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大学生涯_第十六章 小胖的突袭
一个年轻人太穷，往往是因为没有野心渴望。一个年轻人太衰，往往是因为没有美媚刺激！ 鱼头没有野心，不过，吃喝玩乐不能少。对他来说，欣赏美女、追求美女那才是最大的人生乐趣。 对他的不上进，老喻同志可一向是恨铁不成钢！ 当然，这样的废柴，学校里多的是，一般老师们也不待见。今年是鱼头在大学最后一年，没点改变，他也是归入废柴的那一类。 在校的都看到，到了每个大学的毕业季，几乎每个高校都会在大门两排大树上拉上硕大的红色横幅： “今年你以某某大学为荣，明天我们以你为荣！” 看了很让人热血沸腾…… 但过了几年就明白了，这无非是打一张感情牌，为未来那些功成名就的学子，以后多到学校回来看看最好捐点款。说白了，这是提前准备的感情下注。这也正常，老外名校也都是这么一个套路。 当然，认真你就输了，学校只记得以后功成名就的成功人士，其他的非成功学生就自然两忘于江湖。 有的大学毕业生们工作后吐槽说：昨天，我卖身给了学业，所以到今天无所事事；而明天，我将委身于生计，所以未来还是无所事事！ 这是每个学子都会经历的过程，如果不是出了胖子和天王这一对鬼才，把鱼头硬是绑架到了创业的大浪潮中，鱼头也难免例外。 除了聪明，说实话，鱼头在感情经历上还是一片空白，再说这家伙本来就是一个没心没肺的。 就像那天对夏若兰的一见倾心，没几天就消失了。也不是鱼头不想靠近，实在是觉得距离太遥远。就像两条平行线，看得见，却够不着。 平行线还不一定算悲剧，不应该有交集的有的交集才是真正的悲剧。 大爱情家胡德华，也就是老大有句格言：比爱情平行线还糟糕的是交叉线，两条直线一旦有过交集，必然会在以后某个时刻相互远离，而且越走越远。他说，这叫交叉线理论，本人原创的。貌似比平行线理论还有道理的说。 爱情这东西很浪漫、很纯情，可不能用来吃。现实是残酷的，所以很多爱情经不起油盐酱醋的烹制，自然无法成为一道精美菜肴。 这是鱼头吃货的爱情理论。 天王在天目湖的最后一晚告诉鱼头，还是不要和夏若兰这种一看就是条件相当不错的女孩子产生什么交集，即使有了估计也是很快发散。这样的相交线还不如不要，徒增烦恼而已。 初想还是蛮有道理，但夜深人静热血膨胀的时候，鱼头想明白了，老大这是胡扯啊，有交集就行，管什么分开不分开，自己又不牺牲啥。平常不是总想着什么时候牺牲一把色相，不救市没找到值得牺牲的目标吗？不会老大也对那个小美女动心了吧，不像啊，看他的目光就盯着美女主持了。 敢于牺牲，这才符合我们333过去的爱情宣言啊！ 333寝室的这三个二货，一直宣扬的爱情观是：不爱的爱情，永远不会变坏。所以，我们可以调情，我们可以暧昧，却永远不要去相爱…… 如果我不在了，你会怎样？我会去找你，如果找不见呢？我会一直，一直，一直找，找下一个…… 正如对于吃货以来，不可以没有吃。对于年轻人来说，爱也不可以没有。既然还没有，那就一直追吧！ 这就是吃货三人的爱情誓言。实际上，三人的爱情誓言还没地方落实过，追的都快发霉了，追的花开花谢好几回了。 天王自称高中谈了好几个，谁知道是真是假，再说高中的嫩事也能当真，大脑和身体都还没足够成熟呢。 时间总是过得很快，8月20日，离暑假结束也就只有十天的时间。天王这天一个电话过来，说胖子已经找了开店的地方，让鱼头明天赶紧回学校汇合，大家一起动手，开饭店去…… 啊？鱼头听说此事，脑子一下子有些缺氧，懵！没想到暑假那天的戏说之言，胖子居然当真还开干了！ 开个小馆子，看似容易，可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然为什么那些小馆子走马灯地似的换口味，换大厨，换老板…… 选址尤为重要，这么大事儿，小胖一个外行怎么就这么快动了。以前小胖子做事总是慢吞吞的，这次吃错什么药了，不符合胖子一贯的特点啊。 回去，必须赶紧回去，如果选的地方不行，看看能不能把定金退了！ 电话里，两人也没搞不清楚具体怎么一情况，约好第二天大家都回去再说。 上海到金陵交通方便，尤其现在有了快速双层火车，三百公里的路程三个小时差不多就到了。 从溧城到金陵，直线距离只有一百多公里，鱼头也是早上七点一大早去汽车站，八点就上了车，但挡不住中巴车上高速之前，先在县城周边兜兜转转，总算位置坐满，连中间小凳子上都坐了几个，司机才满意地杀向金陵。 结果就是，同样八点的火车和长途汽车，一个距离三百公里一个距离一百公里，三百公里的比一百公里的先到。 想起这个，鱼头就特羡慕那些有私家车的，想怎么开就怎么开，想开哪里就开哪里，还可以停车坐爱枫林晚！ 只有这时，鱼头才想着，有钱，其实是一件很好、很好的事情。 说的是啊，有个私家车，三个多小时都可以金陵溧城之间搞个来回了。鱼头乐滋滋地想着以后要是有钱了，还得在金陵买个大房子，父母老了，可以接过来，爷爷奶奶估计在小山村子里住惯了，舍不得离开那个山清水秀的喻家寨子。 鱼头到了没一刻，胖子就非常得意地要拉着两人去看饭店选址。 只见胖子带他们先到宿舍楼下，拿上自行车，天王诧异地问道：“在哪里，有那么远？还要骑车！” “不远，骑车就十来分钟。”胖子不好意思地说，“在虎踞路口城西干道口子那块儿，秦淮河边上，靠近草场门那疙瘩那。” “啊，怎么找了那里？你确定是要去做我们中医药大学生的生意，而不是金陵师范大学美眉们的？……不过，金陵师范更好，那里美女如云啊，一个个如花似玉温柔可爱迷死人不偿命……啊！对了，金陵艺术学院也在那附近，好地方！胖子，跑堂的活你干，我就站在门口接待，天天看着波涛汹涌，这是我人生最大的理想！”天王陷入了臆想症，上海人的精明特质突然不知消失哪去了。 “我靠，你们这是要做饭馆呢，还是打算开娼院呢？”鱼头笑骂道，“你当那是夏威夷？还是迈阿密的海滩？还波涛汹涌。再说，真有这好事，我宁可来做个跑堂的小伙计。” “饭馆和娼院能有多大差别，不都是馆子，反正都是一个“吃”字，无非，不就是上面吃，还是下面吃的差别。”胖子不屑地说道。胖子总能动不动冒出一些惊世之言。 两人同时向胖子倒竖起了中指，“切，你太牛！” ***************************** 鱼头所在的金陵中医药大学，处于汉中路头城西干道交叉口，也紧挨着秦淮河边。 这秦淮河贴着明城墙，靠着城西干道，才是真正的秦淮河，不是夫子庙那里的一小段水塘，虽然那里也是。一般人到了夫子庙的秦淮河，总觉得很失望，怎么找不到浆声灯影里的感觉呢？ 沿着城西干道一路，目的地其实不远，果然十多分钟就到了，其实就在草场门外石头城路上。 “你确定是这个地方，这地方哪有什么餐饮店？”鱼头站在路边打量着路外河边。 石头城路两边，城西干道到秦淮河边倒是有一大片地方，估计政府留着做绿化区和观光带的，目前还是光秃秃的。 除此之外剩下的就是两座老厂房，再往西过去一里路，倒是有一大片废弃的老厂房，靠着秦淮河的龙江大桥两边，暂时都是闲置，要么拆掉，要么改造，原来都是一些企业的仓库等用地，直接河边运输，方便，现在不行了，水少，不走船了，要么废了，要么搬了。这一片政府暂时也还没有规划，怎么着才能利用好这个地方。 “没错，就是这里！”胖子很得意的说道。 看着眼前的这两栋老厂房，天王和鱼头面面相觑。不过既然来都来了，先进去看看再说吧。 进了其中一座两层楼的小厂房，面子还可以，一楼有两百多个平方。 胖子说：“楼上也是一样，加起来四百个平方多一些。” 鱼头说：“我靠，胖子，这可不是小馆子，是大馆子了。我家的店楼上楼下加起来也就两百几十个平方。这么大的地方，我们做不来！” 说完，就摇摇头，“付定金了没，赶紧退了，我们真的做不来，太大了！” 天王也说：“确实有点大，胖子，我就想在学校门口找个地方，开个鱼锅小店，有地方吃饭泡妞两不误，现在整这么大规模，是不是夸张了点？” 胖子说：“我也不想啊，可是学校周边都看了，没合适的地方。只有这里出租，不过，还真他妈便宜，上下两层这么大地方租金只有五万一年，我立马儿找老爸要来定金，先签了两年。” “租金是很便宜，这地方做餐饮不太合适，周边没人气，不容易做出来。除非，旁边那一片都改造成创意园区或者美食城之类。”天王这次很专业的说。 “退了吧，胖子，不太适合我们，打电话和人家商量下。这地方过上三五年还真是好市段，来了人气，做餐饮一定火，地方大，停车方便。龙江小区那片人现在也很多，过来也方便，但是，现在还不行啊，没有人气！”鱼头无奈地说。 “定金已经退了！”胖子乐呵呵地说。 “那你带我们来干嘛，对了，怎么还有钥匙？”鱼头很疑惑。 “我向老爹要定金的时候，说要开个餐馆，老爹很高兴，说我终于有出息了。他非要看看这个地方，地方满意的很，老爹问老板这个地方卖不卖，结果人家二话没说，就一个字“卖”！按20年租金100万，没想到我老爹立马儿就答应了。第二天他就和厂房老板签了合同。所以，现在，嘿嘿，这个地方就是咱家的了。”胖子牛逼的说：“鱼头，从现在起，咱们哥几个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不用怕，也不要嫌地方太小，嘿嘿！”一边拍着胸脯。 我晕！小胖子这是霸王硬上弓，先木已成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