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8．转机开始的时候
688.转机开始的时候 那是一段很艰难的日子，出去坑蒙拐骗的所得仅仅只能满足他们三个人的基本生活，冬天的时候，大头租住的那屋里冷得像冰窟，大头就会和癞子、纪五他们挤在一张*上互相取暖。好在大头是个小白脸，很能引起一些女孩的欢心，不过那个时候，大头对她们没有兴趣，他更对那些少妇情有独钟，理由很简单。少女跟着他是花他的钱，少妇和他保持**关系是花她老公的钱，大头就花她的钱。 女孩子都很现实，现实中的女孩子都很实在，大头的幸福生活像一阵风似地吹得无影无踪，口袋里再也没有那种塞满了钞票的钱包，身上也再也没有那些光鲜时髦昂贵的时装，谈起买单的时候就吞吞吐吐的时候任何人自然就心领神会，大头倒霉了。加上方**的警告在道上传得很远，连他的一些对手也不敢用他，那可是要冒很大的风险。大可不必为了一个被撵出门的家伙铤而走险。 况且没有了强大的实力后盾和经济支持，大头就是再有本事，白手起家、东山再起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更不是指日可待，那些女孩子自然纷纷不辞而别。到最后就只剩下红叶和小玉。两个女孩的留下还是有所不同，小玉是自觉自愿的，因为她是个冰妹，而且开了一家休闲店需要有一个男人撑腰，大头走投无路对于她而言却是一件好事，至少大头需要她在财力上的支持，而她只需要在*上张开一下**就行了。 红叶却是欲走不得。大头打不过方**和他手下的那些人，可打得过红叶，而且打得很惨，把她打得服服贴贴的。 为什么？被打得鼻青脸肿的红叶有些不理解：我们不早就没那层关系了吗？在一起不是已经无话可说吗？你的那么多的女人都可以走，为什么我不能？留着我能有什么用？ 挣钱，挣大钱。大头揪着她的头发恶狠狠的说着：别忘记了以前是老子好吃好喝的养活你，现在老子有些火背，你是个女的，随便到哪里都可以挣钱，所以你就应该养活我，等我*过这口气来，我再养活你。 红叶知道大头想让她做什么，当然会坚决拒绝，而且想一走了之。可是大头不放她，大头会打她。把她关在那间出租屋的卫生间里，扒光红叶身上的衣服，把她掉在下水管上用皮带狠狠地打，打得很厉害，打得遍体鳞伤。 想走？没这么容易的事！你就是走到天边我也能找得到你，况且就是在一座小小的峡州城里！大头就会用打火机去烧她下面的毛发，让她去闻那烧焦的味道：你也算是个漂亮女孩，卖到山西、甘肃、**去一定能卖个好价钱，要不，把你送给癞子和纪五，他们看着你的时候眼睛都是直的，一定会让你尝到生不如死、悔不当初的滋味，再说，小玉做得，你为什么做不得？ 被拐卖、被交给癞子和纪五*那都是红叶宁肯被打死也不愿意做的事。没办法，只好一步步的走向那充满了**和**的娱乐场所，走向那个充满了**和追求的地方。人也是一个奇怪的动物，只要有过一次那样用身体换钱的经历，只要有过一次那样和不认识的男人**的过程，以后就自然习惯了，久而久之就变得麻木了。 走入了那个行当才知道有不少女人和她的遭遇一样都是为了自己的男人而出来做这种事的。那些男人要么是她们的男人，要么是她亲爱的男朋友，要么是因为贫困，要么是因为病患，要么是因为还债，要知道一个女人为了爱什么都可以做，这是真的很感天动地的，值得大书而特书的。可是红叶为什么要这样做，大头会是她的男人吗？等到大头有了钱、有了地盘，他还会要她吗？ 不知道，所有的问题都是不知道。醉生梦死的时候不会想，穷困潦倒的时候不会想，只有偶尔回到自己的家里，睡在属于自己松软、干净，因为被mama晒过还留着太阳的暖意的被窝里才会想起那一连串的不知道。她听过白雪唱过的那这样一首悲伤的歌：你开始发现，你生命在渐渐改变，小时候所相信美丽童话，不一定都会实现，你以为王子他的双肩，是你永远一片天。有一天当爱情消褪后，你也许发现，自己从虚构的天堂，狠狠跌落到现实的地面，擦干眼泪后，你会领悟自己最珍贵…… 于是，那个胖胖的、可爱的、像花朵一样的小猪出现了。那是红叶的继父老林带回来的。小猪会很有礼貌的向红叶mama问好行礼，很有礼貌的对红叶介绍自己的名字叫王丽珠，小猪的称呼是他们王家的几个爸爸给取的。红叶mama吓了一跳，脸上有了些红晕，急忙提醒小猪：不对，每个人都只有一个爸爸。 您别误会，小猪是有好几个爸爸。小猪爸爸在王家排行老四，因为小猪从小就在其他的几个伯伯家里常来常往，那些伯伯们就逼着小猪也叫他们爸爸。朴顺珠跟在后面向红叶的mama解释：其实他们王家还有一个我和小猪都没有见过的叔叔，小猪也知道那是她的五爸爸。 小猪胃口好极了，最喜欢吃的就是红叶mama做的油焖小*虾，吃得喜笑颜开，吃得满嘴是油，一个劲的说好吃。还会给桌上的每一个人夹菜，据说这是她大mama的言传身教。小猪很喜欢红叶，会奶声奶气的叫她红jiejie。一点也不客气的会要她的林伯伯给她讲故事，老林只会讲那些雪域高原的往事，小猪也听得津津有味。吃饱了喝足了小猪也不想走，搂着红叶的脖子对朴顺珠撒娇：mama，我困了，我想在这里跟红jiejie睡午觉，可以吗？ 那是一个近乎梦幻般的时候。躺在自己的房间里，和一个大眼睛、小**，既可爱又可笑的小丫头躺在一个被窝里。小猪的身上香喷喷的，那是一种令人留恋的乳香，红叶身上也是香喷喷的，那是一种香水的味道，两者之间的差异就有天壤之别。小猪根本没有择*的毛病，搂着红叶的脖子很快就睡着了。红叶没有一丝倦意，反而莫名其妙的想起了很多的往事，莫名其妙的一个人偷偷哭了一回，小猪不知道，就是从那一天开始，红叶那颗已经麻木的心不知不觉变得有些**了。 小猪的出现就意味着她的jiejie的出现。 一个夏日的傍晚，红叶偶尔回家取些衣服，被她mama堵在家里苦口婆心的说了很多贴心话。那个时候，她的继父老林已经跟着小猪的爸爸一起从那个山区县回到了峡州，县委书记变成了这座城市主持工作的王副市长，能够跟着王副市长共进退的老林也便成了一个炙手可热的人物，大家都知道王大力出门从不带秘书，可一定会带着老林的，那种信任和依赖不言而喻。红叶mama怕红叶在外面惹事，给她的继父惹麻烦，那可不是一件小事。 mama，你放心，叔叔是干什么的没人知道。红叶在安慰着自己的mama：我知道mama喜欢叔叔，我也是的。 我也是的！门外有一个清脆的女声也同样这样说道。转过脸去看，一个漂亮而张扬的女孩子一手牵着胖胖的王丽珠，一手提着一箱特仑苏**，没进门就在大喊大叫：红jiejie好，帮帮忙，没想到一箱**会有这么重！阿姨好，请您给林伯伯打个电话，让林叔给我四叔说一声，就说我们两姐妹今晚不回家吃饭，就赖在阿姨家不走了！ 可是吃了饭我们还是要回去的。小猪有些担心：万一mama也来了，爸爸也来了，*jiejie也来了，红jiejie家就睡不下了。 放心。那个女孩子在大包大揽：有jiejie在，到哪里都有我们两姐妹好吃好玩好睡的地方！ 猜都不用猜，天下人都知道说这话的就是王美珠。 小猪的出现是红叶那种暗淡、颓废的生活中的一线曙光，虽然有所触动，可红叶并没有意识到。而小仙女的出现就是所有事情的转折，就是红叶新生活开始的大幕隆重打开的时候，红叶从见到那个朝气蓬勃的漂亮女生开始就感觉到了这一点。有些事情不需要语言，而是靠一种感应，一种心灵上的感应。 王美珠是个热闹人，一张**总是在不停的说话；她jiejie也是一个话匣子，一口的京片子，还有一口的峡州话，夹杂在一起同样叽叽喳喳、频率非常快，老林的那间不大的房里就充满了女孩子的欢声笑语。可是红叶感觉到小猪jiejie看她的眼神不太正常，漂浮不定，充满了惊讶、质疑和不解，还有一些她所不理解、不熟悉的意思，只是什么也不问，什么也不说，临告别回家的时候才好像突然想起来似的说了一声：我婶婶说做了一点朝鲜泡菜给阿姨尝尝的，我们出来的时候忘了带，红jiejie送我们回去就可以顺便带回来了，那种泡菜吃新鲜的最好吃。 于是，在那个夏日的夜晚，红叶第一次走进了那座古香古色的天官牌坊，走进了那栋充满神秘色彩的二十四号楼。 那天三个女孩子回来的时间还不太晚，*家大少的国学课还在勤学斋进行着。这是一个完全自发、免费的传统教育。在学校放暑假期间，很多家长都有这样的要求，肖外长也认为很有必要，所有的人几乎异口同声都推荐*啸天，没法子，这个主任医师、留过洋、镀过金的博士就得**几个晚上给那些二十四号楼的几十个年龄不等、水平不一的孩子们上课。二十四号楼的规矩，勤学斋是属于孩子们的，大人们要是有兴趣，就是杨大爹、肖外长这样的德高望重的人物也得坐在门窗之外旁听。 一开讲，大家就傻了眼，这个一开口就之乎者也、孔孟之道、老庄学说的书生居然没有摇头晃脑的教孩子们背那些《三字经》、《千字文》，也没有教孩子们摇头晃脑的去读《四书》、《五经》，反而给孩子们讲故事，从三皇五帝开始，像说评书似的用一个个的历史故事把历史衔接起来，历史的厚重和朝代的更迭，英雄人物、文人sao客、科学发明都在*家大少的嘴里变成了一个个用现代思维和流行词汇组成的小故事，说得激昂处，*啸天把讲台拍得山响，说到悲壮处，勤学斋里鸦雀无声，说到高兴处，书生手舞足蹈，说到好笑处，大家笑得前仰后合。 这是怎么了？程耀东听了几堂课，除了感受颇深就是迷惑不解：啸天这样说话不是很好吗？为什么一和我们说话就变了个滋味？不是背一些谁也听不懂的文章，就是说一些叫人捉*不透的话？原来他还是懂得说人话的。 谁不会说人话了？杨大爹难得的帮他的爱徒进行辩护：啸天这才叫水平高，没有那教科书，也没有参考资料，就桌上一张纸，能滔滔不绝一个多小时，你上去试试？保证不到十分钟就被孩子们轰下台来。 人家*家大少现在的角色是老师，人家会因人施教！你没听那些孩子们都说啸天讲得好，又好听又好记，小圆昨天还说，等他上学的时候，就读*叔教书的那所学校！肖外长乐呵呵的笑着：你们都是一些大老爷们，书生要是这么给你们说话，那不是自降身份吗？用那样的腔调给你们说话，才显得人家有水平！ 什么水平？程耀东一笑：唐晓说得最对，**一个！ 懒*，小声一点。田大妈打了他一巴掌：可可也站在你后面呢。 啸天哥昨天对我说，谁要是说他是**，就和他没完。许可可抿着嘴在笑：你就不怕啸天哥去找秀芹姐的麻烦？ 懒*一下子就闭住了**。 怎么样？小昭君厉害吧？人家如今和那个小*女可是*老爷子的哼哈二将！张广福也特地赶了回来，搬了个小凳坐在勤学斋的外面和大家一起听*啸天的精彩国学，一说话一嘴的酒气：我就喜欢听书生讲故事，有声有色、有板有眼，比那个单田芳讲的评书还过瘾。那个在《百家讲坛》上讲出了名的易中天、纪连海要是再跟书生学学，不就更会赚得盆满钵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