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二狗子
在我完全没有意识的情况下，杀人喝血，而且我还从小护士的嘴里知道了，那两起凶杀案，死者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身上一滴血都没有，全部都被喝光了。 我忽然想起了我的指尖上面沾染了一片猩红血液，心中就觉得拔凉拔凉的。我身体住着这样的一个杀人犯吗？为什么我不知道？ 所以我现在被关押到了精神病院之中了？ 我觉得我的身体陡然就发冷了，难怪这段时间我性情大变，做梦梦见的那些东西，或许还有蕾蕾和中山装都是我臆想出来的，不然我怎么会打不通他们的电话呢？ 我这样胡思乱想着，浑浑噩噩的都不知道被关押了多久，因为没有手表没有日历，再加上这里根本就没有任何的东西可以供我计时的。 我渐渐的也认同了我是个杀人犯这件事。 我从周庄来上海的时候，是深秋，现在已经变冷了，我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小房子里面都不知道被关押了都就，我觉得我自己都快被关出了毛病了，但是那些医生护士没有一个人敢放我出去的，因为我杀人喝血。 就在我以为我会被关押在这里一辈子的时候，忽然有一天，门开了，有人带着我走了出去，实际上我也只是在里面被关押了半个月。 “我们要去哪里？”我问小护士，小护士明显是十分的害怕我的，跟我保持了一定的距离，但是听见我的问话了，还是十分老实的回答，“你的家人来见你。” 家人？ 我心中一惊，我没有家人的，我是个孤儿，在各种各样的福利院辗转着长大的，哪里来的什么家人？ 难不成是蕾蕾？所以我并没有臆想出来蕾蕾吗？蕾蕾其实是真的？！她找到我了！所以现在来找我了？！ 一想到是这样我就欢欣雀跃，脸上的笑容也怎么都压不下去！ 我被医生给带到了一个小房间里面去，穿上了防护服，也就是那种反剪在后面怎么都挣脱不开的那一种，对了我现在还是个危险人物…… 我一想到蕾蕾看见我这幅样子嫌弃的神色，我觉得我的血液都是冷的。 我有些抗拒，要不我不进去了，可是错过了这次机会，我不知道还能不能从哪个小房间里面出去…… 医生把我禁锢在一张椅子上，那种椅子是没办法=动弹的，定死在了地板上面的那一种。我忐忑不安的坐在上面，空荡荡的房间什么都没有，只有桌子上面有一个塑料花瓶和一朵常开不败的塑料花。 “就是这间了。”我听见了开门声，和说话的声音，我心想着蕾蕾过来找我了，我不禁欣喜若狂，伸长脖子的看着，结果进来了一个我完全不认识的男人。 是的，是一个男人，这个男人十分的高挑，我本身就是一米八的，他比我还要高出半个头不止，身上穿着一身迷彩服，头是寸头，眼睛是那种看着挺凶的丹凤眼，脸部线条刚毅，百分百是个兵。 可是我不认识他，我的朋友之中也从来没有交过任何的当兵的……这个人会是谁？找错人了吗？ 我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他关上门之后坐在了我的对面，我们之间隔了一张桌子。他的坐姿十分的笔挺，这行走还有坐姿是常年累月的习惯，一时间也改不过来的那一种。 “你，你是谁？”我小心翼翼的问，他没有说话，而是用他那一双犀利的眼睛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和里里外外的把我看了一个透彻，要不是对面是个大老爷们，我都要觉得我是不是被人给视jian了。 “是你给我发的信息，对吧？”男人终于开口说了一句话了，声音很沉，跟低音炮儿似得。我一听他提起了短讯，猛然之间就想起了那台诺基亚！ 我进了这精神病院之后，手机就被上缴了，一切关于外界的信息我都不清楚。我上下打量了一番那个男人，“你就是二狗子？” 然后我看到男人脸上的表情十分的微妙。我也算是个会查验月色的，看得出来的他不喜欢二狗子这个称呼，不过看样子应该是中山装十分亲密的人。 “你和中山装是啥关系啊？”我小心的问那个男人，男人板着一张脸看着我：“你别管。”我看他的态度十分的强硬的样子，于是我也不敢再说什么。 本来有人来看我我是非常的高兴的，但是那个人根本就不是我想的那个。我觉得有点不高兴。 我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男人，男人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我总觉得是有些吓人的，我禁不住就缩了缩脖子。 “你最近有没有感觉那里不对劲。”二狗子良久之后才问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看见他我感觉挺安心的，这样的安心之前在中山装身上也看到过一次。 我十分老实的就回答道：“饿，就是特别的饿。不过进来了之后我又没有这样的感觉了。” “你和我——中山装，是怎么认识的？”二狗子咳嗽了一声，问我，我沉吟了一下，“说起来你可能不相信。之前我是在周庄幸福路住的，当时房东那边发生了一件怪事，就是他女儿死了，尸体被运回来的时候却只有一层皮。很可怕吧？还被套进塑料模特身上呢。” 这段时间这些事情真的把我给憋死了，没有一个人肯听我说的，我心说这会即使是要被关回去，我也能心里舒坦一些，毕竟这些事情我都说出去了。 “继续。”二狗子没有问任何的问题，我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然后我们房东又只有一个女儿，没办法让我和邻居帮忙把身后事给办了，但是他们那边的人特别的迷信，觉得单身女孩子死了在下边儿会挨欺负，于是就给那个女孩子配阴婚。当时这件事就是中山装给办的。” 二狗子点了点头，抬了抬下巴示意我继续。 “说也奇怪，在房东女儿实尸体运回来的那一天，我就做了一个梦，梦见跟一个贼漂亮的女人上床，后来我去送棺的时候发现这个女人就是房东的女儿。” 说到这里我冷不丁的打了一个颤，深吸一口气继续道：“后来中山装让我跟棺材睡了一晚上。” “等一下。”在这里的时候二狗子忽然打断了我，我一脸迷茫的看着二狗子，“怎么了？” “你是说，中山装在得知你做梦和死人上床了还让你在棺材里面睡？”二狗子问我，问摇摇头：“不知道，不过后来一个劲儿的怪我没有告诉他。” 二狗子点了点头“好，继续。” 我“哦”了一声，继续回想着，“那件事过后我以为就好了，但是我发现我越发的疑神疑鬼了，之后中山装有一天晚上打电话给我让我去梁山镇——就是我们周庄那边的镇子，我想着他好歹也算是救了我一命了，我就给打车去了，去了那里没有见人，倒是捡着了他的手机和一把桃木剑。” 我发誓我在说道桃木剑的时候额二狗子的眼睛闪烁了一下，他看着我问道：“现在桃木剑呢？” 我寻思着这好歹还是别人的东西了，还是要还给别人的，现在中山装不在，这个二狗子明显就是中山装最亲密的人了，我还是还给人家二狗子，等哪天二狗子转交给中山装。 于是我十分老实的回答道：“现在在周庄，我新搬过去的家里放着。本来我上来是想带着的，但是给忘记了。” 我也在想是不是我忘记了所以才会出现这样那样的事情，但是医生说了我这是精神分裂…… “那你为什么会来这里。”二狗子问我，我想抓一抓脑袋的，但是手太短了，够不着，我也就放弃了，“我会来这里完全是因为中山装的手机信息。他给我发了很多的信息，说如果我出了什么事情就找二狗子……找你。” 我说二狗子的时候那汉子的表情又微妙了一下，我赶紧的改口，“不过我打电话的时候没通，上边说道要查一查赵小蕊，也就是我房东死了的那个女儿的事情，我就来上海了。之后就发生了一些事情，我精神分裂杀人了。” 我喘匀称了一口气，说了那么多我真有点口干舌燥呢。 “你今年多大了。”二狗子忽然问我一个毫无干系的话题，不过有人跟我说话我还是很开心的。 “二十八。” “记得你什么时辰出世的吗？”二狗子继续问我。 我沉吟了一下，“我记得是十二点，当时也是十二月十二日，就连分都掐的准，就是十二分。” 说起这个还是很自豪的，虽然我是孤儿，但是我身上一开始就有姓名，还有出生的时辰。 这一点就跟其他的孤儿不一样了。 “我就问你那么多。”说着二狗子看了我一眼就走了。我想了想，叫了他一声：“兄弟，我给你个地址，你去拿那把桃木剑吧，想必是中山装很重要的东西。我看得出来你和他很亲密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