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9.小巷里的事
549.小巷里的事 那个坐在丁春梅旁边,整个百佳公司庆典现场所有人都显得高高兴兴、喜气洋洋,只有她一个人绷着脸没有笑容,或者说是因为极不合群,或者说是有些显得极不协调而引起那个张哥刚刚认识的meimei丁春梅好奇的女人是镇果果,也就是那个此时此刻正在黄*分局有些坐立不安、心里有火的那个董胜开的老婆。 她本人不是南正街的人,也不是二十四号楼的人,不是属于那些和董胜开能打成一片、称兄道弟、**无间的人,也不是属于董胜开那个生活圈子里的人,更不是属于那些四大美人、五朵金花的朋友范畴,除了是那位警长的老婆,她与这里的一切没有任何关系。 镇果果从小是生长在峡州市城中的那个叫做二道巷子的地方的女人,如果南正街的那些人以自己所在的街道历史悠久、邻里和睦而自豪,二道巷子的那些人则以靠近以前的领事馆和洋人、有钱人居住的地方而自命清高,那里的男孩子和南正街的男孩子不共戴天,那里的女孩子也就和南正街的女孩子老死不相往来,说的更准确一点,就是两种观念、两种势力的对抗。 虽然现在南正街、二道巷子早就都不复存在了,南正街变成了欧洲城,听听,多大的口气;二道巷子变成了长江帝景,皇帝看的长江风景,更是了不起,不过就是高档住宅区罢了。峡州人现在碰面,还是习惯的说出自己的出生地,还是以此为荣,不过,南正街和二道巷子依然水火不相容,当然,镇果果除外。 镇果果完全也极有可能一辈子都不会与南正街拉上一丁点关系,与这帮在国庆节的阳光下幸福欢笑、开心的和那个刚出现的女孩子逗乐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拉上一丁点关系,要是十五年前没有那个令人不堪回首的漆黑的夜晚,如果没有那三个突然从巷道里突然窜出来的年轻歹徒,也许她的生活就是另一番景象。 那天晚上下了晚自习,镇果果一个人骑着她的那辆女式自行车从学校回家去,从学校到二道巷子不过五分钟的车程,和同学们分手也不过一两分钟的距离,街上虽然没有什么行人,也没有什么可怕的。其实独来独去的机会很少,那天是因为赵江波他们几个男孩子聚会,她才一个人回家的。 她没感到害怕,就是在路过一条小巷的时候,巷口的那盏路灯莫名其妙的熄灭了也同样没有引起她的重视,她还是轻快的哼着歌踏着自行车,她最喜欢凤飞飞的歌:心的誓约,新的情意,圣洁的光辉照大地,玫瑰玫瑰枝儿细,玫瑰玫瑰刺秀锐,伤了嫩枝和娇蕊,玫瑰玫瑰我爱你…… 有两个男孩子突然从那条漆黑的小巷里窜出来,一个用手**了她的那辆女式自行车的后座架,另一个直截了当的将她从自行车上拉了下来,还没等她明白过来,她就被他们带进了那条漆黑的小巷。她看见还有一个男孩子在那里等着她,脸上戴着佐罗似的头罩,有意不让人认出来。 那个家伙是个领头的,他笑了笑,做了个手势,那两个男孩就开始扒她的衣服,她完全吓坏了,浑身**、手足无措,几乎连一点反抗也没有就被那些人将她的衣服*得**,一个人在墙上按住她的手和脚,另一个人*衣服的动作熟练而快捷,看来绝不是第一次这样作案。直到那个领头的男孩子不由分说的将她按倒在冰冷的巷道的水泥路上,直到那个男孩子用粗暴的手段把自己的那根东西**到她的身体里面,她才知道天塌下来了,大祸临头了,她被人**了。 外面街上有人吹着口哨骑着自行车路过,不知怎么看见了那条漆黑的巷口倒在路边梧桐树下的女式自行车,就有些奇怪,就停了下来看了一眼,还试探的问过一声:有人吗?需要帮助吗? 就在那个时候,镇果果不知是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勇气,拼命的在那个男孩子的**挣扎起来,还叫了一声:救命! 其实,那个时候她只是叫出了一个字,就被那个领头按住她的家伙狠狠的打了一**,还紧紧地捂住了她的嘴。 不过一个字就已经足够了。那个时候就已经长得人高马大的董胜开一下子跳下自行车扑进了小巷。还没有适应巷道里的黑暗,那两个男孩子就冲了上来,人家是出来作案的,自然早有准备,一人一把西瓜刀,磨得飞快、亮晃晃的,一下子就在董胜开的胳膊上拉出了一道口子。 董胜开退后了一步,将身体贴着墙,看清了一下这里的情况,也看见了被那个男孩子按在地上正在遭受*的镇果果,那个家伙也太放肆了,根本无视来人,还在女孩子身上继续运动:怎么样?找死?还不快滚!当雷锋也得看看地方!要不交个朋友,站到一边去,等我们玩过了,让你也玩玩? 胜开!外面的街上又有人在叫喊,骂骂咧咧的:干什么去了?不会是让汽车给撞上了吧? 别在那里胡说八道。董胜开心中一喜,大声回答:我在这里呢! 那个男孩子就冲了进来。甚至根本没看清是怎么一回事就不分青红皂白的大打出手,那两个为非作歹的男孩子虽然是握有西瓜刀,虽然也穷凶极恶,却还是技不由人,却还是没有董胜开他们那一方的那两个男孩子的拼命三郎的气概和同心协力、一往无前的斗志,更被南正街的男孩子那种打红了眼连爹妈也不认的那股狠劲所吓倒。 不过也就是一转眼的功夫,那两个家伙就哭爹喊娘、连滚带爬的逃得不见影了,那个本来还在镇果果身上继续做俯卧撑的家伙见势不妙,还没有爬起身来,就被董胜开一脚踢翻在地,还砍了一刀,满脸是血的昏死过去了。 那个后来赶到的男孩子肯定是董胜开很要好的朋友,因为胜利结束了战斗笑得很自豪,也有些喜欢自吹自擂,用那个时候晚上上街经常要带在手边的手电筒照了照警长胳膊上的伤口:没事,警长,不过就是划了一点口子,放了一点血而已,小意思,回去洒点云南白药,过几天就好了。
手电筒的光线很快就移到那个被那帮**剥得**、到现在依然全身光光的镇果果的身上。惊恐万状的眼睛、羞怯而又无奈的哭泣、***的女孩子的身体、卷曲着努力遮挡着别的男孩子的注意。董胜开将那个男孩子的手电筒抢走了:别这样,别看了,她也很可怜,我认得她是我们学校高二的学生。 妈的,这样的机会也不让人家看看稀奇,真是不够朋友!那你就好事做到底,既然英雄救美,就接着演一出千里送京娘的好戏吧?那个说话声瓮声瓮气、长得很**的男孩子笑了起来:胜开,还不看看人家的衣服都被扔到哪儿去了?让人家穿好了赶快走,这里交给我清场。 那个后来的男孩子自始至终都是在黑暗里说话,一直都没有让镇果果看清他的脸,也没有让董胜开说出他的名字,只是蹲在那个昏死过去的家伙的身边,时不时的骂一句脏话,给那个家伙一拳头。董胜开给镇果果找来了散落在地上的衣服,镇果果就一边委屈地哭着,一边不得不在男孩子面前重新穿上衣服。 这个被人叫做警长的男孩子还是很有教养的,任劳任怨的陪着她一起走,一个人推着两辆自行车,一部是她的,一部是他的。镇果果的爸爸因为女儿回来太晚,已经远远地超过了以往到家的时间,就有了些担心,就一直站在二道巷子口等着,女儿一下子扑到在爸爸的怀里放声痛哭,董胜开就想悄悄溜走,可是被那个女孩子的爸爸大声一吼,吓得骑着车飞快的跑得无影无踪了。 这件事除了董胜开和那个镇果果不知名的男孩子知道当时全部的过程,知道镇果果在那条小巷遭遇过不幸以外,就没有一点风声传出来,过了一个星期,那个曾经欺负和侮辱过镇果果的**的尸体在临江溪江边被长江的涌浪卷到了岸边,当然就登出了认尸通知,当然就有他的家人哭天喊地的。 可是没有谁将他的死和那条没有路灯的小巷的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联系在一起,那两个逃跑的男孩子像是在空气中消失了一样,无影无踪,以后也没有露过面。那首很伤感的歌是这样唱的:春去秋来岁月匆匆往事如烟如梦,小桥流水景色依旧,人儿却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