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练兵

    经过选官之后这只新建的军队终于有了一丝生气，从原来的当兵只是为糊口开始有一些希望，知道当兵不但能养家糊口还有机会当官只有把兵当好了。

    晚上郑克坚在大堂里首次召集排长以上的军官会议。

    “诸位，祝贺大家现在当上军官了。不过我先说好了要是有谁不合格那你只好让贤了。”

    “明白。”下面齐声说道。

    “好，今天一是让大家相互认识一下，二吗也是我们随军学堂的成立。大家看见了我旁边坐了三位洋人，他们是干吗的呢，你们都很奇怪。我现在就来告诉大家，这三位洋人是你们的副团长也是你们的教官，他们要教你们如何洋法练兵，因为你们要使用西洋火器，所以你们要听从洋教官的话有什么问题可以向我反映。”

    “是。”

    “你们之中有些人识字也有些人连一个字都不识的，我告诉你们要去识字要读书，否则你这官当不大也当不长，当然我让一些先生来教的。”

    “是。”

    “现在我们就开始相互认识一下，每个人报一下自己的名字、什么地方人、年龄和职务。首先从我开始，我叫郑克坚、浙江湖州人、十七岁、当任台勇军军长兼第一团团长。”

    接着王成业站起来说：“我叫王成业、台湾彰化人、三十七岁当任第二团团长。”

    ······

    花了一晚上每个人都自我介绍了下，当然有一些村夫是说不好的，只好由别人给他介绍了。

    最后郑克坚说：“明天上午就不训练了，你们的任务就是要熟悉你的兵，管好你的兵。明天下午开始训练。明白了吗。”

    “明白。”终于有一丝军人的气息。

    “解散。”郑克坚宣布新军的第一次会议结束，看着这些原来的兵**、刚从田里来的农夫等等现在就要让他们成为一名军官，一名以后要跟自己南征北战的战士，他心里有一丝欣慰也有一点苦涩。

    第二天上午，军营热闹极了，各个连排的人相互认识呼朋唤友、大哥小弟建立起一组新的关系。

    下午，台勇的第一次军事训练正式开始，在开始训练前郑克坚宣布的《台勇简明军律》十八条：

    一、临阵进退不候号令及战后不归伍者斩；

    二、临阵回顾、退缩及交头接耳私语者斩；

    三、临阵探报不实、诈功冒赏者斩；

    四、遇差逃亡、临阵诈病者斩；

    五、守卡不严、敌得偷过及禀报迟误、先自惊走者斩；

    六、临阵奉命怠慢、有误戎机者斩；

    七、长官阵殁，首领属官援护不力、无一伤亡及头目战死、本棚兵丁并无伤亡者悉斩以徇；

    八、临阵失火误事者斩；

    九、行队遗失军械及临阵未经受伤抛弃军器者斩；

    十、泄露密令、有心增减传谕及窃听密议者斩；

    十一、sao扰居民、抢掠财物、jian*女者斩；

    十二、结盟立会、造言惑众者斩；

    十三、黑夜惊呼、疾走乱伍者斩；

    十四、持械斗殴及聚众哄闹者斩；

    十五、有意违抗军令及凌辱本管官长者斩；

    十六、夤夜窃出、离营浪游者斩；

    十七、官弁有意纵兵扰民者并斩；

    十八、在军营吸食洋烟者斩。

    其他的，如夜深聚语、私留闲人、酗酒赌博、不遵约束及有寻常过犯者，均由该管官酌量情节轻重，分别插箭责罚；凡兵丁犯法情节重大者，该管官及头目失察，均分别轻重参革、责罚、记过。此外，在行军、住宿、cao练等方面均有极其详细烦琐的规定。严格执行的给以奖赏或提拔，做不到的施行种种处罚。

    在宣布完种种军规律令后，台勇的大练兵开始。

    由于除了哈代三人外所有的人都没有接触过西洋法练兵所以只能先从军官开始练先官后兵、按级施教。郑克坚让所有的军官和一些有文化的士兵选送到随营学堂进行培训，一边培训一边训练，今天学什么，军官第二天就教士兵练什么。先易后难，循序渐进。新兵的训练由基本训练，主要是单cao、队列和体能，然后再持枪cao练；最后是训练实战动作要领。

    郑克坚在编练新军采用的是西方军队管理方法的过程中开始制订了一些规章制度。最初是由哈代等洋教官提出基本训练大纲不断总结丰富，在训练中逐步制定完善了各项规章制度，如《cao场暂行规定》、《出cao规则》、《将领督cao》、《行军暂行章程》等，这与旧军队简单粗暴的管理方式有很大的不同。

    除此之上还请来了二十个秀才来军营里教书，有愿意识字可以自愿晚上去上课。

    郑克坚本人在军营身着军服，足蹬马靴，扎皮带，挂佩刀，日观cao，夜巡营，军令如山，执法严明。一夜，郑克坚巡营，发现一军人偷吸鸦片，顿时“啪”地抽出佩刀，就地手刃之，全营肃然。为使官兵忠实于自己，郑克坚不仅经常教育他们要“公忠体国，深明大义”，“亲上死长”，并把这些训诫编为四言白话，刊发各哨，令兵丁熟背；经常颁发“训词”，要各级军官向士兵训话；特别强调“事事以本军长为心”等。

    为了显示新军队与旧军队的不同，同时也为了培植个人势力，培养官兵绝对服从的意识，郑克坚一改旧军队吃空额、克扣军饷的劣习。每次发饷他都亲自监督营长，把军饷足额发到士兵手中。他经常深入各营，接近下级军官和士兵，对各级连长甚至排长，几乎都能叫出名字，并了解他们的性格和优缺点，以便用其所长。他还经常亲临现场观看cao练，有一次要阅兵时下起大雨，有人要给他打伞，他坚决不让，说：“士兵都在雨中，我怎么不能！”为了激发官兵的训练热情和效忠思想，郑克坚安排人来大肆宣扬郑是军队的衣食父母，祝他官贵寿考。每天上下cao集合时将领都要问士兵：“咱们吃谁的饭？”士兵们齐声回答：“咱们吃郑军长的饭！”官长又问：“咱们应该为谁出力？”士兵们又齐声回答：“咱们替郑军长出力！”郑克坚亦经常对士兵施以小恩小惠，如亲自监督发放饷银、防止官员克扣等，以博得士兵好感。这种种举措的最终目的是使台勇军官兵只知有郑克坚而不知有清帝，只知有郑克坚而不知有大清王朝。郑克坚还把前世的一些歌修改了写出来《精忠报国》、《打靶归来》、《为了谁》等等，使军队面貌焕然一新。

    他“每日与士卒共奔走”，“汰弱募强，拟订规则，考将弁，申号令，殊形忙苦”，事无巨细，靡不亲躬，将全部心血倾注到练兵中。

    在练兵之中，郑克坚深感人才难得，一方面不断从香港召募洋教官一方面挖掘内部人才。练三月又有七个洋教官来到台勇中，郑克坚也从台勇中发现了一些人才如：

    陈才良原杰字营土舍调台勇后当任连长，在练兵之中把西洋方法于本土方法结合不死搬硬套使练兵的速度和效率大提高，在全军推广。郑克坚提拔他为营长。

    林飞章台湾县人在台勇中当任排长，原来识的一些字。在一边训练一边学习中他把他观察到好的训练方法方式记录下来并分析了其中的一些利弊及改进的措施。三个月后将自己编写的关于练兵法要进呈郑克坚阅览，郑克坚看后大喜，升他为连长并当任随军学堂教习。

    李季同台湾县人在台勇中当任排长，原来是一名铁匠。在接触了火器之后，一下就喜欢上它，不断摸索研究它很快学会西洋武器的保养、拆卸和基础维修。郑克坚认命他为武器管理处处长。

    等等在三个月训练中郑克坚发现了一批人才也学会了一些经验。三个月之中一群原来什么都不懂平民小老百姓完成了一个基础训练，成为一只有了模样的新军。

    1854年，新年刚来台湾知府、郑克坚的父亲郑子安来到台勇大营，检阅台勇新军。看过台勇的列队、行军、cao练很满意，大加赞赏。郑子安说道：“一举足万足齐发。行若奔涛，立如植木，行如脱兔······。好、好”。

    三月后，新年刚过台勇新军开始了新的训练科目射击、行军拉练、实战演练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