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驱蛊
终于，孔万川露出一丝轻松的笑容，他点了点头走上前，双手扶住了林子辰的双手。 “子辰，起来吧。” 林子辰一笑：“嗳！” 他才不会愚蠢地问一句“您收我了？”这类的话，他自然明白，孔万川内心还是愿意的。 霍清也跟着高兴了起来，走上前抱拳道：“师祖，请受徒孙一拜！” 孔万川一愣，看了看林子辰，后者无奈瞥了霍清一眼：“老师，这是我徒弟霍清。” “啊？哈哈哈，子辰的徒弟自然错不了，好好好，以后便是一家人，不必行礼，”说完，他看向王宇，“王宇，叫厨房中午夹菜，算是子辰入我门下的庆祝！” 王宇笑着说道：“呵呵，是，老师！” 虽然刚刚孔万川算是把黄文涛逐出师门，不过收了林子辰，老师好像特别高兴，所以王宇也便跟着开心，这些年，他对孔万川算是绝对的忠诚。 孔万川家的餐厅没那么华丽，相比陆承浩的私人餐厅，这里顶多算是一个小食堂，不过林子辰却丝毫不觉得不适，毕竟是搞学术的地方，奢华反而脏了这一片净土。 孔万川举起一杯自己酿的红茶菌，道：“呵呵，今天是子辰入我门下的日子，也许饭菜有些简单，不过我还是非常开心的，来，以茶代酒！” 孔万川一饮而尽，其他学生也都是举杯仰脖，林子辰笑了笑：“多谢各位师哥了，子辰不才，以后还要多向各位请教了。” 王宇道：“子辰你不必客气，以后有什么事都可以来问我，不过我想更多的还是我们向你请教吧？” 王宇也看出了林子辰绝对有些本事，能被老师这样尊重的人全华夏也是不多的，再加上他轻易可以骗走黄文涛的凤芝，这本是他王宇肯定是没有的。 他说完，众人大笑起来，不过林子辰还是注意到了一旁有一个人，他似乎一直用敌意的眼光看着自己。 杜鹤，去年拜在孔万川门下，在这些弟子里他和黄文涛的感情最好，今天黄文涛被扫地出门，林子辰高调入门，自然让他心里不爽。 杜鹤低声道：“呵呵，新人和旧人差别很大啊，不过不知道他的本事能不能和大师兄比！” 一旁的白昌杰也是冷笑了一声：“是啊，大师兄虽然高调，但却是真才实学，这小子嚣张……凭什么？我估计肯定是背地里没少对老师谄媚。” “哼，留在老师门下这么容易？早晚有他灰头土脸的时候！” 大家吃饭聊天的声音不小，这二人聊天的声音很低，但饶是如此，林子辰还是如数听清了，呵呵，看来这二人是黄文涛的亲信了，不过也无妨，我本没打算在燕京久留，也不会和他们发生矛盾。 下午的时候，孔万川的学生会在他的书房里看书，这是固定的时间，比起中医图书馆，孔万川的书不敢说更多，但最起码更精更珍贵，所以只有拜在他门下，才有机会看到这些资料。 而孔万川直接是把林子辰带到了别墅外的一处凉亭，沏了壶茶，聊起了天。 “子辰，拜在我门下委屈你了，说起医道目的就是为了治病救人，而你的能力，绝对在老夫之上。”孔万川道。 林子辰摇了摇头：“老师这句话我不同意，子辰的确可以想办法救一些患者，但却没有老师这样扎实的理论支撑，到了关键时刻，还是难免心虚。” “你能这么想真是太好了，虚怀若谷嘛，”说着，孔万川不由看向了巫霜儿，“子辰，你还没有为老师介绍这个小姑娘呢。” 林子辰起身道：“实不相瞒，老师，此次前来我还有一个目的就是为了她。” “哦？需要我来帮忙是吗？”孔万川道。 “是，这件事恐怕只能老师来帮忙了，她叫巫霜儿，家在东江南水的巫村，自幼被人下了一种叫冰蚕蛊的蛊术，现在连施蛊的人都已经无法解蛊了，所以子辰第一个想到了老师。” 闻言，孔万川皱了皱眉，起身走向巫霜儿：“来，姑娘，把你的手给我。” 由于孔万川慈祥温和，十分有亲和力，巫霜儿没有任何害怕，直接把手伸了出来。 接触道巫霜儿冰冷的手腕，孔万川甚至没有露出意外的表情，好像是预料之内一样，旋即他缓缓点头：“果然，冰气已经侵入了经脉骨髓，可以说和身体达到了共存，当今只有一些异族的蛊术才能达到这样啊。” 林子辰道：“老师真不愧是中医泰斗，光凭脉相便已经感觉到了这些了。” “的确是顽疾，而且冰气攻心，这姑娘……哎。”说着孔万川露出遗憾的表情。 巫霜儿的小脸上也显出一丝悲伤，或许她早猜到了这一天，只是早晚的问题，其实林子辰能帮她维持生命，她已经很感激了，最起码在她有生之年，还到过燕京这样的大城市。 “子辰，我已经很感谢你了，你不必为我有任何愧疚，你不欠我的，是我巫霜儿欠你的才对。”看着林子辰的表情，巫霜儿强挤出笑容道。 林子辰摇了摇头，似乎依旧不愿放弃，道：“老师，还有得救吗？” 孔万川沉思许久，道：“子辰，我想听听你怎么看。” “老师，我想过很多种办法，其中包括靠丹药为霜儿重新淬炼经脉，也包括真气强制改变脉相，将冰气彻底吞噬，可都是不成功，毕竟霜儿现在的体质太弱，不要说那些冰气，就是她自身的经脉也禁不起这种折腾了，所以子辰只是靠真气在为霜儿温养，不过只能维持，达不到根治的效果。” “嗯，你说的不错，我也相信你有这些本事，不过就像你所说，这丫头的经脉已经弱到了一定程度，不止冰气的侵袭，就连常规的治疗手段都可能让她经脉损毁！” 林子辰一脸的焦急，看来老师也没有办法了，若是这样，霜儿……必死无疑。 就在这时，孔万川又道：“不过你或许不能将冰蚕蛊在霜儿的体内摧毁，可我们却是可以试试驱除冰蚕蛊！” “驱蛊？”林子辰感觉到绝望中的一丝光明，道。 “对，驱蛊，中医讲阴阳调和，这冰蚕蛊乃属极阴至寒，那么，只有将一种极阳至火的力量送入霜儿体内，才能和它起到调和作用。”孔万川点头道。 林子辰深吸了一口气，道：“极阳之物……那是什么？” 孔万川微微一笑：“这东西和你可是有些渊源的，你拿极阳之物与黄文涛换取了一株凤芝，而黄文涛又将那极阳之物赠与了我，呵呵，看来不得不相信缘分啊。” “啊？您是说那株火云芝？”林子辰不由笑了出来，原来自己一直都不知道，身上就有可以驱蛊的药材，居然还换给了黄文涛，要是因为这样耽误了霜儿的医治，恐怕他会后悔死的，莫说凤芝加一千万，就是翻倍他也不会换的。 不过世间万般机缘，想不到火云芝又到了孔万川的手里…… “正是，不过子辰，霜儿的体质孱弱，不可能用你的方式将火云芝催入她的体内，只能温养。” “老师的意思是重要调养！”林子辰马上会意。 “不错，药方我来写，你按照我的方式煎制、服用即可，不过时间或许会稍长，这段时间里你也许还要为霜儿丫头真气温养来保持经脉的活力。” 林子辰使劲点了点头：“没问题，全听老师的。” 不过此时林子辰也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道玄天尊的传承是最强的武者传承，可以让自己强大，甚至站在万人之上。 可对于普通人，却必须遵从一定的法则，不是什么都可以用武道来解决，比如霜儿的冰蚕蛊，依然要靠煎药来抽茧剥丝，而并非一步根除，这就是博大精深的中医医道。 随后，孔万川写好药方，让王宇去抓药，不过出于谨慎，林子辰还是亲自来做，包括煎药，毕竟他觉得孔万川门下还是有一些黄文涛的亲信，万一出了一点差错，那一定后悔莫及。 之后几天，几人便住在了孔万川的别墅，林子辰按时煎药喂给巫霜儿喝，虽然身体还是不见起色，不过林子辰已经感到那股极阳之气慢慢进入了巫霜儿的体内。 中医调养虽慢却根治，这事自然急不得，不过这对于他来说，已经是一个非常好的开始了。 晌午，林子辰和孔万川在书房里探讨着关于丹药结合中医的事情，孔万川对此非常赞赏，他知道世间有着不少炼丹的手段，虽然他未涉猎，不过对林子辰造福社会的目的还是十分肯定的。 对于这些，孔万川给予了很多自己的意见，林子辰受益颇深，也更了解了中医的博大精深，绝不是眼睛所能看到的那么简单，而是需要一生的探索。 正聊着，王宇走了进来，道：“老师，镜月堂的闫松长老到了，特来为您送上贺礼。” 闻言，孔万川不禁一笑：“哦？呵呵，有心了，让他去会客厅吧。” 林子辰却是心中一愣，镜月堂？听起来好耳熟啊，好像……自己在天龙夜总会打的那个闫家勇就是镜月堂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