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5.那就叫双赢
1225.那就叫双赢 那个家里的那个高大的儿子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就暴跳如雷的骂道,滚!马上给老子滚出去!谁准你***在这里胡说八道了! 有话好好说,为什么要这样恶语伤人呢?所以中央才决定开展一次全民文化教育。梁冬清望了他一眼,还是笑了笑,接着在说:听说你和那个**的关系很不错,是不是酒rou朋友?是不是那个**给你许下过什么诺言?或者给过你什么好处?或者是两个人狼狈为jian的干过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你这个王八蛋赶快给老子滚出去!那个儿子就冲到了梁冬清的面前:如果老子数三声你***还不滚蛋,当心老子揍扁你! 千万别那样想,更不要那样做,知不知道有理不在声高?如果真正动起手来,你肯定会后悔的,而且比你那个死去了的meimei还后悔。梁冬清从他的那个又大又厚的皮包里掏出一张复印件,在那个家里的儿子的面前晃了晃,然后就放到了面前的那张小桌上:这是河溶的一个被害妇女的报案记录,也是那个痛不欲生的妇女对自己遭受的**所做的一个情况说明。 那个家的儿子不知为什么一下子就愣住了。 直到武家的那个老大被杀以后,这个地方的刑警通过DNA鉴定,才意外的发现那个犯罪嫌疑人就是那个王八蛋。可那一次的那个妇女是被两个人**的,她也曾经很详细的说明了另一个男人的主要相貌特征和身体特征。警察很兴奋,这个县级市有六起同样的案件可以并案侦破。梁冬清说的很轻快:另一个犯罪嫌疑人不会碰巧就是你吧? 那个坐在一边一直一声不吭的老头,突然站起来没头没脑的去打自己儿子的头。并把他拉到了一边,冲着梁冬清一个劲儿的道着歉:实在对不起,别和他一般见识,我的儿子不过就是个煤矿工人,只会下井挖煤,从来不会说话的,当然也不会干出那样的事情的,也许那是那个**和别的什么人干的…… 那我就有点不知道了,就更加不知道你的这个儿子现在还在家里呆着干什么?梁冬清的话变得冷冰冰的:要是我的话,还不赶快把自己的儿子藏到井下去!我就不明白,你们这样若无其事的,到底是想等警察开着警车来这里抓人,还是等那些被**的女人的家里人来找你们算账?或者说,就等着再出一个和武万全一样的武松呢? 你不会是警察吧?那个脸上已经变成一片灰白的煤矿工人有些胆怯地在问:你怎么会知道……那些事的? 如果我是警察,你就不会坐在这儿威胁我了。那些警察只要拉下你的裤子就可以找到那些被侮辱的女人所提供的身体特征,对了,还有DNA鉴定,我想会不会枪毙不知道,可是至少你会到大牢里面去吃几年牢饭是可以肯定的。梁冬清还是用很平静的口*在说话:关于我是怎么知道的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应该要知道要怎么做,重要的是要记住,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要知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那一家子人肯定都被他的这句话给震住了,半晌都没有说出话,最后,还是那个当母亲的给他端来一杯茶,算是和缓了一下紧张和慌乱的气氛。 对不起你了,我这个儿子本身就是个粗人,你千万别跟他一般见识。那个老头也开始发话了:你到底是干什么的?为什么要到这里来呢? 这是一句废话,我来的目的你们不是已经知道了吗?梁冬清轻蔑的一笑:其实我们早就知道,您家的这个宝贝儿子在庙前煤矿里面工作,庙前煤矿不是刚刚被拍卖了吗?我们就是买家,所以他就和武哥一样,也是我们南正资源的职工。 那一家人瞪大了眼睛就像是在看外星人似的。 我们了解的情况也许比你们自己还要多。梁冬清非常冷静地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很潇洒的向着那个面无血色的矿工飞了过去:拿着这个名片,明天去找你的矿长,就说是我说的,你已经成为了那个矿白天当班的一个小班长,这样的话,你不就可以有岗位津贴、不就可以工作轻松一点、不就可以整天的呆在井下,不就可以暂时的逃过这一劫吗? 那个已经不在这个他人世的女人的家人都有些目瞪口呆的望着这个相貌平平,还有一个红鼻子,可是说出话来却非同寻常的年轻男人发呆。直到梁冬清再一次向他们递烟的时候才醒悟过来,赶紧起身恭恭敬敬的接过了他递过来的香烟,然后,赶紧掏出打火机给那个口气很大的来客点上,很尊敬的问道:你想要我们干什么? 我是武松的朋友,南正资源是他的工作单位。梁冬清笑脸盈盈的在说:有些事想和几位好好商量一下…… 那件事有什么好商量?那个老太婆还是很生气,打断了他的话:不是有法律吗?不是有公安局,不是有法院吗?该怎么判人家有分寸!你们说了不算,我们说了也不算。 话可以这样说,可是事情却不能这样做吧?这个被人称作日白佬的年轻人还是笑着在说:有些事情的发生是有因果的,有些事情的结果也是有一个过程的。如果你们的女儿没有和那个**的那一段私情,如果那个**在婚后不再胆大妄为的和你们的女儿保持那种不道德的关系,你们设身处地的想一想,还会不会发生后来出现了那样的悲惨事情? 没有人回答他。 不管怎么说,不管从道义上还是从法律上你们的女儿的所作所为都是有严重过错的,而这样的不正常的男女关系就是那个案件的关键所在,也是她的杀身之祸的*。梁冬清侃侃而谈:有人在网上做了一个调查,认为你们的女儿有罪、该杀的,在全部调查总数的70%以上,也就是有绝大部分人认为武万全杀了她是正确的,她是咎由自取。你们说呢? 没有人回答他的话。那个家里的两个男人都在默默的抽着烟,那个老太婆的眼光,像老鼠似的,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望望那个,显得很无助和内心的慌张。 如果,我说的仅仅只是如果,就算是法院判决武松死刑,难道就能给你们的女儿报仇雪恨了吗?就能是你们心满意足了吗?回答一定是否定的。梁冬清说得很清晰,也很详尽:现在希望留着武万全生命的呼声一浪高过一浪,就算是法院同意你们的诉求,杀了那个武松,你们又能得到多大的好处? 那个死去了的女人的母亲嘴唇动了一下,可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您不必说,我知道您想说什么。梁冬清*有成竹的一笑:不就是附加民事赔偿吗?汉族,可是你们想过没有,武家能赔偿你们多少钱?武家有钱吗?家徒四壁,这谁都知道;武万全有钱吗?就是那一座小楼,还是找他的宝安的老板借钱回来盖的,就算是法院同意民事赔偿,也得先还了人家的钱再说。你们又不是不知道现在执法困难吗?我不用想就知道,你们仅仅只是拿到法院的一纸判决而已,对于你们而言,那岂不是一个更大的遗憾吗?我可是听说,武松的那个村里的人为了救武万全都写了血书的!强行执行?门都没有!谁敢去?不要命了吗? 他的问话依然没有得到任何人的回答。 我们其实可以再换一个说法,如果法院顺从民意,如果法官最后的判决和绝大多数人所想象和期望的那样,如果你们不再追究武松的责任,那会不会是一个皆大欢喜的结果呢?我们希望能达到那样的结果,那就叫双赢!梁冬清从自己的那个大大的提包里面拿出了一个大大的牛皮纸袋,放在了那张小桌上:这是我们公司的一点小意思,20万,算是对你们家的女人进行的补偿也行,算是给你们家的一点补贴也行。你们知道现在就是因公死亡的矿工的最高赔偿标准也就是这么多,相信你们提出来的那个附加的民事赔偿的如果真的能判下来,撑破天能有个十万八万就谢天谢地了。 那个女人的母亲变得比猫还要敏捷,一把就将那个牛皮纸袋紧紧的抱在了自己的怀里。 那个家里的老头子咳嗽了几声,有声无力的在问着:说吧,你们想要我们干什么?
您是个聪明人,吃过的盐比我吃过饭的都多,跨过的桥比我走过的路还多,这么明白的事还需要我这个笨**在这里胡说八道吗?梁冬清的声音很柔和,也很亲切、很诚恳:我们今天在这里所说的话、讨论的事、给你们的东西都没有任何人知道。所以,你们完全有理由去法、院去公安局、去检察院、去司法局撤销你们的那些对武万全的诉求,你们完全有理由对法官说,反正人死不能复生,反正我女儿是武家的女人,谁叫那两个死鬼也有些过错呢?也有些做得不对之处呢?总不能死了一个,还要再去死一个人吧? 他说的心平气和,所有人都听得聚精会神。他的话说完了,沉默了一会儿,那个老头又在咳嗽了:如果我们还有别的什么要求呢? 就对了,有话您就说,凡事好商量嘛。梁冬清的表情和蔼可亲,就像是那些专飞国际航线上的空中小姐那样体贴人:您看我像是那种胡搅蛮缠、不讲道理、不分青红皂白也不体谅人的人吗?我们公司派我来,就是要我和你们进行充分沟通的。 和你刚才说的一样,这里发生的一切事情都不会有人知道的。那个抽了支香烟,镇定了一些的矿工在瓮声瓮气地说着:要是我们收了钱又不办事,又不按照你们的愿望去办,你能拿我们怎么办? 伙计,你也真的够笨的。怪不得干了这么多年,到现在还不过是个普通工人呢!这样的话应该我们来问,而不是你来问我。梁冬清有些忍俊不禁:如果三天以后我们还没有看到你们的行动和表示,那我们就会很遗憾的认为你们不想和气生财,同样警方也会去想他们已经发现的那些蛛丝马迹。相信几天以后警方就会向媒体宣布他们已经成功抓获那几起恶性伤害妇女案件的另一名主犯。 那个时候,那里的空气就像是凝固了一样。 我要提醒你们注意,不是同案犯而是另一名主犯,一点点表达上的不同可在法律上却有**的差异。他谦虚的对着那个矿工笑了笑:实在很遗憾,因为我不是律师,对犯罪事实的认定和量刑的具体cao作手法也不会太清楚,也不知道如果犯罪事实清楚、罪证确凿的罪名成立,最低会判多少年?会不会有极刑? 依然没有人回答他的这个问题。 那天晚上,梁冬清开着车,沿着高速公路向中心城区驶去的时候,他被王大为打了一个电话,通报了会谈的整个过程,也说明了会谈的结果,这个日白佬非常肯定的说:任务完成的*顺利,没费吹灰之力就把他们给拿下了,果然不出你所料,他们肯定会那样。 谢谢。等你回来喝庆功酒。王大为在电话里的声音显得很满意。他问了一句:梁兄,知道为什么会派你去吗? 知道。梁冬清回答得很干脆:我是日白佬嘛。 还有一个不是问题的问题。王大年接着在问:说一句时髦词,换位思考,如果是你的话,你会和他们那么做吗? 绝不!梁冬清的回答依然非常快捷:峡州有一句土话,不蒸馒头争口气!不管怎么说,家里都死了一个人,我决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惩罚凶手的机会,就是搬一座金山放在面前又能怎么样?人才是第一位的,哪怕鱼死网破,哪怕冒天下之大不韪,我也要坚持到底。 沉默了一会儿,王大年在电话里一笑:可惜,他们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