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分局小警_第五十五章 柳暗花明处
新闻报道后，群众反响很大，纷纷要求找到并表彰那位救人不留名的小警察。谁也没有在意，为什么电视台把那个并没有穿制服的小伙子认定是警察…… 金陵市公安局宣传处也到处找人，这么一个正面形象一定要大力表彰，好好宣传一下人民警察的光辉形象，也刚好弥补一下前两天人民广场爆炸案的负面影响。 现在公安系统宣传工作不好做啊，动不动就来个害群之马，搞得警民关系很不融洽。 金陵市公安系统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找到新闻上说的小警察。只好打电话给苏江电视台询问，苏怡告诉他们，那小伙子好像是今年警队特招班的一个学员。 公安局宣传处一了解才发现，今年警队特招班的一个弃子，其他人都通过了考核，就这个学员是“考核不通过”，好像还是狄大队长前天做的批示，这可怎么办？ 宣传处也只能把这个事情汇报给局里领导。实际上当晚，苏局长和马政委就已经听自己的女儿说了警校同学鱼头考核最后得罪了狄大队长。 马晓玲的态度很明显，希望老爹帮帮忙，出面说句话让鱼头通过，但身为政委的老马也不好去驳老狄的面子。 苏局长和马政委都是外来户，两人来金陵都没几年，成为局里领导还是去年局党委大变动的事。而同为市局常委的狄大队长是土生土长的本地户，很有威望，就是脾气火爆了点。 这下好了，有个借口，两人找到一起参与考核的袁副局长，了解了一下过程，袁副局长本来当时就想为鱼头说两句，但他和狄大队长一向关系不大融洽，他当时要说话可能效果还起反作用。 去年局里人事变动，狄大队对他有想法闹了点疙瘩，自然互相看着对方碍眼，再加上为了一个陈年旧案两人一直互相看着不顺眼…… 鱼头这个学员他心里很清楚，是老部下亲自找上门，也是他亲自安排的，现场面试前他还和同为考官的女警官冯处长和警校老同学都打了招呼…… 局长和政委同时出面，找狄大队长沟通一下，看看这个事情能不能通融一下？ “苏江电视台都报道过了，社会都知道了，救人是我们警察做的好事，总不能后面记者再来一个，说经调查发现这个小伙子不是警察，好事也不是警察做的，你说，我们这张脸往哪儿搁，老百姓到时又会怎么议论” 狄大队长也觉得自己当时有点情绪化了，鱼头说的正是那时应该采取的处理措施，人可以以后抓，公共场合还是不应该冒险。再说了，本来就是一场交流嘛，自己因为同志牺牲而情绪不好，发了大火，说起来自己也有不对的地方。 不过，那个小伙子脾气也够冲的！ 商量的结果，鱼头的考核结论还是“通过”，正式成为金陵市公安系统的一名警察 宣传处在全市公安机关发出关于学习喻北头的通知，强调喻北头同志作为一个实习期警察，在进入警察系统不到两个月后，思想面貌就发生深刻变化，面对危险临危不惧，迎面而上，展现了人民警察的光荣传统…… 鱼头没有看到节目，头发烧焦了大半，不好意思出去见人。火灾当天晚上，从若兰那里出来后他又偷偷闪到苏怡家门口。 轻轻喊着“怡姐、怡姐……”犹如春天里野猫发情的动听！ 苏怡还以为他警察没做成，心里很苦闷，破例大发慈悲地收留了这只野猫。到了卧室里才发现这小子哪有伤心悔悟的意思，心思异常活跃兴奋，不过都用在自己身上了…… 其实正常极了，在苏怡这迷死人不要命的身材、薄衣掩盖不住的魅力面前，荷尔蒙激素高度迸发。这时候，别说是个警察帽子，就是一顶首富帽子放鱼头面前，估计他也能无视。 可不是他气节多高不为斗米折腰！什么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古人都有这种领悟，何况鱼头这屁等小民，民以食为天啊！这个食，一向包括秀色可餐。 一通乱搞了半夜，第二天一大早，鱼头就被心里想着的苏怡赶走了，把鱼头清晨作战最适宜的理想毁灭了。 得，找个理发店剃了个精致的小板头，竭力挽救自己的光辉形象。然后，睡觉，狠狠地睡了一下午，算是补充一下生命和能量，昨夜耗费的小精灵太多了！ 他根本不知道昨晚苏怡和若兰，在后面拍了片子，苏怡想着今晚要播放，还想着怎么帮鱼头说好话…… 当天晚上，还敲着竹杠要胖子和天王安慰一下自己破碎的心，去酒吧又happy了半宿，和一个不认识的靓妞喝了几杯，摇了两个小时骰子，可惜那小妞聪明的很，不接受鱼头的勾引，却对老大秋波暗送，眼光还真不错，一眼瞧出老大是个富二代。 哪里想到，这时剧情开始逆转。勾搭没有得手，郁闷极了，多喝了几杯，半夜回到店里纳头便睡。 节目播出第二天下午，马晓玲得意地通知鱼头，恭喜他通过考核，成为一名光荣的人民警察。 鱼头不解，这特么的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没进去就成榜样了！踩狗屎了？就是踩狗屎也没有一路踩到底的道理啊？ 马晓玲只是在电话那头笑，就是不说什么原因大逆转，只告诉他明天上午九点，去钟楼分局刑警队报道。 特招班女学员，苏小火和梁凤、周晓三人分配在市局网络信息监控中心，另外两个女学员韩雯和赵青霞分到了110信息指挥中心，马晓玲自己在宣传处。明天她也和鱼头、焦炭一起到钟楼分局报道，她是先下基层锻炼锻炼…… 男队友中，白芒、包小山狗屎运气分配到了市局：白芒去了那个女警官冯处长的痕迹检验科；包小山春风得意，去了自己理想中的刑侦大队；而夏白去了鼓楼分局做刑警，李大勇则被分配到了秦淮分局。 ****************************** 钟楼分局坐落在秣陵路上，靠近王府大街，斜对面就是钟楼区政府大楼，属于闹中取静的好地方。秣陵路不是一条主干道，道路不长但非常宽阔，路得两边分别是钟楼分局和钟楼区政府。除了来政府和公安局办事，一般人走不到这里，所以车流、人流都不算大。 马路两旁的梧桐树生长了许多年，粗壮的树干高大挺拔，枝繁叶茂的树荫铺盖了整条马路，就算大中午走在马路上也晒不到太阳，足见道路两旁的梧桐的繁茂程度。 现在的钟楼分局和鱼头的记忆有些不一样。四岁的时候，龙城连续发生小地震，都在传要发生大地震，人心惶惶，鱼头老妈带着他到金陵，为了躲避地震在这里待过一小段时间。印象中，正对大门进来，是一个拘押犯人的小屋，铁门铁窗，还有武警战士把守。有次在院子里玩的时候，看到一个战士站在这里一动不动，正当年幼的鱼头非常崇敬的仰望战士的时候，突然从某个监房里传来一声怪叫，把鱼头吓了一大跳。所以，尽管那时年幼，但对这个地方居然一直有深刻的印象。 小屋已经不存在了，现在成了一条宽阔的行人通道，其他变化不大，就是有两栋房子修高了一些。 鱼头、焦炭和马晓玲三人先去分局人事科报道。人事科长谈德平简单地问了一下三个人的情况，通知后勤给他们安排了宿舍。然后，又给鱼头和焦炭一人发了两套警服。 当换上警服那一刻，鱼头整个身心都为之一颤，只感觉这身衣服沉甸甸的，责任感和使命感油然而生。 整束完毕，谈科长带着三人去见周德局长办公室。周局长年近五十，和鱼头老爸年纪差不大，个子不高肚子微微隆起。听马晓玲说周局长以前是刑警队长出身，破过多起奇难杂案，个别案子还写入了刑侦教材。 周局长也显然知道三个人的来历关系，和马晓玲聊了几句家常话之后，让谈科长带着三人到各个部门走了一圈，大致熟悉一下工作环境。 钟楼分局总共有一百七八十人，有人事科、组织科、法医、档案科、经侦队、户政科、交巡警队等二十几个部门。 刑侦支队，大家还是习惯了叫刑警队或刑警大队，是其中最大的一个单位，有三十多人。刑警队长和指导员今天刚好都在，谈科长分别为鱼头三人作了介绍：队长戚大强，虎背熊腰，两眼有神，双臂有力，名如其人，一看就是个强壮有力的格斗高手。指导员牛海涛，大家称“牛哥”或“涛哥”，负责后勤保障和思想政治工作，善于技术审讯，也经常冲锋在第一线。 戚队长四十岁左右，工作迄今一直在分局。牛指导员则是从部队转业而来，比戚队长稍年轻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