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绝境
白利斯塔惨然一笑,颤抖着手从腰间摸出两张沾染上血迹的符纸,喘着粗气说:“我承认,自己远远不是你的对手,所以即便今天意外殒落在这里我也认了,但是,你休想伤害绝对双刃的人选,因为他们肩负着我们的未来,我不会放任你在我的眼前杀害他们的!”说完,他后退一步奋力将沈拓柳往尤里艾那边一撞,然后甩出手中那两张血迹斑斑的符纸,微光亮起,两张符纸化作一个四四方方的守护结界将沈拓柳、尤里艾以及依旧在昏迷当中的白菊囊括在其中,做完这一切,他虚弱的靠在那守护结界的外边,露出了放松的笑容。 沈拓柳疯了似的捶击着那守护结界,嘶声喊道:“白大叔,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想干什么?!” 白利斯塔虚弱的回应道:“保护好你们的安全就是我作为圣殿骑士的重要使命,你们一定要活下去!”说完,他费力的捂着伤口从地上站起来,掏出身上所剩不多的符纸,直接一把甩了出去,刻画着朱红色符文的符纸随风飘荡,有几张落在赫托克斯周围,赫托克斯眼神一凛,赶忙跳到一旁躲避,符纸在一阵火光中发出一声轰鸣,赫托克斯有些不悦的看着那升腾的焰火说道:“真是的,净搞这些小动作有意思么?” 可他话音刚落,又几张符纸飘荡到他身边轰然炸响,他有些狼狈的闪躲着四散的火焰,白利斯塔趁着这个间隙低声对沈拓柳他们说道:“趁现在你们抓紧时间带着小菊离开这里,这个守护结界支撑不了多长时间的!” “你……你在说什么啊!”沈拓柳有些激动的嚷道,“要逃我们大家一起逃!” “别废话了!就我们现在的状态,要是没有人出面拖延住那家伙的话,我们谁都别打算活着离开这里!你们肩负着将来引领广大诛魂师反攻污秽的重任,一定不能出现任何意外,所以听我的!你们赶紧离开这里!” “白大叔……” “对了,宗堂那边有我为你准备的一些东西,逃出去以后你可以找老爷子要来!”白利斯塔声音无比肃穆的说道,“最后,我嘱咐你一句……替我照顾好小菊!” “开什么玩笑!你这算什么嘛~有东西想要交给我的话你就亲手拿给我啊!你这样一点不像你的风格!”沈拓柳还妄图从言语上刺激白利斯塔让他跟自己一同逃出去。 白利斯塔声音低沉的说道:“据说绝对双刃的出现能够结束和污秽延续了数千年的战斗,只可惜,我是看不到那时的光景了,你们也不用有任何心理负担,毕竟我们推选出圣殿骑士的本愿就是守护你们,我的生命可以说一开始就是为了你们而存在的,能够因为守护你们而战死,我也算是死得其所了!对了感谢你们……拯救了小菊的生命!”说完,他步伐坚定的朝着赫托克斯所在的位置走去。 沈拓柳砰砰的捶击着守护结界的光幕,眼角的泪水不停的往下流淌着,他凄厉的喊叫道:“等等白大叔!你回来啊!你耍什么帅,让我出去啊!让我从这出去啊!”尤里艾也在他身后捂着嘴无声的哭泣,面对这样一个为了他们可以甘愿献上性命的人,她的内心无比的复杂。 赫托克斯站在一处土坡上面神色慵懒的看着白利斯塔问道:“怎么,这就道完别了?” “啊~接下来,该把我们的账好好算一下了!” “我们的账?呵,别逗了,就你现在这个样子还有什么资格跟我算账啊~” 白利斯塔神色漠然的从身上摸出最后一张蕴含着强悍火气的凤炎符,将体内的精神咒力尽皆调动灌注到其中,那张符纸发出噼里啪啦的脆响,表层隐隐有着火光流转,沈拓柳震惊的看着白利斯塔夹在指尖的那张符纸,骇然道:“如此惊人的咒力灌注,白大叔他到底在想什么?” 赫托克斯饶有兴致的打量着白利斯塔的举动,嗤笑道:“哟~白大骑士,你这是打算破罐子破摔,拼上自己的性命和我同归于尽啊!”
白利斯塔一言不发,脚掌一蹬脚下的地面,身体从原地直接窜了出去,心中满怀着对于沈拓柳日后作为诛魂师能够成长到何种地步的期待,他毅然决然的催发了手中那注满了咒力,威力已经超脱他自身掌控的凤炎符,堪比一轮烈日的火光滔天而起,瞬间将赫托克斯和白利斯塔的身影笼罩在了其中,沈拓柳眼睛瞪大,撕心裂肺的吼道:“白大叔……” 一股异样的清流从他的体内滋生而出,沈拓柳忽然感觉自己竟然有了活动之力,他立即强行召唤出龙鳞爪盾的进阶版龙爪护臂,狠狠一抓,将那守护结界给破坏掉,然后身形化作一抹虚影消失在原地,直接冲向了那烟雾缭绕的战场中央。 呛人的烟尘在Y阳结界当中挥之不散,赫托克斯皱着眉头从凹陷下去的地底的一块巨石下面爬了出来,伸手掸去身上的灰尘,他有些不悦的低声自语道:“这些为了所谓的信仰能够舍弃自己生命的疯子还真是吓人呢,差点就着了他的道了,不过他这么一打岔,拓柳他们估计又跑没影了吧!” 可他的话音刚落,那升腾的烟尘忽然一阵波动,只见沈拓柳抱着浑身血污的白利斯塔从其中冲了出来,赫托克斯一愣,嘴角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说:“哟,拓柳,看来你也不舍得和我匆匆分别啊,竟然没有趁乱逃出去,我实在是太开心了!” 沈拓柳眼神之中夹杂着愤怒的火焰,小心翼翼的将重伤的白利斯塔平放在身后的平地上,然后起身怒吼道:“赫托克斯,你这个混蛋给我去死吧!”说完,紧握着龙爪窜到赫托克斯身边,狠狠地一拳轰在了对方的脸颊上,赫托克斯的身体应声抛飞,在空中翻滚了好几个圈撞到了那边的山石才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