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交朋友
看到傻儿先生像个捡到宝的孩子摸着那副假画高兴的样子,唐浩一阵无语,这傻儿先生该不会被老子几句话忽悠得真傻了吧? 为了让他彻底相信,唐浩最后道:“傻儿先生,你若是不信的话,可以自己亲自到卢浮宫去看看,要是那真画还在的话,你应该能见到。” “我信,我信。”傻儿先生激动道:“唐先生,我这一趟来中华真是没白跑,你的话让我受益匪浅,若不是时间紧迫,我还真想留下来跟你好好学习。” “呃…学习就不用了。”唐浩满头大汗,摆摆手:“傻儿先生,你是不是高兴得忘了正事了?既然画的真假已经分辨出来了,那你跟沈小姐可以谈交易了,当然,这假画我们是不要的,你这一趟也不会让你白跑,我想沈小姐是很愿意买下这幅真画的。” 沈玉冰笑着点点头:“萨尔先生,我们商人做生意讲究利益相衡,我不会让你吃亏,希望你也不要让我为难,你开个价吧!” 原本抱着狮子大开口的傻儿先生这会似乎高兴得有些忘乎其形了,他看了唐浩一眼,道:“唐先生,我还想请教你一个问题,我想请你估算一下,这幅画值多少钱?” 靠,这么难的问题居然来问老子? 唐浩一瞪眼,但见他认真的样子,唐浩只能硬着头皮假装思考起来,毕竟好不容易给自己贴上了鉴画大师的标签,可不能在这时候掉了链子。 日,一副破画,还能值多少? 想了会后,唐浩道:“这德加的作品虽然也不凡,但比起毕加索,梵高之流就低了很多档次,要知道,这油画相差一个档次,价格也是天差地别的,在我看来,这副真画的价格只能在五十万到八十万之间,人民币。” 傻儿先生像看怪物一样瞪着他,两秒后,突然兴奋道:“唐先生,你又猜对了,当初我买这两幅画只不过花了十六万欧元,一幅也就相当于八万欧元而已。” 日,这也能蒙对?老子的运气是不是好了点。 戴春妮问道:“那那幅假画呢?” “两百块,不能再多了。”唐浩撇撇嘴。 戴春妮愣了一下,有些不敢相信:“这差距也太大了吧?” 唐浩苦笑道:“拜托,jiejie,这假画用两百块买都算给他面子了,就相当于买这颜料费和画布费了,要是别人,一分钱都不愿意掏。” 傻儿先生也点点头:“假画一文不值,唐先生说得很对。” “所以呢?真画你打算出多少?”唐浩笑嘻嘻道。 好歹是商人,利益永远摆在第一位,傻儿先生思考道:“其实这真画我若是拿到澳洲拍卖会,有信心能拍上二十万欧元的高价,但是今天唐先生鉴画的本事让我受益匪浅,这是一笔无价的财富,所以作为回报,我就收沈小姐十万欧元,如何?” “十万?”沈玉冰有些吃惊,当然,不是因为贵,而是便宜,毕竟她记得她老公之前说过,当时在欧洲的时候,这萨尔先生可是开口每幅画两百万人民币的,差不多也是三十万欧元,这一下子减少了这么多,她当然惊讶。 “沈小姐接受不了这个价格吗?”傻儿先生为难道:“沈小姐,当初我买这两幅画,可是花了十六万欧元,现在看来,有一幅是假的,我就算这幅画卖你十万,那也亏了六万,已经不能再少了。” 沈玉冰连连摆手笑道:“萨尔先生,你这个价格很合理,我可以接受,如果你愿意,现在我们就可以当面交易。”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傻儿先生连忙点头。 唐浩死死盯着傻儿先生已经收起来的假画,舔着脸笑道:“那个,傻儿先生啊,既然你这画是假的,你带回去也没什么用了,你看,能不能送给我,作为一个纪念?能认识傻儿先生这样英明神武的人,是我的荣幸。” “这个…”傻儿先生皱着眉头,道:“唐先生,你给我解开了这么大一道难题,我原本是想带着这幅画回去,给我那些同仁分享一下这种喜悦的,不过…”
傻儿先生语气顿了一下,笑了起来,立马双手把画递上:“不过既然唐先生你喜欢这幅假画,我就当个见面礼送给唐先生好了,希望能交下唐先生这个朋友。” 唐浩连忙接过画,乐得嘴都合不拢,哈哈笑道:“好说,好说,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嘛!在我看到傻儿先生的第一眼,就很想交傻儿先生这个朋友了。” 俗话说礼尚往来嘛!既然收了人家的画,不送点礼物就太不合适了。 唐浩嘿嘿笑着连忙在身上摸索半天,最后从口袋了摸出了一盒还没拆开的司必林木糖醇,这还是他刚才买饮料的时候顺便买的。 唐浩挠着脑袋,有些不好意思:“那个,傻儿先生啊,我今天来的匆忙,身上就只带这个了,就送给傻儿先生当见面礼了,司必林木糖醇,国产的,你们外国是没有的。” 傻儿先生愣了一下,但是很快就双手接过,很是幽默的笑了起来:“唐先生真有意思,其实唐先生之前的话就已经是送给我最大的礼物了,而且对我而言,礼物不分贵重,唐先生的心意,我心领了。” 唐浩哈哈大笑:“礼尚往来,礼尚往来嘛,我们中华人最讲究礼貌了,不送点礼物我怎么好意思呢?” 一旁的戴春妮看两人这交朋友的程序,真是哭笑不得,这小流氓,用一盒几块钱的木糖醇换一副油画?虽然是假的,但好歹值两百块。 这萨尔还真是个傻儿,被这小流氓连拐带骗给坑了,都还不知道。 沈玉冰倒是没有戴春妮那样圆滑的思想,见唐浩把这傻儿先生玩得团团转,心里除了佩服之外,眼里也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光彩,优秀的男人,哪个女人不欣赏?就连心高气傲的戴春妮都能对这唐浩芳心暗许,她欣赏一下又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