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熊孩子的黑棍
“林宇,你怎来了?” “我来看看你,没事吧,你放心,要不了多久,我的工厂就开了。” “咦,你脸上怎么回事?不会是张碧那个婆娘打的吧,我这就去找她算账。” 看到张碧脸上的还没有褪去的巴掌印,林安松彻底怒了,赶人就赶人,何必打人呢。 “别。”张丽连忙伸手拉住林安松。 “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时哪样?” 张丽垂头不说。 “你是谁?为何在这里?”就在这时,一个男人走了过来。 “爹,他是我的一个朋友,听说我被工厂辞了,过来看看我。” 张丽的父亲点了点头,不过脸色并不好看。 “伯父,我叫林宇。”林安松道。 脸色本就好看的张丽父亲,脸色更黑了,张口道:“你就是林宇,你竟然还敢来我家?看我不打断你的手。” 说着就抄起一根扁担,要往林安松身上打去,张丽急忙将她父亲抱住。 “小丽,你快放手,你竟然还要护着他?” 林安松看着搂在一起的父女,心中莫名其妙,“这张丽的父亲怎么就这么恨我?” 林安松心中仔细想了想,确定自己这次是和张丽父亲初次见面,之前可没一点交集。 张丽毕竟是女的,力气远不如她的父亲,他父亲很快就挣脱了,举着扁担就要打林安松。 对方既然是张丽的父亲,林安松根本不敢反手,只能被动躲避,好在张丽的母亲听到声音后,也急忙跑了过来,和张丽两人之力,这才将张丽父亲抱住,夺下扁担。 “我说你个死鬼,人家好心来看小丽,你不给个笑脸也就算了,怎么好端端的要打人,昨天打了小丽一巴掌还不过瘾吗?” “原来张丽脸上的巴掌印是她父亲打的。”林安松心道:“难怪不让我去找张碧,也不愿意说。” “要不是他,小丽怎么会失去这份工作,当初我们费了多大的力气才送她进去的,现在这还不到一年,就被人赶出来,都怪这小子。看我不打断他的手。”说着,张丽的父亲又要去拿掉在地上的扁担,张丽母女连忙再次抱住他。 “林宇,你快走吧。”张丽一边抱住自己的父亲,一边说道。 “你竟然还向着他,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张丽父亲心中那个怒啊,自己的这还不是为了给女儿报仇吗?结果女儿和老婆反而拦着他。 “砰!” 林安松应声倒下。 “哈哈,好儿子,爹等下给你做你最爱吃的红烧rou。”张丽父亲不在挣扎,就在那里笑着。 张丽和张丽的母亲扭过头,看到林安松倒在地上,一个小男孩拿着一根棍子傻傻的站在边上,两人急忙跑了过去。 “没事吧?” “应该没事。” “啪。” 张丽的母亲一巴掌甩在小男孩脸上。 “哇……”小男孩棍子一扔,哭着跑向他的父亲。 却是林安松看着张丽三人扭在一起时,一直没出现的张丽弟弟悄悄拿了根棍子,来到林安松后面,完全没有防备的林安松,直接被一棍打晕,被这个十二岁的小男还撂倒。 “死鬼,还不过来把人扶到床上?”张丽的母亲瞪着眼睛朝自己的男人喊。 “还不快去请大夫?”等林安松被扶到床上后,张丽的母亲又是吼道。 这会,张丽的父亲哪里还有一家之主的样子,黑着脸,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小男孩被母亲打了一巴掌,现在已经止了哭泣,不知所措的站在一盘,走也不敢,留也不敢,心中很是无助。 …… “大夫,他没事吧。” “没事,你们就放心吧,只是晕了过去,在过一会,应该就能醒来。” 毕竟只是一个十二岁的小男孩打的,林安松的脑袋受伤并不严重,皮都没破。 “小小年纪胆子这么大?这个月都没rou吃。”张丽的母亲直接宣布了对父子俩的惩罚。 “爹,红烧rou。”小男孩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自己的父亲。 张丽的父亲恨不得一巴掌扇过去:“还红烧rou,你害得老爹一个月没rou吃,你个小兔崽子还想吃红烧rou?” 虽然林安松没什么大碍,但请大夫过来,还是花了半两银子,现在张丽又没了工作,而张丽的弟弟又要上学,接下来他们一家的财政负担是很重的。
“说不得只能让小毅辍学了。”张丽的母亲叹息。 普通农民是供不起一个读书人的。也是因为张丽在纺织厂工作,他们家才能让张毅去念个私塾。 进士举人是不敢想,但博一个秀才还是可以想一想的,如果他们家出了一个秀才,那是可以光宗耀祖,改变一家人命运的。 如果不是如此,昨天在得知张丽被赶出纺织厂时,张丽的父亲也不会愤怒道打张丽一巴掌。 张丽的父亲是怕老婆的,平时家里就是张丽母亲说了算。 昨天那一巴掌,是他这辈子第一次打张丽。 现在科举还没有废除,而且他们也不知道在过几年科举制度会被废除。 如今底层的人想翻身,基本还是要靠科举。 这一代培养了一个童声,下一代出个秀才,在过两代出个举人,到时候家族的命运就完全变了。 即使以后家族没落,没钱请老师,却也可以让父亲教儿子,知识不落,想要东山再起,比那些大字不识的农民机会大得多。 知识改变命运,在这个时代尤为明显。 但普通农民家庭根本供不起一个读书人。 不管是纸张还是印刷,价格都不便宜,完成的书其价格就更加不便宜了。 不然也就不会有那么多关于穷秀才和富家千金的故事流传下来。想要安心读书,还是要有一定的财力,不然连温饱都做不到,还谈何读书? 在张丽家躺了近一个时辰,林安松才捂着脑袋醒来。 摸了摸,后脑勺那里长了好大一个包。 “林宇,你终于醒了,刚刚差点吓死我了。”张丽一直守在床边。 “谁打的我?”林安松皱着眉,揉着后脑勺,虽然昏了过去,但他的记忆并没出现问题。 “这个……是我弟弟,你别怪他,他还小不懂事,也是想替我出口气。”张丽不好意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