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玉石街
梁国栋建议将大家安排在租住的别墅，那里安静舒适，安保系统齐全。却没想到古爷直接拒绝了，老爷子要求就住在玉石街附近，距离赌石地近了，行动比较方便。 梁国栋对古爷的话自然言听计从，忙打电话叫人安排。由于大量的外地游客涌入，高档酒店的总统套间早就被订空了，所以只争取到了几间贵宾房。 梁国栋脸色难看，责怪员工办事不力。古爷无所谓的摆手：“这就挺好，以前八几年时，能有张光板床睡就不错了！” 这日租一千的贵宾房其实已经相当奢华，就像家一般，里外套间还有客厅，偌大的洗漱间有普通人家的卧室大小，欧式浴缸上安装着防水电视。 林无敌被泡沫包围，感受着舒适的水温。旁边的手机震动不停，把他从睡意中唤醒：“喂？” 白关舞的声音轻轻软软传来：“睡了吗？” 林无敌晚上没有聊天的欲望，懒懒道：“睡了！” 白关舞依旧轻声道：“能跟我说说话吗？” “恭喜你，又一次成功在大晚上把我吵醒！” “嘿嘿，无敌你的声音让我想起小时候吃的大白兔奶糖。” 林无敌：“……” “无敌，我昨天看见个特漂亮的陶瓷娃娃……” “无敌，我刚刚啃了个西红柿居然吃出苹果味喔……” 林无敌无语道：“小妞，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怕黑，你哄我入睡吧！” 这一夜林无敌滔滔不绝的讲述好玩的事情和自身的糗事，直到天快亮，电话那头没有了回声，他才睡去。 他是被敲门声吵醒的，打开门，白关舞俏生生的站立在面前。 林无敌调侃道：“今天你要是害怕黑，咱两就睡在一起吧！” “快走吧，现在已经开市了。” 古爷并没有和他们一起出发，老爷子颠簸了一天，还没有休整过来。 林无敌跟随白关舞一起匆匆吃过早餐，像邻近的玉石街走去。一路上见很多人都是兴致满满的样子，但样子也是怀揣同样的想法。 白关舞摇头笑道：“别看了，都是和你一样的新手，高高兴兴的去，然后哭丧着脸回来。” “你就不能说点好的，我要是赌中了，古爷可就真把你许配给我了。” 白关舞挺胸道：“好啊，你要是真中个几百万，我就嫁给你！” “一言为定。”林无敌猥琐的笑，赌石对他来说如同探囊取物。 又行走了几十米，抵达玉石街，林无敌尚未走入便听到鼎沸的人声，天南地北的声音在此混集，许多人cao着腾冲口音极重的普通话在做生意。仔细一听，还有字正腔圆的北方话、昆明腔、GD话、FJ话及不知名听不懂的“鸟语”。 林无敌有些傻眼，这大名鼎鼎的玉石街道两旁都是地摊，铺两张报纸放几块类似工地上的碎石子就是一个小摊位，卖玉石的老板和农村赶集卖菜的大叔、大姨没有区别。或站或立，不时吆喝几声，看到有人经过，热情招揽。 “我怎么觉得像赶集？”林无敌诧异道。 “你猜对了，这就是赶集。腾冲‘5天一街’的赶集由来已久，赶集日又称‘街子天’。那一堆堆的是翡翠边角废料，别瞧不起这么破玩意，到了玉雕师那可是宝贝。我上次花三百块钱买了一块，拿到玉雕师那儿，当场出价600元，我不肯干，坚持花了200元雕工费，把废料变成了一块晶莹剔透的艺术挂件，第二个“街子天”一转手，卖了10000元。” 林无敌看待石子们的眼神瞬间变了。 白关舞浅笑：“你要不要买几个试试。” 林无敌摇头，他不想把超能力浪费在这里，赌就要赌大的。 玉石街的第二部分就是惊心动魄的“一刀穷，一刀富，一刀披麻布”毛料赌石市场。 “赌石需要胆识、勇气和运气，三者缺一不可！”白关舞扮演着导游的角色。 林无敌被吵的耳朵里乱糟糟，不能听清一句完整的话，不知要看哪一个人，更不知哪家的玉石最好。 淘宝的人，形形色色。高富帅有，白富美也有。大款有，一掷千金的又，锱铢必较的人也有。他们大多提着一只专用手电筒，不时从摊上提出拿起一块石头照照。 突然一人以爆破高音喊道：“卖了！” 原来一位游客，抱着玩玩的心态，花1万元买了一块未打磨的毛料。 林无敌拉着白关舞凑热闹的跟过去，解玉师已经在有条不紊的拆解毛料。 “涨了！”一声尖叫，毛料居然变成了绿莹莹的翡翠。 林无敌瞄了眼中间的那抹翠绿，暗自赞叹游客的运气太好了。 “五万！” 话音未落，马上有人出八万，在一阵争吵过后，游客十五万出手。 买主刚刚接过翡翠，又有赶来的人张口道：“二十万。”那买主短短一分钟，就赚了五万。 游客情绪激动，对旁边的同伴道：“把机票退了，我要把它买回来！” 这场景应了腾冲那地方的谚语“疯子买，疯子卖，还有疯子在等待”。 林无敌看的热血沸腾，跃跃欲试。只是这翡翠毛料满坑满谷，让他有些不知所措。很明显他体内能量，不足以支撑他使用超能力将所有毛料都看上一遍。这很不现实，最基本的，他的血脉承受不住。 旁边的老板热情招呼道：“先生，瞅瞅看看，咱这可都是些老坑的毛料，最容易出高翠了，绝对具有可赌性。” 就在林无敌信以为真，像伸手抓一块毛料看看时，白关舞从后面偷偷的拉他的衣角。林无敌疑惑的回头：“怎么了？” 这摊位前围着不少人，毛料应该是真的。 “没什么，不过我看你还是先冷静下来，平复一下心情，再看这些毛料比较好。这赌石行当，十赌九输。只是人们传好不传坏，赢了的陡然而富，转眼富家翁，而输了的倾家荡产的也不在少数。你要是真想赌的话，不妨拿些开口货下手。” 开口货是指毛料被开出了口子，看的见里面的翡翠，但是多少难以估计。这又叫做半透明料，相对保险一些。 最保险的自然是已经切开来的明料，不过白关舞没有说，她知道林无敌不会感兴趣的。 白关舞长期跟随在古爷身旁，耳濡目染，了解的比林无敌多了百倍。她发现古爷这种老手，如果不是有很大的把握，根本不会对看到的毛料出手。更多的时候，他选择在边上等待别人解石，一旦切出翡翠，再出价。这个时候，虽然价格会抬高很多，但是风险也成倍数的下降。 若不然，即便是资金再怎么充足的人，进货的渠道都要依靠全赌的毛料的话，总会有翻船的那一天。在赌石一行，再高明的行家，也少不了要赌垮。 白关舞这么说是出于关心，不过她不知道林无敌有着充当作弊器的金手指。在别人眼中的毛料，在他看来比开口货还要开口。 林无敌有些犹豫，虽然异能感知不用白不用，可是问题是用不了几次，他不能轻易出手。 这有点像武林高手处于万千敌军中，取其上将首级。单对单的能力绰绰有余，但是最起码得知道谁是那名“上将”。 试想一下，《神雕侠侣》中杨过单枪匹马刺杀蒙古国主，若是他当时找不到国主，运气好的话会杀死几个百夫长、千夫长，还没准把自己给累死。 （还是不要设想了，太糟蹋金老爷子著作了，话说，小龙女你还是放过杨过吧，让他和神雕幸福的生活。） 片刻后，林无敌决定不急在一时，还是应多走走看看。 随后的时间里，他跟着白关舞，在成排的摊位前转悠。 这市场中冲荡的大多是一知半懂的新人，某一处若有人对翡翠毛料说出个子丑寅卯，不管真假都会聚集不少人。 林无敌也扎进一个人堆中，看着众人对一块扁平南瓜大小的毛料指手画脚。 “这沙皮纹路不好，出翠的概率不大。” “话不能那么说，你看这沙皮的裂纹，东西不错。” 能开口的都是在此道浸yin多年的人，他们说的有理有据，边上的人则越听越糊涂。 店老板是个纯黑齿白的越南小伙，唇厚鼻圆，两枚耳钉，满手戒指，动起来就要跳街舞的样子。除了这块石头单独摆放外，其余的全装在一个大塑料盆内，盆里不知何时点着两柱香，烟气如线，弯弯曲曲，袅袅而生。他乐得听人们说叨，赚个人气。 林无敌也不着急，抱拳聆听。 各摊位前，吆喝声阵阵，讨价还价的声音也是此起彼伏，看着挺热闹的，没见着真有什么人是把那些高昂价格的翡翠毛料买下来的。 反倒是观光的游客中，有些人掏出几百捡些鸡蛋大的试试运气。 林无敌捅捅白关舞（别问我离这么近为什么捅捅，反正以我的性格就这样做）：“你觉得怎么样？” …………分隔………… 假期即将结束，祝大家最后一天玩的开心。 这几天情绪波动过大，把所有的构思全给打乱了，我需要重新设定。抱歉，今天只能一章了，明天恢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