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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节 冰控定时炸.弹

    餐厅里大家欢聚一堂推杯换盏觥筹交错一派欢乐的景象元首正给众将敬酒因他不胜酒力说好每桌喝一杯总共24杯对他來说这已经是破例了将军们都放下了刀叉暂停喝酒眼巴巴地望着元首冉妮亚陪伴着元首眼光在四处巡视着几米外一个熟悉的身影引起了她的注意

    他是原北方集团军群司令部的情报处长这次好像被提拔为一个三流军的军长冉妮亚在北方集团军群帮忙期间他与秃顶争先向她献殷勤当时冉妮亚空有一身绝技而无处施展秃顶在那方面无能她与这个精力充沛的洛林人还发生了几次肌肤之爱呢

    冉妮亚想起往事不由含笑向他望去但对方故意躲避她的目光起先以为是嫉恨或难为情但女人的直觉和经过训练的职业敏感告诉她他的眼光里透着慌乱似乎在掩饰着什么

    冉妮亚注意到他的前面放着一只高脚杯元首敬酒时走到敬酒的那个桌子前才由别人往杯子里倒酒沒有事先倒好然后静静等待的

    冉妮亚从别人手里接过高脚杯子递给元首眼睛的余光不时瞄着那个人她发现了可疑之处:他旁边一个军官大概等不及了伸手去拿杯子被他如临大敌般挡开了同时下意识地抓住手上的红宝石戒指

    冉妮亚心里格登一下继而浑身的血液涌上心头她记得第一次迷迷糊糊地委身于他就是让他把藏在戒指里面的迷.药倒进杯子里事后他炫耀说他的红宝石戒指是苏联克格勃的一个军官送给他的里面是空心的听那个军官说他已经靠这个东西消灭了不下一打的“国家敌人”

    冉妮亚心跳加快以致元首责备地望着她因为她从古德里安手里接过酒杯后一直呆呆地端着沒有递给元首

    冉妮亚很熟悉间谍工作:把氰化钾藏在戒指里然后倒进杯子里这已经是三流特工的小儿科了只是对方太心急了对她而言对方在这方面简直是乳臭未干的小儿按照克格勃的标准他连跑龙套都轮不到

    冉妮亚脑子里晕呼呼的她揣摩他的动机也许人家对她在意看到她投入元首怀抱因而嫉恨但是转眼一想她与他不过是萍水相逢各取所需你快乐我高兴的事她有那么大魅力值得人家甘愿以命相搏的吗何况她与秃顶在一起也沒见他苦恼得吃不下饭呀

    他是洛林人洛林在法国东北部接连德国包括默兹省、孚日省、摩泽尔省和默尔特-摩泽尔省4省面积2.35万平方千米人口约231万首府梅斯这个地方的人属墙头上的草拿破仑时代并入法国普法战争后归入普鲁士一战德国失败自然回归法兰西征服法国后理所当然地回归德意志祖国怀抱此人曾向她表露过对希特勒和纳粹的不敬之词但是仅凭“希特勒是近亲结婚的杂种、”“纳粹是挂羊头卖狗rou”这几句言论也不至于动杀机吧

    马上到那张桌子跟前了冉妮亚发现三流军长头上滚出豆大的汗珠不经意间与她的眼光相撞他马上低下头更加起劲地摆弄那个戒指

    他的同桌拿起酒杯双手伸向元首指着他说:“我的元首格兰茨中将早就给你倒好了酒非要等你喝以后再开拳我代表我们这一桌的人祝愿元首洪福齐天预祝胜利”

    元首看了他一眼硬着舌尖与他开玩笑:“格兰茨变国籍比变魔术还快的洛林人卡纳里斯引荐的我知道你我喝”他伸手去接杯子

    冉妮亚就势抢过酒杯身子横在洛林人前面用变魔术的动作把酒倒进自己的袖子里然后装醉娇滴滴地把杯子伸到元首嘴唇上:“张嘴嘛我送货上门”

    元首向她瞪眼众将一齐哄笑冉妮亚一手掩嘴、一手摆手跑向门外李德纳闷:怎么这么快就醉了该不是怀孕了吧不对呀每次都采取措施的呀

    冉妮亚出门直奔警卫室她把里面的人轰出去脱下内衣发现倒了酒的地方已经变黑沾了酒的皮肤发红发痒她思忖片刻觉得这事最好还是不要惊动陆军谍报局和外军处都不能说只能寻求党卫军的帮助了

    她让人去找施蒙特后者一听酒也吓醒了赶紧去找希姆莱希姆莱与列席会议的政治局委员们在楼上吸烟室里用餐很快施蒙特在楼上向她招手

    冉妮亚手里拿着内衣披着大衣上楼冷风吹进空荡荡的身体里让她打了个寒战屋子里只有戈培尔和希姆莱帝国总理让她坐下來慢慢谈希姆莱面无表情地吸着雪茄烟躲藏在眼镜后面的小眼睛里闪上兴奋的光芒

    她的右小臂上已经泛起了红色的疙瘩戈培尔关切地让人找來崭新的男式内衣让她穿上希姆莱迅速找來人连夜让他们回柏林鉴定

    “主席先生不用鉴定了肯定是氰化物”冉妮亚唐突地喊道希姆莱用另一种方式对她作了回答:他冲着警卫喊着:“告诉会议医务组的兰茨大夫让他赶快拿一支静脉注射的硫代硫酸钠來”

    希姆莱布置担任会场警卫的空军保卫人员对狼xue全面而隐蔽地展开搜索然而他对空军并不放心叫來自己的党卫队护卫班单独进行搜查然后他背着手在屋子里踱步为如何处置军长费神戈培尔了解他的心思让人叫來一个服务员面授机宜:设法在那位军长杯子里放上安眠药

    那位大夫给她打了一针硫代硫酸钠后那些疙瘩慢慢消退了身上也不痒痒了又过了一会儿那位服务员报告说那位军长爬在桌子上睡着了

    狼xue里一队队空军警卫人员拉着军犬在四处巡察一个小时后党卫军护卫班长一脸不屑地拿着一块冰上來了希姆莱往后退了一步仿佛这是定时炸弹

    班长介绍说这是定时炸弹恐怕是最富有想象力、最因陋就简的定时炸弹军犬奔向靠近餐厅的一间杂物房发现一块石板搁在两块冰上石板下面放着一枚地雷冰融化到一定程度石板触动压发地雷引信地雷爆炸了

    冉妮亚不解:“他们炸那破房子干什么”希姆莱阴郁的目光盯着她:“是呀不过我在想另一个问題:你怎么觉察出那个军长图谋不轨的”

    冉妮亚略微一楞不得不叹服希姆莱的桀黠与机诈看來任何事情休想瞒过那双狡诈的小眼睛于是她把事情的來龙去脉讲给他听未了她有点难为情地说:“我已经把一切都托盘而出了这下你应该满足了吧”

    希姆莱拍了下她的胳膊对冉妮亚來说这是希姆莱对她从未有过的礼遇了他摘下眼镜边揉着眼睛边对她说:“姑娘其实你的一切我们都清楚包括博士就看你老实不老实了你是离元首最近的人我们自然会调查你的”

    冉妮亚感觉她的衣服被他们一件一件地剥下來继而又想凭她在东方外军处的感受德军的谍报工作也不过如此也许希姆莱在敲山震虎呢想到这里她不易察觉地撇嘴

    希姆莱一直在对她察言观色她的那一丝表情自然沒有躲过他狡黠的目光他走上前把嘴附在她耳朵上一股热气吹得她差点站立不稳了:“我们还知道你在里加怀过孕对方就是莫斯卡廖夫你在黑海见过面这些事你可以瞒过元首但瞒不过我”

    冉妮亚感到浑身被他无情地脱光了她感到浑身发软感到身子直往下坠有人扶住是戈培尔他埋怨希姆莱:“海茵里希这姑娘已经救过元首两次了你嘴上留点情吧”

    希姆莱歉意地向她笑了笑抓住她的另一条胳膊与戈培尔一起扶她坐在沙发上正值此时门推开了夹杂着一股冷风施蒙特扶着元首出现在门口元首浑身散发着酒气微微睁开眼睛脚下踉跄着扑到冉妮亚跟前又抬头望了他俩一眼:“你们在干……干什么”

    未等冉妮亚想解释戈培尔双手抱胸面无表情地对他说:“我的元首这位姑娘又一次救了你”希姆莱戴上帽子吩咐戈培尔:“你陪元首我亲自去审讯那个法国人”冉妮亚腾地站起來:“我也去”说完丢下元首出去了

    再看元首面对如此骇人听闻的消息李德瘫坐在沙发上耷啦着头睡着了也许他认为又是一次安全演习呢

    希姆莱与冉妮亚越过餐厅前的空地走向前面那幢楼两辆大众轿车停在他们前面从前面一辆车上走下丽达和一个神情紧张的妇女第二辆车上下來的是赫普纳还有一个戴眼镜的瘦高个子他下车后拘谨地四处张望赫普纳推了他一把带他走向他们刚才出來的地方

    丽达看到冉妮亚疲惫而兴奋地向她奔來冉妮亚匆匆与她打了个招呼加快脚步追赶希姆莱身后传來丽达百思不得其解的声音:“出什么事了我也沒招你惹你”

    冉妮亚听到希姆莱骂道:“猪简直是猪”见冉妮亚一脸愕然地望着他解释道:“我骂刚才下车的那个苏联叛将呢他的一切都來自斯大林现在反过來咬他的主人这不是猪是什么”

    冉妮亚低声咕嘟:“偏执狂”身后扑腾一声希姆莱的警卫跌倒在雪坑里他返身把他拉起來还帮他拍打身上的雪

    他们进入大楼走向地下室冉妮亚心跳加快全身被紧张捆得透不过气來希姆莱还有心思给她讲笑话:“我们德国人遵纪守法几乎到了死板的地步海德里希曾说过:德国人民是不会开展游击战的如果几名德国游击队员决定去炸毁火车很可能因为买不到站台票而取消行动”

    地下室里阴森森的墙壁和地面上都是塑料可能为了防备犯人自杀一股股冷风飕飕地拂过她的全身那位军长满面是血坐在特制的椅子上脚裸和手腕都固定在铁椅子上大腿上面横着一块铁板光着的脚下踩着自已的大衣上面的军衔标志都被摘取

    军长困难地抬起头看到冉妮亚他的眼光一下子柔和起來然而也只维持了几钞钟也许他还不知道问題出在什么地方冉妮亚宁愿他永远不要知道真相不然还沒等枪毙他可能会伤心而亡

    冉妮亚呼吸急促胸脯剧烈起伏着军长误解她了反而劝慰道:“冉妮亚临死之前让我说出肺腑之言吧你是我遇到的最好的姑娘曾经与你相识、相知、相交我此生足已只可惜天不助我我俩无缘长相守”

    “别说了”他的话像一把把钢针字字句句刺进她心上她感觉心在流血抑脸望天为的是不让泪水夺眶而出她甚至心里掠过一丝懊悔但一想到元首想到元首给予她的一切心里又稍微平静了些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希姆莱似乎发现了可乘之机和颜悦色地问道:“格兰茨你告诉我是否为了这个女人你对元首动杀机的也就是说情杀”

    军长露出红红的牙齿破口大骂道:“你还知道情杀我以为你满肚子的稻草呢我告诉你吧要不了多久戴高乐自由法国的旗帜在洛林上空高高飘扬”他哼起了

    空军首席审判官说明了真相:“他已经招供了是卡纳里斯指使他的昨天他被撤去帝国谍报局长职务就对元首怀恨在心而这个败类为了光复法国两个一拍即合”

    “卡纳里斯”看得出希姆莱的欣喜胜于惊讶首席审判官点头:“元首早就让我们全方位监视他目前他正在隔壁房间”

    希姆莱悻悻地问道:“那个冰块是怎么回事难道堂堂帝国谍报局长就那种水平吗用冰块代替钟表亏他想得出”

    首席审判官哑然失笑转身从桌子上拿起那个“地雷”翻过來的拧开底座露出里面的钟表:“这是空军几个无聊的工程师作的无聊的实验试验多长时间可以融化那块冰狼xue里还有很多呢”

    审讯人员突然紧张起來那个军长耷拉着头嘴角流出鲜红的血一个空军审讯人员说:他把氰化钾隐藏在牙齿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