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一八章 血的代价(中)
大战过后的西域军团实际上等于是元气大伤,一万五千人战损三千,百分之二十的战损率一时间让他们的很难在短时间恢复到以往的战力。 有奈的王玄策与尉迟宝林等人商量之后,定下了绞杀龟兹辎重队的计划,一来这样可以让情绪有些低落的战士发泄心中的郁闷,二来可以以此来震慑敌人,达到让西域人谈唐色变的目的。 正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五万余人的辎重队被三个骑兵大队全力绞杀殆尽,头颅被筑成京观立于前日的战场之中,以此祭奠逝去战友的亡灵。 接下来整整半个月的时候,西域军团一直都在休整之中度过,一些轻、重伤员的伤势需要调理,为了不让他们的伤势在行军的颠簸中持续恶化,必要的修整还是要进行的。 当然,他们也可以进入一些小国,把伤员留给那些破烂国家来照顾,但是考虑到那种抓把草往嘴里一塞,嚼几下之后捂在伤口上就算治疗的医疗条件,就算是从不把人命当回事儿的席二愣都直摇头,认为最好还是自己的事情自己作,自己的伤员自己养,不要去麻烦那些巫医的好。 半个月时间,该死的都死了,不该死的也都活了,西域军团在龟兹千呼万唤之下,再次出现在他们面前,只不过这一次他们出现在的位置是在龟兹城下! “大唐的将军,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为何要一意孤行,我龟兹到底什么地方得罪了大唐,值得你们如此苦苦相逼。”龟兹国主站在高高的城门楼子上面,对着已经在城下缓缓列阵的西域军团吐槽一样的喊着。 “大唐,万胜!万胜!”回答他的是响彻云宵的愤怒战吼。 不管是尉迟宝林还是王玄策或者是伍登和席二愣,没有任何一个人出来和他磨牙,早在答应李元昌一同对抗西域军团的那一刻起,龟兹的命运便已经注定,或是他们把西域军团彻底剿灭,或是西域军团把他们屠城灭国,没有第二条路可以选。 龟兹国主在五万辎重队被绞杀之后,也清楚的知道这一点,但是抱着万分之一的希望他还是打算能通过语言使大唐退兵,这样既可以保证自己的实力,也可以在西域为龟兹扬名,毕竟能让西域军团望城而退,对西域诸国来说,那可是一件很了不得的事情。 “怎么样?老郁,你的那个火箭这一次可以用了吧?”有些不耐烦的白了一眼正在城头上呱噪不休的龟兹国主,尉迟宝林捅了捅观察着城墙上动静的郁宁。 “可以,不过我需要有人撑起盾牌防御一下,这里的城墙远比其他地方要高,我们必须要靠近一些才能够得着。”郁宁也不与尉迟宝林客气,直接提出自己的要求。 对于尉迟宝林宝林这种不知道什么是客气的憨货来说,你与他客气反而会把他整懵,不如直接了当的有啥说啥。 “没问题,想要什么样的盾牌都有,问题是我们怎么攻上城头?还有那个城门要怎么弄开?我们可全都是骑兵,攻击这种坚城根本就不占什么优势。”尉迟宝林看着高达四丈的城墙有些郁闷的问道。 “昨天晚上开会的时候不是说过了么?”放下望远镜的郁宁疑惑的看了一眼尉迟宝林。 “呃……,昨天,昨天不小心睡着了,这一段没听着。”尉迟宝林尴尬的挠挠头,咧着大嘴憨憨的笑着,看上去让人恨不能给他两拳。丫特么可是一军统帅,竟然会在开会的时候睡着了,而且还有脸说出来,真不知道这需要有多厚的面皮。 不过有什么办法呢,这憨货就是这个德性,你永远都不要指望着他能聪明一些,郁宁也知道现在发牢sao没啥用处,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破开城门的任务交给我们,不过这一战打完,估计我们也就没什么用处了,到时候需要撤回大唐。” “为啥啊?你们回去了,我们可咋整?回头面对西突厥的时候还指望着你们呢。”尉迟宝林有些不满意的看着郁闷,嗓门大了起来,在他的心里,以为郁宁这是在怯战。
“破开这座城之后,我们的武器基本上也就用光了,没有火箭弹,我们没有任何用处,所以必须撤回大唐境内补充物资装备。”郁闷的对尉迟宝林解释了一句之后,郁宁转身离开,向着火箭军的方向而去。 “怎么样?搞好了没有?我们没有多少时间。”火箭军营地,郁宁看着忙碌的军卒,皱眉问道。 “还差一些。”一个负责指挥拆卸火箭弹的校尉说道:“这些东西都是见火就着的东西,而且还结实的很,所以必须小心再小心,否则一旦出了问题就麻烦了。” “尽量加快速度,另外要留出足够攻城用的火箭弹,不要都拆了。”穿梭于营地之中,看着手下军卒费力的破开一个个空心的铁球,把里面的火药一点点倒出来,郁宁也是额头直冒冷汗。 该死的家伙们竟然拿锤子在砸那些铁球,有些时候砸歪了,立时火星四溅,那特么可都是火药,见火就着,这帮混蛋真的不怕把自己给炸死么? 可是没办法,大战就在眼前,根本没有是时间他们的一点点慢慢的把火药倒出来,只能用这种方式来破拆,以达到节省时间的目的。 忙忙碌碌的准备工作进行了大概有半天的时间,在天色即将入夜的时候,火箭军于弄出了十个分别重五十斤的黑火药包,并且将这些火药包送到了前线。 “怎么样?都准备好了?”看着十个硕大的黑火药包,尉迟宝林双眼放光。一斤多重的一个铁球都可以搞出那么大的动静,现在弄出来十个五十斤的,这东西要是炸了得特么多爽啊。 “准备好了,火箭军随时可以进攻。”郁宁点点头。 “宝林,我军的夜战能力怎么样?”王玄策遥望着已经点起火把的城头,又看了看地上的裹着数层麻布的火药包,问了一个他十分关心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