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或许理所当然的结局
有选择的说了一下天堂的情况，更重要的是爱丽丝说出了“另一个世界”，“多次元宇宙”的秘密，让震惊的莉莉娜忘记了怀疑，这一关算是过了，两人的关系也再次回到了从前——这指的当然是莉莉娜发现“罗伊”是爱丽丝之后。 要说，过去不是说过么，在这个世界爱丽丝不能动用天使的力量，不然就会直接回归天堂，可这一次她可是直接动用天使真身放了一个大魔法，还把那个连接这个世界的空间节点重新下了一个耀天使级别的封印，对于这个世界来说根本就应该是找死的挑衅吧？ 其实不是的，在看到那本“书”后爱丽丝就得到了某些讯息，或者说是一个许可，不过这个许可并不是来自这个世界本身，而是“人类意志”，因为那些不明之物一旦被放出，这个世界仍旧会存在，但人类就彻底灭亡了，所以阿赖耶就运用自己的力量再加上那本书，给爱丽丝开了个后门，在那种情况下爱丽丝自然也是欣然接受。 这对别人眼中的未婚夫妻的“闺房之乐”自然影响不到大世界的走向，在袭击圣山之后，已经变成过街鼠的贝恩皇室，至少是贝恩皇帝以及他忠实地爪牙们的生命已经进入了倒计时，就算在贝恩国内，除了因为军纪严整而并没有出现动摇的精锐部队外，如果没有军队的威慑，平民都有可能掀翻皇室的统治，只不过不知为什么教廷的牧师不但没有进行煽动，反而对平民进行劝说，尽管这些平民已经不会再听王室的命令，但至少不会发生什么流血冲突。 贝恩的平民不会起来进行武装暴动，大概的原因可能是为了避免无辜者的伤亡，可周围的国家却并没有这种顾忌，一直作为反贝恩联盟先锋军的伊利亚和艾特鲁坎斯直接派出了大军，向贝恩的领土发动了进攻；北方草原上的“马贼”也不再是小打小闹，在重新出现的狼王的旗帜下集结了起来，向一直欺压着他们的贝恩帝国亮出了獠牙；既然是战争么，总是会有佣兵的身影，而教廷倒是不温不火，也没有发出什么号召，只是大量的神职人员作为救护队出现在联军当中。 爱丽丝的计划最终还是实现了，整个大陆——至少是绝大部分势力联合进攻贝恩王国，在那个作为封印的光之剑被教廷严密保护在圣山深处的现在，已经不会再有任何意外，剩下的也只有时间问题，以及……战后应该怎样分蛋糕。 然后，爱丽丝，或者说伊利亚联盟打出了一张出乎绝大多数人意料之外，却在米鲁德恩王子意料之中的牌，那就是贝恩公主基内维亚，在她的号召下，许多贝恩军人不必再在信仰与职责之间挣扎，也正因为如此，这位贝恩现在唯一的王室继承人身边迅速聚集了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量，而这股力量因为某种无法言明的关系，似乎已经成为了伊利亚联盟，准确的说是“罗伊”的天然盟友。 有了这许多的条件，联军的进攻不说是势如破竹吧，反正除了极少数大概是因为利益关系或者是皇帝的死忠外很少遇到真正的抵抗，很快就来到了贝恩的王城之下，不知怎么的，包括爱丽丝在内，对于现在这个状况他们想起了许久之前艾斯菲尔公国的复国战，因为皇宫内现在除了皇帝外，只剩下三龙将以及少数死忠的禁卫军。 已经不会出现奇迹了，现在身处王宫内的那些人最后的下场只有死，可这最后的战役，参与进攻的却并不是一拥而上，至少艾特鲁坎斯就不会出动一兵一卒，正好相反，他们已经准备离开了，毕竟根据协议，他们在这里已经不会得到更多的东西，至于协议是什么，比如说理所当然的战争赔款，比如说龙骑士的训练秘法，至于领土要求倒是没有，虽然贝恩是战败国，但因为贝恩公主或者说未来女皇与“罗伊”那“不清不楚”的关系，更重要的是米鲁德恩王子也不傻，一块根本就是在大陆另一端的飞地还不如换取其他更有用的利益。 相比艾特鲁坎斯，草原部落倒是积极参加，除了一直以来的仇恨外，他们在未来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可以通过伊利亚联盟的商人用草原特特产换取粮食等物资，外加一些不可能写在纸上的支持，因为在这之后，这支可以说拼凑起来的游牧民部队将会再次高举狼王的旗帜，迈出统一草原的步伐。 至于佣兵们，他们已经拿钱走人了，教廷的人还在，不过除了少量牧师或修女——比如曾经参加过艾斯菲尔复国战的某个修女和她的护卫——外，其他的再次做起了安抚民众，“顺便”强化一下对于圣教的信仰的工作。 ……也不知道哪个才是主要的目的。 也就是说，现在除了伊利亚联盟的部队和草原部落的射手外，联军就剩下教廷的一些神职人员了，至于那些投诚的贝恩军人们，虽说他们已经决定追随在另一为王室的身后，但要让他们向自己的主君挥舞刀剑那是不可能的，不过没关系，只是进攻贝恩的王宫，这些人已经足够。 此时，贝恩皇宫内，贝恩皇帝赛菲尔全副武装，坐在王座上，表情沉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陛下，所有的士兵都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一个清丽的声音响起，这是三龙将当中唯一的女将军布露妮娅。 “我的话都已经传达下去了么？”皇帝沉声问道。 “是，已经向大家传达说现在即使离开也不会被治罪，去留由自己决定。”半跪在地上的布露妮娅回答道。 “有多少人留下来了？” “一个也没有离开，我们要与陛下共同战斗！”女将军抬起头，眼中满是坚定，其中略微的还混杂着一切其他的东西。 “都留下来了？这场战斗没什么胜算，他们也有自己的家人吧，不用勉强陪着我一起抱着理想溺死。”好像没看见一般，皇帝继续说道。 “我们也是贝恩的骑士，又怎么会无耻的向敌人投降呢？”说着这句话，女将军的眼神又转为了全部的坚定。 “……让负伤的人，还有家里有老人和孩子的人离开。”沉默了一会儿，皇帝突然说道。 “但是，陛下……” “执行命令！” …… “真是想不到啊，哥哥竟然会有着那样的理想……”一声悠远的叹息从少女的口中吐出，此时距离“贝恩之乱”最后的那场战争已经一个月，带着女皇皇冠的少女对面坐着的是爱丽丝和莉莉娜，两人是来辞行的，对于这位新女王的帮助任谁都觉得伊利亚联盟此时已经是仁至义尽，况且作为伊利亚联盟实际上的两位首脑，她们还有许多自己的工作要做。 “他的目的是好的，只是想法有些偏激，做法更是误入歧途。”爱丽丝这样评论道。这是一句非常中肯的评论，在最后她与那位皇帝陛下的对决中，两人不只是用剑，更是用语言进行了关于理想的激烈碰撞——当然，爱丽丝说的是“罗伊”的理想，这让所有人明白了这位国王为什么要打破封印，并不是为了什么争霸的野心，只是想消灭所有的人类，这样就不会再有痛苦，世界就和平了。 毫无逻辑的想法，但可恨之人也必有可怜之处，这位优秀的国王因为童年来自自己父亲的伤害才会走到这一步，不过现在已经尘归尘，土归土，最多出现在某些文献当中，或者作为后人的警示，或者作为茶余饭后的谈资。 “罗伊。”不知为什么沉默了一会，让爱丽丝误以为面前的少女再次沉浸于对于自己哥哥的悲伤，想要出言安慰时，少女抬起头，看着爱丽丝的眼睛，用一种……反正爱丽丝听见就感觉很不妙的语调说道：“我……我想你也知道这个国家现在是个什么样的状况，尽管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除了军事以外，这个国家的损失并不是很严重，但从过去一直到现在，这个国家原本就是以军事立国的，皇室的统治地位同样也是以军队对于皇室的忠诚作为基石，可……现在，虽说贝恩现在剩余的军队仍旧服从皇室的统治，但时间长了，难保不会出现有野心的人。” 这是事实，爱丽丝很明白，并且因为自己国家以及私人关系的原因，对少女进行了相当的帮助，不过爱丽丝觉得少女要说的重点并不是这个。 “重要的是……重要的是……我是一个女人，又是这个国家皇室仅有的成员，所以……”说到这里，少女脸色通红，低下头，声如蚊蚋：“所以……我需要一个继承人……” 好吧，爱丽丝的感觉果然应验了，一个独身女人在你面前谈这个问题，还是这样的表情，所要表达的意思也就不用细说了吧，虽说爱丽丝也不是不理解对方为什么会选择自己，可是…… “这是不可能的。”就在爱丽丝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一个淡淡的声音在她的身边响起，是莉莉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