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异心(上)
这日。方信却是召见了王庐 王庐进来。这里却是一个水亭。四周都是湖水围绕。微微有点凤。吹得波纹如彀。在此夏季。当真清爽无比。 王庐穿着新衣。极新的袍子。过了桥。到了亭子上。上面就有一个小酒席。 “王先生请坐。”方信说着:“一起喝酒。” 王庐拱手行礼。说着:“敢不从命?” 酒席上菜肴不多。但是极是精美。等酒过三巡。方信就说着:“王先生。你在我家。过的还好不?” 王庐听了。放下筷子。肃声说着:“东家自我贫寒处提拔。授田宅。丰俸禄。养家母。此是天高地厚之恩。但有所命。虽死不辞。” 方信素知此人极有原则。说这虽死不辞。就真正是虽死不辞。当下笑的说:“却也不至于如此。你请坐下。我同你商议。我和夫人的情况。你也应该谋知道一些了。不能在阳世久居。” 王庐听了。也没有奇怪。说着:“东家和夫人。非是凡人。我等上下。已经早知。只是不说罢了。” 这话说的。就对味了。方信非常欣赏。说着:“既然如此。我就说罢。我就是这临江水伯了。” 虽然早有准备。但是王庐还是震惊。他起身。拜下:“原来是水伯。先前失礼。还请宽恕一“不知者不罪。王先生请坐。” 王庐再拜。才起身。坐下。神色已经如常。这种养心养气功夫。的确让人欣赏。 “那你愿为我士乎?”方信就问着。 这个世界的制度。保留着地球上战国时代的制度。这很容易理解。这个世界不是大统一地世界。而是诸国林立的世界。各国为了军事和政治上的竞争。为了扩大自己的地盘和影响。纷纷招纳贤士。而某些贵族门阀为了提高自己的威望。壮大自己的势力。也竞相开门纳士。因此“士”。就成为了世界上最重要的阶级。 本世界。有个上写着。就非常精辟了。 “若是九鼎一统。君臣固位。上下一体。才不如故。故不如亲。是故虽有良士。也如草莽。不足以称才。天下有龙。还需卧着。天下有虎。还需伏着。非士之乐土 然天下诸国林立。各为社稷。竞招英雄。以成辅翼。此乃得士则昌。失士则亡。上至君王。下至贵爵。都以招揽良士为第一。此士之乐土也!” 说的简单些。就好比地球21世纪一样。只要真正是人才。你不留用我。我自去别国。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就形成了“世界上什么最贵。人才最贵”的环境。而不是大统一地世界----你再有本事。是龙给我卧着。是虎给我伏着。 因此成为“士”。并不是奴仆。地位不低。王庐听了。又起身。说着:“故所愿也。不敢请耳。王庐拜见主公。” 方信顿时笑了。受了此礼。就说着:“既然如此。那就是自家人了。你也知道。我和夫人都不能时时持家。先生就为我家宰如何?” 所谓的家宰。顾名思义。就是家族里宰相。在家中地位非常高。王庐又拜谢了。说着:“敢问家中有田几何。有银几何?” 既然为家宰。那就不是外人。他这话问的理直气壮。这可不是大统一时代的管家。委屈求全。这时候地士。都是“合者为之。不合者去”。没有太多的委琐。 方信就说着:“家中有黄金五百五十两。白银一万六千两。明珠百颗。外面田产却是不多。仅有五十亩。除了余雪之外。其它共有丫鬟四人。健仆四人。厨师二人。这些都是你所管理。至于你的薪水。年俸300石。如何?” 三百石。百斤一石。就等于白银一百五十两。却是高薪水了。王庐就说着:“主公放心。这些金银。已经足够。我会代主公安排收支。添置产业。以求年年赢利。” 方信并不在意这些。但是总不能让这人就这样闲着。所以就说着:“既然如此。那就全权委托于你了。” 想了想。又说着:“如是小事。和与刘家商量。刘家自会办妥。如是中事。可与朱新商量。想必他还是愿意帮忙。如是大事。和与我商量就是。” 说着。就召见家里人。把这事吩咐了下去。却是定了。当日。按照习惯。王庐请了其它下人吃过宴。而方信也赐了一些丝绸作为贺礼。 第二日开始。这王庐就开始执事管家。除了余雪之外。其它的家人丫鬟。全数在其掌握之中。 王庐本是大才。这时虽然仅仅掌了一家。但是也可发挥其才智。虽然开始时。总会出些小纰漏。这是经验的问题。但是方信万事不理。全盘信任。而萧冰更是闭门修行。不问外事。就不受上面地钳制。不怕谗言。因此几事之后。就老练起来。 转眼又是三年。这方家在他的经营下。却已经是拥有三千亩良田。四家商行。家中园子也修过。越发精美。奴仆、丫鬟、武士都充实了。这还是方信吩咐。切要太过引人注意地情况。 这日。王庐受到了母亲张氏的召见。 王庐既是家宰。母以子贵。也拥有一套房间。这房屋也有八间。前厅后舍俱全。才进去。就见得一个丫鬟。一见他来了。便笑迎上来。说着:“刚才老太太还念呢。可巧你就来了。”于是打起竹帘。说着:“家宰到了。” 王庐进入房。见得母亲张氏就坐在里面。虽然鬓发上有些银丝。却是当年贫寒导致。也只有四十五岁左右。王庐于是拜见了母亲。 张氏就说着:“我儿最近管事怎么样?” “为了主公。自是尽心。”王庐回着。说了些事。张氏听了。连连点头。说着:“主公待我家丰厚。你作事却不可怠慢了。” 说了几句。她又端容说着:“我儿啊。你现在已经方家家宰。又与新任盘湖县令素来亲善。文声也传到郡里。我已经别无所求了。只是你今年也有二十有四。还没有娶妻。却是我心中一块心病。” 盘湖县令就是朱新。他通过世家荫补而直接作官。第一任就是知县。却是踏上了他宏伟计划的第一步。 张氏说到这里。就起身把窗帘卷起。外面就是二个丫鬟正在游玩。一个肌肤身态丰满。一个苗条身材。两女都是十七八岁。甚是清丽。她们知道意思。见得窗帘卷起。虽然脸上飞红。却非常期待。 王庐见了。却是不语。张氏见了。叹息一声。放下窗帘。说着:“这两女都是知礼温柔。人也不错。我儿还看不上吗?” 顿了一顿。见他还是不说话。就又说着:“莫非看上了那个夫人的贴身丫鬟余雪?这里没有它人。你别管其它的事。你给娘说。是还不是!”
知儿莫如母。王庐却是被说中了心思。被逼地不过。他就叹了一口气。说着:“是。我的确爱慕她。但是余雪却非凡人。只怕高攀不上。” 一语才落下。就听见院中有人笑声。说着:“果是如此。还不曾对我说来。” 听见这声音。王庐却是一惊。连忙起来。果见得数个丫鬟围拥着一人进来。这当然就是萧冰了。却是仪态万千。隐隐已有真正出尘离俗地气质。 而在她的周围。余雪也在其中。却是低头。染红了脸。不肯说话。 两人连忙起身见礼。萧冰却笑的说:“王先生。你处置事情。素来果决明快。连我都佩服。只是这方面却是迟疑。我家余雪还等得及。你却如何能继续等下去?若非你母前来与我说话。又问了余雪。原来她早就愿意了----还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 说到这里。余雪不由羞红。说着:“夫人。您说什么呀!” 她与萧冰的关系不同。却是不依。萧冰知道她现在面薄。笑了。也不理她。就对着何氏说着:“你家无父。我家也只有我和夫君。夫君不管这事。那你我今日。就把这事这主作了。” 何氏听了大喜。说着:“夫人明见。我这心思就只有这个了。我儿的意见不必多问。我作母亲的来作主----您说什么时候是吉时?” “我家还要问什么吉时?如是我说。就在月内寻个吉时。然后就自家作了这场就是了。你我两家。也没有什么亲戚。就算要办大。也办不起来。”萧冰就说着。 “甚好甚好。我觉得本月初十不错。却是适宜婚嫁。”何氏连忙说着。又说着:“哎呀。还请夫人上座。却忘了见礼上茶了。” 萧冰一笑。就上了座。茶上了。吃了一口。就说着:“这些事。还要你来作。我作主家的。出份贺礼就是了。” 说着。又唤了余雪来。叹了一声。又笑地说:“你与别人不同。自己明白。不过你也有这个心思。我也只有乐观其成。以后为人妻。却要用心家事。侍奉婆婆和丈夫。” 顿了一顿。就用传音。只让她一人听见:“你是异族出身。虽因册封而具人形。但是实未满五百功行。还化不得真人。却未必能怀孕----这事甚是困难。连我和夫君也未必能办得呢。王家命中。本应该有三子……” 余雪却是不以为意。也传音说着:“我这些年来。也读书千卷。却也知道天命。我能得夫人允许。与之结亲。就已经是恩典了。如是能有孩子。自是天命。不能。也属应当。我当不拒他娶妾……哎。人生短暂。他也不过百许年罢。想到这里。有什么不能看穿了?只是我和他相见生情。一场情孽。无法自拔罢了。” 两人快速传音。在外人看来。只是稍停了片刻。就见得余雪拜下:“谢夫人教诲。” 这事就如此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