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七章 毒谋(第三更)
第三更,晚上再争取码一章,顺便求点月票、推荐票、订阅啥的…… …… 傍晚过后,天色暗淡。 野地奔马,一骑如疾风,在通往京城的官道上急奔之际,偌大的唐京城已经遥遥在望。 时隔数月再看到这唐京城那威严的城门,还有那繁华大气,峥嵘隐露,心中生出一种古怪的婉叹,原来这唐京城,也不过如此! 也没有进城的打算,云天河骑马来到西城外五里的望京镇之后,就直接来到了一杯茶馆。 现如今这家茶馆仍在营业,只是人已经换了,那渔紫芊已经不在这里当小伙计了,狂刀也不在这里蛰伏了,云天河进门后,这茶馆之中只有两位客人。 前台的伙计是个看起来一脸朴实的小伙,云天河进来坐下后,朝里面的两个客人扫视了一眼,便用一种洪厚的声音:“来杯茶!” 茶壶没有变,还是那古朴的大铜壶,倒上之后,云天河再次尝了尝,而茶的味道,却不如往常的那般香纯,却多了一种苦涩的味道,不禁直摇头。 “瓣落花香去,人走茶未凉!” 这时,茶馆中的一位客人突然说了这么了一句话,云天河转过脸来,说道:“落花未逢时,煮茶不识君!” “有礼了!”对面桌上的两位客人此时站起身来,其中一人向云天天河拱手道:“请入内叙话!” 云天河便跟着那位中年人进了内室之后,另一人便迅速出了门。 还是那个秘室,云天河进来之后,那人便介绍道:“末将夏鳞,见过公子,不知公子为何突然又回京?” 云天河道:“我想求见太子或者是皇上,不知将军能否通传一下?” 夏鳞道:“在公子答上皇上特定的暗语时,公子秘密入京的消息,现在估计已经入了城,公子稍等片刻,很快会有回复!” 云天河想到那位出门的茶客,就明白了过来,于是在秘室之中耐心等候了一会儿,什么话也没有说,也什么都没问。 等了约半个时辰左右,这时还是那位茶客打扮的人走了进来在夏鳞耳边耳语了几句,夏鳞点点头,那人便出了门。 夏鳞这才道:“公子,一会有一辆与太傅大人同行的马车入城,会在镇上稍停片刻,公子随同马车可直接入宫!” “新的太傅大人是谁?”云天河好奇,就问了一句。 “渔!”夏鳞只说了一个字,云天河一听心中就已然明了。 在夏鳞的辅助下,云天河又换了个侍从的装扮之后,在两辆马车经过望京镇时,便悄然混进了队伍之中。 这队人只在望京镇停了半炷香的功夫,便再次启程。 直到掌灯时分,在经过城门时,守卫只是例行公事的简单盘查了下就立即放行,云天河就混在侍卫之中进了城后,便直接往皇城而去。 …… 京城中的某处民居,地下秘殿。 这里就像是一个地下宫殿,一位戴鬼脸面具的男人此时坐在宫殿的宝座之上,手指不停地敲打着扶手,似在深思。 一位也戴着面具的黑衣人这时道:“主上,龙湖岛秘牢被劫一事,方才传来消息,是个长相一般的青年,骑着一匹黑色毛发的追云马,据岛上的人说,昨晚那青年在官宅杀了侍卫后,又抱着个孩童当街追杀我们的人,杀人之后,又上了一艘大船,往南岸去了,可在途中我们的又发现了骑黑毛色追云马的一个中年人,他们往西追到了山林之后,那人狡猾消失,他们就返回龙湖岛,才有上述的消息内容,请主上定夺!” “此人狡诈,不管他出于何种目的,既劫了龙湖岛的秘牢,必然是为了我们手中的几个囚犯而来的,你们再去把那个人押解回龙湖岛秘牢,不需隐藏行踪,就是要故意暴露目标,看那人救是不救,如果救,那就布下天罗地网,将其擒杀,若他不救,此人对我们已无利用价值,只当弃卒杀了便是!” …… 云天河扮作侍卫,跟着太傅大人进了皇城太子的东宫之后,太傅屏退了其它人之后,直接带着云天河从侧门而入,进了一个内室。 一进内室,太傅便回过头瞪着云天河道:“小子,你回京作甚,岂不知这里很危险,再加上现在京城许多势力都在找你,南派一方更为疯狂,都险些让人围了北候府!” 云天河知道渔机允当了太傅,多半还是跟皇帝有关联,这老头上次在带渔紫芊到北候府的时候,云天河就怀疑这老头一早就跟皇帝有猫腻。 不过现在看来,对于此事,皇帝已经摆上了明面,公然将渔机允提为太傅,这也就意味着,渔机允脱离北派已成定局。 这时,太子匆匆忙忙地走了进来,打量了云天河几眼,抓住他的肩膀道:“天河,你怎么在这种关头回京啊,很危险的!” “殿下,此次我秘密入京,也是不得已之事,主要有三件事要做,也希望殿下和皇上能尽快定夺!”云天河撕下了脸上的面具之后,就恢复了本来的相貌。 太子看着云天河撕下的那张面具,很是好奇,便道:“哪三件事,天河尽管说来?” 云天河道:“第一件事,天下谣传涂氏武经失窃之事,其实乃天门所为,他们将涂氏武经散布天下,已公然与涂氏撕破脸皮,此事北帅暂不知情!” 听了这话,渔机允与太子同时倒吸了口气,云天河又道:“第二件事,肃靖王有可能会用我涂氏的危亡来要挟北帅交出北军大权,所以我此来,是想请求皇上秘调御林军进入北军,配合北帅尽快清洗北军内部肃靖王嫡系,行动一定要迅雷不及掩耳,不能给这些人任何喘息的时机!” 不等太子与渔机允喘口气,云天河又道:“第三件事,就是北派现如今内部已经出现矛盾,并不稳定,我想提醒皇上跟殿下,可以先对兵部入手,商子桥必然会暗中给予支应,但为掩饰这个目的,肃靖王一直欲提洛开阳入内阁之事,我建议皇上在装作为难下应允,而太子殿下必须在最短时间内,在肃靖王还没有来得及做出回应之前,拿下兵部!”
渔机允道:“孩子,你所说的这三件事,没有一件是小事啊,这三件事是不可能同时完成的,不过老夫看,目前最重要的还是要保住北帅的北军帅印才是至关重要之事,一旦让北帅知道涂氏武经被天门所洗之事,以北帅的性子,必然要与肃靖王彻底决裂,到那时,事态就更加严重,不但保不了涂氏,更会让北军陷入无休止的内乱,你们暂时没有将此事告之于北帅,确是明智的决定啊!” 云天河点头道:“所以现在重中之重的第一件事,就是尽快在北军之中进行清洗,这就需要皇上的御林军配合,而太子殿下也可以借此机会,对兵部下手,这同样也是一箭双雕的机会!” 太子还是有些不解,道:“天河,这两件事并不好串联在一起,你所说的一箭双雕是指什么?” 云天河道:“要串联这件事,守备营是最好的工具,各军的守备营在兵部都有备案,也受兵部调配负责,如果这北军守备营中出点问题,那么我们可以借此机会对兵部入手,商子桥知道这一动机,也必然会给予回应,而借兵部之事,皇上也可以对守备营的这次事件展开对北军的调查,这样一来,事情就串联了起来!” 渔机允突然道:“孩子,想给北军守备营弄出点问题来,这问题可轻可重,轻了根本起不到效果,重了的话,可能会危及许多条性命的!” 云天河突然道:“江氏上次与涂氏一战后,本来他们私藏大量管制兵器,而且动机不诡之事,本来是可以给他们定一个叛乱造反的罪名的,可这件事被人压了下来,那么将这些管制兵器混到北军守备营中,到时有叛乱jian细混入北军守备营之中,这样的一个理由,谁还敢再压下来。 就是肃靖王,他是聪明人,也要掂量一下窝藏包庇叛乱jian细的结果会是什么,即使这些事情不能成功,那么给他泼一身脏水,也足以能够动摇北派系的进一步的矛盾和分裂局面,如果肃靖王能忍的话,我们可以大张旗鼓地干,如果他不能忍,那就逼他提前造反!” “吸~~! 听了这话,太子与渔机允心头剧震,倒吸了口冷气,此时就连后头暗室之后的人也不由喘息了几口,从而暴露了自己,便只好走了出来,正是当今皇帝。 皇帝自得到云天河秘密进京的消息后,心中就在寻思着这小子这么急着进京想要秘见自己或皇儿,必然有什么重大的事情,所以皇帝也好奇他会带来什么样的消息,于是就让太子会见,自己在屏风后面也听一听。 只是听这小子说的这么一番言辞,饶是这位沉稳的帝王,此时也不禁心头震剧,直抽冷气。 逼肃靖王提前造反,就是连皇帝也从未想过,但他不敢想象的事情,一旦这个皇弟真的要造反的话,他有没有应对的把握,因为一切都还根本不成熟,而且肃靖王提前造反的话,只能是自取灭亡,这小子好毒的计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