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3章 难测的人心
这旗杆,里面有芒刺,而且有毒! 刺客学会,测试人的法子,果然无比诡异,到最后这一刻,竟然还是一层考验! “祝贺你,过关了!” 一个清脆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任性发现,刚才偷袭他的那个黑衣蒙面少年,此刻已经摘下面巾,在正午暴烈的太阳下,她的眼中的冰山似乎有点融化,此刻有了一丝笑意 “我没想到,你这个最不被看好的人,竟然是第一个过关的!” 她在十六人出发的时候,已经在暗中观察,发现这个披着红色披风的少年,是十六人中武修等级最低的,没想到他竟然最先抵达,而且还识破了旗杆的剧毒和芒刺,过了这最后一关! 黑衣少年的眼中闪动着异样的光彩,那绝不是****,而是由衷的高兴! “我叫莫无雪,以后就是你的师姐!” “任性!” 任性望着莫无雪兴奋的神情,玩笑道:“我有这么帅吗,值得你这么高兴?” “你想多了!”莫无雪抿嘴道:“那是因为,我已经两年没有一个搭档了,而你,将是我新的搭档!” 任性眉头一横,问道:“为什么是我?” “我也不知道会是你,因为我已经和师兄们约定好,这次,第一个通过的,便是我的搭档!”莫无雪的神色似乎又恢复了先前的冷漠,低声道:“你不知道,在刺客学会,没有搭档,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 “为什么要有搭档?” 任性问道,他的印象中,刺客向来是孤独的,是独来独往的,因为多一个人,便多了一份隐匿的难度,也多了一份失败的理由。 “有人来了,你跟我来!”莫无雪忽地轻喝一声,带着任性向着她刚才出现的地方掠去。 任性这才发现,这这个空地,有一个地方,草比其它地方要深不少! 他们进入这片地方,身子忽然往下陷,这狂草岗,竟然还别有洞天! 很快,他们的身子已经陷入到一个人高,完全被隐蔽了起来,只是透过那片不算深的鹅刀草,却依然能看到中间空地的旗子。 此刻,旗子已经只剩下四面,但是这次来的人,却有五个,除了刚才用箫声与自己对战的白衣少年朱孝田,还有三个少年,一个少女。 他们的身上,都有血迹,显然刚才有人受了伤! 一个穿着青衣的少年,望了望他身旁的另一个穿着同样青衣的少年,又望着那个绿衣少女,瘪嘴笑道:“你一个女子,还是别加入刺客学会了,你走吧!” 绿衣少女没有说话,似乎在沉思,又似乎在等待。 “为什么一定是她走,你走,也是一样!” 说这话的,是朱孝田,他的神色冷酷而透着寒光,死死地盯着青衣少年,冷笑道:“加入刺客学会的如果都是男的,岂非无趣得很?” 绿衣少女眼神在发着光,没想到这个白衣少年竟然会护着自己,她的身子,也很自觉地站到了白衣少年的身旁,很自然地结成了一个阵营。 青衣少年目光一寒,他旁边的青衣少年,身子也向着他靠拢了一些,让局势变得稍微明朗起来。 这两个青衣少年是一个阵营,朱孝田与绿衣少女一个阵营,现在剩下的,只有他们中间的一个穿着蓝衣的少年,他的脸上泌出了一丝冷汗,心中在暗暗后悔,为什么当时没有选择一人作为同盟。 此刻,他进退两难,无论他加入哪一方,背部都会受到另一方的袭击,那样,出局的永远都会是他! 青衣少年没有立刻动手,而是死死地盯着蓝衣少年,问道:“给你十息时间,你选个阵营加入吧!” 说完,他的右手微微躬起,似乎随时在准备出手。 蓝衣少年的身子微微颤抖,他很想加入青衣少年这一方,刚才在那个路口,他已经见识了青衣少年的强大实力,更何况,他的旁边,另一个青衣少年也不弱。 但是他又害怕,自己另一方的一男一女,会对着自己出手! 他的眼睛望着朱孝田,似乎在询问,又似乎在防备。 朱孝田冷然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箫何欢!”蓝衣少年迟疑着道。
“箫何欢!”朱孝田冷笑道:“好名字,我看着你,比看着你对面的那个人舒服得多!所以,我允许你加入我们的阵营!” 蓝衣少年听了,却依然站在原地,不敢有丝毫动作。 青衣少年笑道:“箫何欢,你可要选好了!有些路,一旦选错,便不能回头!” “你只管选!”朱孝田冷笑道:“如果你决定加入他们,我保证,我和旁边的这个女子,绝对不会趁机出手伤你!” 见绿衣少女点头,朱孝田继续说道:“如果你选择加入我们,我必定会帮你防备,不让你对面的那两个人偷袭你!” “可是……”蓝衣少年箫无欢望着青衣少年阴鸷的眼神,竟然不敢有任何行动。 “如果你不过来,那么我们就过去!”朱孝田见蓝衣少年不动,却已经明白了他的心思,他说道:“你现在,只需要防备他们的偷袭,而我会慢慢走过来,然后与你一起应对他们!” 他没等蓝衣少年答应,便缓缓地向着朱孝田走去,他旁边的绿衣少女,也跟着他,全身戒备,向着蓝衣少年靠近。 青衣少年目光闪烁,他的嘴角泌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残酷冷笑,身形已动,右手抬起来狂拍而出。 蓝衣少年顿时一惊,身子迅速向着朱孝田的方向退去。 “啊……” 随着一声尖叫,蓝衣少年心中一颤,身子已经退到了朱孝田的身旁。 只是让他惊讶的是,青衣少年的手,却没有拍向他,而是拍向了另一个人! 他的手,竟然无情地拍向了他胖比的另一个青衣少年! “为什么?”那个少年嘴角泌血,身子瞬间倒在了地上,他摸着胸口的玄元处,颤抖着道:“林长生,我跟着你一路从沧州走来,一向与你同甘共苦,你为何要这么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