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炼皮境

    虽然出山的方向并不是进山的方向，但武长空也没什么停留就回初阳了。

    买了辆山地自行车和穆白去了趟师傅那里。

    虽然路天晴知道武长空和武盟合作后很失望，但也没说不让武长空找他。对于路天晴来说，没有什么合作的说法，其实就是加入武盟。只是知道武长空有进展后，失落更显。

    “师傅，这世上真的有修仙修真吗？”武长空讲了在嵩山的奇遇。

    “没有听我师傅说过，也没有听武者们说过。那些市井民间流传大多不可信。比如说飞剑，我想是飞刀暗器的夸大。平常人在远处看到强者争斗，有时候虽然用剑，但远攻时也会用暗器。可能看到飞刀刀光就添油加醋想象成飞剑吧。”路天晴其实也不肯定有还是没有，但确实没有听武者说过。

    “那凌空踏步有可能吗？”

    “也许有可能吧，我不擅长轻功，不好说。如果是煅骨后期以上的武者施展的高级功法我想也许有可能。但应该不会长，只是造成凌空踏步的假象而已。象你说的是一直在空中走或者从一个山头到一个山头那么远的距离，应该无法做到。”

    “师傅，我打算买套别墅，到时你也一起来住吧。”

    “不用了。”路天晴眼神暗淡下来，不再说话。

    “师傅，我只是和武盟合作。我还是武者，这没有冲突。我觉得只要武者之心没失，一切外物都只是一种修炼。只不过形式不同而已。”

    师徒两人还是没能谈到一块，晚饭前武长空和穆白离开了。

    “穆白，当初武盟找过你吗？”回去的路上，武长空问起。

    “找过。不然我怎么会被他们记录在案。”

    “那你没答应？”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和选择。我有手有脚，可以养活自己为什么要他们的东西？”

    “可是这不是养活了修炼的时间？为了挣钱。”武长空有点不明白，穆白可是放弃了上学读书时间来练武的，现在怎么为了挣钱而养活练武的时间？

    “我又不要一千万，又怎么会花多少时间？你想，我们武者不玩物不应酬，吃不了多少，穿的不多。那还有什么地方要花钱的？所以要那么多钱来做什么？我现在在跆拳道馆当教练，不教拳只镇场。就是如果有人来踢馆他们应付不了就由我搞定。轻松的很，钱也不少。再说，现在哪里还有什么踢馆这种事情发生，只要有强者坐镇，大家都相互平安。最重要的是我把挣钱当成一种修炼。很多武者都把生活当成一种修炼，在逆境中修炼。”

    这话听到武长空耳朵里如当头棒喝，不禁有些后悔。

    看到武长空这样，穆白笑了：“其实你就算接受了也不会怎么样，关键是看个人的内心和意志。你一样可以当成一种修炼。比我们武者更加艰难的修炼，因为你陷得更深，被红尘缠得更多。就象你自己说的，一切外物都是修炼，形式不同而已。你选择的是一条更加难的路，但如果成功则比别人更高。”

    第二天武长空去买房，在高校区近山的那边有片别墅区。所说那里风水很好，地杰人灵，在那里住的人生的小孩也会人中龙凤，文曲星下凡。

    武长空去看了环境不错，一边是山脉一边出城外。别墅区有好几个，武长空选了一个最偏远的，离山最近的去看。售楼美女虽说认为武长空不象是买得起房的，但也没有特别怠慢。没想到武长空速度很快，表示价钱不是问题，一下子就选好了。问好帐号就告诉于飞，款是马上到账，让负责接待武长空的美女目瞪口呆，太意外了。

    别墅是装修好的，省了武长空装修时间，便宜了武盟。简单购置了一些必用家具，武长空在几天后就搞好入住了。

    别墅到学校骑自行车要半小时。武长空把这路上浪费的半小时也当做修行，耐心，戒急戒躁。

    环境也被武长空察看清楚了。背后是山脉，山的一边是山野荒郊。一侧是林场田地，出去是出城公路。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别墅区用于安保的摄像头，要是拍到武长空飞檐走壁就不太好了。

    晚上这里很安静，空气也不错，确实是个修养的地方。就是物业贵得吓人，武长空没打算长住，毕业后一旦离开初阳市就卖掉。

    因为和宿舍关系不太好，所以武长空在外面住也让舍友暗处高兴。班里学校的集体活动也不参加，使得武长空和同学之间格格不入。时间一天一天过去，大学新生们经过一个月的习惯渐渐开始丰富的大学生活。武长空不在学校住后，除了上课和打饭外都不出现在众人面前，也就淡出大家视线。

    周末开始去找穆白练功，平时除了日常修炼外，武长空开始深入研究三本书《老子》、《庄子》、《心经》。

    北汉的事情不久后陈潇晓就告诉武长空事情已经办好，出的是车祸。

    自行车的平常骑法武长空已经掌握呼吸节奏，开始尝试新的锻炼方法。原来就考虑过这个所以买了辆山地车。武长空肯定是不懂买的，把要求和店主一说。店主想了一下，给了武长空一辆车，说又轻质量又好又是名牌之类。武长空就买了，要一万多。

    于是在人少的地方，武长空开始慢慢练习骑自行车跳上跳下障碍物或者直接跳过障碍物。在做一些翻滚动作时武长空也会摔跤，不过因为反应敏捷不是很惨。偶尔也在别墅后面的山上骑，骑上山不是很要紧，武长空有的是力气。下山就不一样了，反应是可以跟上，呼吸和节奏就不对了。

    别墅区的保安最记得武长空了，穿得不是名牌，开的不是好车，每天都只骑自行车。天气开始凉了，依然是一件长袖衫。

    也有一些玩自行车的找武长空一起玩，可惜都被武长空拒绝了。经过一段时间的巩固，武长空已经开始入门了，到达了炼皮境界。

    炼皮境界需要达到的目标有三个，第一是沟通皮肤，第二是控制真气，第三是练谷化精。

    沟通皮肤，就是打开皮肤的潜能。

    首先是感应官能。许多人在盛夏无风的时候会有这样一个现象，就是如果身体某一地方如果有丝微风吹过，就会感觉到自己的汗毛被吹动。而皮肤还可以感觉到温度的变化和差异，比如拿根点燃的香烟靠近皮肤，烟头靠近皮肤处会局部有灼热感。当皮肤感应官能沟通后，脑海里就可以内视皮肤及皮下组织的各种动作，从而增加对皮肤触觉的感知。这样，就能感觉到身体周围的气流和温差。这个对施展轻功时感应外界变化而调整真气运行速度及方向有很大的帮助。对战时通过感受身体周围细微变化而感知对方进攻路线。

    这个潜能发展到煅骨时就可以感觉到别人的目光或杀气盯在自己身体哪个部位。

    其次是皮肤的呼吸官能。皮肤可以通过毛孔来将身体内部的物质排出体外，包括汗液和一些物质。同样，皮肤也可以通过毛孔来吸取外界的气体或者物质。擦药酒一个例子。药酒的药力通过皮肤渗透到身体里面，可以有针对性的目标性治疗。炼皮就是要让皮肤恢复它可以吸取灵气的功能。这样，就可以通过皮肤来加大氧气的摄入量和空气中各种对身体有益的微量元素的摄入。

    到了炼皮境界，已经开始偏爱吃素食，尤其喜欢吃水果。因为rou类含过多的杂质和变异的物质，吃了会影响排泄功能，也会阻碍肠胃进化。武道一旦入了门，毛孔也开始正式参与排除体内杂质的运作。境界越往上，担任的比例就越大。而吃蔬果相当于吃最基本的物质，吸收的身体必需营养元素和毛孔吸入的灵气在修炼的时候就会产生满足身体需要的物质。

    皮肤的潜能还有就是打通毛孔和经脉的连接后，可以让真气密布于皮肤表层，以达到保护自身的目的。等练好了这个，一般人用刀剑就无法割伤武者的皮肤了。但却无法防护武者用刀剑兵刃割伤。到了煅骨境界，可以防手枪了，但只能是局部。就是皮肤哪里感受到了子弹击中的部位，就把真气运到那里防护。

    控制真气这个任务分为二个方面。一是控制真气的走势和速度。走势比如上面所说的控制真气渗透到皮肤表面，或者说控制真气集中在拳头某一点。控制速度就是能让真气在某处或者某一点上凝而不发。比如，出拳的时候，真气在拳头那里不外放，等真正击中目标的时候才在瞬间同时轰出真气。甚至在变招的时候能把聚集在拳头的真气逆行回丹田。这样可以避免浪费真气，和可以尽量避免因外放真气而导致真气连续性出现的空档。

    炼皮境界还有一个重要的任务就是练谷化精。

    所谓的练谷化精就是改变身体能源或者说是能量补充的方式。现在一般人的物质补充都是通过食物由肠胃的消化吸收来获得。这是一种低级的方法。这种方法产生很多排泄物。越往高的境界，所需能源补充就越多量也越大。如果靠这种方法来补充的话，人就要花很多时间在食物上，这样就没有更多的时间来修炼。特别是打坐冥想，传说舒筋境界的高手打坐冥想常常有可能花一两天时间。所以原始的方法是不行的。

    通过把真气密布到肠胃的各细胞中，以改变肠胃的功能，使毛孔吸收和呼吸吸收的灵气转换为身体必需的物质能量。这是个历经各个境界的漫长过程。

    很多练武的人在未踏入武道门槛而又有内力的时候经常和人比武或者打斗，这样频繁使用内力，没有长时间温养，就会觉得身乏力竭。于是通过大量进食和修炼来补充内气及身体。这些人是永远也无法进入武道的。因为大量进食使得身体能量补充过于依赖这种低级的方式。而且使得身体杂质更多，而内力本来就是不够冲击炼皮境界，却还常常因为打斗而使用，使得内力无法由量到质的变化产生真正的真气。

    武长空没有争强好胜之心，从来没有使用内力打斗，得以温差内力。再加上打坐冥想修炼的比例较多，对食物的进取量没有太大的需求。而从小听说有辟谷一说，在发现自己有想增加食量的欲望后觉得和辟谷相反，就压抑增食欲望。再说，食量增大是要花钱的，对于当时钱很少的武长空来说是难以解决的。所以武长空误打误撞也做对了。

    进入炼皮境后就可以和穆白对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