意喝多，在祠堂我只是装睡而已，我才懒得理那个贪财的村长，”说着又猛的喝了一大口，“啊，真舒服啊，小子，你今年成年了吧，这次小匠组比试有没有信心啊，平日里整日也见不到你，是不是在家偷懒啊，哈哈” “聪明阿公，我从小就帮我爹做工，小活大活的都做了不少了，你都看到了，我刚回家就准备练习了，明明是你故意欺负我，”转眼间头上的包又大了一点，包继圣咧着牙说道！ “臭小子，阿公是想试试你专不专心，没想到一个小石子就打乱了你，哟哟哟，很痛是吧，来来，阿公这酒啊是用九九七十二种中草药酿成的，涂一点在头上，马上就消肿了”聪明阿公边说就边往墙内翻。 “聪明阿公，九九是八十一好么？一点都不聪明，干嘛要叫聪明阿公啊，小心点啦你！”包继生捂着头小跑着跑去墙角想扶一把聪明阿公！ “喂喂，没大没小了你，当年我也算是风流倜傥，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文武双全，貌胜，，啊，，，，臭小子，扶个人都扶不住，”聪明阿公，边说边爬，一个不小心，摔了个狗吃屎。 一只手捂着头的包继圣，忍不住头上大包的刺痛，两只手全捂上去了，忘记了去扶人，“额，阿公，谁让你石子丢的那么准，实在是太疼了，来我扶你起来”搀扶起浑身是土的聪明阿公，包继生又双手抱头蹲了下去“来吧，把你的药酒倒一点在我头上”。 “咳咳，我这药酒可金贵的很啊，就给你用一点点啊，”刚想倒一点在手上，聪明阿公又先喝了一口，流了一点在嘴巴，用手小心的把嘴巴上的酒给抹在手上，用力的往包继生头上一按，“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好痛啊，啊啊啊啊”杀猪般的叫声充斥着这个小小的作坊里。 聪明阿公，是村里的怪人，有时热心助人，可总是办不好事情，有时到处捣乱，整天疯疯癫癫的，嗜酒如命，村里老一辈的人都说他们也不知道他具体有多少岁了，有人说八十，有人说九十，村里的老人一般到了六十岁也就老死了，生活条件差，又偏僻，生个病什么的去镇上的医馆的路上就不行了，跟他一辈的人已经都不在了，更有人说，要饭的人总是看不出年纪的，聪明阿公虽然年纪大，大家叫他阿公，可在他人眼里跟个要饭的差不多，没个后代，活干不了，也没个住处，今天这家吃一顿，明天那家喝口汤，睡觉就去灵树根边，铺些稻草就呼呼大睡了，毕竟当年的灵树这么大，留下个根足以给他当床了。 “小圣啊，小圣，你怎么了，刚才我听见你大叫啊，是不是又伤到手了”包继圣的爹，包立心急急忙忙的跑过来，以为包继圣又像平时一样，练刀的时候弄伤了手，一看，包继生双手抱着头，龇牙咧嘴，聪明阿公又按着他的头，“聪明阿公，你怎么会在我家里啊，呐呐，你放开我家继圣啊，你这样我叫人了啊，继圣不怕啊，来人啊，聪明阿公喝多闹事了啊，欺负小孩子了啊，来人啊，” “我说你大呼小叫什么啊，你家继圣头撞墙上了，起这么大个包你没看到啊，我在用药酒帮他擦伤你没看到啊？“包继生就这么蹲着抱着头听着聪明阿公说着瞎话，“再说我什么时候欺负过小孩子了，立心就说你好了，自从你爹走后，别人家都看不起你们家没顶梁柱了，平日里跟个闷葫芦似的，你小时候我有没有欺负过你？”继续按着包继生的头，眼睛却转向包继圣的爹，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阿公啊，你还好意思说我小时候，我小时候可是被你吓大的啊，整天捉弄我，家里的活你也基本是帮倒忙，再有，，”继圣爹惊慌的说着一切“停停停，好了，我不想听这些，你就说那一年，你在老匠组比试，是不是你把木料弄断了，是不是我把我的木料借给你，才让你完成了，比试？“”木料是你给我的，可明明是你自己喝多了，刀都拿不稳了，就把木料送给我了啊？反正你拿着也没用了啊” 聪明阿公听到这些既害羞又气的直跺脚，“好啊，好你个包立心，世春啊，你在天之灵。好好看看你生的好儿子啊，送木料给他比试，却狗咬吕洞宾啊，你孙子一脑袋撞墙上了，我给他擦这宝贵的药酒，却说我欺负他”说着说着往包继生耳边说了一句“小圣你跟我出来，阿公有好东西给你”，“啊，世春啊，你好好看看吧，”边喊边跑了出去。 继圣爹呆呆的看着无理取闹的聪明阿公，转过头来拉起包继圣“小圣啊，你没事吧，没怎么会撞墙上啊，没撞伤吧？这可怎么好啊，大后天就要比试了，这要是进不了老匠组又要等一年，”继圣爹急切的关心道“没事爹，就不小心磕了一下，恩没事的，额，爹啊，我有事出去一下，我晚一点再回来练刀”包继圣装着没事的样子，小跑着跟上了聪明阿公的身影。“小圣啊，真没事啊，要记得回来吃饭啊”“恩知道啦~“ 马面山，村边上的一个小山，十几年前一场大暴雨，塌陷了一块，土质疏松，随时可能再次坍塌，当年的灵树就在半山腰的地方，就只留下一块光秃秃的树根，聪明阿公，摇着酒壶，哼哼唱唱的走在田野里，往灵树跟方向去，不对，应该说那是他的家才对。 “阿公啊，你说有什么好东西给啊，是什么东西啊？你走慢一点啊，要么你现在就给我吧，一会吃晚饭了，我爹要我回去吃饭呢，阿公，你等等我啊“聪明阿公完全没有听到包继圣的话一样，继续走走跳跳的，还不时的喝一口酒，踢几下庄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