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八章 第二年
柳清溪家中,两个孩子的亲事终于被定下来,两个家长坐在一起那可是聊得欢畅啊。 “应老前辈,以后咱们也算是亲家了,您放心,清溪这孩子我离得近,看着您放心。” “是啊,我也是这么大岁数才收了这么一个徒弟,平常当自己孩子看,以后你多费心啊。” “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应老您可别客气,亲事定下来我才放心,要不然清溪这么好的孩子,指不定被人抢走呢。” 为了帮柳清溪留下好的印象,应老可是说了杨奕辰一通好话,不过呢,既然是自己徒弟,他又是个护短的,将来毕竟是她的依靠。 “哎呦,这回应老您跟着劳累了,这么大老远的赶回来,也是辰儿这孩子不懂事儿,太着急。” 讲真,温氏真的没有想到儿子会这么着急,直接了当的去凌江省城请应老前来,不过能在年前把两个孩子的亲事定下,也算了却一桩心愿。 次日,关于杨举人和柳姑娘定亲的事情被人们津津乐道:“他们本就郎才女貌,再合适不过的姻缘了。” “可不是,人家两个不管是地震还是平常,都帮助咱们度过不少难关,要不是他们,这大冷天呢,咱们也不会安安心心赋闲在家。” 众人一想,此话十分有理,往年即使天冷,即使小河结冰,人们依旧要冒着寒冷上山砍柴,或者尽可能上山寻找所剩不多的粮食,作为冬天的储备。 可是今年?是跟着柳清溪的,哪家不挣个一二十两,粮食棉衣那可是早早就准备好了。 所以他们打心眼里赶紧柳清溪和杨奕辰,对他们送出最真挚的祝福。 即使未来的某一天,两人面对重重险阻,面对滔天的权势,村民们依旧坚定地站在他们身边,与他们同甘共苦,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时间飞快,应老完成此次使命,紧接着赶回凌江省。 而就在他离开的第二天,暴风雪突然来临,和去年一样的情景再次发生,可是同样的大雪,不同的环境,不同的心境。 去年大雪之中,皑皑的茅草屋被大雪压弯了腰,摇摇欲坠,可是今年,家家户户住着新房子,冬暖夏凉,升一盆炭火,烘烘的火焰暖了一间房间。 一家几口围在一起,边聊家常,边做活计。 女人们做针线活,男人们将秋天挂在树枝上,屋檐下黄橙橙的玉米棒子端到屋里,慢慢剥玉米粒。 这不仅仅是食物的来源,更是要捡出来一些好的作为明年的种子。 孩子们围在大人身边,一会儿揪揪针线,一会儿拿根玉米,即使捣乱,大人们也不会批评,顶多笑骂两句,任由孩子们笑闹。 再看柳清溪家中,早晨推开房门,厚厚的积雪堵住了朱红色的房门,冷冽的空气扑面而来,带着大雪的冰寒,也带着冬日清新的感觉。 院子中白花花一片,被蒙起来的大白菜鼓起一层,被雪深深掩埋。 院内一棵老槐树,像耋耄老人,染上白花花的胡子,微微一颤,雪花啪嗒一声掉落,冰冰凉凉,更有几朵飘到手心里。 “下雪了啊!”微微感叹一声,即使冬日白雪皑皑已经习以为常,时隔三个季节,春夏秋,再次看到这个画面,依旧免不了震撼。 后院,传来闹闹嚷嚷的训练生,六个粗壮的大汉雪天里依旧没有放弃训练,,六个人两两一组,练习近身格斗,你一拳我一脚,拳拳有力,脚脚带风,扬起一片片雪花。 不一会儿的洞府,几人身上沾满白雪,可身上热乎乎的,浑身都是劲儿。 果然这大半个月的训练没有白做:“好了,休息一会儿。”柳一吩咐下面几个兄弟。 最起码在他的带领下,几个人的身手有了质的飞跃,再也不是以前的花架子,相反,招招都在要害。 “柳一,你们快来吃饭吧!”做好饭的许婶儿和叶婶儿冲后院吆喝一声,男人们会以嘹亮如铜铃般的应答。 不一会儿,前院饭厅中聚集满了人,柳清溪带着柳清岩以及两个女人坐一桌,另外六个男人一桌。 没有那么多的讲究,和这些人相处的反而更像是亲人。
时针不停地转动,岁月从指尖流逝 柳清溪每天教几个女孩子读书识字,许婶儿和叶婶儿按照柳清溪的吩咐做各种各样奇奇怪怪,但味道超级赞的食物。 柳一等人每天主要任务是训练,并分班排开,守夜负责家里的安全。 日子就这么静悄悄的过去,偶尔夜里杨奕辰过来sao扰一番,柳清溪已经习以为常,两人的相处模式更像是老夫老妻,淡淡的温情在你我心间,不用特意说明。 一个眼神,对方就能理解你的意思。 就这样,新年到来了 柳清溪来到这里度过的第二个新年,也是丰硕的一年。 今年一年,她成功组建了施工队,得到上万个人的爱戴,并且收到了京城来的圣旨,更是认了一个对她视如己出的师父 如此种种,硕果累累,丰收的一年带着欢声笑语走来。 从大年二十三开始,他们就按照传统的风俗,开始祭灶神,扫房子,蒸馒头,包包子,亦或是杀鸡宰鱼,炸丸子,香味儿弥漫在家家户户的上空。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村外一处破旧的即将坍塌的房子中,三面通风,两道身影就这么一动不动的坐着,看村里热热闹闹的画面,看自己如今的悲惨。 身上的棉衣穿了许久许久,又冷又硬紧紧贴在身上,痛苦的煎熬让他们眼皮耷拉下来,嘴唇干裂,手脚冻疮遍布。 两人不是别人,正是接受惩罚被赶出村子的王氏和柳老大。 自那日村里人行刑之后,他们就搬到这里,距离十里铺一里地的距离,不远不近。 “你还不赶紧做饭?”男人将双手往袖子里踹了踹,不耐烦道。 王氏可不是好脾气,特别经历柳老大的背叛,心里更是对他充满恨意,自己一个黄花大闺女跟着他吃苦受罪,到头来? 到头来他和一个不要脸的女人搞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