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幻想和科学的交错，黑幕至此而始
“谁公然百合了啊！” 啪。 少女一拍桌子，像是被踩到尾巴一样大叫起来。 “你看看我，我像是公然百合的女生吗？我这样知书达理的女孩子怎么可能那么做啊！……当然，私下里也许会有一些感情交流……不过，要让我达到公然百合的地步，除非我生活的地方身边都只有温柔的女孩子才有可能啊！” 呜……在说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总感觉好像勾起了遥远的记忆……不过那种地方怎么可能有啊，又不是女儿国。 ——而且就算以后我想不开要找女孩子谈恋爱的话，肯定也只是私下吗，嗯，私下！ 意识中的少女暗暗握拳，现实中的少女半跪在桌子上，像个恶棍一样把当麻的脑袋按在桌面扭来扭去。 咯吱咯吱~ “不要弄啊！很疼的啊！” 当麻惨叫着，四肢拼命地挣扎。 你这样粗鲁的女孩子绝对不可能知书达理啊啊啊啊啊！一辈子不可能有男生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背后，完美潇洒的女仆长保持着一贯的冷淡表情，狠狠一脚踩在当麻的脊背上，彻底阻断了他的胡乱动作。 五分钟后。 “……呼~抱歉啦。刚刚过于得意忘形还真是多有得罪了。” 少女双手合十弯腰，郑重地道歉。 “既然都道歉了就让这位小姐的脚从我背上挪开啦！” 当麻挥舞着唯一能够自由运动的双臂，上上下下地表示着内心浓烈的吐槽情绪。 “就算是这个角度，因为不是短裙也看不见什么的！” 然后，地狱的滋味突兀地向当麻袭来。 背后的力量一瞬间变大到脊椎能够承受的极限，吱呀吱呀地左右摇晃着。要打个比方的话，就是三途川对面盛行的按摩吧。 在陷入最后的晕迷前，他依稀听到面前的少女咬牙切齿地说了一句话。 “咲夜，再加一把力。” —————————————————————————————————————————————————————— “咲夜……” “不用解释了，你带他来肯定有你的理由，我对他也没什么好奇的。……那个，他是谁？” 咲夜话说到一半，突然好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卡了壳，神色也有些尴尬起来。 “他叫神净讨魔，是我在路边捡的……说起来很复杂啦，总而言之就是不小心坑了他一把，连累他掉了银行卡没钱吃饭了，为了补偿才拉他到你店里来吃饭的。安啦，钱我会照给的——” “红……钓鱼豆腐店才没有到需要依靠每个客人都必须给钱才能生存下去的地步。” 不知为什么，说到这个话题咲夜一脸自豪。如果店家不靠这个生存的话那会靠什么生存啊！难道要靠黄金律那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吗？这个世间也存在着必须变卖家传宝石的大小姐啊喂！ “因为，想要钓的鱼已经钓到了。” 咲夜低垂下脸庞，眼神稍稍柔和下来，平常给人锋锐的触感也一下子变成了充满女孩子气息的柔弱。配合上不像是通常采光良好的现代店面而是那种清净百年老店遮蔽的阴影，忽略不太应景的两盘麻婆豆腐的话，里面和外面夏日里正炽的白茫茫一片对比，真的是两个世界的感觉。 然而不知为何，坐在阴凉的店里听到那句话的时候，少女却突然从脊梁上忽然蹿上来一种强烈的不安感。不只是未知的不安，还有隐隐约约熟悉的什么东西，曾经熟悉的什么东西。 不及细想，身边的咲夜已经用勺子在青花瓷盘里舀起一块豆腐，就要喂进自己嘴里。 “筷子还是不会用吗？” 少女走神着随口询问。这几个月来，少女不仅教授料理做法，连同整套餐具的使用和礼仪也一起教授了。和豆腐不同的是，咲夜是真的不怎么会用筷子。 “是啊。” 咲夜似乎是有些寂寞又有些赌气地回答。 光滑的勺子运送着guntang鲜麻的豆腐在舌尖上滑动。 “——用惯了勺子，就再也不会用筷子了。” 少女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沉默了一会儿，刚要挑起话头—— “我有点事，失陪一下。” 望着起身匆匆远去的咲夜，少女莫名地烦躁起来，狠狠地咬着嘴里的勺子。咬了一会儿，拿起手边的另一把勺子在盘子里无聊地搅动着，眼睛却一直望着同一个方向没有动。 但是，要说自己究竟在纠结什么，少女自己也讲不清楚。 “……唔……好痛……好饿……” 桌子对面，响起了当麻断断续续的呻吟声。他似乎终于醒过来了。 看着左右摇着身体的可怜刺猬头，少女难得地发了一会善心。 反正是没食欲了——这样想着，少女把自己正常的一盘麻婆豆腐推到了当麻面前。 “喏，吃吧。” “谢、谢谢！” 当麻一把抓起筷子和盛着白饭的碗，痛哭流涕地就要开动。就要吃下第一口的时候，他有些好奇地问了最不该问的一句话： “那个，我刚才听到了一点……你们真的不是百合吗？” 少女默不作声地一手捏住当麻的脸颊，脸上带着标准得无懈可击的商业微笑，手脚麻利地把整整一盘麻婆豆腐全倒进了少年的嘴里。 “呜呃呃不幸啊啊啊啊啊啊啊呜咕咕啊啊啊啊呃呃啊啊啊啊啊——” 少年中气十足的绝叫，在整条大街的上空回响。 …… 两人走后，钓鱼豆腐店深处。 “——是吗……就算是那只兔子的能力也做不到引导出来啊。还是太少。这样的话，到那个时候能不能成为可靠的战斗力还是未知数。” 身着粉色系洋装的幼女坐在高高的暗色调华贵宝座上，看样子是欧洲风格——如果少女在场的话只能判断出这些了，她不是历史学家。忠实的女仆长在下面半跪着停止了讲述。 她知道，自己侍奉的大小姐突然把自己叫过来，一定是又有什么打算。 “那么，这次……不，如果是那个时候的中国的话，永远亭也不能胜任了。何况，人情债欠下太深也不是好事，那个医生当年还在月亮上的时候做出过什么事可还是历历在目啊。” 幼小的声音似乎沉吟了几秒钟。 “这次就去联络刚刚过来的鬼族吧，之前没有什么交情，这次来往能让我们欠下人情，想必她们中间头脑清楚的个体会做出正确的选择的——红魔馆也不是小角色，在【这个时候】更不会有什么人犯傻。这样的话，以后或许能和鬼族成为盟友也说不定。至于没头脑的那一部分，鬼族的脾气是不会变的，中国应该正对她们的脾胃吧。” “那么，要对谁提出请求呢，大小姐。” 咲夜伏低身体半跪着。 “就【——】好了。那个人我们不熟悉，另一个严格来说已经不算鬼族身份了，只有她常常到地面上来。而且她和博丽巫女的关系很好，现在格局未定，以后或许是个能够从中斡旋的角色。现在让中国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和她搭上关系，对我们有利无害。” 婴儿般柔嫩的小手端起红茶，轻轻抿了一口就放下了。正要接着叙说—— “——情况不算太好姆Q。” 另一个柔弱而冷静的声音从更深更远的黑暗处响起。 无力的脚步声一点一点接近，最后在阴影能够完美遮盖的边缘停了下来。 “原本是安置在地下室的芙兰，在到这里的时候没办法找到合适的材料重建地下室，只能够参考这边的魔法，用联动七曜的同时实现能量补充和再利用的防御魔法、把空间部分异界化同时改造成首尾相接循环的魔法、让芙兰产生空间错觉的幻术结合在一起，构建临时性的小型魔法阵地姆Q。问题是由于芙兰的能力，只要她意识到自己可以取得哪里的【目】，那里的魔法就会因为材料被破坏而失去作用姆Q。最近一段时间被破坏的魔法阵个数越来越多了，也许明天就会被破坏殆尽姆Q。” 声音的主人显然是照顾到听众可怜的魔法素养，一直在用尽可能浅近的词语来叙述，却因为奇怪的句尾口癖变成了好像恶意卖萌一样的表达方式。只是在场的几人显然都早已习惯这种说话方式了，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 “……继续加强魔法阵的材料强度，在占用空间不变的前提下，尽量增多魔法阵的个数，帕琪。” 停顿了很长一段时间，幼小的声音才再次下达命令。 “你应该知道那样做没用的姆Q，蕾咪。” 幼小的声音没有继续回答，只留下长久的寂静。 人来人往的夏天大街上，抬头写着“钓鱼豆腐店”的古朴店面格格不入地摇着门帘。黯淡的布景，看不见更深处，似乎里面有无形的漆黑巨兽在等待着偶尔误入的冒失鬼。 PS：昨天从老家回来了，没有更新……果咩。这章诚意满满（很费脑筋）的三千字送上，求票QAQ米那猜猜是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