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花瓶、中计
万仙门，是琼玉州最大的修仙门派，实力自然也是最雄厚的。 万仙门在连天山脉的中段，这里一年四季如春，灵气充沛，实在是修行的好去处。连带着山脚下的万仙城，也沾染了不少仙家之气，个个都长寿无病。 在万仙城，三十以内算青年，六十之内正当年，百岁之内刚言老，再活五十不稀奇。 便是皇家贵人，也时常要到这万仙城下拜拜神仙的。 而王是，此时已经成为万仙城内最大的商家仙琅坊的一名普通伙计。 这仙琅坊可不做世俗生意，只做修仙之人的买卖，王是也是凭了林羽渊的那封信，这才得以让仙琅坊接收了他。 身世清白这是进仙琅坊最起码的要求，能得一个中型门派的掌教专门写函说明情况，那这人问题应该不大。 不过仙琅坊还是利用自己的手段简单查证了一下，果然与信函中所说一致，是由于比斗过于激烈导致经脉俱断，修为尽失。 这种事虽不常见，但也不希罕。 也是因为人手紧缺，就将王是留下了，每月三两银子，这点银子简直就是盘剥。这万仙城内物价奇高，一个寻常人家，一个月没有二十两银子，那也是过不下去的。 不过这仙琅坊却也管吃管住，而且王是意不在此，也就没说什么，直接点头答应了。 王是早已将二百两黄金存进万仙城内的福临门，这是一个声誉不错的钱坊。凭一块特制的玉牌可随时将黄金提出，为了保险起见，王是甚至提出必须本人亲到才能取钱的要求，这个要求很常见，自然没有任何问题。 残废有残废的好处，见到王是不能再修炼功法，已是凡体，但还有几分见识，便将他安排在地阁五号，专门负责一些来历不明的物品登记工作。 地阁五号，主要是针对那些销赃之物而设，连王是在内，共有五人，只是这些人各有各自的房间，王是从来没有见过他们。 这份事非常的简单，只要是个识字的，就能干好，难怪只给三两银子的工钱。只是初来乍到，王是自然不敢挑剔什么，只是一板一眼用心做好自己的份内工作，时间一长，倒也获得仙琅坊的认可。 到天琅坊来，只是为了寻求一个过渡，没想到这里的工作逐渐让他看了眼界，通过与坊内其他人交谈，了解了很多修仙秘辛，这是以前根本不曾听闻的。 转眼间已是两年过去，王是体内的破碎的经脉在七窍玲珑关元xue的不断修复下，已经完成了三成，照这个速度，不用五年，又可以重新踏进修仙的行列。 修仙之路漫长无期，五年时间对王是来说，并不是问题。 这一日，楼下的老秦又按往常一样，送上一堆东西上来，这些都是从一些不知名的修仙人手里收购来的，货色参差不齐。 “王是兄弟！”放下东西的老秦去未像往常一般离去，而是从怀里掏出一个模样不错的细颈花瓶，向他问道：“这东西你给看下值几个钱！” 这老秦五十多岁，胖圆脸，一脸面善之相，王是初来之时，也是由他引到此处，还给他讲了不少要注意这注意那的话，感觉人还是不错的。 王是犹豫了一下，他并没有鉴别物品的工作内容，这样做似乎有些不合规矩。 不过这个花瓶应该是各大门派内的常用之物，内含聚灵阵和驱虫阵，能够在瓶内生成灵液，可供放在里面的花草长期不败，而且不生蚊虫，在翠羽宗，他就见到过。 这东西凡间自然稀有，但在修仙人眼里却是一文不值，最多十个下品灵石。 “你帮我看一下，我婆娘喜欢在房子里弄些花花草草，但总招蚊虫，弄得我晚上睡不好觉。这东西我在坊内也见过，今天有人来卖，我便留意上了，想自己买回家用，所以让王是兄弟给看一下！” “秦大哥为何不找隔壁会鉴别的人帮你看一下呢，我只是一个登记的……” “你知道的，这东西只要他们看过，立刻会被坊里记录在册，我只是想和那人私下做个交易……”老秦吞吞吐吐道：“因为兄弟你只负责记录，只当看到后随口说了一句就是，那人就在下面等着，就麻烦兄弟了！” 王是从老秦手里取过花瓶，内外上下仔细打量一番，不料这瓶中竟然还有一些剩水，一个不小心却是刚好倒在了青色护腕之上。 水不多，但王是也不愿让老秦看见它，便转过身准备取张纸擦拭一下，却发现这些水在护腕上迅速减少，量虽不多，但这个速度王是却能观察出来。 “龙魂一号能量储备为百分之三，达到最低使用要求，请问宿主是否要求启动！” 这个声音自从那个古洞出来后，就没有再听到过，王是闻声蓦然一惊，随后却是大喜，原来这个护腕可以吸取水中灵力，自己一直不知，直到今天才发现了这个秘密。 “王是兄弟，你看的怎么样了？”老秦的话提醒了王是。 “秦大哥，这个花瓶最多十块晶石，最少也要五块……”此时王是心情大好，顺着老秦的话就给了花瓶一个评价。 只是还没等王是把话说完，只听砰的一声，房屋的门已被人踢开。 “王是，因为你违反坊规，做了你不该做的事，你被开革了，你现就回去收拾一下准备离开仙琅坊吧！” 说话之人正是坊内的大总管赵风，王是闻言一愣，却见老秦连自己手中的花瓶也不要了，一个闪身从房门处溜走，那赵风竟然丝毫不加阻拦。 “中计了！”王是立刻意识到其中必有阴谋，但此时说什么都晚了。 在赵风面前，王是根本无从说理，呆了少许，明白形式比人强，自己此时就是凡人一个，万万不是赵风背后两个魁梧汉子的对手。 “赵总管，我王是就是凡人一个，连修仙的可能性也是没有了，让我走没有问题。只是希望赵总管能给王是解惑一二，我在坊中从来做事一直本份，也从不得罪人，为何竟会遭遇此祸？” 那赵风沉默片刻，淡淡说到：“可以告诉你，有人看上你的位置了！” 王是一震，每月三两银子的位置也有人争？要不是在坊内有吃有住，这点钱在万仙城里，哪能活得下去。 “话已经给你说了，信不信由你！”赵风向身后大汉喊道：“你们两个，送王是兄弟离坊吧，记住不要是把事搞砸了！” 说完闪身离去。 王是倒是心中平静，今日所获比所失更大更有意义。 他毫不反抗，跟随二人到了自己房间，简单收拾一番，又由二人护送离开了仙琅坊 临出坊前，将自己在坊内的腰牌顺手交出，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去。 从福临门取了一百两黄金，王是在城内先是租下一个偏僻的小院，随后仔细琢磨了番下一步应该如何去做。 第二天，王是出现在万仙城内一个不甚出名的小炼器坊内，递上两只口径约有一尺，高约一尺半左右的精美花瓶。 “客官不知有何需要！”年纪约四十岁上下的中年人，看到这两只最多只值二两纹银大花瓶，很是奇怪。 “请问掌柜怎么称呼” “木子李，单字一个保字，客官称我李掌柜就成！” “好，李掌柜，我这次来的事情很简单！”王是指着两个大花瓶说道：“不知道李掌柜手艺如何，能在这瓶上刻上多少聚灵阵？” “客官，看您应该是第一次接触法阵吧，如果什么东西只要刻了法阵，就能用的话，那天下还有凡物吗？”这李掌柜却是明白了王是的意思。 “啊，难道说这上面即使刻了聚灵阵，也不能用了？”王是一愣，却是发现自己把事情想的简单了。 “不错，若非如此，天下间还要我们这些炼器之人何用，是个人只要在俗物上刻了法阵，就能造就一件法器甚至法宝，那这炼器也太容易了些！” 王是一时无语了，抱拳向李掌柜道：“在下王是，还请李掌柜不吝赐教！” “王是兄弟，炼器之术，各家都是真传，我们店虽小，却也不能教你！”李掌柜先是将话说死，随后话锋一转，说道：“但如果你想了解这炼器是怎么回事，却是告诉你无妨！” “李掌柜请说！” “炼器之能，自太古开天辟地始就有，这世间最顶级的炼器大师从来都在我们身边！” “哦，请掌柜明示！”王是愈发对这炼器之道感兴趣了了。 “嗯，最顶级的炼器大师，便我们头顶之上那块苍天，脚底之下这片大地了！自古以来，最强大的先天法宝哪一个不是天生地养，如太极图、乾坤鼎、诛仙剑阵等等，你可曾听说有人炼出的法宝比这些还强大的吗？” “李掌柜所说不错，确实不曾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