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80.师哥带着我一起走
1480.师哥带着我一起走 因为木青莲,我留在了宝通寺,也留在了那座小院里。 我的首要任务就是接替弘律师兄照顾小师妹。当然就得从小丫头的起居开始。师兄搬出了那间放有两张硬板*的房间,住到玉林大师的隔壁房间里去了,师兄的那张小*现在已经属于我,与小师妹的*近在咫尺。师兄还是不太放心,开始的那几天晚上依然和我挤在一张*上,手把手的叫我怎么照料小师妹的起居,不过小丫头夜里如果醒来,就一定会爬到我的*上,舒舒服服的睡在我和师兄之间,后来,师兄走了,*上只剩我一个,小师妹依然如此。 宝通寺有集体**,里面有一位有钱的居士钟子然赠送的很好的淋浴设备,可是小师妹被师兄给惯坏了,喜欢在家里坐在那个铸铁的、老式而陈旧的浴缸里泡澡,就有些千金小姐的感觉。已经是六岁的小丫头了,还是要师兄帮她*衣、搓背和擦身子。我不喜欢那样对她娇生惯养,从一开始就要求小师妹自己*衣服穿衣服:幼儿园的小班小朋友都会那样做。 小师妹扁了扁嘴,马上就***的哭出声来,她的哭声很可怜、尖细而如歌如泣,可是她是一个很聪明的女孩,看见我不理不睬,一向*着她的师兄也一反常态没有赶紧过来哄她,玉林大师更是不闻不问,就知道哭泣对我没有任何效果,就退而提出要求:自己*衣服穿衣服可以,不过搓背和擦身子还是需要师哥帮忙的 我答应得飞快,可后来我就越来越后悔,我忘记了她是一个一个变得越来越狡猾、也是一个正在日新月异的长大的女孩子。 我当然会负责接送木青莲去上幼儿园,虽然就在街的对面,可是因为需要横穿武珞路,就得和大家一起走人行横道。小师妹是一个胆小的女孩子,害怕那呼啸而过的钢铁洪流,一个人不敢穿过那条双向十二车道的斑马线,除非牵着我和师兄的手。那是一个良好的习惯,也是一个小丫头对她的大师兄和我的一种依恋和信任。 小师妹很会撒娇的,只要一走出武锅幼儿园或者武珞路小学的大门,只要一看见我的身影,就会笑得像一朵好看的莲花。吃得好好的、穿得暖暖的、精神状态好、自然就心宽体胖的,那个胖胖的小丫头当然不肯走路,只要避开老师的视线,就会迫不及待地爬到我的背上,而且还会给自己的那种行动找到令人发笑的理由:刚刚吃得饱饱的,我们老师说,要是吃了饭进行运动就会肚子痛的。 我就哭笑不得:饭后不能进行的是剧烈的运动,在街上走走是一种促进消化的好方法。没有听说过饭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吗?师父也说要你自己走路的。 师兄在寺门口把我放下来就行了,老师看不见,师父爸爸也看不见,有什么大不了的?她根本没有下来走路的意思,依然在我背上趴得好好的,把一根大大棒棒糖塞到我的嘴里:谁叫你是我师哥呢?谁叫师哥喜欢我呢? 我就只好任其胡作非为了。 弘律师兄常常会给我一些钱,说是大师的嘱咐:带着青莲上街的时候,她想吃什么、玩什么、要什么就给她买,谁叫她是个丫头呢?小师妹有时候很乖,一些白白的棉花糖就能兴奋好半天,可是有时候就得提防她随时可能出现的心血**,也得阻止她的想入非非,不然的话,这个小丫头很有可能想把整座亚贸广场、整条户部巷、还有那个欢乐谷都搬回寺里去,那可是她最大的梦想。很多年以后,居然还好意思对别的女子津津有味的说起那样的丑事,不过那个时候她已经有自知之明了:我只要有师哥就够了。 小师妹不仅喜欢麦当劳、肯塔基、必胜客、德克士,也喜欢蔡林记的热干面、五芳斋的汤圆、老通城的豆皮、四季美的汤包、小桃源的煨汤、谈炎记的水饺、老谦记的牛**丝、田启恒的糊汤粉、顺香居的烧麦、精武的鸭脖子;不仅喜欢江汉路、汉正街,也喜欢销品茂、家乐福、沃尔玛;不仅喜欢东湖的湖面上金蛇狂舞、也喜欢东湖海洋世界,不仅喜欢在中山公园荡起双桨,也喜欢在古琴台前载歌载舞;不仅喜欢位于蔡甸的地球村欢乐世界,也喜欢那座墨水湖旁的动物园……她的兴趣爱好丰富极了,简直令人吃惊。 我不得不经常限制她的购买欲和对各种游艺项目的积极参与热情,不得不经常把她强行带离那些人头攒动、人声鼎沸的现场,我会给小师妹解释:佛说:以物物物,则物可物;以物物非物,则物非物。物不得名之功,名不得物之实,名物不实,是以物无物也。有些东西不属于你的,强求不得。 我强求了吗?我不过就是有点喜欢嘛。小师妹很擅长撒娇,用小胳膊搂住我的脖子,将**的**贴在我的面孔上,说的话奶声奶气的:好师哥,你就给我买吧,我保证下次一定听你的话,就此一回还不行吗?
那种话千万别信,下一次一定会故伎重演,唯一的办法就是赶紧捂紧腰包、坚决拒绝,要是还不听话,我是个急性子,就会威胁她,还会打她的**。小师妹就会嗷嗷乱叫,哭得和漫画里似的,眼泪四溅、泪流满面,我不会理会她,拉起她就走。可是一个***、像花朵一样清纯欲滴、像洋**一样令人瞩目的女孩子的哭声经常会引起周围的人的注意,而且被一个年轻人凶巴巴的呵斥着,大家就会把我团团围住,等待警察的赶到。 警笛就会像警报似的响起,警车就会像闪电般的驶来,警察就会凶狠的出现,举着枪扑上来,扭着胳膊把我按在前车板上,还会和蔼可亲的蹲**,对着吓傻了的木青莲和蔼可亲的问道:别怕,警察叔叔会保护你的,这个**想对你干什么?**还是**人质? 小师妹却在警察和那些外人面前哭得更加厉害了,一个劲的往我的身后躲去,摇着我的手一个劲的在叫着:师哥,我怕,我们回家去。 可见得,软硬兼施、说服教育与强迫服从两手都要硬,绝不能和政府一样,对内是**,对外是孙子。偶尔对小师妹敢于说不、很干脆的在她的小屁屁上打一巴掌也是很有成效的。 小师妹开始自然是很依恋弘律师兄的,后来听宝通寺的那些僧人告诉她,她的大师哥因为照顾她已经耽误了整整六年的领悟,不然的话,也许早就成了寺院十三人领导集团中的一员。小师妹相信那样的话,所以就把所有的依恋和希望全寄托到我的身上来了。我就有些好笑:大帅哥是学佛重要,我也是要去向佛的。 师父爸爸说过,师哥不是佛门弟子,也不是我们宝通寺的僧人,师哥只是进来临时躲雨的路人。小师妹的记忆非凡:雨停了以后师哥就会走的。 我在威胁这个小丫头:现在雨停了,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谁说的?我不说走师哥就不能走。木青莲从小就有些语气很大,也有些蛮不讲理:等我把书读完了,师哥带着我一起走。 我有些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