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仕女图(四)
原来白牡丹与朱樾还有这样一段往事,朱樾之子朱筠枉死这就能说得通了,只怕是朱筠的死并不能令白牡丹解恨,得赶在她再次动手之前找到她的墓葬,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二十多年的怨灵怕是不好对付,盖昶如是想着。身旁的袭夭竟嘤嘤啜泣起来,“白牡丹她好可怜,那个朱樾真是该死!” 袭夭这一哭,老鸨就立马看出来她是女扮男装,他二人入她满婷阁,不寻花问柳,却打听起几十年前的陈年旧事,怕是没有那么简单,小小女娃竟敢直呼县太爷的名讳,骂其该死,断不能与他们再有关联,恐招致是非,“二位请回吧,这金条我拿走一半,再多的就无可奉告了。”老鸨下了逐客令后,转身欲走。 “且慢,你可知白牡丹的墓葬在何处?”盖昶追问,若是知道她的墓葬,此事便可以解了。可是老鸨并不理会盖昶的追问,径直走了。 如今只好先去朱府看看,以防不测发生。 朱府 朱姥爷丧子,头七未过,府门紧闭,府门上却贴了道黄符,想是高人所写。这便是女鬼白牡丹入不得朱府的缘由所在。 “朱老爷,开门呐,我是路鹏!”路鹏在外大声叫门,却不叩门。 朱樾一听是路鹏来了,便嘱咐家奴去开了门,他要问问路鹏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朱樾坐在主位,眼角的泪还未干涸,朱筠可是他的独子啊,如今却白发人送黑发人。他低垂着头,甚是伤心难过。 路鹏越走越近,眼神凌厉,府中飘来一股寒气,朱樾不禁打了个哆嗦,抬头,“路鹏啊,筠儿到底是怎么死的?” 路鹏嘴角扯起一抹笑容,右手暗紫色的五根利爪瞬间延长,尖锐而嗜血,她直直地朝朱樾冲去,“你马上就能体会到他是怎么死的了!” 眼看着利爪贴近朱樾的胸膛,利刃已划破皮肤,渗出的血液以染红了朱樾的衣衫,只差一点点就能将朱樾的心脏剜出,朱樾神情痛苦,这个人不是路鹏,“你,你是......”
千钧一发之际,盖昶破门而入,将银罗盘飞旋而出,将路鹏打开,随即罗盘又飞回盖昶手中。随即路鹏朝盖昶冲过来,右手利爪中发出阵阵紫气,盖昶以右手二指为剑,他腾空而起,在空中旋身,挥出一片绚烂的光幕,似点点繁星自星空中坠落而下,光幕斩灭了激射而来的紫气。而后长剑挥洒,刺眼的剑芒直冲而起,宛如绚烂的银龙一般,仿佛要与天上劈落而下的闪电连接到一起,然而,因女鬼附身在路鹏凡体之上,却不敢下狠手,女鬼看出了盖昶的顾忌,便招招以路鹏的凡体为盾,盖昶虽武艺高超,却被缚手缚脚,不敢使出全力。 袭夭聪颖,一路快跑将朱府大门上的黄符扯下,趁着他二人纠缠搏斗之际,将那黄符一把贴在路鹏身上,瞬间,白牡丹的灵体弹出。路鹏精气耗尽,晕厥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