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救出
小鱼儿自从修炼之后,飞行速度提升了一倍有余,但就这样,足足追了一个时辰,在常进到南麻山之前才追上他。 常进此人,正是林希先前在明清渠天字三号房看到的那个一闪而过的大胖子,非常灵活的一个胖子。 不知道他修炼了什么秘法,在空中的速度竟然与小鱼儿不相上下,难怪追了这么久才追上。 而常进在见到林希等人以及王宁之后,立刻撒丫子就跑。虽然怀疑是与被他抓住的人龙族少年是一伙人,可在见到王宁之后,更加心惊胆战,原来可能只是怀疑,现在已经能肯定了。 心想着接应的人就在前面了,只要逃过这一劫以后可就成为人上人了! 因而在最后时刻竟然爆发出了极大的潜力,若不是小蓝亲自出手,可能真就让他跑了。 让人奇怪的是,这个常进在空中的速度着实的不慢,但是在战斗力上弱爆了,小蓝仅仅只用了一招就将他给打昏了过去! 在南麻山山脚下将常进抓住后,林希几人并没有见着薛易的身影。 “怎么回事儿?”林希看向王宁。 王宁摇摇头,“在我离开房间之前,那个少年的确在房间里呢,而且他受了内伤,没有人帮助是不可能独自逃跑的!” 事实上,确实只有常进一人! 看着被小蓝和季南打昏迷的常进,林希蹙起眉头,要不要将他弄醒呢? 这时,钟叔再次拿出那几片碎玉片,仔细的看了起来,半响才收起玉片。 在场之人除他外都没有修习过这种占卜之术,故而看不懂那玉片上的信息,一个个的看着钟叔,等待他解惑。 “薛易就在这里!”钟叔肯定的说道。 林希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个常进也有一个与她的平安扣类似的空间,谁知小蓝摇摇头,“除了你的之外,还有三个空间分别在三位仙人期大能手里,剩下的最后一个已经好几万年没出现过了,应该已经被毁了!” 所以,常进手里不可能有能藏人的空间! 至于隐形衣,时间仅此一件,正在林希手里呢。 “王宁,你再仔细想想,他有没有可以藏身的东西?或是什么东西是他平时很小心或忌讳的?”钟叔沉吟片刻问道。 王宁摇摇头,“我真不知道!” 林希也懒得再为难他了,走上前仔细看了看常进,这人身上只有几件中等价值的玉佩做成的护身玉佩,此外再无修仙者常用的物件了。 林希直起身,修仙者就算随手炼一炉丹药也能换不少灵石,这个人却如此贫寒,实在不正常,他的灵石都用来做什么了? 虽然小蓝说的很是肯定,但为了以防万一,林希将常进身上所有的含有灵力的东西都摘了下来,全部用灵力击打,这些东西没过一息就全部的碎了。 常进身上再无一样有灵气的法器了,林希心里涌出一个不太好的念头,难道这隐藏了薛易的法器同时能将法器本身隐藏? 这时,小鱼儿也走过来,啧啧道:“这人被打劫了吗?穷成这样,连一个储物袋都没有!” 林希听了顿住脚步,一个一立方米的储物袋二十块下品灵石就能买到,更何况,有些财大气粗的仙宗会给没一个弟子配一个储物袋。 林希冲着王宁招招手,王宁还想着要给师弟报仇,忙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您说!” “你们在阳城见面时他就这么穷吗?身上连只储物袋都没有?” 王宁瞥了眼地上的昏迷的常进,摇摇头,“不是的!” 随后又拍了下脑袋,“你这么一说,我就想起来件事来!” “我们和常进熟识之后,有一天看到常进仰面躺在榻上,面上的表情很奇怪,似乎正沉浸在一家很美好的事中,但是眼神呆滞,若不是还有心跳,我们差点儿一位他已经死了。” 林希感觉到小鱼儿看过来的目光,点了点头,继续听王宁说。 “大概过了有一刻钟的样子他才醒过来似的,问他刚才怎么了,他只说做了一个美梦。后来又有那么两三次同样的情况,我和师弟就很担心救命恩人是不是生了什么怪病,但常进一只否认,最后被我们俩缠的实在没办法了,才吐口道,他之所以会那样是因为服用了神仙丸的缘故。” “他给我们看了下神仙丸,还问我们要不要用上几颗,绝对会让我们快活似神仙。我们不好拒绝他的好意,我和师弟一人用了一颗。神仙丸的确带给人一种欲仙的快感,但因师弟自小体质就不太好,只要是毒素稍大些的丹药他都用不得,用完神仙丸之后身上长了很多的红斑,可见神仙丸中含有的毒素不小,见此我也不敢用了。” “我劝常进也不要用了,但常进不肯听。后来我还得知这神仙丸并不是他自己炼制的,而是从其他修仙者手中买来的,一瓶二十颗要五百下品灵石。就这样,还供不应求,要不是他和卖药的是熟人了,别说五百两,就是一千两他也不卖。他说,他现在穷的不行,所有的灵石都花在了这神仙丸上了。不过,自从用了神仙丸之后,他感觉修为提升的越来越快,胜过大多数的灵丹仙草。” “他又竭力的劝说我用神仙丸,可惜我的法器在上次战斗中损毁了,我想着攒灵石买套新的法器,那神仙丸这么贵,不是我能用的起的,就拒绝了。他也就没有再强求了。” 见他讲完了,林希从储物袋中拿出一只寸长的玉瓶,从里面倒出两颗丹药,“是这个吗?” 王宁拿起一颗看了看,又在鼻端闻了闻,点点头道,“嗯,这就是神仙丸!” 林希撇撇嘴,名字起得倒是贴切。 “姐,这到底是什么药?”小鱼儿问道,他上次就想问了。 “这哪是什么神仙丸呀,这是催命符!”林希冷笑说道。 王宁大惊失色,“怎么会?” “林希说的没错,这确实是催命符!”不知什么时候小蓝走了过来,仔细看过神仙丸之后说道。 “这种神仙丸中的主要成分是罂粟果,罂粟果具有麻痹作用,长期食用会使人上瘾。一旦断了这神仙丸,这人离死也不远了!”小蓝冷冷道。 王宁大惊失色,“真的吗?那我会不会有事儿?” 林希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好歹是个修仙者,怎么如此上不得台面,“你把这一瓶子吃下去就有事儿了!” 王宁拍拍胸口,嘴里呢喃道,“那就好!那就好!多亏了师弟,要不然我可能就真的吃了!” 想道师弟就是死于常进手里,通红的眼睛凶狠的看着地上的常进,若不是还没有找到薛易,他早就冲上去杀了他给师弟报仇了。 “常进缺钱,且他一个北方宗派的弟子,做完了任务不回宗门,却在抓薛易后千里迢迢的往南麻山来——”林希凝眉说道,她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会不会是,其实想抓薛易的时雷炎宗的人!” 陶桑城正在举行康泊大会,在这里的宗派没有上千也有几百,无论是哪一个宗派,都有可能出现在南麻山,是哪个幕后真正想要杀薛易的人,但只有雷炎宗的可能性最大! 不是林希非要以小人之心去想,实在是几人得罪的人全是雷炎宗的修士,到现在就脸雷炎宗隐世了几百年的‘老祖宗’都要因此而出山了,想不多想都不可能! 经林希这么一说,原本众人也隐隐有些怀疑,这下更是肯定了! 这时,小鱼儿突然叫道,“快来!看这里!” 众人闻言来到常进跟前,就看到从常进的手边有汩汩鲜血往外流,可是,之前小蓝拦截常进时,也是一招就将他击昏了过去,并没有用任何的法器!且常进的手腕上甚至是胳膊上,并没有伤口! 众人眼中闪过惊喜,若不是常进的,那就一定是薛易的了! 血液是从手腕流出来的,那么薛易一定就在常进的身旁,可是,刚才几人在常进身边走来走去,并没有任何的阻碍。 虽然已经知道了薛易的踪迹,但是,就连小蓝都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儿,众人一时之间再次陷入了一筹莫展。
若是血液是薛易的,他本就受了内伤,再大量失血,会使他的身体更加虚弱,所以,得尽快找到突破口,将薛易救出来。 半响,钟叔仔细打量后,说道:“既然血液能从这里流出来,说明隐藏了薛易的这个东西是有缺口的!” 且证明了本身也是隐藏了的!林希在心里默默补充道。 众人看向钟叔,有缺口又怎么样呢? “不知什么原因,法器出现了道缺口,当然也可能是原来就有缺口,这样当然更好!现在在不确定的情况下,我们或许就可以顺着这道缺口撕开道大口子,或者是直接劈坏了这样东西,这样的话,就应该要容易些!” 目前也只能如此了。 现在,姑且将隐藏薛易的那间东西称之为一样法器吧。 小蓝从身体里用处大量的灵气冲向冒出血液的地方,这时候众人清楚的看见灵气打了一个漩涡,随后以rou眼可见的速度被吸入流出血液的地方。 吸入灵气的口子只有不到一寸长,且端口看起来不是很整齐,所以,很可能是因某种原因是的法器裂开了道口子。 钟叔捋着胡子点点头:“嗯,继续!最好是让灵气不被一次性的吸进去,而是停留在入口处,再慢慢的扩大!” 小蓝点点头,按着钟叔说的方法控制着灵气盘旋在法器的入口处,然后不断地将灵气沿着灵气股的边缘挤压。 不多会儿,小蓝就累得满头大汗。 林希和小鱼儿、季南商量过后,让小蓝控制着灵气填满入口,而林希三人则负责用他们体内的灵气扩*器的裂口。 一开始也是很费力才感觉到法器的阻挡,慢慢感觉到裂口的一端之后,三人将灵气调动起来填塞到小蓝的灵气股与裂口的端口之间,来回的挤压。 一直积压了有一刻钟多,三人才感觉到了那东西的松动,稍一用力,裂口就被扩大到原来的两倍大了。 这时,小鱼儿兴奋地指着一处叫道,“看!这是什么!” 顺着他手指的地方看过去,是一片飘飞的浅蓝色衣角! 林希想起薛易好像就有这样一件浅蓝色的道袍,不禁松了一口气。 “抓住衣角!”钟叔见着四人只傻呆呆的看着衣角发笑,不由得喝道。 小蓝的反应最快,在衣角重新隐藏之前抓住了。 “现在用力试试能不能将薛易从里面拽出来!” “让小鹿来!你们继续扩大裂口!” 钟叔连声吩咐道。 内心焦急但却安安静静地卧在一旁的小鹿闻言一个箭步跃了过来,张嘴叼住衣角慢慢向后拉,而林希、小蓝四人则继续刚才的事情,用力的挤压裂口。 不一会儿,在小鹿的拉扯下,衣角越来越大,林希已经可以看到薛易的头发了。但就在这时,无论小鹿怎么用力,都拉不动了。 “口太小了!”钟叔叹道。 此时众人差不多已经精疲力尽了,闻言一人拿出一颗爆灵丹服下。 就这样一边用力的拉,一边扩大裂口,在半刻钟后,薛易的脑袋先出来,而后是身体,剩下的就简单多了,林希等人撑着裂口,小鹿一个用力将薛易拽了出来。 小蓝也顾不得身体的疲累,忙奔上去给薛易治疗,林希也从储物袋中拿出各种疗伤药,又将钟叔给的元神丹喂给薛易服下。 林希这时才有时间大量薛易的情形。他并没有王宁说的那么好,浑身的脏污不说,脸色苍白的好似白纸,唇上已经有些发乌,腹部一道狭长的口子两边的rou向外翻着,血已经不流了。 而先前引得几人发现薛易踪迹的伤口在胳膊上,那里血淋淋的,还在往外冒着血,上面的皮rou已经不见了,周围的断口层次不齐,似乎是被硬生生的从上面撕扯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