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得来全不费工夫
**************************************************第二更送上************************************************** 信清一行人顺利的通过了武藏七党把守的山道,这也得益于村子里的战斗力量都去了箕轮城,也许是考虑到身后就是武田家的领地,没有想到防守的缘故,因此原本信清预料之中的短兵相接并没有出现。 出了山道,换上早已等候在此的战鬼小队准备好的浪人服饰,改头换面的信清众人一改前面的躲躲藏藏,大摇大摆的在武田家的领地中穿行,勘助早年师出行流,还保有行流道场的道服,这些服饰就是根据那个做出来的,当然,虎纲那边也是使用的这种手段,尽管那个什么行流的流派几乎从没有什么人听说过,不过信清不得不承认的确很有效,来来往往那些武田家的岗哨甚至连检查都不用就放行了,不过有些疑惑就是了,“也没听说行流有这么多弟子啊?难道是新晋的流派,这发展得也太快了吧,改天把我儿子也送到行流学艺去。”几个武田家岗哨如是想到。 信清可不知道自己给行流莫名其妙的做了招生广告,以他的个性,不知道知道了会不会问行流要广告费呢?呵呵!玩笑而已!信清难得到甲斐来一次,以后再来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况且他也不想过早的回吉田,一想到那一堆处理不完的事情信清就头大,干脆就带着众人走走停停的,不像是逃亡,倒像是来甲斐旅游的。 西上野众将起先也都是惴惴不安,毕竟这是在武田家的领地啊!不过,在甲斐逗留了3天后,确定没有人认出他们来,也就心安理得的跟着信清四处逛了起来。信清这样做也是有自己的打算的,目前吉田的新政正搞得热火朝天的,这帮子武将过去一时间还真没多大帮助,顶多下地种种田,而自己肯定要忙的脚不沾地的,没什么时间来加深君臣间的感情,倒不如趁这个机会先跟这些猴子打成一片,因此,在信清的刻意表现下,西上野众将包括长野业正都对信清的武艺才学敬佩不已。 第四天,信清等人穿过了武田家的边界进入骏河国,由于天气已晚,信清等人便在附属于今川家的一个小村子里暂住,信清的拿出了1贯钱给村里的农人当做报酬,晚上跟长野业盛、白川满盛、上泉秀纲等将一起在山中打了一些野味,由于没有趁手的弓箭,倒是把人家猎户的弓给拉折了好几张,搞得众人像看怪物似的看着他,不过好在猎户热情的临时赶制了一张8石强弓,勉强算是能使出四成力量了。 信清的箭术自是没的说,往往只是听见树林中的一点点响动,看也不看抬手就是一箭,例无虚发,收获颇丰。信清将一些多余的猎物分给村子里的农民,在村子中弄了一堆篝火来烤rou,农人们起先不敢跟这些武士老爷们一起烤火吃rou,最后在信清硬拽过来几个后,发现这帮武士老爷似乎与其他人不一样,越来越多的人围在了火堆边。 如今秋季已经进入尾声,冬天未到,但是那股寒冷却已经提前从甲斐的深山中吹来了,不过在今川领内的这一个小小不足20户的村子里,却洋溢着暖暖的春意。农人们为信清等人跳起了田乐能,信清带领众将为农人们打着拍子,一切都是那么的和谐,等到回到吉田,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与这些“最可爱的人”这样其乐融融的打成一片,1549年!留给信清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过了今年,今川家与织田家的战事就会进入白热化,而作为处在三河前线的自己,能够避免出战吗?想到自己领内的农民很有可能陷入战火的肆虐,信清的眼角不由得湿润了。 在信清等人玩的尽兴而归的时候,有一个人也在暗处默默注视着这一切,真田幸隆交给望月真次的任务是救出长野业正父子,在长野业正和东上野联军交战的时候他就一直隐藏在附近寻找机会,信清等人带着长野业正一行人进入甲斐国之后他便一直跟着,事情的发展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在无法确定信清一行人目的地的情况下,他拿不准究竟该怎么办,只得远远的掉在队伍的后面,准备先摸清楚信清等人的目的地之后再回去向主公报告,却不知信清作为一个神射手,听力和视觉是何其敏锐,他那点跟踪的伎俩又怎么能瞒过他的耳目。 望月十兵卫的处境则是更为危险,救出了藤井友忠等人自然要送往雇主那儿,望月十兵卫没有想到加藤段藏居然会亲自押送,还好死不死的选中了他同行,一时间脱身不得的他只有走一步算一步,好在他的忍术倒也还算高明,加上这些底层下忍之间相互都不认识,可能连名字都没有,倒也没有引起加藤段藏的注意。望月十兵卫的实力最多只有中忍偏上,在上忍顶峰的加藤段藏面前是连大气也不敢出,在担心自己弟弟的同时,也为自己的处境担忧起来。 第二天一早,信清等人告别了热情的村民,再次踏上了归途,望月真次依旧远远的掉在后面,从他的跟踪技巧信清判断出应该是一名忍者,为了逼他现身,信清大路不走故意带领着众将沿着海岸线前进,美其名曰欣赏海边的风景。 后面的真次可犯了难,沙滩上百米开外一览无遗,自己要是继续跟踪的话必定会被发现,但是不跟踪的话,又不甘心,正犯难的时候,却不知信清、业盛、秀纲已经悄悄脱离了队伍,向他包围而去。 “你是什么人?为何跟踪我们?”一声喝问从真次背后响起,真次惊骇的转身,发现信清、秀纲、业盛三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将他包围了,而长野业正等人也折身向这边行来。 望月真次知道自己肯定早就暴露了,他们往这边走就是为了引自己现身,不及多想,快速的攀上一颗棕榈树,想借助树木的遮挡逃跑。 信清当然知道他的打算,好歹也是手底下有忍军的人了,怎么可能连这点微末伎俩都不懂。但是他并不着急,从肩上取下昨天那名猎户为他制作的那张简易的弓箭,朝着另一棵树抬手就是一箭射去,这一箭信清可是用了八成力量,其威力可想而知。 本来业盛等人看见信清的箭支射向另一棵树,定是不能射中那名忍者装束的男子的,不成想那名男子攀上棕榈树之后,竟然两脚一蹬,如同长尾猴一般向那棵树跳去,结果给信清一箭正中衣领,连人带树给钉在了树上。 “这样也行?”长野业盛与上泉秀纲面面相觑。 真次挣脱了几下没能挣开,干脆从腰间掏出肋差将衣领给割断,连忙又向另一棵树跳去,不成想又给信清一箭射中衣袖给钉在树上。 “秀纲,到底是主公的箭术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还是这小子太蠢啊,怎么每次他都自己往箭上撞啊,这不是找钉吗?”长野业盛张大了嘴愣愣的向上泉秀纲问道。 上泉秀纲听了倒没什么反应,真次可受不了了,自己的身手他是清楚的,一般的箭手根本跟不上的他的身法了,自己这两次还真的是像自己送上去找钉的,闹了个大红脸。信清看见这个忍者居然还会脸红,大感兴趣,也不再捉弄他,飞身上树,一把将他拽了下来。 “主公,知道是什么人了吗?”这时候长野业正等人也过来了,这句话正是长野业正问的。 “等等,业正殿下,你刚才叫他什么?”信清还没有回答,被他像小鸡子般抓在手上的真次倒是一脸错愕的问道。 “主公啊!怎么,你认识我?”长野业正奇怪的答道,将自己认识的人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实在记不起来自己有认识这么一个人。 “哎!看来是误会一场,我是真田家的家忍,此番本来是奉了我主的命令前来救援殿下的,没想到......哎!”望月真次解释道。 听他这样说信清和上泉秀纲眼里俱皆一亮,心下大喜,上泉秀纲喜的是知道了自己至交真田幸隆的下落,而信清则是一种猎人发现了猎物一样的喜。 “原来是这样,没想到幸隆殿下如此高义,在此等情况下居然还派人前来救援老朽,哎!想起前番不但没能帮上幸隆殿下,还累得幸隆殿下再次逃亡,这一比起来,真是令老朽惭愧啊!”长野业正感慨道。
“额,业正殿下不比挂怀,我主幸隆殿下并没将此事放在心上,相比这件事,那个,业正殿下,可否让这位...先将我放下来?”真次说道。 “噢,对不起,是我疏忽了,这个,主公?”长野业正用眼神向信清示意道。 “这个先不急,不如我们先来聊聊幸隆殿下怎么样,不知道幸隆殿下现在在什么地方?”信清像完全没有看见长野业正的眼神似的,没有将真次从手上放下来,而是脸上挂着邪笑对真次问道。 长野业正听信清这么问哪里还不知道信清打得什么主意,定是又是见猎心起,想收服真田幸隆,自己等人不就是这么给他忽悠来的吗?一想起信清这无本生意做的,长野业正就不由一阵苦笑。 “幸隆殿下现在在...不!不!不要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真次差点口快将真田幸隆的下落给说了出来,好在及时反应过来。 “不知道?你骗谁啊,是知道却不肯说吧!恩,算了,你一个做人手下的,我也不为难你,不说就不说吧。”出乎真次的衣料,信清居然很大度的没有继续在这件事情上纠缠,连长野业正等人也是一脸错愕的看着信清。 “怎么都一个个用这种眼光看我,我一向都是这么大人大量的嘛,有什么好奇怪的。”信清道。 “对!对!对!殿下真是大人大量,既然这样,殿下还是先放我下来吧,我还要回去复命呢。”真次的心里向开出了花儿一样,笑着对信清道。 “恩,我是答应不追究真田幸隆下落的事情了,不过并没有答应放你走啊,看你身手还不错的样子,跟着我混吧,怎样?”信清笑道。 “切!”众人都在心里鄙视了自己一把,居然还相信自己的主公是个纯洁滴娃,真是太肤浅了。 “殿下!您就别再玩儿我了,我只不过是一介小卒而已,实在没什么值得您看中的地方,您就高抬贵手,将我放了吧。”真次都快哭了,早知道有这么一档子事情,就不跟那些忍者争这个差事了,这哪是出来玩儿啊,简直是送上门给人家玩儿啊。 “你这种人才在真田幸隆手下居然还只是一介小卒,真是太好了,想来以业正殿下跟幸隆殿下的关系,要一个小卒应该没什么的吧,而以我跟业正殿下的关系,将你再要过来就更没有什么关系了,既然都没什么关系,为了省去那么多的麻烦,我就直接收下你了,幸隆殿下还真是客气啊,为了不辜负幸隆殿下的好意,我就勉为其难一回吧。”信清认真的道。 “我XXXXX”真次真是无语了,怎么就碰上那个这么一号人,干脆来个眼不见为净,昏过去了。 “现在的忍者就这素质?算了,秀纲,这小子交给你了,给我看住了。”信清面色一改,正经的对秀纲道,顺手将真次丢到了秀纲怀里。 “嘿嘿!我将这小子扣在手里,我就不信钓不出真田幸隆这条大鱼。”信清心道。 经过这一段插曲,一行人对信清这个主公更为敬畏了,尽管手段有些不怎么光明磊落,不过在众人看来,这才是做大事的人,对将来的前途也渐渐的充满了信心,他们都相信在自己一生的选择中,跟随信清将是做的最正确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