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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9.大梅沙

    2039.大梅沙

    站在距离宝安只有三十公里的大梅沙的沙滩上我只有一个感觉,就是人多。

    作为这座移民城市最受欢迎的海滨公园之一,大梅沙一直是这里的人亲近大海的首选。它的碧海、蓝天、沙滩吸引着来自各地的游客。不过,随着连接罗湖与盐田的深盐二通道通车,市民前往大梅沙就更加便利;而随着游客人数的剧增,大梅沙的环境也就面临越来越大的压力,旺季的时候每天近十万、周末的时候将近二十万人的客流量也让很多人望而却步,我就听见身边有人抱怨说连站的地方都快没有了。不过叼着一支烟、吹着海风、看看海面上白花花的一片,就像下饺子似的,也是ting壮观的。

    我不是来旅游的,更不是来游泳的,从来对前者不感兴趣,后者对这里的环境不感兴趣,长江多好,万里长江横渡,极目楚天舒;沅江游泳多好,三个漂亮女子跟着,那可是比唐明皇还享受;珠江游泳多好,小丫会抓着我说:大叔我怕!宝安那里的报刊在讨论是否应该通过收费来控制大梅沙的人流,那才叫扯淡,不管是停车难、冲凉难、入厕难也好,还是交通堵塞、游人拥挤、垃圾遍地、水质恶化,生态破坏也罢,其实将小梅沙、葵冲、西冲、东冲那些沙滩全部免费开放,问题肯定就会迎刃而解。

    不过这些都与我无关,我就是带着三人众跟着张劲松来到这里的,因为那个当年制造了血腥之夜的元凶认识我,所以我不能在他那里露面,不过杨保全打电话告诉我,张劲松和一个胖女人在一家私人旅店见面并把他们在一起的照片发给我,我一眼就认出了那个女人是马伟宗的老婆,自然就明白了这个佛爷的最好朋友是如何与那个郑俊杰串通一气、联手做下那个惊天大案的,自然就明白好人在一起就是万里长城,而坏人在一起就是一群疯狗。

    我就坐在大梅沙的沙滩上想起了那个教我划船和撒网的关芳蔼的爸爸那张憨厚的面孔,就想起了关芳蔼的mama那个鼓鼓^胀^胀、白白净净的奶袋子,眼睛居然就有了些湿^润。我早就不是个感情用事的人了,那种心血来^潮、一时兴起就会采取行动的嫩伢子已经不见了,可是我还是那个知恩图报的罗汉,我知道自己的身上肩负的复仇重任,也知道血债要用血偿这样的道理,在必要的时候,我就是一个正义的象征、也是复仇的天使。

    望着那些带着自己的恋人、好友、同伴和家人的人带着欢笑投入大海的怀抱,我有些形单影孤,穿一条长裤、一件T恤、一双皮鞋像个绅士似的坐在那些人声鼎沸、欢声笑语、衣衫单薄的沙滩上而不去游泳,连自己都有些感到过于刺眼、也过于另类,就扔掉烟头,站起身来,踏着那些发烫的沙子、加多宝的红罐、随风飞扬的纸片走向停车场。有一个女游客带着的一部红色的小米手机里唱着一首很奇怪的歌曲:我会等你一辈子,我要爱你一辈子,所有的感动已无法克制,想和你白头过一世,我会等你一辈子,我要爱你一辈子,我郑重其事的向老天发誓,要一辈子做你的天使……

    我一直对那些不时被人发现,不是被严词怒斥就是被暴打一顿的偷^窥狂的行为有些不理解,如果不是变^态,有必要去卫生间、淋浴间、商场的试衣室、繁华的闹市街头和其他的什么地方去偷拍女人的光身子和*吗?夏天到海边来不仅可以大饱眼福,还可以用那种广角镜头愿意看谁就看谁、愿意拍谁就拍谁,大大方方的,为什么要鬼鬼祟祟的?莫非心底肮脏的人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是偷偷mo^mo的吗?

    大梅沙的几乎所有的女人都是半^裸的,不少女人都是用上下两片小得不能再小的布料勉强遮住自己隐私^部位的比基尼来表现自己的身材和脸蛋,在大庭广众之中展示这样的装束,除非是女同,剩下的当然是表现给男人看的。所以说女人最大的错误,就是习惯于按照男人的标准来打造自己。就算貌美如仙,温柔贤淑;就算知书达理、宽容忍让,就算几乎集所有的优点于一身,但只要是按照男人的标准打造自己,就等于放下了自我,让一个女人如果放下了自我,就永远无法和*到对等的高度,这是那个飞到京城去的小丫说的。

    实话实说,像大梅沙那样为公众免费开放的场所出现的女人不是满身赘rou的大妈大嫂,就是极为普通的四平(长相平凡、身材平凡、xiong^部平平、臀^部平平)女子,不过偶尔有一个长得万里挑一、身材一级棒、既有凸凹有致的曲线,又有一对大大的xiong器;既有一个又圆又翘的臀^部,又有两条修长大^腿的漂亮女孩子却知道自己的魅力,根本不屑用暴露身体、卖弄色相来表现自己,将一块大大的浴巾铺在一个大大的迎风招展的遮阳伞下面,自己就舒舒服服的趴在那里悠然自得的一边翻看着那本都市系列长篇小说第二部《红肥绿瘦》,一边让南国的阳光将自己的背部晒成那种被吹得神乎其神的小麦色。

    我从来就对这样有些追求时尚的女人感到好笑,自己本来就是黄种人,却偏偏想把皮肤晒黑,那何必不到非洲去算了,那里才是黑人的世界,要知道迈克尔杰克逊可是把自己的那张黑脸拼命漂白的呢。要不就和我在武陵的时候一样,夏日最热的时候在白石铺船厂给木船刷桐油,正午时分在枫树教长家的田地里面朝黄土背朝天,在阳光把石板都晒烫的郑河的沅江边挑水上岸,在水溪的蝉声不断的杨树林里的cao练功夫,在牯牛山中ding着烈日放排……小丫就喜欢看我那黑黝黝的后背,说那就是她想象中自己男人的脊梁。

    如果不是因为那一头又黑又亮、将脸蛋几乎遮住一半的长发,如果不是额前那排飘飘荡荡的刘海,如果不是那张灿如春华,皎如秋月的漂亮脸蛋,如果不是那部红色的小米手机,如果不是因为那首歌,我就不可能在那么多的女人中发现我的小丫,就不会敏^感的觉察到那个躺在沙滩伞下悠哉游哉的漂亮女孩子就是金蕾。我如果会唱歌,就会给她唱光良的《第一次》:第一次我牵起你的双手,轻轻放下不知该往哪儿走,那是一起相爱的理由,那是一起死守。第一次吻你深深的酒窝,想要清醒却冲昏了头;第一次你躺在我的xiong口,二十四小时没有分开过,那是第一次知道天长地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