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西周古玉
“嘿嘿，我已经买了！” 电话那头许久才传来回音，沈墨浓的声音不再像往常那般平淡，丝丝抖动：“无敌，你最近运气也不错，捡了几次漏，可是在古玩这行，只靠运气是绝对不行的，最重要的是冷静的头脑和渊博的知识，我希望这种冲动的事情下次不会再发生！” 林无敌刚要解释，电话已经断了。他将手插入头发中苦笑，被沈墨浓说轻浮实在有些冤枉，可又无法奈何，金手指的事情不方便向外泄露。 这一夜，林无敌辗转反侧，不停的猜测着鼻烟壶的价钱。他心中有个大概，这鼻烟壶不会低于四十万。 日上三竿，他悠悠醒来，第一件事情就是将鼻烟壶贴身藏好。两天的游玩，吧友们的兴趣依旧不减，吃过早饭便匆匆赶去潘家窑。 周末已过，潘家窑的人流量相对较少，地摊也消失不见了。林无敌跟随着众人闲逛，他现在完全抱着游玩的心态，不敢轻易使用金手指。 一上午的时间，众人谁也没有看重的物品。那些店中摆放的物件大多价格昂贵，让人望而却步，而不值钱的小件，又不入众人的法眼，所以大家更像是新奇的游客，摸摸看看，就是不买。 中午要吃饭时，紫由接了个电话，然后偷偷拉着林无敌的衣角，低声道：“我小叔请客！” 林无敌无所谓道：“好啊，咱们走呗！” “嘘，你小声点，只请你和我！” 林无敌疑惑道：“请我，为什么？” “我怎么知道，小叔说和你投缘，想聊聊！” “和我投缘？”林无敌觉得有些好笑，自己只和她小叔见过一次，接触不深，何谈投缘。不过既然别人邀请，自然不好拒绝：“好吧，咱们是不是先和大家说一声！” “不用了，有二货在他们一定吃好喝好！” 请客的地点就在潘家窑近前的小餐馆，小叔看样子早就来了正在门口不停的走动，看到两人紧跑两步赶了过来。 “……你来了！”他本想喊无敌的名字，可是话到嘴头才发现自己连对方姓什么都不知道。 林无敌握手道：“叫我无敌吧！” “好，无敌，我大你几岁，不介意的话就叫我声明哥吧！” 紫由不乐意了：“他要是叫你哥，我怎么办，岂不成了他的侄女？” 林无敌忍着笑：“各论各的，你还是叫我板凳吧，无敌也行！” 紫由翻白眼道：“无敌，你这名字真难听！” 明哥推开玻璃门：“仁者无敌啊，听名字就知道兄弟是个宽厚大度的人！” 林无敌淡然的笑：“明哥，过奖了。” 服务员摊手道：“里面请！” 林无敌被让进了包间，这包间的名字很雅致叫做蓝花苑，里面应景的放着一副长幅兰花画卷。 林无敌扫了一眼，画风平平，卷尾上的名字也从未听过。大概是请的本地有些小名气画家绘的。 “坐，坐，坐，我经常来这，菜品味道相当不错！”明哥热情招呼，将林无敌让到主位上。 林无敌眼神狐疑，他看得出明哥一定有事相求。 明哥将菜单直接递到林无敌面前：“也不知兄弟喜欢什么菜系，还是由你自己点吧！” 紫由娇笑道：“小叔怎么变得这么客气了，不像你的作风哦！” 明哥不停的笑：“你也选几个自己喜欢的！” “算了，等你什么时候单独请我，再说吧！” 林无敌将菜单又推了回去：“明哥，我对这也不了解，还是由你来点吧。” 明哥又谦让几次，打开菜单，点了十几个硬菜，都是大鱼、大rou、猪蹄、肘子之类的。 这无异中迎合了林无敌的口味，他一直奉行的幸福标准就是顿顿有rou吃。 饭菜上来，明哥不停的敬酒，说些古玩界的趣事，还调笑紫由的魔鬼身材。 林无敌在说笑中已有七分醉意，他静等着明哥挑明意图。又是两杯酒下肚，明哥的脸已经变得酡红。他晃晃悠悠道：“兄弟，你淘来的那两箱宝贝仔细看过吗？” 林无敌虚眯着眼睛，铺垫了这半天，终于步入正题。他在心底琢磨，明哥为何这样问，看样子那堆东西中应该有不错的物件。他开始责怪自己做事情不谨慎，应该把那些物件也搬入宾馆的，仔细的辨识。 这会，想什么都晚了，他收住心神，装作漫不经心道：“嗯，看过，里面有两件不错的玩意！” 他这么说是看到明哥表现后临时起意。 明哥明显吃了一惊：“两件，我怎么只发现了一件！”话出口，他便觉察到自己失言，忙追说道：“你也知道我就是卖这东西的，见了两箱宝贝放在眼前，就相当于让猫枕着鱼睡，实在是太好奇了，所以没经过你的同意，就翻看了。哥对不起你啊！” 林无敌早已经猜到了他翻看物品，那一丝恼怒在刚才便已烟消云散，说起来，他还要感谢明哥，若不是他无意中的翻看，自己还真以为那是一堆破烂呢。而且明哥这人还算善良，没有偷着私吞。 “没事，几万块钱的小物件而已！” “不管怎么说，哥有错，我自罚三杯！” 三杯酒下肚，明哥说话已经有些大舌头：“兄弟，我是真喜欢那东西啊，虽然有些话说出来不仗义，但是你能不能忍痛割爱？” 紫由听的云里雾里：“你们到底说什么呢，这箱子里真有古董？” 明哥“咚”放下杯子：“好东西啊，我从没见过这么大的！” 林无敌听这话，下意识的瞥了眼紫由的胸部，喃喃道：“我也没看过这么大的！” 还好紫由不知道他的龌龊思想，否则本书只能被迫就此完结了。 紫由更是好奇：“到底什么东西？” 明哥一字一顿道：“西、周、古、玉！” 这话燃起紫由热情的同时，浇灭了林无敌的兴致。西周虽然年代久远，但其玉石中少有真品，大多为片状，刻画神话了的鱼虫走兽，多为软玉，抛光不清。市场上的价格，几十万到几千不等。几十万的只是个传说，几千块的随处可见。从明哥请客来推断，几千块断不可能，但几十万也不现实。 随着眼界的开阔。几万块钱已经沦为了提不起兴趣的小意思。 紫由追问道：“什么材质的啊？” 明哥摆手道：“材质不重要，重要的是它足足有碗口大！” 林无敌的眼神死灰复燃般重新现出光彩：“好大啊！” 市面上的西周古玉大的也就鸭蛋大小，碗口大的倒是极为少见。 明哥眼巴巴的看着林无敌，那眼神就像迫切希望皇帝宠幸的妃子一样，酸的都要流出水来：“十万，把它卖给我怎么样？” 林无敌略有些为难，地摊上东西众多，他从未留意过这古玉，现在谈价格有些不妥。 明哥见林无敌为难，失望道：“兄弟要是舍不得就算了！” 紫由不忍看小叔失望，央求道：“无敌，我小叔真的很喜欢，如果你不是用来收藏的话就卖给他吧！” 林无敌端起杯抿了一口，明哥见他不说话，自以为没了希望，叹气道：“没事，你也别为难，就当我没提过这事！” 林无敌放下杯：“不是这意思，卖给你没关系，价格也好商量，不过要等你酒醒了，清醒以后再下决定！” 明哥惊喜道：“真的，够意思，咱干了这杯！” 明哥心愿达成，酒水下肚，身子开始向桌下出溜。 林无敌赶忙架住他：“你小叔真喝多了！” 紫由轻咬着嘴唇：“谢谢你！” “谢我干嘛？” “我小叔从来不求人，看来这一次他是真的喜欢这块古玉，谢谢你成全他！” 林无敌指着餐桌：“你要真想谢我，把帐结了吧！” 他这是句玩笑话，这桌菜只有几百快钱，而且明哥早就付了押金。 紫由将明哥直接背在身上，大步流星的向着小叔的店铺走去。林无敌在一旁照应：“我就纳闷你比男人还厉害的，将来谁敢要你！” 紫由缓缓道：“好像真的没人敢追求我唉！对了，你酒量真好！” “别打岔，我酒量好是小时候练游泳练得！” “什么意思？” “泳池的水有点咸！” 紫由忍不住哈哈大笑。 林无敌在店内坐等着明哥醒来，他已经把古玉翻找了出来，正捧在手心中来回翻看。 这玉石呈薄片状，灰黄色略显浑浊，雕刻的是交尾双龙，与后世雕刻法迥然不同的是：龙角跟粗、中细、顶鼓，形如蘑菇。圆形龙嘴，张口露齿；龙身为“S”形，上面鳞片如铲状附有小点。 紫由也坐在一旁：“除了大以外，什么也看不出来啊！” 林无敌听这话想用金手指试探，但随后又放弃了，有板有眼的胡扯道：“周玉器线条丰富多彩，线形千姿百态，线种繁缛复杂，你看这线条由两条匀细、平行的阴线近距离组成，给人一种平凸的错觉，俗称“双阴挤阳” …………分隔………… 外甥在一旁大声的玩游戏，实在静不下心来，蹲在椅子上，消耗了一层脑细胞，只码出了这些字，唉！ 状态不佳，今天只能到此为止了，明天三章送上。各位看官，看完后洗洗睡吧，祝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