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愧疚
（这章是本来准备是分做两章发的……因为某读者的发言，偶还是一次发出来吧。7000多字啊……） 我对伊甸大陆完全不了解，只是跟在那MM的后面跑。 路上路过了一些应该是10级以下的新手练级区，都是些使来母，哥不林，小蝙蝠一类的怪。我忽然发现伊甸大陆和轩辕大陆前期练级的一个区别。我们轩辕大陆前期的小怪，一般都是野兽类，比如野猪，鹿，羊，猴子等怪，而这里的，却都是一些怪物。看来东西方文化还是有着根本上的差异啊。在中国的传说里，妖怪大都是善良的，而在西方，这些使来母，地精一类的怪都只能是“异类”，只是应该被消灭的东西。不过相对来说，中国人对野兽却似乎残忍了许多。 大概跑了二十来分钟，我们到达了一个山谷。山谷前面有一块牌子，上面写着“小心山贼”。 雪糕停了下来，喃喃自语道：“应该是这里了吧！我记得这里的怪都是15到20级左右的山贼，正好让偶的宝宝升级，虽然等级差有些大，但是人性系的怪应该不怕的……” 我有些意外，这个MM居然并非我原先想象中非常单蠢的那种，她能够想到打人性系的怪，以及利用最佳经验状态，实在不是个蠢丫头。 在辉煌里，越级打怪时，打的怪物最多不能超过自己五级，如果打的怪物高太多，经验反而会减少。这也是为了限制老人带新人练级的速度。在打和自己等级相差5级以内的怪物时，就是我们所说的最佳经验状态。 正在想问题时，我发现我的身体自己动了，居然进入战斗状态。我这才想起我现在是“宠物”，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个BUG没消除，但是她现在确实能控制我的行动。当然，前提是我自己的行动没有和她的指令相违背。因为我这个身体的主动权，仍然是在掌握在我手上。 我想了下，干脆把cao作权全部交给了她，拿下头盔，去楼下买今天晚上挑灯夜战的消费品。 晚上的夜市很红火，大群的红男绿女在夜市上笑闹着，夜市的东西也很多很全，可是我没心情买那些。在超市买了十包方便面和两袋袋装火腿肠后，就回到了我的小窝。 带上头盔，狭窄的山路上散落着零碎的垃圾白装备和小红。而“我”正跟在雪糕的后面奋力奔跑，在我后面，还追着二十多个山贼。 山贼的BP成长一般在3-5之间，是不能封印的怪，眼前这群都是15级和16级的，以他们平均的分配点数，估计攻击力只在50左右，对一个30级以上的法师应该没什么伤害力，就算是对我，也造成不了什么致命的打击。 BP就是指基本点数。加一点力量，能加3点攻击和2点体力，2点魔法。不过每累计加10点力量，还能多增加一点防御和一点敏捷。加一点体力能加10点HP，一点回复力，累计加10点生命则增加攻击防御敏捷一样一点。而加一点魔力则加12点MP，一点精神力，不过累计加却不会增加其他点数。每加一点强度和灵巧则是增加2防御和2敏捷，同时也和加力量一样增加2点的HP和MP。每累计10点，加强度能增加一点回复，而加敏捷能增加一点精神。 回复力关系着你使用药品和补血技能时，增加的血量。精神就是魔法攻击力。不过为了防止出现血牛法师，每多加一点体力，就会减少0.3的精神，所以法师一般都是不加体力的。当然，同样，加一点魔力，也会减少0.3的回复力，使得法师使用红药的效果很低。 因为攻击最强的法师，就是纯敏魔加点的法师。所以，法师在追求高攻击后，防御和生命都很低。即使15，6级的山贼对雪糕应该没什么伤害了，她仍然不敢抗着打。 山道越来越窄，后面的山贼已经成为了一个锥型的队伍，打头的只能两个一起并列前进了。 奔跑中完成了吟唱的雪糕忽然停下来，转身喝道：“吃我一个冰尖柱！”，随着她的娇喝，她身上忽然腾起一片白茫茫的雾气，然后一个锥型的冰柱便向山贼们砸去。 “嘭！”一声脆响，为首的四个山贼便被冰尖柱魔法冻结成了冰雕，无法动弹。而后面的那一大群山贼，则被挤住，像一群无头的老鼠般在山道上串来穿去，却别无它法。 将为首的几个山贼冰住后，雪糕再次开始吟唱，一团灼热的气氛自她身上升起。“火墙！”雪糕再娇吒一声，一片烈炎便在那四个被冰住的山贼后方燃起，后面的十来个山贼便陷入了一片火海中。雪糕却再次开始了吟唱，白色的冰雾再次开始弥漫她的周身。 好聪明的丫头，我暗暗称赞。 30多级的法师出手就是不一样，只放了一次火墙，便将那些跑来跑去的山贼烧死了一片。火墙范围以内的山贼死后，后面的却又再次无所畏惧的冲到了火墙内，继续来回跑动。不过此时前面被冰住的几个山贼冻结效果已经解除，正要向前冲，雪糕的第二个冰尖柱已经再次飞过，那几个山贼再次成为了冰雕。 等这四个山贼第二次解冻时，他们后面的二十来个山贼已经全部变成了灰烬，只留下一地的杂物。而此时，雪糕的连珠火球已经射到，这四个山贼也成为了我们的经验。 悦耳的声音传出，在杀死了这群盗贼后，我就已经12级了。 感慨中我开始加点，想当初，我以前那个号练到12级的时候，可是足足花了三天半啊！ 雪糕开心的“耶”了一声，蹦跳着去捡地上一些负重低，能堆积起来的杂物，以及暴出的小蓝，还有散碎的铜币。 铜币是辉煌世界里最低级的流通物，一个金币能换一百个银币，而一个银币则是十个铜币。 我心头暗笑，这个MM还真是小气，以前的我，低于一个金币的东西都是懒的去捡的。15级的山贼，也就暴出30左右的铜币了。 雪糕已经把地上所有稍微值点钱的东西都捡了干净，却对着一见白色的铠甲皱眉头。我过去一看，是一件狂战士的铠甲，重量很大，卖店大概是300多个铜币左右。我不由发笑，看来我的“主人”是在因为自己的负重拿不起这件盔甲，又舍不得，在发愁呢。 “一件卖店300铜币的东西有什么好要的，真是有趣的MM啊，她要嫁了人，一定是吝啬的不行。”我心中说：“不过看她这个样子，还是帮她带回去吧。” 这么想着，我就上去把那件盔甲捡了起来，我是加了力量的，虽然只有12级，但是负重已经不在她这个30多级的法师之下了。 “哇！！！”雪糕看到我捡起盔甲，忽然大叫一声，把我吓了一跳。 “哇哇哇！宝宝，你，你居然能捡物品？”她惊喜的声音与神情，让我差点就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回答她的话。 “宝宝，你去捡其他的东西看看。”雪糕期盼的说。 我暗暗一笑，也把其他的垃圾拣了起来。可是我马上发现，不对，NPC是不懂听话的，宠物都只是在下达了命令后才懂做事，而一般给宠物的命令只有“跟随”“战斗”“定点防御”“巡逻攻击”“休息”这些指令，宠物本身能携带3个红药，可以社定当血量低于某个数值时自动吃药。 她似乎一时忘记了NPC是不懂话的，可是现在，她会不会怀疑？ 可是我似乎高估了这个可爱的“主人”，在我做出非宠物的事情时，她只是高兴的乱跳：“哈哈！我就知道我的宠物是最特别的呢！嘿嘿，还能帮我捡东西！哈！我实在太厉害了！随便封都能封到极品啊！” 呼……看到她完全没有怀疑的样子，我呼出一口气，也就开始继续帮她捡东西了。 就这样，我们利用这个狭窄的山道，一批一批的将山贼引进来，然后用冰尖柱加火墙成批的灭杀。有我帮忙捡东西，速度也快了许多。在一些杂物中，我发现打出来的衣服我根本不能装备，但是帽子，头盔和鞋子，短剑武器也能使用。由于网上没有我这个特例的资料，我不知道我能够装备什么武器，也不知道能学些什么技能。 经过对地上这些垃圾装备的试用，我发现衣服是完全不能装备的，盔甲更别谈，不过可以装备其他的东西。武器类只能装备短剑，短刀，匕首和飞刀，太长太重的武器无法装备。 两个小时下来，我已经升到了15级，速度开始慢了下来。身上也装备起了一些垃圾装备，现在共记装备有一个12点防御的帽子， 7敏捷4防御的鞋子，攻击21点的短剑。雪糕对于我能装备物品也只是现出意外的惊喜，却仍然没有动疑。 我也干脆做了更加出格的事，在没有她的命令的情形下开始自己打怪，帮她杀掉最后解冻后的山贼。对此雪糕只欢喜的说了句：“难道宝宝你就是传说中的超级极品？还是小说里的智能NPC？哗！你不会是后者吧？我看到有网游小说里说他们遇到智能NPC的事哦！不过你要真是智能NPC，偶素不会把你告发出去的！因为偶知道人类是不能允许智能NPC的出现的！宝宝你放心好了！我会保护你的！”看到雪糕那么严肃的信誓旦旦，我几乎笑出声来。 在我15级的时候我们的储物腰带都完全的满了，雪糕拉着我回城卖掉那些垃圾。我实在不知道这些垃圾有什么好卖的，扔地上也没多少人要吧。进城后，我跟在雪糕后面走在大街上时人人侧目，议论纷纷，雪糕则做扬眉吐气状，几乎没在我脸上写“我属于好吃的雪糕”的字样。 卖完垃圾后，正在药典里买蓝药，却见一个一级新人当街乞讨：“好心的哥哥jiejie，谁帮帮我，给我点钱啊！我是新人。” 对这样的新人我一向是嗤之以鼻的，因为我遇到好多都是假新人，装可怜要钱罢了。最开始我也给过几次，却见那些新人拿了我的钱不去练级，却继续在街上叫喊，着实让我不爽。 雪糕却走上前去，犹豫片刻，给了那新人1000个铜币，也就是一个金币了。我记得刚才我们卖掉的垃圾也只有5000个铜币左右，加上刚才买蓝，也就只剩下1000多个铜币罢了。 我回想起方才打怪时她对着价值300铜币时发愁的表情，现在却扬手给了乞丐1000铜币，真不知道她到底是小气，还是大方。 准备好后，我们再次去了那个地方，继续练级。这次又只是练了两个小时，我练到了17级的时候打满了东西。我们再次回城。 说实话，当初我练级的时候，一出城就是最少4，5个小时，哪里有这样一，两个小时就回城一次的事？难怪这MM等级这么低，她根本不会练级嘛。 回城后，那个新人乞丐却仍然在当街乞讨，连台词都没变：“好心的哥哥jiejie，谁帮帮我，给我点钱啊！我是新人。” 我心中暗道，看吧，果然是个骗子。要是现在我不是宠物的身份，我早就上去两剑送他归西了。 可是我的“主人”雪糕却似乎没这么想，卖完垃圾，买完蓝后，她却是又走上前去，一脸的温柔道：“你好，你还需要帮助么？” 那个乞丐看到是刚才给过他钱的人，似乎有些不好意思：“jiejie好，我的钱刚才出去练级时，死了，掉了，5555555…………” 我靠，有没搞错，这样低级的谎话你都说的出来？ “这样啊，那要不要我带你呢？”雪糕却似乎完全没想到他是骗子，依然温柔故我的问。 “啊，这个，不用了……谢谢jiejie了，我喜欢自己练，自己探索游戏，游戏的乐趣就在于这里啊！”那人辩才倒是极好。 “这样啊……”雪糕皱了皱眉，我忽然发现她皱眉的神情实在很好看。 雪糕皱着眉，在自己身上翻了翻，又拿出1000的铜币来递给了那个人：“这个，jiejie也不是什么富有的人，钱也不多了，你先拿去花吧，有事密我就好，我经常帮助新人的。” 那人的脸一下子红了，看着雪糕真诚的脸，却不伸手去接，嘟囔道：“我，我不要了……法师，法师打钱困难啊……”公所周知，法师系是最穷的职业。高等级的法师大都是有人养的。我心头暗笑，看来这个骗子倒也蛮心软的。 “拿着啊！我都37级了，1000个铜币很快就打回来的。”雪糕笑了，将那1000个铜币塞给那一级的新人。 那人手足无措的接过钱，却说出句莫名其妙的话来：“你，你也是华人吗？我看你的名字是中文的。” “是啊！”雪糕笑着回答：“你也是么？那我们是老乡了，更要互相照顾了。” “啊……那是……那是……啊，这个，我去练级了，再见……谢谢……”那人接过钱，低着头走开了。雪糕也忙挥手道别，还说：“有事尽管密我哦！” 我暗暗叹息，这么明显的骗子都没看出来，雪糕你还真是蠢到家了啊。不过，没想到她居然已经有37级了。因为她的装备实在很烂，最好的也不过就是28级用的武器，只是她的技能是30级才能学的，我才以为她只有31级左右，没想到居然有37了。 我这才注意起她的装备，除了武器是29级的以外，其他都是20左右的，甚至项链和戒指是10多级的装备。虽然这么说对一个MM不够礼貌，但是，她的装备真是够烂的。有多烂呢？这么说吧，她全身上下的装备加起来的价值，也抵不上我的前老婆亲亲宝贝身上最差的一件装备的1/10。 可是，可是既然她穷到这地步，为什么还这么热衷的帮助别人？甚至还不管对方是不是骗子呢？ 我抬起头，望向雪糕那纯洁无暇的俏脸，她居然在笑，还笑的那么的开心，那么的舒畅。 为什么，为什么她会露出这么快乐的笑容？我从来没在亲亲宝贝的脸上看到过这么纯洁，没有一丝杂质的，完全发自内心的笑容……这样的笑容，似乎连别人心头的阴影，都能为之驱除……而亲亲宝贝给我记忆中的笑容，仿佛就只有那种腻声的笑，当然她这样笑的时候，绝对少不了会说：“老公，我好想要那个哦。老公，这个好漂亮哦。” “呼……”雪糕满足的叹了一口气，语气中满是幸福的味道：“帮助人的感觉真好啊！嘿嘿，现在偶浑身舒畅，又有精神去练级了！呀嗬，冲啊！再去努力了！”说着，她再次摆出阿拉蕾的招牌动作，蹦蹦跳跳的朝城外奔去…… 我呆呆的望着她的背影，楞了下，然后默然的跟了上去。 山道上的怪最高只有18级，而我此时已经17了，雪糕便带着我上了山腰，山腰的山贼是19-21级。 前面的怪已经对我无法构成什么威胁，一路上我做rou盾在前面，雪糕在后面用单体的魔法，轻松的通过，到达了山腰处。这里的山贼不仅是等级高了，20级以上的山贼都是会技能的，攻击高出了许多。不过以我不死系的优势，即使只穿了一套垃圾装备，只要注意点，也没什么安全。 可是此时我却开始心绪不定了，对雪糕这个看起来笨笨的女孩越是了解，我心头却越发沉重了起来。 她在帮助了那可能是骗子的人后，露出来的那纯洁温柔的笑容，在我脑中盘旋着，我的心头忽然升出一个我一直不敢正视的念头： 我这么利用她升级，隐瞒自己其实是玩家的身份，到底是不是对的？ 我欺骗了这么一个纯真善良的女孩，利用这个系统BUG，利用她不懂得怀疑别人的好心，快速的升级，到底是不是一件没有道德的事情？ 不会吧……我，我只是没有告诉她罢了……让她这么带我，她自己并没有什么大的损失啊！也没有牺牲掉什么的……这，这不算骗吧？再说了，我，我也是爱国才这样的啊，我也是因为为了要对抗那个即将来到中原挑战的日本忍者啊，毕竟只有我才不怕他的暗杀，我……我也是不得已的…… 我这样宽慰着自己，可是我的心头却有另一个声音出现，它冷笑着告诉我：你就是在骗人，你就是在欺骗这个善良单纯的女孩。你所谓的爱国，所谓的要对抗日本人，都不过是一个借口，一个幌子！难道中国这么多玩家，就你能对抗那个日本忍者？你不过是在为自己的私利找借口罢了！ 我……我……我真的不是有心去欺骗，去利用这个女孩的啊……我……虽然我确实是想早点练起来，好找天下风云和亲亲宝贝复仇，但是，但是我没想要伤害雪糕的，她，她现在不是也很开心么？她也没什么损失啊…… 就这样，我的脑子里两个声音不断的争辩着，我开始不知所措。 雪糕开始对我说的那几句话再次回响在我的脑海中：“中国玩家给世界最大的感觉就是，聪明，但是功利，不讲道德，把胜负看的极重。他们喜欢恶意ＰＫ，喜欢欺负弱者。虽然这只是一部分中国玩家的习惯，但是外国人都把这个看成了所有中国人的习性。” 我陡然一震，我为什么恨天下风云和亲亲宝贝？因为他们虽然聪明，但是太过功利，把利益放在第一位，为了金钱欺骗了我。我恨他们，更鄙视他们！所以我要报仇。 可是现在……我何尝不是在欺骗这个善良的女孩呢？天下风云亲亲宝贝是为了钱，而我为了等级……虽然确实没让雪糕受到什么大的伤害，可是……可是我这么做，和我最恨的两个人在本质上…… 却是一样的…… 雪糕的声音继续出现在我的脑海中：“我好郁闷啊，他们很多人都瞧不起中国的玩家，所以我都是在尽力做给他们看，我要让他们知道，中国人也有善良，无私的一面。我美少女魔法师雪糕，一定要做一个所有外国人都佩服尊敬的中国人！” 靠，为什么，为什么在她的面前，我会显得如此的肮脏如此的渺小如此的无地自容啊？ 我，我******居然在欺骗这么一个善良，单纯，而且正在用自己的行为爱着自己祖国的女孩！我居然在欺骗她，利用她！打着爱国的幌子欺骗她！ 我算什么？我这还有什么资格去说天下风云他们的不对，有什么资格去找他们报仇，更有什么脸面继续面对她？ 我脑中的思绪如同钱塘浪潮一般的激烈翻涌着，可是就在此时，雪糕的惊呼声惊醒了我。 “宝宝你怎么不动了？快跑啊！小心啊！哎呀！” 我回过神来，却原来因为我方才的沉思，停住没有行动。新的怪已经刷了出来，一群20来级的山贼扬起武器朝我冲来。看到我毫无动静，雪糕俏丽的脸上满是惊惶。 “你们别想伤害我的宝宝，冰尖柱！”雪糕的娇吒中，一道冰尖柱冻住了我前方的六个敌人，可是，仍然有三把锋利的山贼小刀刺向了我。 一阵刺痛，可是我却没有闪躲，也没有吃药。 我，原来我自己就属于被我痛恨的那一类人，我有什么资格去复仇？我继续练级有什么意义？我又能拿什么脸去面对眼前这个为了我而惊惶的善良女孩？唉，还是死了算了……我面对着那三把继续刺来的小刀笑了，放弃了抵抗。本身就不是满血的我在中了方才的攻击后，就已经见了底了，这次再被击中，就必死无疑。 可是，就在此时，雪糕娇柔的身躯却忽然加速冲了过来，将我撞到了一边…… 居然是“护卫”的技能！她一个精灵族的法师，居然学了这个用来保护别人的“护卫”？她居然对我用了“护卫”？？？ 刀光闪过，雪糕穿着淡蓝色魔法袍的娇弱身躯被山贼的攻击刺的跌了开去……仿佛一朵开错了季节，而凋落的花…… 看到她跌出去的身姿，我的心里陡然一疼，似乎有什么东西碎掉了…… “哎呀……还真疼，都是平时护卫别人成习惯了的说……可惜这次没人夸我说‘哗，法师居然学了护卫，真是有个性’了。”而她即使在被砍的飞了出去后，仍然笑着，开着玩笑…… 我的眼陡然红了，连续灌下几个红，扬其手中的短剑朝那三个山贼冲了上去。我心中忽然涌起一股强烈的恨意，即使他们只是NPC，我仍然想将他们——碎，尸，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