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初上青楼【求推荐 求收藏】
杨重一听有人要请自己吃饭，还没等他缓过神来，就被小胖子拉出了王府。一出角门，杨重见门口停着一辆马车，正等着自己，便说：“谁请我？” 小胖子神秘的一笑说道：“爷，您什么也甭问，去了便知。” 杨重说道：“你不跟我说清楚了，我可不去，万一是个鸿门宴呢，在害了我的性命。” 小胖子说道：“爷，您尽管放心，请您的都是要求您办事儿，自然不会亏待您的。” 杨重一听这话，摇摇头说：“要是这样我更不能去了，这可是不合规矩的。” “哎呦。我的爷！”小胖子不用分手就把杨重往车上推说道：“爷，您赏小的个脸去一趟，要不我怎么跟那几位交差啊，至于您如何打算，小的我绝不干涉，我也知道您伺候四爷和八爷他们吃饭，忙了大半天，也没吃上一口饭，就当是咱们去吃点夜宵还不成。” 杨重被小胖子推上马车，赶紧冲赶车的车把式一挥手，说道：“赶紧走，那边都等着呢。” 马车悄悄出了王府一侧的胡同，驶上了大街。杨重掀开车帘向外望去，见外边黑灯瞎火的也不知这马车走向哪里。 直走了一刻钟的光景，马车停了下来，小胖子掀开车帘说道：“爷，下车吧，咱们到了。” 杨重跳下马车，发现自己身处灯红柳绿，莺歌燕舞之中，一条街上，满是迎客的青楼妓馆，窑姐们舒展着腰肢，挥舞这玉臂，招揽四处闲逛的先生公子们。 杨重问：“这是哪儿啊？” 小胖子看着浓妆艳抹的姑娘们，直咽吐沫，他回道：“这里是正阳门外韩家堂啊。” 杨重一听心想：“原来这里就是传说中的八大胡同啊，果然气象不凡，估计这里是大清朝北京城里唯一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商务场所了吧。” 杨重眼睛对面的大门，红灯高挑，牌匾上写着三个大字梨香院，便问：“不是吃饭吗，怎么跑儿来了？” 小胖子回答：“爷，都这个时候了，饭馆酒铺早就打烊了，只有这里还有吃喝，所以就请您到这儿来了。” 话音未落，只见梨香院里走出一高个，一见杨重立刻跑了过来单腿打千笑道：“杨爷，您可算来了，小的们在这里恭候多时了。” 杨重一看认识，正是贩马的麻杆黄，便问道：“是你请我？” 麻杆黄点点头说道：“正是小的，另外还有几位，都是要领教一下这拳打八爷府门人大英雄的人。” 杨重微微一笑说道：“这算是什么英雄，又不是上阵杀敌。” 麻杆黄说道：“杨爷，您过谦了。咱别在这讲话，赶紧里边请儿，里边暖和。” 杨重本不想进去，可这小胖子和麻杆黄一左一右架住杨重就往里走，他又不好用力反抗，怕自己的武功伤了这二人，于是也就顺着走了进去。 在众人的簇拥下，杨重上了后院的阁楼，进了一间厅堂，只见里边还坐着两个人，一个矮胖，一个高大，看杨重进来，全都起身离座，抱拳拱手说道：“见过杨爷。” 麻杆黄一指那矮胖的人说道：“杨爷我给您引荐一下，这位是乾亨粮铺的胡掌柜。” 又一指个子高大的说道：“这位是桂德祥的李掌柜。” 李掌柜笑嘻嘻地说道：“在下的桂德祥专营山珍野味，南北杂货。” 众人寒暄之后，请杨重座了主座，杨重再三推辞，可还是被他们拥在了座位上动弹不得，无奈也只得作罢。 他心想：“老子上辈子是打杂的命，从来没受过这样的待遇，往这主座上一座，被众星捧月一般，感觉就是不一样。” 正想着，忽见门分左右，一青衫女子抱着琵琶走了进来，在众人面前轻轻万福说道：“奴家秋月见过各位爷。” 麻杆黄对杨重说道：“爷，咱们这干吃干聊没什么意思，因此特地找了个歌姬弹上几曲助助兴，您看如何？” 杨重看着秋月，姿色颇佳，素雅清新，落落大方，要不是在这种烟花柳巷之地，觉想不到这是位堕入风尘的女子，心中感慨连连，便说道：“也好，那就弹几曲吧。” 秋月领命坐到屋角的绣墩上，引商领宫，轻舒手指弹奏了起来。 伴着悠扬的琵琶声，李掌柜说道：“杨爷，我刚听小胖子说您一直在伺候四爷和八爷抽不开身。但我们几个商量着，今日无论如何也得见您一面，一来是您新任四爷府采买，我们得给您庆贺庆贺，二来也实在是想见见您这位敢打八爷门人的豪侠啊。” 胡掌柜一挑大指也说：“杨爷，我服您了。今儿个北京四九城儿都传遍了，八爷府的常四让您给踹进马粪堆里，我们这些商家买卖是奔走相告，欢呼雀跃，您可是给我们出了口恶气啊。” 麻杆黄也接过话头说道：“那可不，这常四仗着他老子娘是八爷的奶妈，可没少欺负我们这些生意人，我们都是敢怒不敢言。不过今天杨爷您可算给我们出了口恶气，真是大快人心啊。” 杨重被这几位掌柜的一阵溜须拍马，感觉浑身说出的舒服痛快，心想：“人就是爱听这话，比吃了伟哥都精神，要不是领导都喜欢嘴甜的属下，今日也算是体会了。” 想到这里杨重问道：“皇上这么多皇子皇孙，那个也不比八爷爵位低，怎么就单八爷这般威风气派呢？” 胡掌柜给杨重倒满一杯酒说道：“我听小胖子说您是刚打杭州来，京城的事情您有所不知。不知道您听没听说过八爷党这回子事儿？” 杨重点点头说道：“略知一二，还请胡掌柜赐教。” 胡掌柜说道：“听人说，这八爷出身本不高，他娘是内务府辛者库出身，地位在诸皇子的母亲中是最低。这八爷从小聪敏好学，性情柔和，南书房读书时，总是第一。连裕亲王爷都当着皇上的面夸八爷心性好，不务矜夸。” 李掌柜说道：“听人说，这八爷自比战国四君子，交友甚多，广招门客，每日这八爷府迎来送往日夜午休，您去八爷府看看去，等着见八爷的人都能排出北京城去了。” 麻杆黄说道：“这不光是门客多，朝廷里上至内阁首辅，下至小小的七品县官全都以跟八爷结交为荣。八爷又为人豪爽，乐善好施，有求必应，因此大大小的官员一提起八爷哪个不挑大指，哪个不交口称赞。” 胡掌柜接着说：“另外，还有九爷，十爷，十四爷，这三位皇子也都视八爷为尊，您说说这京城四位皇子拧成一股绳，又以八爷为首，这势力想不大都难，因此坊间都说这八爷党堪比小朝廷，连康熙爷都得忌惮三分啊。” 杨重心说真是长见识了，老百姓这一颗“八卦”的心，自古就有。在这么个等级森严，礼教苛刻的年代都挡不住这些花边新闻的流传，看来这名人在哪朝哪代都不好当啊。 他正寻思着，有听胡掌柜说道：“你想想，八爷是如此的威风八面，底下的人能不趾高气扬吗？这八爷府一年光吃喝拉撒就十万雪花银也挡不住啊。人家都说，八爷府要请客，这全京城的厨子都得去听差。” 杨重说道：“可我见过八爷，这人为人谦和，举止得体，看不出半点的狂傲？” 李掌柜说道：“这就是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八爷我也见过一面，正如杨爷所说，那次我送了十匹好马，八爷一高兴还赏了我五十两银子。可底下的人都仗着八爷的实力鱼rou乡里，欺压百姓，做了不少的坏事。” 麻杆黄说道：“就拿今天早上的事情说，杨爷不是我对您不尊重，我也是混口饭吃，说句不好听的话，我宁愿得罪四爷府，我也不敢得罪八爷府啊。幸亏您大人有大量，我这给您赔不是了。” 说完，麻杆黄跪地下就磕头，杨重赶紧起身将他搀扶起来笑道：“你这是做什么？跟八爷府比起了，我们四爷府自然是庙小，因此你舍了我这小主顾，我也能理解。” 胡掌柜说道：“四爷，好人！听说四爷生活简朴，整日吃斋念佛，是皇子中少有的人物啊。” 杨重笑道：“我们四爷的开销自然也比不了其他皇子，这么大的王府就两匹下奶的母马，说出去估计都让人笑话。” 李掌柜赶紧给杨重布了两口菜，笑道：“不是四爷花不起，那是四爷心系百姓的疾苦。再说了，开销再少，那也是雍郡王，也是我们这些买卖的人衣食父母，我们都得孝敬这不是。这往后还得杨爷您多多提携，才有我们这几位的饱饭吃。” 杨重心说：“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终于要切入正题了。” 他也不想再说些没谱的话了，于是喝了杯酒说道：“三位掌柜，今日将杨某请到此地吃喝，杨某不胜感激。这酒也喝美了，菜也吃饱了，咱们也就别兜圈了，你们有话就直说。” 三位掌柜一听，杨重口出此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满肚子的话一时不知从何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