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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0.诗蔓芬

    2030.诗蔓芬

    离开了一个多月,那天下午,我重新在xiong口戴着中联保险的徽章、提着标有中联保险字样的手提包走进位于海珠北路的中联大厦,和那些守门的保安、前台的接待小姐和各部门熟识的同事打招呼的时候,还是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按照保险业不成文的潜规则,凡是通过展业打开了局面、做出了一定的业绩,而且有了较稳定的客户群的保险业务代理员一般都会选择择机跳槽。不是被更知名的大公司招安,背靠大树好乘凉,就会投奔一家挂牌不久、急需打开局面的新公司,来捞取更高的业务分成和更多的薪金收入,人往高处走很正常。我是临时请假匆匆离开的,为了防止人才流失和客户流失,身为营业部部长的潘琳坚决不答应,可是我依然顺顺当当的离开了,谁都以为我就此一去不回头了的,但我奇迹般的又回来了,自然大家就会像看外星人似的望着我。

    大家都知道海珠出租公司吧?我一边乐呵呵的给那些和我打招呼的男同事递烟一边给大家讲笑话:那天我在那里展业,有一^女孩子打电话要车,说知道海珠出租公司提供预约服务,自己要一辆车。出租公司的前台小姐问她:那你穿的什么衣服?好方便司机辨认。女孩子说:我穿白色上衣蓝色裙子。前台小姐又问:到哪里?女孩子回答:到膝盖!

    大家就会一阵狂笑,我就会在笑声中看见了那个虽然沉默不语、却明显一脸惊喜的潘琳。一个多月没见,这个长得有几分姿色、也有几分魅力的女营业部长依然还是个像根鱼刺般的骨感女子,她脸上最好看的是她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而眼睛对于一个女人来说,除了能传达心声,更多的还是起到画龙点睛的作用;她脸上最不好看的就是那一对经常皱在一起的眉毛,那是一种烦恼和不开心的表现,我知道那一天的皱起眉头就是因为我。

    潘部长好,一个多月不见,依然还是骨感美人。我很会说奉承话:就是不知道是否和我建议的那样,多吃了些增加脂肪的东西?体重是否有所起色?

    我不好!这个像根鱼刺般的女人脸上有了些淡淡的粉色,说明她记得我说的话,可是她在大家面前却在坚决否认:你什么时候给我建议过?我怎么一点也不记得了?

    她转身就走,我就只好乖乖的跟着她进了她的那间办公室。

    我几乎能猜中那个花美男袁斌也在她的那间办公室的,因为谁都知道那个有一张俊俏脸蛋的男孩子是潘琳的面首。对于其他人的男女之间的关系我从来不过问,对于上司和领导的事就更是如此,其实哪一个女领导现在没有自己的面首?那么多的大道小道都说明,她们在被更高的男领导当作玩^偶的同时,也在用各种俊男靓仔充实自己的后宫。

    那是人家自己的私事,与我无关,可是我却对那个花美男十分反感。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生活的方式,也有自己生存的手段,就是那些应召的男生、那些专骗浪漫女孩子的花美男、那些用身体换钱的小白脸也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没什么可值得指责的,不过这个坐在上司的办公室里悠闲自得的抽着烟、用那种阴险和仇恨的眼光扫视着我的袁斌却是个例外,不仅是因为他对我的仇视,也不是他是潘琳的面首,而是我从直觉感到他是一个很危险的小人!

    王先生,走得潇洒、回来的也很潇洒。我发现潘琳在她办公桌后面的皮椅上坐下之前,还不忘用手抚平一下自己臀后的裙裾,这是一个女人很有修养的举动,我喜欢那样的举动,就原谅了她的冷冰冰的质问:为什么要回来?

    潘部长这话问得奇怪,我根本没走,不过就是请假办了点私事,为什么就不能回来?我乐呵呵地说着:就是人家唐僧如今西天取经也会发帖请网友多加关注。于是就有五花八门的回复,有的深情的说:我在这儿等着你回来,看那桃花开。有的鼓励的说:精神上支持你。有的轻蔑的说:我要是你,找蜘蛛精上网下载。有的批评的说:外国的月亮不一定就比咱们的圆。还有的羡慕地说:几十个国家的考察,这差事不错。

    她就在格格的笑着,因为太瘦,xiong部不够丰满,自然就不会有韩红那样的xiong腔的共鸣,不过由于笑容而消失了紧皱的眉头,她就显得真的有了些魅力:你知道吗?有人在你离开以后对我就你的去向做过一番精细的推测,还用过华罗庚的优选法进行过筛选,得出的结论是你这个人才已经远走高飞了!

    袁斌叹了一口气,掏出钱包,数出十张红色大钞放在潘琳的办公桌上。

    这么容易的问题居然还能有这么大的赌注?我就有了些不相信:我就有了些跃跃欲试,如果潘部长同意的话,我能换一个高难度的!

    行,公司的人都说你聪明过人、胆识超群,如今都成了海珠北路的知名人士。她抿着嘴一笑:你想和我打什么赌?

    咱们还是以一千元为基数!还没有开口,我有了些暗自好笑:如果我能说出潘部长身上内^衣的颜色似乎不算本事,因为站在我现在这样的高度可以轻而易举的看见那件内^衣的边缘;可是我要是能说出内^衣的品牌呢?

    不可能!她在手忙脚乱的下意识地用手捂住自己的领口,脸上一下子就变得通红,语无伦次的说着:你绝对不可能知道!就是我老公……

    潘部长也真是的,老婆的事老公会知道那就奇怪了。因为社会的原因,越来越多的婚姻就变成一种没有内容的、空虚的形式,也是摇摇欲坠的;因为最初希望在婚姻中寻找到幸福和快乐的希望落空以后,不管存在与否是否,都属于所谓的形式破坏内容。要么一拍两散,要么依然在围城里继续呆着。我在xiong有成竹的说着:但是我可以知道!

    胡说!她飞快的看了那个虽然没有说话,可是脸色越来越阴沉的袁斌一眼,坚决地否认着:王大年,你就是有再大的想象力,也不可能会知道……

    诗蔓芬!我很准确的说出了那个文xiong品牌的名字,信心十足的将袁斌刚刚放在她办公桌上的一千元塞进了自己的衣袋里:潘部长,我说的没错吧?

    不可能!潘琳简直惊呆了:你怎么可能知道的?

    我点燃了一支烟,看了袁斌一眼。那个无论如何再也忍受不下了我们之中明显的打情骂悄的花美男站起身就走了出去,摔门的声音几乎整栋大楼都能听见,我就开始笑了起来,因为我仅仅就是用了这么一点点离间计,就给他们两个人之间制造了一个说不清、道不明、更解释不清的隔阂,那可是这种暧^昧男女关系之间的大忌。

    潘部长想过没有?如果不是专业人士,男人从来不关心女人服饰的品牌的!在男人的眼里,只有女人的本身和那些服饰形成的某种氛围。我在告诉她:前几天,有个女孩子托我帮她买衣服,我就恨不得举手投降,因为那根本不是男人的强项!

    说得对。她充满疑问的问着:可是你怎么会……

    有一次我站在我们公司的前台接待那里等人,几个女孩子正在评价中联保险一些女人的服饰,就说到潘部长ting有水准的。我就将我的那支香烟塞在了潘琳的嘴里:于是我就知道了你的文xiong只用诗蔓芬这个品牌,不过我还有兴趣和潘部长继续赌下去,因为我还知道你的内^裤的两种品牌,不过我就是担心,如果我说出来,袁斌会不会找我拼命?

    王大年!她气得要命:算你狠!听见耳边风居然就能记上!

    谢谢你的夸奖。我转身就溜:刚才潘部长不是还夸本人聪明过人、胆识超群,已经成了海珠北路的知名人士吗?

    坐在我对面的苏芷君也依然没变,平凡得走在大街上很少有人关注的容貌、矮胖得像刚出炉的面包似的身材、总是一件公司发的工作装的普通的装束、随处可见的良家妇女的神情、还有那一股金银花露水的香味,除了看见我在她的卡座的对面出现有些吃惊地瞪大了眼睛、张开了嘴,把一个惊呼咽进了自己的喉咙以外,她一成未变。

    怎么了?不会连苏姐也不相信我不会回来了吧?我就有了些好笑:不过就是分开了一个多月,苏姐怎么做出这样一副表情?

    公司几乎所有的人都说你不会回来了,我也有些相信!她依然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我到你的出租屋里看过,除了一些书籍和少量衣服,大多数的东西你都带走了,那样的情景真叫人伤心,虽然不过就是公司的同事,虽然不过就是同小区的邻居,也多少有些舍不得!

    夕阳易逝的叹息、花开花落的烦恼、人生本是不快乐的!因为拥有的时候,我们也许正在失去,而放弃的时候,我们也许又在重新获得。我在念着一段段聪聪发表在《羊城晚报》上的散文诗:对万事万物,我们都不可能有绝对的把握。刻意去追逐与拥有,就很难走出患得患失的误区。生命需要升华出安静超然的精神,明白的人懂得放弃,真情的人懂得牺牲,幸福的人懂得超脱。

    别给我念那些东西,我不懂,也不感兴趣!苏芷君的声音很低:我就是有时候望着对面空无一人的座位偶尔会想起你,毕竟我们之间还是有些特殊关系的吧?

    我在明知故问:什么特殊关系?

    这就是一种悲哀,就在一个月以前还不仅进^入过人家的身体,还进^入过人家的心灵的人居然什么都不记得了!那个矮胖的女人就有了些伤感:到底是女人,放弃某个心仪却无缘的男人,放弃某种投入却无收获的感情;放弃某种心灵的期望,放弃某种身体的向往,都是会生出一种伤感,这就是女人的通病。

    其实那仅仅只是一种错觉,因为伤感并不妨碍自己去重新开始。就好比曾经有种感觉,想让它成为永远;可是过了许多年,才发现它已渐渐消逝了。然后才会懂得:原来握在手里的,不一定就是我们真正拥有的;我们所拥有的,也不一定就是我们真正铭刻在心的!我在笑着说:就和这次一样。

    谢天谢地,你又回来了!她在轻轻的叹气:我还在埋怨你即使真的要走,也应该对我说实话的呢!

    我难道不是对苏姐说的实话吗?我就有些哭笑不得:出租房没退,也没和你拜拜,还要你对那个漂亮女孩子说我会回来的,你怎么就是不相信?我算是知道我的房门钥匙究竟是怎么出现在人家的手里的了。

    你根本就不知道那个小丫头有多厉害?那个良家妇女在叫苦:三天两头出现在公司里,要么口口声声的声称是你的女朋友,怒气冲天的找区总要人;要么不知从那里打听到我是你租房的介绍人,满面笑容的出现在我的面前,甜言蜜语的叫我苏姐,说是想找我要你房间的钥匙进去帮你收拾一下东西,还说这是她应该做的!我敢不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