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欢迎你回家
49.欢迎你回家 因为那真的是个**。 那还是在宝通禅寺玉林法师的小院的事。 大为,现在不也闲着没事吗?云林法师让小沙陀领着王大为到禅房里给他写几副对联:不是字写得不错吗?有人求到老衲,却不知老衲早就老眼昏花,写不得字了。又推辞不去,你就胡乱写几幅吧? 能行吗?王大为却有些诚惶诚恐了,急忙答应了,却有些不安:我能行吗?人家求的是您老人家的墨宝…… 记得有一句话吗?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说不行就不行行也不行!云林法师微微一笑:我写了几幅字样,你依样画葫芦就行。 他就连连点头。院里只剩下大师和粉*佳人了。 大为有时候天真纯朴的可爱,你说是吗?大师很和蔼的对她说:孙小姐能把脸抬起来让老衲看看吗? 孙晓倩有些心慌,也有些紧张,不知怎么搞的,她就又一次直直的跪倒在大师面前。她还是很自觉地抬起了自己的那张被亿万观众和粉丝们熟识的脸蛋,有些羞怯也有些期待的望着瘦削单薄、慈眉善目的云林法师。她发现法师的目光就像春天的阳光般的温暖,还有蓝天白云般的纯洁,其中还带着一些长辈喜爱的成分,以及清澈透底的佛法,她突然想起了一个词:洞察一切。 老衲得寸进尺了。也许持续的时间很长,或许只有几秒钟,云林法师又说话了:还想再看看你的手。 孙晓倩一直为自己的纤纤十指的细长而感到骄傲,也为自己手指的**而颇为得意,有些媒体甚至把粉*佳人的手指吹捧是春笋般的**,举手投足之间就会传递万千柔情但在云林法师面前,她却为涂了闪光的红指甲油而有些后悔,刚刚在车上紧张补妆的时候,擦去了那些过浓的脂粉,却偏偏忘记了擦掉手指甲。 云林法师没有触到她的小手,只是要她翻动了几下,随便做了一个造型,然后喃喃的念出了一首宋词,很慢,但很清晰。 大师,坦白地说,我不懂的。孙晓倩扬起了长长的眼睫毛:对不起,能请您老人家解释一下吗?小女子愚昧,虽然大为和我的父亲都对宋词津津乐道,而且是忘年交,我却一无所知。 女施主可以问大为嘛,辛弃疾的《南乡子》他读过不知多少遍。云林法师微微一笑:记得满月以后,把大为的长子带过来给我看看,女施主悟性不错、心高气傲、相信长子比他要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 长子?孙晓倩有些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大师,我没听错吧?您老人家说我以后生的会是他的……长子? 你不相信?云林法师笑了笑:其实在女施主的眉眼之间就已经说明了这一点,更况且女施主的手指尖更是明证。 这是真的吗?她喜极而泣:大师,刚才来的路上,我还在有些忐忑不安,生怕不会得到您老人家的认可,结果…… 你是他的,长子也是他的。云林法师点了点头,把手掌抚在孙晓倩的头上:事情就是如此,如果不出所料,结果就是如此而已。 谢谢大师。孙晓倩知道云林法师的名声,也完全相信了这个会降临到自己身上的幸福。她欣喜若狂,连连跪在蒲团上给云林法师磕头,激动得声音都哽咽了:小女子知道了,大师的恩德永世不忘。 起来吧。云林法师在说:别老是给我磕头,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僧人,留着精神等会儿和大为到观世音菩萨面前去磕头吧。 大师。她怯怯的问道:我能把这件事告诉大为吗? 不知道。云林法师在反问:你说呢? 她没有回答,也不敢回答。 就在那个幽静而有些陈旧的佛家小院里,云林法师坐在一把藤条都有些散开的破藤椅上,面带微笑,神情安详,就像一尊栩栩如生的佛像;孙晓倩直直的跪在蒲团上,一动也不动,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随着阳光冉冉升起,那么舒适、那么轻扬、那么美丽。阳光还是那么明亮的从矮墙上洒了进来,看得见宝通禅寺错落有致的建筑物的屋脊和长长的飞檐,寺后高高的洪山宝塔的密密麻麻的丛林中传来小鸟的叫声,她永远记得云林法师的谆谆教诲:别让他跑了。 这应该是一句禅语吧,她听见了,记住了,却不敢向云林法师询问他指的是谁,是王大为?还是那个还没有踪影的长子?或者两者皆是? 粉*佳人,别听说什么有缘就洋洋得意了,你可还口口声声说我是你的先生呢。王大为驾着车已经驶过了绿荫环绕的东湖鸟语林,有些性急的催促道:你就不能稍稍透露一点大师的未卜先知? 你走了以后,大师看了我的脸和手,还给我念了一首词。孙晓倩在说:辛弃疾的《南乡子》,法师说你知道的,也会明白的。 何处望神州?满眼风光北固楼。千古兴亡多少事?悠悠,不尽长江滚滚流。王大为张嘴就是,辛弃疾的《南乡子》可是再熟悉不过了:年少万兜鍪,坐断东南战未休。天下英雄谁敌手?曹、刘。生子当如孙仲谋。 坏蛋。她脸红红的,很聪明,也很高兴,因为知道了生子当如孙仲谋而显得很自豪:明白吗? 不明白,这是一首*豪迈、*大气的词,莫非大师在暗示即使是烽火连天,也是过眼云烟?莫非大师在暗示你将来会给我生一个*天立地的大小子?他怀疑的摇摇头:奥妙难测。大师还说了什么? 别让他跑了。多少犹豫了一下,孙晓倩还是说了出来,眼睛紧紧地盯着他:这就是大师说的。 跑了?谁跑了?是我,还是你?是现在,还是将来?为什么要跑?他百思不得其解:大师这是什么意思? 你不是老是说,禅机玄妙,不可说破吗?你不是老是说,我是个笨妞,只会唱歌演戏吗?我怎么猜得出来呢?全世界的人都说你聪明过人、胆识过人,你就慢慢琢磨去吧,有你在,我就是你的笨女人、傻媳妇。她有些脸红,也有些暗喜,又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吻,抿着嘴在笑:亲爱的,左转,地下停车场,六号车位。 从两排整齐的香樟树之间穿过,新宝来**了一座巍峨雄伟的高层建筑的地下停车场,从随处可见的标示牌上,王大为知道这里是江城屈指可数的豪华高档住宅楼之一的东湖天下,曾经被夸张的吹嘘为是武汉的首府,而因为可以俯瞰东湖、景*如画曾经名噪一时。 不明白,到这里来*什么?他有些不明白,开着车在地下停车场转着弯:要见的人还没见完吗?还有什么地方需要拉着我这个山里汉去显耀吗?有些不自在呢,我今天简直成了模特儿了。 真笨!孙晓倩瞪了他一眼,纤细的手指就指到他的脑门上了,*嗔的说道:你是一家之主,你总得回家认认家门吧? 这是王大为第一次到孙晓倩的家里来,以前她也曾经邀请过,他却觉得不方便,因为在这个粉*佳人面前,他总有些跃跃欲试、心猿意马的冲动,面对着这样一个漂亮女孩,也是很正常的男性反应,可是他总有些犹豫不决,那还是因为她如日中天的名声。这次得到了云林法师的首肯,还有不能放弃的暗示,还有那个别让他跑了的告诫,王大为也就再也没有推辞的理由了,更况且自己也心甘情愿。就糊里糊涂的陪着她下了车,与一些殷勤的大楼保安打招呼,居然发现那些人高马大的由退伍军人组成的保安人员全都向他微笑,还会亲切的称呼他为王先生;如果说认识粉*佳人毫不奇怪,可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人认识他,这就是一大疑团。电梯里有外人的时候,孙晓倩倒是老实了许多,还是带着她那副大大的平光眼睛,只是悄悄的牵着他的手,和他面对面的站着,甜甜的望着他,露出神秘的微笑。 孙老师回来了。王大为和她一起在十八层刚走出了电梯,就有人在和孙晓倩打招呼:你老公也回来了? 可不是的。她笑脸盈盈的回答:这么大的人了,还像个傻帽一样,家也不回,就跑去单位接我去了。 那是自然嘛,夫妻恩爱嘛。有人在逗趣:找到孙老师这样的名人也是一种幸福,当然得珍惜和爱护了。
王先生长得真酷,有些充满力量的大男人感觉。有女人在一边打量着王大为,一边夸奖道:又高又大、还有些硬朗,比照片上还帅。 王大为有些晕:照片?什么照片?哪来的照片? 谢谢,你们别太夸奖他了,本来就是一个大男子主义,当心回家以后自高自大,变成法西斯**者了。孙晓倩笑得合不拢嘴:不过实话实说,他的确是个新好男人。 王大为开始紧张起来,甚至在整洁的楼道里也感到有些燥热:他绝对没有想到在他第一次涉足的这栋豪华的高楼里面居然会有这么多的素不相识的人都认识他,甚至包括大楼的保安在内,更要命的是人人居然都能说出准确的说出他是王先生,也就是孙晓倩的先生,这其中一定有原因,只是他有些莫名其妙,有些一片茫然,丈二和尚*不着头的感觉罢了。 恶婆娘,你在搞什么鬼?在孙晓倩用钥匙开门的时候,王大为终于忍不住低声抱怨起来:这里的每一个人似乎全认识我,可我却只认识你一个,而且肯定是第一次到这里来。这是为什么? 孙晓倩笑而不答,只是*自豪的把房门打开。就在那扇丝光的美心防盗门打开的一瞬间,王大为就明白了一切:进门的玄关是一面晶莹的玻璃幕墙,粉*的衬纸,镶着一幅真人般大小的喷绘彩照,身着条纹泳装的孙晓倩用白*的胳膊搂着王大为的脖子,阳光从他们的侧面*过来,把粉*佳人的脸蛋映得美轮美奂的,他有些傻乎乎的站着,只穿了一条游泳裤,浑身的肌rou、结实的骨骼、还有强壮的体魄显露无遗,任凭孙晓倩微笑着将她漂亮的脸蛋贴在他光光的、还有些水珠的*前,冲着门口每一个走进和经过这套房屋的来客幸福的微笑着。 晓倩。王大为有些傻了:这是怎么回事?我们什么时候一起拍过照片? 峡州。她一把将他推进房里:下牢溪,你不记得了? 王大为还是有些发愣,他已经想起了下牢溪天然浴场的那个*前挎了好几个相机的小伙子,想起了他远远的注视,还用炮筒般的长镜头不时地对准粉*佳人的一举一动。那个小伙子肯定已经认出了这个漂亮的泳装女郎是何许人也,老是在他们面前有意无意的在晃悠着,他可不愿意放弃这样**的赚钱机会。 有点印象。王大为还是有些疑惑:可我不是拒绝了吗? 可我同意了。她笑得很开心,有一种胜利的得意:我塞给了他两百元,他就给我做了一回义务摄影师,拍了有好几十张,钱退给我了,连相机的内存条都送给我了,只是要求和我一个合影,我当然愉快地答应人家了。 那我不是当了一回傻冒吗?他在苦笑:说实话,玉林大师说你悟性好,还不如说你花样多。 孙晓倩从鞋柜里拿出一双崭新的男式软底拖鞋,棕*的鞋面上绣着兰草花纹,她蹲在地上给他换鞋。 起来吧。他有些过意不去:还是让我自己来。 先生。她抬起头来,他就看见了这个女子热泪盈眶的脸蛋,听见了她颤抖的声音:欢迎你回家。 王大为永远记住了这一刻,他甚至觉得,似乎从那一刻开始,他才真正爱上了这个大名鼎鼎、绯闻不断却心有所属的粉*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