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张 连环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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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常公公就已经回转了,手里多了一个包袱。 皇帝一示意,常公公将包袱放在地上解开来,随着他手上的动作,包袱散开,露出了一片暗红,那是血迹凝固久放过后的颜色。 常公公啊的尖叫了一声,赶忙跪在了地上求到:“皇上皇后赎罪,奴才失礼了!” 被这一叫众人都惊了一跳,纷纷围上来,一看究竟,唯独成王岿然不动的稳稳的跪坐在地上。 “快打开,看看里面是什么?”皇帝一声喝令,常公公也顾不了多少,将包袱打开,把里面的衣物一件一件的打开,平铺在了地上,其中两件正是我和唐俊在古墓里穿的衣服,一身运动服,加白色体恤长裤,在一堆的长衣绣袍中显得特别扎眼,还有一套襦裙是我那晚在别院所穿的衣服,衣物上的血迹正是来自唐俊和穗儿。 时过境迁,那衣物上的血迹颜色变得更加深沉似是一朵一朵开不败的红莲,那一夜的厮杀历历在目,那一夜的寒冷似是又铺天盖地的袭来,禁不住的暗暗打了个寒颤。 常公公将地上的衣物看了又看,一双小眼不停的眨巴,一脸的疑惑,似是自言自语,又似在回皇帝的话说:“这染着血迹的衣衫倒是眼熟是本朝衣物,但是旁边的这两套衣物就奇怪了,其中一件倒是认得出是本朝女子常穿的衣服。但是这衣服就奇怪了,两袖子这么长,怎么穿在身上。而且这布料说是麻不是麻,说是绸也不是绸,奇怪了!”说完常公公指了指放在地上的那条蓝色牛仔裤子。 古时男女都着裙,从没见过裤子,这“奇装异服”在他们眼里自是费解了。 皇后凑近来也是一番仔细检查后说道:“这衣服针脚细密,整齐,就算是一等一的绣娘也也做不出来,倒是真的不是本朝之物。” 我心里暗暗的说:那是机器缝的,针脚都跟克隆一样,绣娘当然做不出来了。 裴玉一脸的煞白,刚才脸上的得意之色已经全无。 我伏在地上一拜说道:“皇上可否给民女一点时间,让民女换上这衣服,以示明目的清白。” 皇帝挥着手说道:“不用了!朕也算行走天下,见多识广,这衣服的确非本朝所有,足以证明你非本朝人士了!” 皇帝又看了一眼裴玉,嘴角牵起一丝浅笑,随即又消失,转瞬以凌冽的眼神看着裴玉说道:“裴卿,看来这是误会一场了,你是多虑了吧!如非本朝人士用着相近的字作为姓氏只要不是恶意都没有什么大碍,何况这镜月的确也没有做什么出格得事,镜月可从来都不会料到你会忽然前来指罪,更不可能临时准备这衣物!” 裴玉见得这一切也是再无翻盘的可能,只好怏怏的拱手说道:“臣糊涂了!” 皇后温和一笑,抚了领口对皇帝说道:“皇上,既然都是误会,可是王爷还跪着呢?” 皇帝走进成王,手扶了一把成王说道:“现在事情已经明了,你也不用再跪了,起来吧!“转头又对着我和景怡说道:“都不用跪了,都起来吧!” 应为跪的久了,成王起身时轻轻晃了晃,走到裴玉前冷冷说道:“今日本是皇兄家宴,裴大人如此cao劳,竟是此刻前来指证,真是费了苦心了!” 裴玉无话可说只得连连的陪着笑,狭长的小眼里一双漆黑的小眼珠滴溜溜得乱转。 景怡此刻也还跪在地上,双眼中泪花闪闪竟是含着泪,皇后近身想去扶她起来,她却一脸煞白,似是受了惊吓一般,脸上一阵一阵泛白指着地上的血衣喊道:“那血?那血,文宣哥哥……” 我忽然明白过来景怡的担忧,见她娇柔的不胜一点力气一般,却在刚才为我求情,心里多了怜惜,赶紧过去扶起她说的:“郡主不要担心,这不是王爷的血,是唐俊和一个婢女的血!” 景怡听我此话,才定下了身,眼中依旧带着泪,楚楚的说道:“真的?这血衣到底是怎么回事?” 有那么一瞬间,所有人都没有说话,唯有屋外的风声切切,似是孤魂在哀嚎一般,皇帝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裴玉说道:“这血衣是怎么回事?谁来给朕解释一下。” 成王人群中侧目一顾,我已明白,此时是反转的机会了。 厅中的静谧正孕育着一场更大的风浪来袭。 我看着地上的血衣,那血色刺的我眼中似是揉了沙子一般,心里更是如同火舌舔舐一般,一阵一阵的炽热,伴随心中积蓄已经的快意慢慢迸发。 我脸色一沉说道:“回禀皇上,那带血的襦裙正是民女的衣物,那血衣正是那日王爷的别院被袭击所穿的衣服。唐俊为了保护我身负重伤,而府中的一个婢女更是平白冤死,我身上染得便是他们俩的血。” 说话时我缓缓步到唐俊跟前,他眼里阴晴不定,对于我们一直说的话似是疑虑,而这些他都已经不记得,又似是在极力思索,想要回忆起那日的情景。 皇帝看看了看唐俊说道:“这血衣上也有你的血,你可记得当日的情形。” 唐俊双眉紧锁,脸上有难色,我抚了抚他的袖对皇帝说道:“皇上有所不知,那晚唐俊身负重伤,虽是勉强撑到了云山上被云翁救下,无奈伤势太重,已经失忆了,这些他都不记的了。” 说话之时,我见成王目光一直追随着我,我心中一动,继续说道:“那一晚晚茜也在府中,幸好有晚茜在,民女才免于一难,晚茜此时正在梅园之中,着她来一问便知!” 唐俊脸上漾起一丝喜色,感激的看了我一眼,我却是心中一冷,似是冷不丁的被人塞了一块冰在怀里一般。 皇帝脸色一转,对常公公说道:“你在跑一趟吧!去把晚茜叫来!” 大厅里的气氛一如同汹涌的海面一波还未停歇,又起一波,常公公哪里敢停歇,领了旨立马就出了门。 等候的间隙我见那裴玉苍白的脸上蒙了一层莹白,竟然是起了冷汗在脸上,我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满心的厌恶。这人今日从进门来虽是一路冲着我和成王,但是却战战兢兢,犹犹豫豫,见得一副窝囊样子,到这里来想治罪于我肯定也不是他本意,定是受了人的指示和胁迫,也不知道这人是背后的主子是谁,思索之间我想到一人,那个被我和成王恨之入骨的人。 须臾之间,门外长廊上,人影晃动,是常公公回来了,却是他独自一人,本是该一起前来的晚茜却没有身影。
“晚茜呢?她怎么没来?”皇帝的脸上有着一丝不悦。晚茜的性子执拗又刚烈,此时此刻让皇帝很是不高兴。 转眼之间我望了成王一眼,却见成王刚才本已经舒展开的眉头却再一次的凝结在一起,而刚才还一副战战兢兢的裴玉此刻脸上却是挂着一幅狡黠的笑,似是荒园凶恶的孤狼一般,正虎视眈眈的盯着即将到嘴的猎物,我心里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却见那常公公一路踉踉跄跄的跑带跟前,脸色潮红,一阵疾跑,让他的胸口剧烈起伏。 一口气还没缓下来,常公公断断续续的说道:“回……回皇上,皇后……晚茜她……她……她不见啦!” 常公公本就是皇后身边的管事,此刻话一出,皇后凤目一转,脸上一惊,扶着还一脸煞白的景怡急急的说道:“晚茜奉领了旨意,被罚跪在梅园,怎么会不见了?梅园就那么大点,你有没有仔细找过!” 皇后的责问让常公公一脸的惊怕,但是又是无奈,摊着手说道:“奴才把梅园都找遍了真的没有啊!” 皇帝双手负在身后,望着门外幽深的长廊面无表情的说道:“晚茜武功高强,国内想要找到武功在她之上的人还没几个,她性子又烈,若不是她自己愿意,别人是想请她走都不会走的!” 唐俊听到晚茜不在梅园之中,脸上的喜色早就荡然无存,急急的说道:“可是晚茜身上伤,被人掳走也不是不可能啊!” 皇帝面上挂着冷笑,鼻息一重说道:“就算她是重伤,别人又能耐她如何!” 屋外依旧寒风习习,廊上的红灯笼摇摇晃晃似是此可我惶惶恐恐的心一样,白天晚茜曾嘱咐我告诉成王府中有尖细,今晚一定要当心,而这裴玉恰巧此时赶来指罪,他刚才脸上那抹jian笑似是幽冥鬼使的青脸一般闪现眼前,而此刻晚茜又忽然消失,心里惶惶恐恐,皮肤一阵一阵的起鸡皮疙瘩,似是又薄又凉得刀面贴着皮肤,划出一阵阵的生疼,身上一冷竟出了一身的冷汗。 厅中更是安静的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一样,恍恍惚惚似是听见一阵喧嚣,由远及近,定了定神听得真切,是沸腾喧闹的人声还夹着马屁的嘶鸣声。 此时夜已经深,这人声马声像是围着整个成王府邸一般,成王脸色如同严霜一般,众人走到门前听得仔细,确实是围绕着王府,而院墙之外冲天的火光把王府上空的天都映成了一片血色。 站在院中的御林军早就也听到这沸腾的声音,赶紧围了过来,一层一层的围在皇帝和我们周围,如临大敌一般。 远远的一个人影急急的跑了过来,跑到近处竟是一头栽了过来,脸上扑满了灰尘,抬头一看竟是小九似是遇见的大敌一般。成王脸色难看,还没等小九说话就呵斥道:“皇上面前,如此慌张成何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