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忘尘之事
自盘古开天，万物复苏……咳咳，这只不过是象征性的夸大其词，其目的就是要彰显忘尘的臭名昭著。 忘尘，生于除妖世家，原名勿想，天赋极高，曾一度称为勿家继承人。可在他立冠之年，突然遁入空门，获法号忘尘。 其中事情众人无从得知，唯一知道的是这个和尚不务正业，整日的沾花惹草。其十二少就是被沾的一位。 说到这里，石天不由得抬眸瞄了眼十二少，事关十二少的隐私他可不敢妄自谈论。 况且，光天化日之下，他大谈忘尘已经犯了大忌，如若又明目张胆的谈论十二少的风流韵事他岂不太胆大妄为了些。 似乎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的十二少脸色变了又变，但终于自己的想象又不是他本意，于是他一敛神色，道：“但说无妨。” 石天深吸一口气，这事情本来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如今他又要亲口告诉十二少，其压力可想而知。 “我们不知道忘尘那个恶僧对十二少您灌了什么迷魂汤，我们只知道您将他带回了妖界。” “我将他带回了妖界？” 如果他将那个忘尘带回了妖界，为什么整个妖界都没有忘尘的任何蛛丝马迹。 石天点点头，虽然他不知道十二少为什么会问他跟忘尘之间的事情，许是为了探测他的真心吧！ 石天妄自揣测，即然如此那他就更要好好表现才行。 “您跟忘尘之间的事情我们不得知，我们只知道因为忘尘您变了，当时妖界传言，您喜欢上了忘尘。” 当时，整个妖界几乎都猜测十二少喜欢上了忘尘，忘尘也喜欢上了十二少。因为即使作为当时十二少的亲信兼好友的小赖都这样猜测。 听及别人谈论自己根本就不记得过去，其感受还真有些无法言语。就好似跟石天一样，他也是个局外人。但明明，故事的主角是他自己。 后来，因为忘尘的关系十二少就经常不在妖界，更甚者在一次去人界之后竟落得那般田地。 十二少在人界出事的情况妖怪皆知，也知道这是因忘尘所致。所以大家痛恨忘尘，恨不得将忘尘碎尸万段。 在好不容易将十二少从刑场上带回之后，十二少却重伤昏迷曾让人一度以为再也醒不过来。但好在他现在回归，真是欣慰。 故事虽然有开头跟结尾，可十二少到底还是听了个稀里糊涂。此故事的不连贯就好像喝醉酒而断片。 不过他也能理解石天。他是一届妖王，如果私事都被属下给探知了过去，岂不是连点隐私都没有了！ “你刚才说的刑场，这是怎么一回事？” 十二少无法从石天的话里得知整件事情的发展，但可以循着一丝蛛丝马迹彻查清楚。 “就是那几天妖怪在人界作祟，导致民不聊生。皇上派了很多法师跟和尚进城以此除妖以及为百姓造福。” “在这群和尚里，就有忘尘。您也到了京城，那是在那个时候我认识了您。” 十二少摆摆手示意石天快点往后说。这些不重要的事情他根本就不想浪费时间听。 “皇上派了很多法师聚集京城，以此除妖。因此在京城的妖怪性命堪忧。您就是在那个时候被抓了去的，跟您一起被抓的还有忘尘。” “皇宫中的事情属下也是多方打探才得知，您跟忘尘被打入天牢受尽折磨。不过好在您现在又回来了，您又是我们的十二少了。” 说到激动之处，石天难掩心中激动，此时以是张牙舞爪。若不是念及他是十二少，石天恐怕会扑上去的。 十二少虽然听了个云里雾里，但是事情的大概他也了解清楚。 只是还有一事不明。 “那个忘尘……他现在如何？” “不知道，不过听说是死了。” “死了！” 十二少恍然一惊，有力的心跳声在那一瞬间戛然而止。忽然他觉得好像少了什么似的，整个人都难受得很。 见十二少神色不对劲，石天赶紧问道：“十二少您的身体不舒服吗？” 十二少根本就没有听到石天的声音，而是踉踉跄跄的走出了阁楼。 忘尘，一个他根本就不知道不清楚不认识的人，为什么在得知他已经死去的时候会这么伤心。 抬眸看向一片晴朗的天空，明明蓝天白云，可为什么他却觉得好似身处一片黑暗之中，前面在无光明可言。 十二少漫无目的的走着，直到终于意识到自己很不对劲的时候这才停下脚步。 谁曾想，他竟然来到了左大臣家的府邸。想起那个“出言不逊”，思想十分前卫的左大臣，十二少就不由得一阵心慌，抬脚就要快步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谁料，上天捉弄人的本事总是一流。十二少刚一转身，就听见了开门声，紧接着就是一声惊喜的喊叫。 “十二少您怎么来了？” 平常他也知道十二少是十分厌烦他们的，所以只有他们五个人聚在一起的时候他们才会去拜访十二少。 如今正巧在他家门前遇上十二少，这若是说巧合左大臣可就不信。可偏偏，就是这该死的巧合。 十二少转过身去，象征性的笑了笑，“左大臣您继续忙，本少就不打扰了。” 说罢，就要走。可是左大臣就没打算轻易放过十二少。 好不容易在自家门前相遇，如若不敞开心扉谈笑一番岂不是可惜了。 “老臣不忙，十二少也没打扰，如不嫌弃还请十二少进来家坐坐。” 如果十二少说自己嫌弃恐怕不会得民心，但如果昧着自己的良心……他会很痛苦啊！ “那就打扰了。” 十分客气的十二少就这样慢条斯理的走进了左大臣的家门，这门就好似是通往地狱的大门，相当可怕！ 来到左大臣家中，十二少倒是不曾想他家竟会这般别致。 满园花开，芳香四溢。更有小桥流水，好一番诗情画意。 没想到这个思想前卫，说话令人瞠目结舌的左大臣私底下竟是这么有生活情调的人。看来，他是小瞧他了。 “十二少您请坐。” 来到他家大厅，大厅里四处可见古董花瓶。没想到他对古董竟也热爱。 此时，十二少对左大臣已经有了一番新的见解。 “没想到你竟喜欢这些，真是不可思议。” 左大臣亲自给十二少倒了茶，这才笑笑说：“这不过是一些小爱好而已，没什么值得不可思议的。” 被十二少这样一说，他反倒不好意思起来。不过仔细想想，十二少貌似是第一次来他家里，他可要好好招待让十二少对他家流连忘返，然后经常光顾才行。 “十二少，方才老臣看您愁容满面，可是有什么心事？” 这才不过一会儿，左大臣又被打回了原行。 十二少顿了一下，便胡乱找了个理由混过去了。 “最近事务过多，不免有些愁苦啊！” 很好，既体现了他忧国忧民的心思，也成功隐瞒了自己的心事。 听后，左大臣也不由得皱起了眉毛。十二少不在的时候积攒了很多事务无人打理，如今他回来了确实有够忙的。 不过，在百忙之中十二少能抽空来他家里喝上一杯热茶，啊，他是何等的荣幸啊！ 这么一想，左大臣又痴痴的笑了起来。 将他所有表情都看在眼里的十二少虽不明白，但后背还是冒起了一阵寒栗。此地果然不宜久留。 喝下一杯热茶，十二少便说：“时辰不早了，宫中还有许多事务要处理本少就不逗留了。” 恩，这个理由无懈可击。 然，左大臣向来是见招拆招。 “十二少您才刚回来，好生修养才最重要。您关心妖界妖妖皆知，但照顾好自己的身子才是我们众妖所盼望的事情啊。” 如此感人肺腑的一句话让十二少无力反驳，他也彻底放弃了要从这里逃离的念头。 跟左大臣过招，他还没有领会到要领啊！ 天色渐晚，左大臣便命人下厨做了一桌子十二少爱吃的佳肴。 满桌佳肴，十二少更没拒绝的理由。 “十二少，不知您对选妃一事有何看法了？” 刚开始吃饭，十二少就突然觉得已经饱了。果然，还是逃不过选妃之事吗？ “那个，选妃之事事关重大，我想还是改日在商议比较好。呵呵。” 十二少尴尬的笑着，试图想让食物填满自己的嘴巴，这样他就可以不用说话了。 左大臣听了这句话到没有多大反应，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道：“其实老臣都明白，十二少您迟迟不肯选妃老臣都明白。” 十二少不选妃的理由，恐怕整个妖界都清楚。 可是唯独十二少，此时的他因左大臣的话而弄得心神不宁。 因之前听了有关忘尘的事情，现在又想起左大臣也曾说过忘尘二字，想来他也是知道些什么的。 费尽力气将自己嘴里的食物全部咽下去之后，十二少一口气喝光一杯水，这才觉得舒服了好多。终于能说话了。 “那个……你的意思是因为我喜欢忘尘，所以才不选妃的吗？” “十二少您何必明知故问。” 恩，左大臣不愧是左大臣，竟然也敢怼他。 十二少轻咳一声，继而又问：“那你可知我与忘尘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十二少的私事我们又岂会得知，不过在妖界妖妖都知道，您被忘尘害的很惨。” “我被他害得很惨！”十二少低头喃喃着，尽管脑子里一片空白，可是心里却觉得有什么在萌芽，好似要长大了似的。 “那你知道我去京城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吗？” 看着十二少对自己跟忘尘的事情相当陌生的表情，左大臣不由得有些迷糊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按理说事情的起因十二少应该最清楚才是啊！ “老臣不知。” “是吗。” 十二少掩去脸上一闪而过的失落，抿嘴一笑，继而继续吃饭。但是饭菜早已经失去了原来的味道。 看着十二少有些失魂落魄，左大臣虽不明白十二少的心思，但臣子为君王解忧是最正常的事情。 “我想如果十二少这么想打听忘尘的事情，那您可以去问一个人。他或许会知道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谁？” “司马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