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苦瓜大师
一路上燕南天非常听话，也非常刻苦。花满楼笑着对云缥缈说如果他要是有这么一个徒弟，那么他这一辈子就值了。云缥缈给的回答是这得看缘分，羡慕不来的。惹得花满楼差点就和云缥缈打起来了。 就在三人赶路的时候，突然远处传来一阵惨叫，云缥缈和花满楼赶紧上前查看，来到惨叫处，只见三十六个人躺在地上双手捂住眼睛在地上哀嚎，燕南天上前查看然后说道：“师傅，这些人都被刺瞎了双眼。” 云缥缈眼睛一缩，又瞥到地上那写着镇远二字的旗子知道了这是镇远镖局的人，云缥缈上前问道：“在下云缥缈，不知众位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常漫天略显痛苦的说道：“原来是剑皇啊，在下镇远镖局常漫天，刚才遇到一个身穿一件紫红段子大棉袄的大胡子，劫走了镖银。”常漫天脸上的刀疤配合着滴血的眼睛显得狰狞无比。 云缥缈知道这是绣花大盗出现了，于是装作思考的样子，一会儿说道：“原来如此，我这就派人通知你镇远镖局，这大盗有什么特征吗？” 常漫天略带感激的说道：“多谢剑皇了，这大盗是大胡子，而且还喜欢绣花，身法特别的快，我们一时不察就全部中招了。” 云缥缈附和了一声，不多时镇远镖局的人来了，对云缥缈又是一阵感谢之后，将这三十六人全部接走了。 云缥缈坐在驴背上看着前方幽幽说道：“这件事你怎么看？” 马背上的花满楼面无表情说道：“我是瞎子，所以没有人比我了解那种黑暗的痛苦，这绣花大盗太狠了，既然可以不伤人劫走镖银，有为什么要绣瞎子呢。”第一次云缥缈从花满楼的语气中听出了厌恶与愤怒。 云缥缈淡淡说道：“或许是因为信。” “信仰”花满楼不明所以 “对信仰，就像西门吹雪杀人一样。”云缥缈看着这黄尘滚滚的大路略带伤感的说道。 花满楼嘴角略带嘲讽，深吸一口气说道：“杀人不过头点地，这让人陷入无尽的黑暗，这样的人心里有些扭曲了。” “所以他不是西门吹雪。”说着伸了伸懒腰，“我们快些赶路吧，估计这件事情陆小凤会感兴趣的。”云缥缈看出了花满楼心神不定，于是不再讨论这件事了。 “是啊，他会感兴趣的，我也感兴趣。”说完展颜一笑，只是这笑容有一点勉强。 三人就这么快马加鞭的朝着苦瓜大师的住处赶去。 三人赶路的时候江湖上又连续出现了数十件绣花大盗的案件。其中最出名的要数王府总管江重威了。每个见过绣花大盗的人全部被绣成了瞎子，引得江湖中人人人自危，怕下一刻就轮到自己了。 禅房里燃着上好的檀香。花满楼等人已经沐浴熏香，静坐在等候了。 要想尝到苦瓜大师亲手烹饪而成的素斋，不但要沐浴熏香，而且还要有耐心。苦瓜大师不是那么轻易下厨的，不但要人来的对而且还要他高兴。今天来的都不是一些俗客，除了花满楼外，还有黄山枯松居士，武当木道人。 众位或许要问云缥缈在哪，他当然是在厨房了。厨房里不时传来阵阵笑声，诉说着这俩人相谈甚欢。 苦瓜大师说道：“施主如此用心学这斋菜是为什么呢？” 云缥缈紧盯着苦瓜大师的手上头也不抬的回到：“我学斋菜是为了我的夫人。” 苦瓜大师笑着说道：“施主贵为剑皇，还如此为自己夫人着想，老衲十分佩服。” “大师，剑皇也是人啊，佛曰众生平等，生命本就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将这一切区别开来的不过是人心而已。”云缥缈严肃郑重的说道。 苦瓜大师喧了一声佛号之后说道：“施主好悟性，是老衲着相了。” 云缥缈微微一笑没有说话，心里想到的是小样，哥们生活在的就是一个男女平等的世界，说出这种话来还不是信手拈来。 苍茫的暮色中，终于传来了清悦的晚钟声。花满楼走出之后，古松居士和木道人已经在等他了，花满楼感受着晚间的宁静与安详内心归于平静。 花满楼上前微笑道：“让两位就等了，在下实在过意不去啊。”木道人与古松居士表示这没什么。 这木道人素来不拘小节，不修边幅连去王府也舍不得脱下的破道袍，此刻也一不知道去哪里了，换上了一件一尘不染的蓝布衫。 古松居士说道：“这老道果真说的没错，我们就是在这里不动，你也一定会知道我的位置的。” 花满楼淡淡一笑，表示没有什么。三人结伴向着禅房走去。 禅房里竹帘低垂，隔着竹帘众人已经嗅到了阵阵无法用语言形容的香气了，这香气足以引得任何人食指大动。 古松居士道：“苦瓜大师的素斋，果然是无与伦比啊。” 花满楼笑道：“本就如此。我们还等什么进去吧。” 他们掀开竹帘走进去，忽然怔住。 因为有一个人已经在开怀大吃了，这人不仅没有等他们而且也没熏香，沐浴。身上全是泥，满身臭汗。 木道人说道：“你这和尚真偏心。”因为这苦瓜大师还在为这人夹菜，这人是谁，看着那脸上的四条眉毛不是陆小凤还有谁。 木道人还像说话，云缥缈说道：“你们还不快点吃，再不吃就没有了。”众人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坐下来品尝。 这时燕南天走进来说道：“师傅，已经练完了。” 云缥缈眼中满是笑意说道：“去吧，厨房里为师给你留了饭菜。”燕南天闻到这菜香味本就食欲大开，听到师傅给自己留了饭菜，就迫不及待的向着厨房走去。 苦瓜大师开口道：“这孩子是个不错的苗子，将来必成一代剑客。” 木道人闻言说道：“是啊，在花家我曾见到过这孩子，悟性至高平生罕见。” 这时已经吃的痛快的陆小凤说道：“你什么时候，收他为徒的啊？” 云缥缈说道：“就在你走后不久，还有你平时不太臭的，怎么此时向从烂泥里捞出来的狗？” 陆小凤苦笑道：“我已经十天没洗澡了。” 花满楼惊讶说道：“十天，那这十天你都在干什么？” “我很忙，忙挖蚯蚓。” “蚯蚓。”众人不解。 云缥缈说道：“你是和司空摘星一起走的，这么说这件事情和司空有关系了，也只有他才能想到这种事情了。” 陆小凤竖起大拇指说道：“高见，确实是和司空摘星有关系。这老猴子上次在太白楼和我比试翻跟斗输了，这次竟然又来找我比，我怎么能不答应呢。” 花满楼说道：“你当然会答应，你太自信了。” “没错，我答应了他。谁知这小子像是开启了洪荒之力似的，一个时辰翻了六百八十个跟斗，你说要不要命、” “你输给他什么了？”花满楼问道。 陆小凤说道：“我们约定好了，我如果赢了以后他见到我面就给我磕三个头叫我一声大叔，我若输了就要在十天之内挖六百八十条蚯蚓给他，一个跟斗一条蚯蚓。” 云缥缈说道：“所以你就成这副样子了，活像一条蚯蚓。”众人点头称是。 木道人更是哈哈大笑说道：“想不到江湖上大名鼎鼎的陆小凤也有今天啊。” 苦瓜大师说道：“现在江湖上最出风头的已经不是他了。” “哦，不是我，是谁啊？”陆小凤疑惑道。 苦瓜大师玩笑似的说道：“你猜？” “西门，不对啊，这西门在忙着成亲啊。难道是叶孤城。” 木道人说道：“不是，叶孤城生病了，而且还是懒病，江湖上的事情他已经不管了。” “那是谁，不会是你和移花宫吧。”陆小凤指着云缥缈说道。 可惜云缥缈摇了摇头，说道：“你这段时间真的没有听说吗？” “听说什么？”陆小凤疑惑道。 苦瓜大师：“这个人，非但我不认识，而且闻所未闻。” 陆小凤说道：“哦，还有这样的人？他究竟是什么人？” 云缥缈说道：“一个男人，一个会绣花的男人。” 陆小凤惊讶说道：“会绣花的男人可不常见啊。” 花满楼说道：“但他最大的本领还不是绣花，而是绣瞎子。” “绣瞎子。”陆小凤顿时来了兴趣。 “据说他已经绣了七八十个瞎子了。”苦瓜大师双手合十说道，语气中有丝丝怜悯。 陆小凤道：“这些受害的都是些什么人？” 云缥缈说道：“有几个你认识，常漫天，华一凡，江重威。。。” 陆小凤怔了怔说道：“东南王府江重威？” 众人点了点头。 陆小凤摸着小胡子说道：“这件事情成功的吸引了我，我倒要看看这绣花大盗究竟是谁？” 这时突然从门外走出一个人就是金九龄，金九龄说道：“其实有一个人比你更适合？” “哦，谁” 金九龄依旧一脸微笑说道：“司空摘星。” “司空摘星，你说就他那只老猴子，凭什么啊？”陆小凤气的直跺脚。 最后和金九龄打了赌。 云缥缈说道：“你啊，又着了人家的道了。” 陆小凤说道：“谁叫他说我不如那老猴子的。还有我本就是想管这件事的。” 云缥缈笑笑不说话，这时金九龄突然丢过来一块手绢，说道：“我不想占你便宜，这就是那绣花大盗留下来的，你可以研究一下。” 陆小凤接过手绢说道：“这真的是一个男人绣的吗？”说完将手绢收了起来。 陆小凤说道：“我现在要去找一条母老虎，有人要去吗？” 花满楼说道：“我就不去了，我现在去拜访江重威去。” 陆小凤看了看云缥缈，云缥缈说道：“别看我，你泡妞带我去算怎么回事啊？还有我来这里是找苦瓜大师开光玉佩的。” 陆小凤孤零零的上路了。 晚上苦瓜大师沐浴熏香之后将云缥缈手上的玉佩虔诚的放到佛像手中，然后盘坐在蒲团上诵念心经，瞬间云缥缈觉得苦瓜大师的身影变得肃穆庄重。 一夜之后，云缥缈再次来到禅房，只见苦瓜大师练得苍白的坐在蒲团上。玉佩已经放在了香案上。 云缥缈说道：“大师辛苦了，我代内子谢过大师。” 苦瓜大师说道：“施主言重了，看到施主如此眷恋尊夫人，实在是让旁人羡慕啊。” 云缥缈看到苦瓜大师精神不好就离开，让大师好好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