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 绘图如梦
志向--每个人心有志向，有人一生一个梦，有人却又无数个梦，常立志者做不完梦，立长志者一心只有梦。 卯时太阳自东方升起，阳光如一柄利剑刺破黑暗，给大地穿上色装，一日清晨就如一纸画布等待画家添色，昨日的辉煌与破旧都被它遮去。 黑石山黑风寨后山，一大空地。 一身高九尺过半的大汉，短裤短衫舞着一扇门板，看他的姿势总是那么暴力，却不失美感。 门板在他手中就如一页纸轻巧，在晨风中“呼呼”作响，脚踏稳而矫健的“游离”步伐，就如海中蛟龙在海面漫步般，缓慢又稳重，身壮如牛浑身隆起肌rou疙瘩如钢铁般，黝黑的肤色在晨光的照射泛亮，手大如“簸箕”，整个人就如巨型铁塔般，每走一步大地好像随着他的步伐颤抖一下。 此人黑发如墨，披散在胸前后背，脸庞还算俊俏，留着一抹小胡须，一双大刀眉横在额上，如画家压住画笔狠狠画上去一般，茂密而宽长，眼大如牛，一双眼睛好像就如跑出眼眶一般，狮鼻大口。 空地边缘站着一个三岁小女孩，扎着满头小辫子一双眼睛跟着这人的脚步转来转去，小女孩左肩头搭着一条白布，白布一头垂在小女孩屁屁上一头坠在地上。 小女孩脸蛋粉粉嫩嫩的，小嘴巴圆张成鸡蛋形，一口白嫩的小牙齿，身穿一身白蓝条纹的衣衫，一双小手紧握着，脸上充满着兴奋，不时将她那双小拳头上下挥着。 “爹爹，好样的。”小女孩古灵精怪的样子，声音如小燕子清脆而柔甜，要多么可爱就有多么可爱，如果有人看见这小女孩一定会忍不住要抱抱她。 “哈哈...是吧？”大汉声音如雷笑道。 “是呀，是呀。”小女孩兴奋道。 “哈哈...那是那是，你也不看爹爹谁呀？”大汉虽然声音宏大，却透露着温馨幸福。 “左旋呀。”小女孩开心道。 “哎！这孩子一点都不可爱了。”大汉感叹道。 “爹爹胡说。”小女孩道。 “没有啊，爹爹怎么会胡说呢？”左旋武动手中门板，笑问道。 小女孩嘟囔着小嘴巴，小鼻子一皱，开口道：“哼...我不跟你玩了，爹爹居然说我不可爱了。”说完将肩头的白布扔在地上，转身走去。 左旋将门板一头抓在手中一头搁在地上，看着小女孩那可爱的背影，一手摸了摸小胡须，笑道：“啊呀，我的小公主居然生气了啊...” 将门板扛在右肩，走过来捡起白布，擦了一把额头的汗珠，迈开大步跟向小女孩。 “哼...臭爹爹。”小女孩扭头一看左旋，继续走去。 左旋来到小女孩身边，弯着身子大手在小女孩头顶揉了一下，开口道：“你个臭丫头，居然敢说爹爹臭。” “哎呀，爹爹你将我头发弄乱了。”小女孩抬着头，看着左旋撒娇道。 “哈哈那好，你也把爹爹的头发弄乱。”左旋将孩子抱上自己左肩，迈步走着，小女孩小屁股坐在上面，空余的地方还能坐下一个孩子。 小女孩拨弄着左旋的长发，小手抓住他的耳朵，问道：“爹爹你听话不？” “爹爹什么时候不听话了？”左旋笑道。 “哼...爹爹就是不听话，敢说思思不可爱了，还说思思臭，哼...”小女孩嘟囔小嘴道。 “思思本来就不可爱啊，哪有女儿说自己爹爹臭的，你说你不是臭丫头是什么啊？”左旋道。 左思思拉了拉左旋的耳朵，凶巴巴道：“哼...爹爹就是臭爹爹，你还敢不听话。” “爹爹没有不听话啊。”左旋答道。 “爹爹就是不听话。”左思思道。 “爹爹真的很听话啊。”左旋道。 “那快点说思思是可爱的丫头，思思是世上最香最美丽的丫头。” “不说，本来就不可爱，而且是个臭丫头。” 左思思张大小嘴咬住左旋的耳朵。 “哎呀，我的思思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可爱啦，这么香、美丽的丫头是谁家孩子啊？”左旋笑道。 “呵呵，这才乖嘛，思思是我娘家的孩子。”左思思开心的笑道。 “怎么不是爹爹家的孩子啊？”左旋问道。 “因为爹爹不听话。”左思思道。 “爹爹刚才是不是很听话啊？”左旋问道。 “刚才算爹爹听话。”左思思高兴的摇着小脑袋道。 “既然爹爹听话，那我的小公主是不是该亲亲爹爹啊？”左旋道。 “不亲。”左思思道。 “为啥呀？”左旋问道。 “我要去亲我娘。”左思思认真道。 “为啥亲你娘不亲爹爹啊？”左旋道。 “娘比爹爹香啊。”左思思道。 “哎！这孩子一点都不可爱了。”左旋道。 左思思又抓住左旋耳朵道：“爹爹你听话不？” “听话啊，爹爹很听话的。”左旋道。 “那赶快说，思思是最上可爱的孩子。”左思思道。 “不说。” “臭爹爹居然敢不听话。” “爹爹哪里臭了？” “哪里都臭。” “爹爹快说思思是最可爱的孩子。” “不说。” “爹爹你说不说？” “爹爹我很听话的，我说。” ....................... 黑石山下。 龙惊语叫醒还在熟睡中的文成他们。 众人纷纷醒来，感觉身子快被冻僵了一般，不断用手搓着身子，浑身颤抖着在那里跺脚，毕竟初春的天气在外面过夜的话无论是谁，身板都会感觉一丝冷意。 “我给你们一刻钟，想办法温暖一下身子，然后我们上山。”龙惊语望着山顶淡淡道。 他们十二人，其他人有兵器的挥舞着兵器，没兵器的踢打拳脚，只有白发老者陈大人不停的围绕众人一圈圈跑步。 众人不时用眼光偷瞄一下龙惊语，心中都有一个想法“这人是个疯子，金马大刀客那是谁啊，西北八都武功最高的青年人，自己要去送死还要他们陪他一起去送死，这样的人不是疯子是什么，虽然从昨晚他杀了独眼老汉之外没有杀一个人，还让找来郎中，为赛花花止血，但是他所说的那些话跟现在所做的事是一个疯子无疑，众人实在是没把握打赢他，不然早弄死他了，还由的一个少年指挥他们一群大老爷们。” 一刻钟时间很快就过去，龙惊语开口道：“该走了。” 说完不待众人答话，大步向黑石山走去，这次他没有跃身，因为对于西北八都第一青年，他实在没把握，不知道左旋是一个怎样的人，会不会好说话，会不会一见面就动手，此人长什么模样他都不知道，他从知道有这么个人之后就一直考虑这些问题，但是思来想去内心都没有答案，他知道答案很快就会揭晓，他还是对自己没有把握，所以止不住脑海中的这些思想。 众人互相看了看，有人比划了一个跑的手势，大多数人都看了看龙惊语摇了摇头，文成是这群人中唯一一个没有任何的反应的人，虽然他也知道这次无疑是以卵击石，但是他觉得眼前的龙惊语有一股让人无法揣度的气势，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但是这种感觉真实存在在他心中，就眼前来说他也不敢跑，所以只能跟上去看一看，文成率先跟在龙惊语身后，众人只好纷纷跟上。 大概过了三刻钟时间，众人来到黑风寨寨门前，寨门实在简陋无比，由三根大柱组成，两根柱子树立一头栽在土里，一头顶端一根柱子横在这两根柱子顶端，这根横柱上刻着“黑风”两个大字，字如盘龙透着一股宏壮的气势。 龙惊语立身门前，抬头看向黑风两字，提起内力朝里面喊道：“有朋至远方来。” 等一会儿，一个宏厚雄壮的声音如雷般传来：“何方而来？” 左旋刚收拾好，穿一身淡灰色长衫，抱着女儿与妻子跟二十几个弟兄坐在一起刚吃过早饭，他的妻子貌美如花，身穿一身淡蓝色连衣裙，连衣裙也遮不住她那婀娜的身段，此女子也是人间绝色，怪不得左旋为了她弄丢了他的一世好前程。 二十几个弟兄，最大一个看上去四十多岁，其他都是二十出头的样子，他们这一群人根本不像一群土匪，却像一家人般有说有笑，彬彬有礼各个气度不凡。 突然听到“有朋至远方来”这句话，左旋二十几个弟兄都站起身来，用惊讶的眼神望向寨门外，左旋皱了皱眉头将孩子抱给妻子，看向众位弟兄，提起内力向门外喊了那一句。 龙惊语听到这句话，如燕子般朝寨门内飞去，文成几人急忙跟着跑去，虽然他们自身的功夫也不弱，但跟龙惊语一比只能用跑字形容。 龙惊语几个跃身就来到院中，院子不是很大，四周盖满房子，房子却很简陋，每个房间外面都有一个兵器架，每个兵器架上放着一件兵器，却都是重型兵器。 院子中央有一个亭子，亭子下面有一个石墩，石墩上摆着几个杯子，没有壶。 其他房门都是紧闭着的，只有眼前一间比较大的房间门开着，可以看到里面有二十几个气度不凡的青年站在那里向他望来。 在左旋兄弟们眼中，院子中突然出现这个青色长衫少年好俊的模样，简直比他们所见过的女子都漂亮，就连左旋妻子在他面前都如萤火与皓月的差距，众人以为自己眼花了，世间怎会有由此俊美的男子，不是他所穿衣衫是男子的话，众人都以为他是一个只有梦中才能够出现的情人，唯一遗憾的是他左眼皮上有一记如剑伤一样的瑕疵。 “不请自来，若有打扰，还望海涵。”龙惊语开口道。 “哈哈哈...此寨简陋，实在想不到居然有如此俊美的人男子前来，使得寨子光辉万丈。”左旋大笑道，左旋是一个有话直说的人，这句话的确是他肺腑之言，龙惊语的相貌使他折服，却忘记了龙惊语同样身怀绝世功夫。 龙惊语听到这句话不由得眉头一皱，任何一个男子听到这种话都觉得是一种侮辱，但龙惊语相信这人说的是实话，他的相貌的确是人间少有，他却不知道他这相貌不是少有而是人间仅有。 “不知哪位是金马大刀客？”龙惊语淡淡道。 左旋走出屋门，站在屋檐下对他抱拳道：“正是在下，一些俗称而已不足挂齿，屋里请。”侧开身子做了个请的手势。 龙惊语道：“身后还有几人。” 左旋露出惊讶神色，不一会儿听到杂乱的脚步声，从脚步声中可以听出只有一个是普通人，其他几人都是练家子，这才想起眼前这少年不但相貌俊美无比，身手却也是非凡，这让他不得不重新打量龙惊语，可是此刻从龙惊语身上根本看不出什么。 文成他们来到龙惊语身后站住脚，同样打量着环境与站在屋檐下的大汉，众人被左旋的高大的身体吓了一跳，眼神露着惊讶，没见到他以前怎么想到世间居然会有如此壮汉，文成的体型已经算是够壮了，与左旋一比简直是小鸡与苍鹰的区别，一看到这人他们对龙惊语此次前来不抱任何希望了。 左旋对众人道：“既然人已到齐，还请屋中一坐。” 龙惊语道：“多谢。” 龙惊语迈步来到屋中，还没顾上打量其他，就听到一声脆嫩的惊讶。 “啊呀...好漂亮的jiejie啊，简直比思思都漂亮。”左思思看着进来的龙惊语，不由张大小嘴巴赞美道。 龙惊语被这一声惊讶，说的身子停顿一下，定睛一看是个可爱的小女孩，脸上露出微微笑意道：“不是jiejie，是哥哥。” 他不笑还好，一笑却如百花齐放般，让人眼睛一亮，感觉如柔风拂过般，使人精神一爽。 “哎呀，原来是哥哥呀，娘亲我长大后可不可以嫁给这个哥哥啊？”左思思小手指了指龙惊语，眼睛盯着龙惊语问道。 “哈哈...小兄弟别见怪，小孩子不懂事，请坐，众位快坐。”左旋大笑道。 “哈哈...哈哈，对对对，快请坐，请坐...”左旋的兄弟们笑道让开身子。 龙惊语来到离他最近的凳子上，淡淡道：“大家坐，一起坐。” “我去搬凳子，你们先坐。”一个青年道。 龙惊语道：“这位兄弟不用了，凳子刚好够。” “你们十三人，这里只多出两只凳子怎么刚好够，小兄弟不会开玩笑吧？”那人笑道。 “没有开玩笑，在这里有资格坐下的只有这位兄弟，其他都不配坐。”龙惊语指了指身后的文成道。 左旋不由得惊讶道：“这是为何？” “文成，你来说吧。”龙惊语道。 “好。”文成眼神中露出激动，对龙惊语抱了抱拳。 又朝四周抱拳道：“先容小弟介绍一遍。” “这位是龙大侠，名叫龙惊语。”他走向龙惊语道。 “这位是寒面剑客，文海东”他来到文海东身边道。 “这位是小西侠，吴子念。” “这位是夺命鬼环，张冲。” “这位是精算子，西门不甘。” “这位是道生和尚，屠元一。” 文成介绍了这六人后，指了指自己开口道：“在下环刀勇夫，文成。” 他每介绍一人，那人就向众人抱一下拳，众人也是抱拳回礼。 可是左旋兄弟们等他继续介绍另外六人时，他却走向龙惊语抱了抱拳，静静站在那里。 “哈哈，文老弟这是何故，不知其他六位是谁？”左旋惊讶道。 “其他都不是人，小弟觉得不用介绍。”文成抱拳道。 “哦？为何有此一说？”左旋问道。 龙惊语突然走到左旋妻子身边，抱拳说道：“还请嫂子将眼睛一闭，将小孩的眼睛一蒙。” 众人不知他这是为何，都神色惊讶的望着龙惊语，左旋妻子看着眼前俊美的男子，眼神一亮心中不由一叹，自认为自己相貌虽然不是世间绝色，但也不会太差，但在在龙惊语面前，她突然有一种无地自容的感觉。 她也是不明白龙惊语为何对她这么一说，但她还是对龙惊语微微欠身将孩子的眼睛用手蒙上，自己也闭起了眼睛，她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听他的话，唯一的理由是他那俊美的相貌，她在心中这样告诉着自己。 待左旋妻子蒙着孩子的眼睛，她眼睛闭上的那一刻，众人耳中听到一声清脆而响亮的“嚓”，宝剑出鞘声。 众人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看见刺眼的金光一闪，一阵清风从身边吹过，紧接着又是“嚓”的一声脆响。 龙惊语已经回到刚进门的位置，他的右手正从剑柄上放下来，淡淡道：“你们只要三个时辰可活命时间，至于你们是死是活全凭造化，你们可以走了。” 众人又被他这句话搞得的莫名其妙，不知所以的看向他。 只有刚才没被介绍的六人脸神中露着惊慌，因为只有他们每个人，看到金光一闪的时候感觉到自己右胸处一凉，白发老者陈大人额头布满汗珠，其实他根本不知道龙惊语刚才对他做了什么，但从自己右胸一凉再加上龙惊语的这句话，他才明白自己只有三个时辰的活命时间，此时他额头的汗珠全因内心的恐惧而出，因为他见过龙惊语出手，刚才那道金光就如昨夜酒馆那道金光一样闪亮，昨夜已经有人死在那道金光之下，他相信这次也不例外。 他急忙来到龙惊语身边，抱拳声音颤抖道：“多谢龙大侠。” 急忙向寨门口跑去，那种速度绝对是他此生仅有的快，他连吃奶的劲都已使上。 其他五人看到他的样子，也是惊慌失措，纷纷效仿白发老者对龙惊语行一礼，向寨门外跑去。 就连这里武功最高的左旋也不知所谓，但他知道龙惊语那句话与刚才走掉的那六人，绝不是玩笑。 对龙惊语抱拳道：“龙兄弟为何这么一说，刚才那六人为何匆匆离去？”，如果想弄明白使自己不知所谓的事，就得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从这点上可以看出左旋也是个十分聪明的人。 龙惊语淡淡道：“可惜了那么聪明的脑子。”，别人不知道他为何这么一说，但他心中对白发老者的聪明而叹息。 他转身对左旋道：“刚才离去的那六个东西不是人，因为他们做尽了恶事，所以那几个东西根本不是人。” “哈哈，龙兄弟真是个奇妙的人，我还头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这样想来的确有些东西不配做人，请坐，快坐我们坐下来慢慢聊。”左旋大笑一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自己先坐在龙惊语身边。 “杜飞快去搬酒来，我要与龙兄弟大干三碗。”左旋对身边一个兄弟说道，那人转身向外走去。 左旋妻子开口道：“有酒无菜岂不是缺种雅致，我去烧几个菜。”抱着左思思走出房屋。 “请坐，众位兄弟快坐。”左旋对大家道。 待众人纷纷落座后，左旋开口道：“龙兄弟我这脑子有点愚钝，确实不知你刚才对那几个东西做了什么。” 龙惊语道：“我给了他们三个时辰可活的时间。” “这么说龙兄弟对他们出手了？”左旋惊讶道。 “正是。”龙惊语道。 “酒来了...”刚才离去的兄弟搬来两大酒坛，一摞小碗。 “哈哈，好。”左旋大笑道，急忙起身从他手中拿了两只碗，大手抓住酒坛，二十多斤酒大的坛子，在左旋手中就如一个空杯子般，可以想象他的手掌有多大，力道有多强硬。 一只碗放龙惊语面前，另一只放自己面前，将酒倒入两只碗中坐下来，等他那兄弟将酒碗摆好，将酒倒入碗中，每人面前一碗酒。 左旋这才起身端起酒碗，众人也起身端碗。 左旋开口道：“来来来，我们先干三大碗。” 众人开口道：“干。” 其他都在埋头喝着碗中酒，只有龙惊语举着碗中酒抬头望着屋顶，待众人将酒喝干，他却转身将酒洒在地上。 “龙兄弟这是何故？”左旋不解道。 “敬天。”龙惊语道。 “哈哈，好好好，好一个敬天，来来来我们再干。”左旋又满一碗，举起酒对众人道。 众人埋头干酒，龙惊语却是看地，他将酒又洒在地上。 “敬地。”不待众人，龙惊语开口道。 “哈哈哈，好。”众人大笑道。 “来来来，我再干第三碗。”左旋举起碗中酒开口道。 龙惊语再次将酒洒在地上，开口道：“敬相逢。” 左旋有点不解了，敬天敬地将酒洒在地上可以理解，但是相逢岂不干了更妙，开口道：“相逢这杯酒，龙兄弟为何又要洒在地上，干了岂不是痛快？” 龙惊语反问道：“相逢这杯酒，谁喝都得醉，干了它岂不是显得小气？” “哈哈哈，听龙兄弟这么一说，倒显得我们小家子气了。”左旋大笑道，他觉得龙惊语做事与人不同，喝酒也是与人不同，话语更是与人不同，说的话却让人觉得很有道理，相貌也是俊的与众不同，是个非常人。 龙惊语倒满酒，起身对众人道：“第四杯酒，敬你我。”，说完仰头将碗中酒先干为敬，倒着酒碗看向众人。 “好好好，好一个敬天敬地敬相逢，敬你我，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敬的正是这份情谊，大家干了。”左旋大笑道。 待众人干完酒坐下身，左旋开口道：“龙兄弟，现在给大家说说你是怎么给那几个东西三个时辰的活命时间，我实在是愚钝此时还未想明白。” “手中剑。”龙惊语道。 “剑出鞘与合鞘之声，我听出来了，我想大家都听出来了，难道是与那道金光有关？”左旋问道。 “金光正是我手中剑所为，我想大家都听说过剑谱第二闪光剑吧？我背后这柄正是此剑。”龙惊语道。 众人起身脸露惊讶，纷纷看向龙惊语背后的长剑，闪光剑只要是行走江湖的人都听说过，何况在座的众位的兵器虽然不是剑，但对宝剑的喜爱不亚于持剑之人，何况还是剑谱第二的闪光，他们眼中只有羡慕，却没有丝毫贪婪之色。 龙惊语起身道：“坐，大家坐，只是一柄剑而已。” 众人落座，但眼神却一直盯着龙惊语后背，左旋惊讶道：“可是剑尊凤默的闪光？” “正是。”龙惊语道。 “听闻此剑中封印着上古神鸟三足金乌的灵魂？”左旋问道。 “此事我也有所耳闻，但我并不知是真是假。”龙惊语摇头道。 “听闻此剑只有在饮血时才会闪烁光芒？”四十多岁的那位惊讶问道。 “正是，刚才你们也看到了。”龙惊语道。 “这么说此剑刚才已饮那六人之血？”左旋另一个兄弟问道。 “正是。”龙惊语道。 左旋开口道：“不知所饮何处血？” “肺部。”龙惊语道。 “那为何那几人看起来相安无事？”一人惊讶道。 “大家听过闪光，可知此剑轻薄如纸？”龙惊语反问道。 有人摇头、有人点头，众人纷纷私下纷纷议论开来。 左旋道：“薄剑伤人一时是看不出伤口的，何况龙兄弟刚才那身手，我想大家都有感觉，能在一息之间连伤六人肺部，轻功十分了得，没想到龙不但人俊，还身怀绝技，佩剑更是非凡。”，相貌世间仅有，功夫不算顶尖也是一流水准，闪光剑的名气更是惊人，左旋才有这么一说。 “过誉了，小弟此次不请自来，想与左旋老哥商议一件大事。”龙惊语开口道。 “不知何事？”左旋问道，左旋想不出这样出色的少年，会找他一个落山为寇的人商议大事。 龙惊语没有回答他的文化，反问道：“以兄长之见，当下朝廷治理如何，百姓生活如何？” 左旋皱了皱眉头，他想到了无数种可能，却没想到龙惊语会问这样一句话，问的是国家大事，他作为一个武夫实在不知只能实话实说。 思考一会开口道：“说实话，我是一个粗人，不懂的国家大事，也不了解朝廷如何，但却知道百姓的日子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好。” “我实在想不通龙兄弟为何找我们这群落山为寇的人来问此事，不知龙兄弟是何打算？”左旋的一位兄弟开口问道。 “小弟实在是无礼，忘记请教在座兄弟的名讳，还望海涵。”龙惊语起身对众人抱拳，歉声道。 “哈哈，龙兄弟快坐，小事儿。”左旋笑道。 “我人送绰号金马大刀客，左旋，龙兄弟已然知晓，兄弟们快快自说于龙兄弟。”左旋开口道。 “朱庸”，一人起身向龙惊语点头道，龙惊语也是微微一点头。 “司马空绝。” “万众生。” “喆吉。” “曹显。” “司徒默。” ......... 待众人介绍完自己，左旋开口道：“众位兄弟都是我从军那几年，手下一群性格相投兄弟，在江湖上并无名号，自从我...哎！我想龙兄弟前来找我，也听说过我的过往吧，是我害了这群兄弟，让他们跟着我落了个草寇的下场。” “哼...你还有脸说。” 一个妇人的声音传入众人耳中，左旋妻子掌着盘子，盘子里几个烧菜正在冒着热气还有一捆筷子，从外面走进来。 左旋起身帮着妻子拿下盘中菜碟，边放桌上边笑道：“哈哈哈，让龙兄弟见笑了，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正是内人，凌天王的掌上明珠，华禹郡主步姗姗。” “哎！少说这些，早已不是什么郡主了，现在只是个压寨夫人而已。”步姗姗叹息道。 众人听到这里都陷入沉默，任谁从一个千金小姐成为一个山大王的夫人，心里都会失落的，何况是天王之女，其中的酸涩也许只有她知道。 “让众位兄弟见笑了，其实能有左旋这样丈夫，我心中也满足了，只是造化弄人而已，何况我已经习惯了做压寨夫人，现在就算让我做郡主我还真适应不过来，众位快吃菜、别光顾着喝酒，还有几个菜，我去端来。” 步姗姗虽然笑着说，可语气总有无法掩饰的无奈，也许是他怕伤了丈夫的心才这样说的，也许她是安慰自己才这样说的，就如她说的造化弄人吧，人类只有把自己无能为力的事，心中的遗憾，无法弥补的错过说成造化、命运之类的，人类虽然是万灵之长，却也有很多的无可奈何。 待步姗姗走出房屋，左旋仰头长出一口气，猛灌一碗酒，大笑道：“来来来，大家喝酒。” 他只能将对妻子的亏欠，对自己的无能为力，对兄弟们的亏欠当做酒，喝进肚子里，用笑容掩去愁哀，用酒淹死心中的悲哀。 每个人在做事的时候知道在做什么，自己该怎么做，也想过这样做的后果，也曾努力做的好好的，可后果往往却是不如意，等后果成熟的时候才能品尝这种果实 的滋味，是甜是苦是涩还是辣，只有自己知道，也明白什么地方做错了，该怎么做才会有好的结果，如果再来一次的话肯定会做好，可是谁也无法保证再来一次会得到怎样的后果，也不敢保证不会在别的地方出错，可惜不会再有机会，不理想的后果滋味已经够自己品尝无数个日夜了，可见事事对人也是公平的，种一种因只能得一种果。 “对对对，我们喝酒，来来来干了......”众人纷纷开口。 端起酒碗埋头干着，酒如后果的滋味，喝在每个人的口中滋味不一样，装在肚里等待将它遗忘，酒这种液体可以麻痹一时的往事跟自己，此刻就对他们来说是酸甜苦辣各种味道，但他们却十分喜欢这种味道。 “爹爹，酒好喝吗？”左思思探着小脑袋，在门外问道。 “当然好喝啊。”左旋道。 左思思来到左旋身边，使劲爬上左旋的身子坐在他大腿上，小舌头舔了一下小嘴巴道：“思思也想喝。” “哈哈，你这个臭丫头，等你长大了才能喝酒。”左旋笑道。 “爹爹你不听话，又说思思是臭丫头，哼...思思不跟你玩了。”左思思嘟囔醉道，跳下左旋大腿给了她爹一个白眼。 “不跟爹爹你想跟谁啊？”左旋问道。 “我要跟着哥哥玩。”左思思来到龙惊语身边，一点也不认生爬上龙惊语的大腿坐下来道。 “要叫叔叔。”左旋沉着脸道。 “哼...臭爹爹你还敢凶我，思思就不听你话，就叫哥哥，他也没有叔叔的老啊。”左思思用小手指了一圈左旋的兄弟们。 “哥哥，你说思思说的对吗？”左思思扯了扯龙惊语的衣衫问道。 龙惊语微笑道：“思思说的对，哥哥本来就比他们年轻。” “哈哈哈...”众人都开怀大笑，被思思这么一闹，大家突然觉得心情轻松了许多。 “呵呵，臭爹爹你看哥哥多听话啊。”左思思道。 “哥哥，思思可以喝酒吗？”左思思问向龙惊语。 “小孩子，不能喝酒的，喝酒的小孩子会变丑的，等思思长大了才能喝酒，那样就不会变丑了。”龙惊语道。 “那思思长大后有没有哥哥漂亮啊？”左思思问道。 “思思长大后一定会比哥哥漂亮很多很多的。”龙惊语道。 “那好，思思要快些长大，长大后要比哥哥还要漂亮。”左思思认真道。 “好啊，思思要快些长大就要多吃饭。”龙惊语道。 “哥哥，抱思思上去，桌上有好多菜，思思要吃菜，思思想快些长大。”左思思指了指桌子道。 龙惊语将左思思放在桌上，将自己脸前的筷子给到小手里，又将碟子往近了拉了一下。 “这孩子太不像话了，赶快下来。”左旋沉着脸喝道。 左思思被他这一喝，吓得不敢夹菜了，憋着嘴巴看着凶巴巴的爹爹。 “左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天真无邪才是性情至真，难道让小孩子跟大人一样装满心事你才觉得好吗？”龙惊语沉声问道。 “龙兄弟别笑话，这孩子是被我们宠坏了。”左旋开口道。 “做父母的那个不宠自己的孩子，那个孩子不是父母宠大的，如果孩子跟大人一样，那为什么我们喊他们为孩子，而不是喊大人？”龙惊语问道。 “哇呜...呜呜呜...呜呜...呜臭爹爹，你敢凶思思，呜呜呜，思思再也不跟你玩了。”左思思委屈的哭着鼻子，那叫一个伤心。 “啪啪啪”、“哈哈哈，嘿嘿嘿...”龙惊语起身拍着巴掌，手舞足蹈的嘴里不断念叨着吸引左思思的注意。 左思思果然不哭了，泪珠子还挂在脸上，小眼睛却好奇的盯着龙惊语。 “一个小姑娘，辫子长又长， 两只小眼睛，闪闪会说话， 她的小脸蛋，就像一朵花， 笑容美丽可爱，不知她是谁家的娃” 龙惊语拍着手，跳着脚跟小兔子一样，唱着儿歌，唱了两遍笑着问桌上，小眼睛明亮的左思思：“思思觉得好不好听？” 左思思脸上天真无邪的笑道：“好听啊。” “那思思想不想学？”龙惊语问道。 “想学。”左思思认真点头道。 “那好思思听话，让哥哥抱着咱们将碟子抱在怀中吃菜好不啊？”龙惊语道。 “好啊。”左思思张开小小的双臂，龙惊语抱住她，坐下身来，将一碟子才端在左手中放在思思面前。 “龙兄弟别见怪，刚才为兄唐突了。”左旋开口道。 “这没什么，我只是觉得大人所谓的礼貌与思想强加在孩子身上是不对的。”龙惊语淡淡道。 “龙兄弟这话我赞成。”步姗姗端着盘子进来，放着盘中菜碟道。 “娘，臭爹爹敢凶我。”左思思道。 步姗姗看了一眼龙惊语怀中的孩子道：“待会收拾他。” “嗯，臭爹爹你等着，待会收拾你。”左思思给了左旋一个白眼。 “哈哈，好吧好吧，来来来众位兄弟喝酒。”左旋大笑道。 “来来来，喝酒。”众人端起酒碗一举，埋头干着碗中酒。 “来思思，到娘这里来。”步姗姗将孩子抱在自己怀中，到左旋身旁坐下来。 “来龙兄弟夹菜，咱们接着聊。”左旋道。 “好，不知兄长对当今天下有何看法？”龙惊语问道。 “在我看来，当今天下还是可以的，百姓安居乐业，朝廷对民众还是不错的。”左旋道。 “非也，兄长请过目。”龙惊语从怀中掏出，昨晚他从陈大人那里拿来的手札。 左旋将手札拿在手中，仔细看着，大约一刻钟时间将手札看完，喝了一碗酒。 突然长叹一声：“真没想到，朝廷居然有这样的蛀虫，这只是咱们西北一角，从这一点上可想而知当今朝廷有多少这样的蛀虫。” “兄弟今天来此正为此事，不知兄长看完之后有何感想？”龙惊语道。 “真想杀了这群祸害，只顾自己享乐的狗官。”左旋愤怒道。 “小弟正有此意，此番前来是请兄弟助我一臂之力。”龙惊语道。 “龙兄弟的意思是让我将此手札上报于朝廷，也许前几年我还能够帮兄弟这个忙，但兄弟也知道我是为何来此一丸之地，现在别说是上报朝廷，就算我平时如正常人一样走在大街上都难入登天。”左旋叹息道。 龙惊语看向摇头叹息的左旋摇了摇头道：“如果只是上报朝廷的话，小弟就不会来打搅兄长了。” “那小弟是何意？愚兄实在想不出来。”左旋问道。 “兄长且听小弟分析。”龙惊语道。 “现在西塞镇与周边小镇都有这么多狗官，咱先不说整个帝国，可知整个西北八都有多少这样的蛀虫，从这手札上可以看出只有在朝为官的，没有一个不贪的，没有一个腰里钱财是干净的，都是些不善之财，贪我们可以理解，其实我们每个人都有私心，都想自己过得好，都想让家人过上好生活，但是无论做什么都得有一个限度，如果过度了那就严重了，俗话说人心不足蛇吞象，我明白欲望是无止境的，但就算是蛇吞象有能耐吞的下去也可以，但别在吞象的时候伤害别人的利益，不顾别人的死活，甚至祸及他人性命吧。”龙惊语道。 接着道：“看点知线，观线知面，这沓手札可以看出每个都在贪，为了金钱自己享乐上面，没有人命的百人里只有一二，可知整个朝廷有多少这样的官员，咱们上报朝廷难道指望朝廷会杀光官员吗？你觉得可能吗？反正小弟觉得不可能。” 步姗姗道：“朝廷就算知道这样的事，但不会杀了，他们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然的话那就是一场****，毕竟天下需要这群人来治理，江山还需要这群来保卫。” “嫂子言之有理，既然上报于朝廷等于什么也没干，对于百姓来说根本没有一点好处，如果让官员知道有人上告他们，在知道朝廷只能睁一眼闭一眼时，他们会不会变本加厉？”龙惊语问道。 不待众人开口，他接着道：“如果是我的话，有人上告我，而且朝廷根本不会治罪于我，我一定会让上告我的人知道知道我的厉害。” 继续道：“所以我来此地的意思是，不用上告朝廷，咱们为百姓除去这群鱼rou百姓的狗官。” “就算你除掉这些蛀虫，你可想过谁来接手他们所治理的地方，还不是上面调人过来，既然朝廷官员大部分这样，难道来一个杀一个？”步姗姗问道。 龙惊语到：“现在朝廷就如平静光泽的湖面，但是湖中已有很多让这湖成为死水的的毒瘤。想要挽救这湖水只能根除这群毒瘤。” 左旋道：“虽然你的话很有道理，但是每一代官员都不会在这个位置上坐很久，注定有年轻人会替换掉他，没必要根除。” 龙惊语问道：“兄长此言有理，但我还有一问，一个遍地都是毒蛇的园子，如果有一两个没有毒的蛇存在，这群毒蛇会不会让它们存活下去？” 左旋道：“当然不会让它们存活下去，它们很快就会被吞食掉，但是蛇与人类不同。” “在我看来没什么不同，假若你是贪官，我是清官，贪官是只为自己谋利，清官却为百姓着想，你要贪最好下手的还是最底层的百姓，因为他们没权没力，他们虽然没有很多钱，但是一家有两钱银子，你夺走一钱，你夺十家、百家、千家、万家了，这样收入有多少？我是为民着想，我为了不让百姓的血汗被你夺取，阻拦你的话，你会不会跟我对着干？对着干的情况下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贪官不贪得无厌你就不是个贪官，清官不查办几个贪官我就不算是个清官。” 龙惊语接着道：“既然朝廷大多数都是贪得无厌的官员，如果出现一两个清官，你觉得这群贪官会让他们风光在官场之上吗？想做清官的人要么死路一条，要么跟着他们一起贪，如果是兄长你，你选择哪条路？” 左旋不假思索道：“肯定活下去。” “活下去就只能贪。”龙惊语。 接着道：“既然朝廷这个湖面已是这样，湖下面有一眼泉，泉水涌出的水虽然刚开始是甘甜的，但最后躲不开毒瘤的污染，从而让甘甜也化为毒瘤，这样的湖面这样的泉眼，不如将它们一并填埋掉，挖一口新泉造一纯净湖面。” 步姗姗被龙惊语的话吓了一跳，起身惊讶道：“你的打算是推翻当今朝廷？” 龙惊语长出一口气沉声道：“正有此意。” “你真是个疯子，就凭你一个人的力量？”步姗姗问道。 “我一个人的力量当然不够，所以我不请自来。”龙惊语道。 “你想要我们陪你一起造反？这绝不可能。”步姗姗怒道。 “你这个疯子，别说你一个人的力量，就算加上我们也绝无可能，再说了我父王还在朝廷，我不可能推翻我父王，就，算加上千千万万个我们也绝不可能推翻伫立千年而不倒的朝廷，你还不知道我父王实际掌握多少兵马，就算知道，凭我父王的兵马就能踏平整个西北八都，但我父王的兵马对于朝廷而言只是九牛一毛，如我父王掌握兵马的王爷朝廷就有八十八位，但是八十八位王爷的兵马还不是朝廷主力，朝廷还有四大军团与国之利器鲲鹏骑兵军团。就凭你我也敢想推翻这样的庞然大物，你真是个疯子，我们根本不会陪你一起疯。”步姗姗吼道，她实在是被眼前这疯子的想法吓了一大跳，她浑身止不住的颤抖者，一个想法将一个王爷的女儿吓成这样，可知龙惊语有多敢想，想法有可怕。 龙惊语大声道：“不推翻朝廷，不推翻这浑身全是毒瘤蛀虫的庞然大物，百姓会过上好日子吗？你们就能过上正常人的生活吗？难道你们想一辈子窝在这里，过着落草为寇的日子，如果打算过一辈，难道想让你们的下一代，思思也过这样的日子，让这群跟着左旋大哥的弟兄们在这山上过一辈子吗？这样的日子别说是娶妻生子，如果是个女人也不会嫁给一群草寇。” “过不过一辈子是我们的事，你管不着，我们孩子是不是也过这样的日子不是你说了算的，这群兄弟娶不娶到妻子，也不是你说了算的，你给我滚出去，你快点给我滚出去，你就是疯子。”步姗姗指着门外，呵斥道。 “好，我可以滚出去，如果我说自己能够推翻这个庞然大物了？”龙惊语问道。 “无疑是痴人说梦，别说推翻朝廷，就算你推翻西北八都之一，我们就跟着你干。”步姗姗道。 “好，我只要三年，三年之内我一定要推翻整个西北八都，然后让你兑现今天的誓言。”龙惊语道。 “好，别说三年，就算十三年，三十年，更别说西北八都，只要八都之一，我们都陪你走下去。”步姗姗道。 “好，击掌为誓。”龙惊语伸出右掌道。 “一言为定。”步姗姗伸出手掌“啪”一声与龙惊语合掌而鸣。 “啪啪”又是两掌击在一起。 “你现在可以滚出去了...”步姗姗指向门外。 龙惊语一个跃身如离弦之箭向寨门外飚去，众人只看见眼前一道青色影子飞去，龙惊语已消失在众人眼中。 “这人真是个疯子。”步姗姗胸口一起一伏，长出气斜坐在凳子上，她感觉整个身子没有骨头一样，身子靠在桌边上，她实在是被龙惊语的想法吓得不轻，她想不到世间居然会有如此敢想的疯子。 文成急忙跑向门口，大声向寨门吼道：“龙大侠，等等我。”，手握九环大刀，大步流星般追去。 “这...这人也是个疯子。”步姗姗目惊口呆道。 左旋也是被龙惊语的想法吓得不轻，但没有妻子的激动，他深知朝廷的兵马有多恐怖，想推翻这样根深蒂固的庞然大物简直就比登天还难，但他又想了一下龙惊语这人，说话做事都非常人，也许非常事就得非常人做，他也不禁长出一口气。 开接口道：“既然龙兄弟跟我夫人击掌为誓，那我们就在这里等他三年，三年之间你们谁也不许离开此山，否则别怪我不讲情面。” 这句话他是说给龙惊语带来的那四人说的，他的兄弟们，他是知道根本没地方可去。 “你也是个疯子。”步姗姗瞪了一眼左旋，抱着目瞪口呆的女儿像门外走去。 “娘亲，今天你好凶啊，思思怕怕怕啊...”左思思小声道。 “思思不怕，娘亲是在骂那个疯子。”步姗姗轻声道。 “那个哥哥也好凶。”左思思道。 “他是个疯子。”步姗姗道。 “不是疯子，是哥哥...”左思思小声抗议道。 左旋他们耳中传来她们母女的声音，左旋看了看众位兄弟，大声道：“来，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