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从头再来
181.从头再来 王大为已经走到东湖路上,掏出香烟就想起那个拿着他的那个ZIPPO打火机的小女生。他不知道自己这样躲避和韩巧巧见面是否正确,他只是知道他不能让那对**的嘴唇再次*上他的脸颊,不能答应那个漂亮的小女生的潜在的要求,也不能任由心底的那些隐藏得很深的水泡向水面冉冉升起,那是一种非常危险的**,那是因为那个小女生没穿文*而印在T恤衫上的两颗粉色的小圆点,那是因为那张清秀而美的惊人的脸蛋,那是因为那副曲线优美、富于想象的粉肩,那是因为那双**的美眉、**的长发所组成的一个刚刚懂得爱情的花季少女。他只有选择躲避,别无他法,理智上他需要这样做,时间长了,那些萌芽也会枯*的;情感上他却又恋恋不舍,韩巧巧如果不是那样清秀就好了,如果不是那样羞怯就好了,可是小女生偏偏是一个令人难忘的小妖精,谁叫他认识的是一个即将面临高考的韩巧巧呢? 他想走过道路,走到搭着不锈钢雨棚的公交站台上去,一下子来了36路、19路两辆公交车,候车的人全都**敞开的车门,没有尊老爱幼,也没有谦逊礼让,大家都在争先恐后,其实谁也能上车,江城的公交车之便利全国数一数二,但大家还是在挤着,这就是中国特色,这更是江城特色,江城是个平民化的城市,低收入的家庭还是占绝大多数,挤公交车是他们出行的唯一选择,不会在武汉挤公交车,你就寸步难行,就如同适者生存的自然法则一样。 他下意识的感到了一缕目光的关注,也就习惯的四下望了一眼:不能再巧了,韩巧巧推着那辆红色的自行车就站在不远处的一棵高大的杨树底下。那一瞬间的感觉真是美极了,他知道自己今生今世绝不会忘记那个瞬间:夕阳从小女生的侧面射过来,长发亮眼,把她那张稚气未*的漂亮脸蛋变得更加美丽,而且显得更为柔和。高高的个子、苗条的身段、修长的**、**的小突出、富有**的**,还有因为穿着短袖**的雪白的手臂,一条绿色的连衣裙被风吹拂着,面色的确有些憔悴,也有些消瘦,眼睛也有些忧郁,似乎有些亮晶晶的东西在眼眶里滚动,小女生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犹如一幅美丽的油画,浓墨重彩、层次鲜明。 后来,他曾不止一次的对韩巧巧说过那个难忘的瞬间给他的感动,那是用语言和文字也难以描叙的,更是一种心灵的震撼,他承认他当时有些激动,也有些**,那些莫名其妙的水珠悄无声息的又在从水底冉冉升起,他知道自己无路可逃,知道自己会和这个小女生发生一些故事,知道这个女孩子会达到自己的愿望。他说那种话的时候,韩巧巧早就长大成为一个眉清目秀、身段**的大姑娘了。她在甜甜的笑着:大叔,是不是找个时间,我们再来个经典再现吧? 可是那个时候他还没有对韩巧巧说出自己内心的感受,也没有听见站在不远处的小女生说出一个字。 真巧。王大为笑笑,向着小女生走了过去,看见了她脸上挂着的泪珠:好久不见,怎么一见面又哭了? 大叔又想这么悄悄地走掉吗?她的眼眶里还在不停的**泪珠,声音也有些哽咽:你以为你是徐志摩,能够轻轻的来,轻轻地走吗?你以为你是那个花花公子,不会带走一片云彩吗? 别跟我提什么徐志摩,我不喜欢那样娘娘腔的男人,瞧瞧人家林徽因,毅然斩断情丝,投入人家梁思成的怀抱,不久成就了一代建筑大师吗?而那个家伙如果不从天上掉下来,一定也是中国的唐璜。他一边在衣袋里*着纸巾,一边在争辩着:我为什么要悄悄的溜走,本来就是从峡州专程来看你的嘛,这不看见学校都放学了,以为巧妹早回去了。 是吗?她顺从的听凭他给她擦着脸上的泪痕,依然耸着肩、抽泣着:大叔好像春节以后就来过一次吧?如果不是我记错了,一共悄悄的来过三次,对吧?那可都是上午,我可都在学校里,那又说明了什么呢? 你知道我来过?多少有些惊讶,他的手还是不自然的**了一下:马上就要高考了,那不是怕影响你的学习吗?再说我也出了一些事,和原来完全不一样了,行动也没有以前那么方便,只能快来快回。 其实我早就知道大叔来看过我。也是我不懂事,我早就应该问候大叔的。她的眼睛在他的身上缓缓滑过:大叔的事我也知道了,也听晓倩姐说过很多,大叔被关在山里的时候,晓倩姐和我的眼泪都快流尽了,晓倩姐和我还到宝通禅寺求菩萨保佑大叔,还去求见云林大师,还每天为大叔祈祷,大叔相信吗?我爸爸说,如果能救你,倾家荡产也愿意。 谢谢你们的关心,最艰难的时刻都已经都过去了,和玉林大师说的那样,那就叫在劫难逃。他有些感动了:你现在已经看见了,我不还是老样子,精神开朗,心情愉快,和人家的广告词说的一样:身体倍棒,吃嘛嘛香。 看见大叔,我心里的担心和挂念就彻底放下来了,还是得感谢菩萨保佑、神灵保佑、加上大叔福大命大造化大。她的眼光柔柔的:大叔一定吃了不少的苦吧?我和晓倩姐好几次都想到峡州看看大叔,又又怕自己不但帮不上忙,反而会因此给大叔添些乱子,尤其是晓倩姐,更是左右为难,坐立不安,她一直在懊悔自己一直对大叔凶巴巴的,恐怕大叔也会怪罪她的。 为什么要怪罪她?人家可是粉色佳人,又是红遍大江南北的大人物,我们这样的人想巴结也巴结不上呢!他在故作轻松:真的没什么,所谓无官一身轻,平头百姓的感觉也是很不错的。 大叔,这个回答晓倩姐肯定会不高兴的,她可一直是把大叔当作她的先生了,我知道的,在晓倩姐的心里只有大叔一个男人。沉默了一下,她满怀期待在问着:大叔,这么多天以来,想过我没有? 想过,当然想过,不然我也不会专程跑来看你。毕竟不是以前了,从峡州到江城来得这么简单,这么频繁,这也是一种变化、也是一种不习惯。王大为也沉默了一下,想了想才接着说:其实,有些事情也是身不由己,以前总是宽慰自己是勉为其难,好好想想其实也不尽然,做人总得现实一点才好,为人总得低调一点才好。 大叔好像变得世故了一些。韩巧巧有些惊讶地看了他一眼:我记得大叔不是这样性格的人。听晓倩姐说,大叔就叫拼命三郎…… 拼命三郎那是过去式。王大为笑得很勉强:经过这次变故,回想起以前的一些狂妄想法和不切实际的愿望未免就有些幼稚可笑。我原本就是一个凡夫俗子,和你晓倩姐说的那样,大不了就是一个有点良心、有点好交往的大坏蛋,却莫名其妙的有些*离实际的野心,而且对某些感动和某些记忆念念不忘,这是危险的,也是自不量力的,做人还是脚踏实地的好。 心若在,梦就在,天地之间还有真爱……韩巧巧唱的是刘欢的《从头再来》,字正腔圆,声音甜美:……看成败,人生豪迈,只不过是从头再来。 谢谢巧妹,我不会就此消沉的,那不是我的秉性。他真心实意的:这点你尽管放心,我本身就有些呆板,反应不是很快,就对个人的得失不那么**;加上又在部队里磨练了几年,心理素质还是*好的,和婷妹说我的那样,冷血动物、铁石心肠,就是把我打个半死,第二天醒来,该干嘛还是照样干嘛。当然绝不会自暴自弃,我一定会从头再来的。
大叔的话我听得有些感觉不太好,那是一种和以前挥手告别的感觉。小女生真的判断得很准确:听说大叔已经决定了,想和晓倩姐分手,真的是这样吗?这也是大叔从头再来的一部分吗? 你不觉得我和你晓倩姐之间的一些交往那仅仅只是一个美丽的梦幻吗?除了偶尔的风花雪月,根本没有实现的可能,也不会有任何结果。王大为望着在**下舒展枝条的轻轻杨柳,还有绿草如茵的草坪,慢慢的回答:与其以后两个人痛苦,还不如现在就把痛苦扼杀在萌芽状态。 我不赞成大叔的话,更不赞成大叔的决定。你和晓倩姐之间那不是什么海市蜃楼,而是实实在在的爱!我知道只要有爱,就能创造奇迹!她说的很坚决:我知道,晓倩姐也不会同意和大叔分手,她现在国外拍戏,回来以后就会去找大叔说清楚的,如果大叔非要和晓倩姐分手,只怕是会将晓倩姐推向万劫不回的深渊,会让晓倩姐一振不起的,大叔也知道晓倩姐是一个傲气烈性的女孩,更是个输不起的女孩,但谁也不知道她会因此而做出什么事来。 你别替那个恶婆娘cao心了,人家是谁?人家是粉色佳人!他有些无可奈何,摇了摇手:反正我是拿她没有一点办法,反正我不敢与人家这个大名人再**不清了,都时候就是我不自量力了,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 原来如此,所以大叔也会与我说拜拜,对吗?韩巧巧脸色在慢慢的暗淡下去:因为我最听大叔的话,所以大叔就像和一个大叔似的关心我的学习,关心我的高考,然后慢慢的从我的生活里消失,如果我猜测的不错,大叔走出我的生活的时间大概是在高考以后,因为我能考上一所名牌大学,既不辜负爸爸的关怀,也不辜负大叔一次又一次的给老师的贿赂。 他无言以答。 好不容易见一次面,大叔不应该保持沉默,因为每一次和大叔分开的日子里,我就生活在重温大叔的每一句话里。韩巧巧的眼睫毛长长的,也有些微微卷曲:大叔以后想怎么办? 组织上对我的审查结论还没有下来,我还得耐心等待。王大为在解释着:我会开车,我可以去当一个的士司机;这些年来,我也学过一些经济知识,或者开家小店,或者办个饮食摊;当然我还可以给人家去打工,我会电焊、钳工还有水电安装,我总得挣钱养活自己和婷妹吧? 那我呢?韩巧巧直截了当:我可是大叔当着那么多的人承认过的女人,除了自己的meimei,自己的女人也总得养活吧? 巧妹,我说过一万遍了,那句话只是权宜之举,你千万不要当真,以后也不要再说什么女人之类的话了,我就是你大叔,真正的大叔;你就是我的巧妹,比婷妹还小的meimei,这才是事实。他有些严肃了:你不是还有韩叔吗?亿万富翁的韩大小姐还会要我这个穷光蛋来养活?那岂不是笑话? 那就谢谢大叔了。韩巧巧淡淡一笑:那么,我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了,大叔不是还得为生计cao心吗?很感谢大叔从峡州远道赶来对我的关心,真是过意不去,大叔现在可以走了。 好不容易见个面,就让大叔和你多说说话吧。他明白她态度变得冷淡的真正原因,但不敢说出,那将又是一个感情的漩涡,他只是在努力争取着:现在时间还早,我可以做最后一班汉光巴士回去,还有好几个小时呢,所以,我还有时间可以陪巧妹吃顿饭,谈谈话什么的。 还是不必了,那不是太耽误大叔的宝贵时间了吗?她**嘴冷冷的在拒绝:大叔,你还是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