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4章危险的航程

    自从接手战舰，可以说陶勇对于两艘战舰包括4艘潜艇的数据了然于胸。望着战舰停在泊位上，耳畔不由自主又回响起欧阳剑的叮咛：不要小瞧这支袖珍舰队，他是中国现代海军的起始。未来的海战是航母对决的时代，巨舰大炮对于我们没有意义。其驱除舰和护卫舰才是航母战舰的盾牌，我们就从盾牌开始起步，打造********的现代海军。想起欧阳剑铿锵之言，陶勇激情四射信步向战舰走去。

    目前美国已经不建造威克斯级驱逐舰，而是生产吨位较大的驱逐舰。威克斯级驱逐舰舰长95、85米，舰宽9、30米，航速35节，定编149人。时下战舰的定编缺额很大，但是重要岗位都满编。威克斯级驱逐舰主炮为单管4寸炮4座，三联21寸鱼雷管两具。防空武器为：单管一磅防空炮1座，单管3寸防空炮3座。防潜武器：深水炸弹投掷槽2座。

    S——1级潜艇属于美海军服役的中型潜艇，排水量为854吨，艇长219英尺，艇员42人，时下潜艇定编缺额较大。潜艇武备为：一门4英寸甲板炮，4具533毫米鱼雷发射管，搭载12枚鱼雷。该艇水面最高航速为14、5节、水下为11节。动力为柴电推进，水面马力为1200，水下为1500。潜深约75米。

    时间过得很快，次日，人员全部上舰，陶勇向所有人讲解了旅途的注意事项。第3天早晨，码头上异常繁忙，舰队准备起航。此刻，梅逸轩夫妇、吴亚琼的父母、王凯等人站在码头上送行，赫尔曼没有来，这是出于保密的原因。两位母亲哭的似泪人，不断地挥动手臂向甲板上的女儿招手。梅婷和吴亚琼也是泪流满面挥手告别。

    在难舍难分的氛围中，战舰一声汽笛划破长空，伴随螺旋桨的剧烈搅动，海水不断的翻滚，战舰似乎有些不情愿的、渐渐的离开码头。

    陶勇站在112号战舰甲板上，望着送行的人群举手敬军礼，士兵们也列队站在甲板上举手敬军礼。码头渐渐模糊，梅婷和吴亚琼依然在抽泣。陶勇远远望着她们不知道如何安慰，只好返身进入驾驶舱。“通知轮机手匀速前进！”由于潜艇的航速慢，战舰只好保持匀速前进，毋庸置疑，这注定是一次漫长的旅行。

    战舰离开码头后，甲板上毋庸置疑成为自己的领地，这对生活在异国的人来说，似乎有回到家的感觉。梅婷和吴亚琼度过了暂短的伤心时光，立马兴奋起来。面对碧波荡漾、浩瀚的大海，年轻姑娘的心，很快被眼前的景致吸引，二人依着栏杆大声呼喊：“祖国，我来了！”蒋英虽然为人妇但毕竟年轻，受其感染也参加进来，须臾之间甲板上形成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夜晚来临，这支小小的舰队依然在美国的海岸线航行，狭长的迈阿密半岛如影如随，似乎恋恋不舍，延伸了美国国土向南的距离。船舱内梅婷、吴亚琼、蒋英等大概兴奋过头、戏耍累了，早早的进入梦想。餐厅内陶勇与钱学森、钱伟长等人意犹未尽，似乎有聊不完的话题。对于科学范畴的东西，陶勇插不上嘴，只好稀里糊涂的倾听。

    钱学森显得格外昂奋，神采奕奕道：“诸位，此时此刻我的心情格外躁动。欧阳将军的战略眼光无与伦比，提前帷幄这是对于********的精准把握。毫无疑问，世界最先进的科学技术在美国。尤其是战争爆发后，美国吸引了各国最优秀的科学家。诸位，战争有一天会结束的。科学没有国界，可是科学家有祖国。满目苍痍的祖国需要我们，而我们更需要祖国这片土壤生根发芽，至于能不长成参天大树，需要我们不惜的努力！”

    众人闻听点点头，钱伟长道：“学森兄一言而蔽之，但我要说的是，欧阳总参谋长不仅高瞻远瞩，而且格外重视人才。据我所知，他当年在江西九江建立根据地时，就力主筹建科研所，不拘一格招募人才。据说当年有一名冶金专家从美国回来到达上海，便被欧阳将军“绑架”到江西，可见他爱才的心情是多么急迫。正因为欧阳将军重视人才，大力发展科学技术，江西九江才出现了庞大的工厂群，尤其是兵工企业独占鳌头。”

    钱伟长接道：“可以说江西的兵工企业，为国内的抗战做出了巨大贡献。我听说在欧阳将军亲自谋划下，江西已经形成完整的工业体系，江西的高等教育和各种技术学校也形成了一定的规模。自抗战爆发后，江西吸引了大批科技人才。欧阳将军时常对人说：什么最重要，人才最重要。不怕做不到，就怕想不到！”

    陶勇忍不住插话道：“钱先生说的没有错，当年我在总参谋长身边做警卫员时，他就经常和洋人打交道，当时九江的科研所和工厂就招募了不少洋人，并给他们提供丰厚的报酬。当时我包括很多人都不理解，事实胜于雄辩现在我明白了。正像伟长兄说的，什么最重要，人才最重要。”“陶将军，你不妨说说欧阳将军的轶事，我们非常感兴趣！”钱学森建议，众人齐声附和。

    陶勇谦虚道：“诸位，我的视角与各位相差太大，在你们面前我就是一个小学生。既然大家感兴趣，为了缓解旅途的枯燥，我就从进入九江保安团说起，都是记忆的碎片，或许对你们有帮助。”“点点滴滴的故事非常漫长，陶勇精彩的描述不胫而走。次日晚上吸引了所有人倾听，包括梅婷、吴亚琼、蒋英。他们被欧阳剑的传奇经历惊诧、震撼，似乎忘记了时间。

    这天夜晚，陶勇依然在娓娓述说，正讲到欧阳剑大闹武汉之时，副舰长脸色凝重走进来，并在陶勇耳边嘀咕了几句。陶勇显得很镇定道：“诸位，旅途漫漫，今天先讲到这里。”陶勇与副舰长来到声纳舱。常言道有钱能使鬼推磨，经过赫尔曼的帮助，战舰的声纳系统，时下是目前美国海军最先进的舰载声纳。

    走进声纳舱后陶勇问道：“什么情况？”值班军官禀报道：“舰长，半个小时前，声纳发现一艘船只跟踪我们，航速大约15节。经过舰载雷达探测，可以判断这是一艘潜艇。”“舰长，目前我们所处的位置是迈阿密半岛南端海域，在德军攻击潜艇作战范围内。我们观察半个小时，确认是潜艇。该潜艇速度没有增加，距离始终保持5海里，说明彼此之间的速度差不多。”

    陶勇沉思了了一下道：“也许敌人潜艇早就发现了我们，只是我们没有发现而已！”“是的，周围船只太多，不好判断。半个小时前，我们才发现尾随的是一艘潜艇！”声纳兵回答。“舰长，我们是否展开攻击炸沉它，趁机演练一下反潜能力！”副舰长请缨。“不可，我们的任务不是作战，而是安全的把这些重要人员送回去。”陶勇走了几步道：“命令减速，112、113分别牵引潜艇，高速前进，甩掉德军潜艇！”

    来者果然是德海军的一艘U型攻击潜艇，该艇为XX1型，排水量为1621吨，最大航速水面15、6节，水下12节。续航能力为11150海里，攻击鱼雷为6具533毫米发射管，搭载23枚鱼雷，艇员为64人。德军潜艇在黄昏前便发现了这支“英国”舰队（战舰上悬挂米字旗），艇长格曼如获至宝格外兴奋，决定跟踪寻找机会。

    英军舰队航速快不起来，关键是有四艘潜艇伴随。格曼判断这支舰队是前往印度，好运气终于来了。以往攻击敌舰都是设伏，因为敌舰若是发现潜艇，大都高速逃跑。而这支英军舰队由于有潜艇拖累根本快不起来，这就给格曼创造了机会。“报告，声纳发现敌军舰队减速，航速8节！”一名属下报告。

    “立即下潜，高速前进！”格曼心里清楚，敌舰已经发现了自己，如果不下潜会遭到敌舰炮击。潜艇下潜了10米，便以12节的速度在水下继续开足马力。声纳显示距离越来越近，格曼命令进入战斗准备。距离接近1海里，格曼果断下令鱼雷准备发射。采用鱼雷饱和攻击，两艘中型驱逐舰和一艘货轮根本招架不住。进入1千米距离，时间进入倒计时。

    正当格曼紧张振奋之时，声纳兵报告：敌舰突然加速，航速达到25节！”格曼气的挥舞拳头，砸在指挥筒上。他清楚敌舰高速逃跑，自己根本追不上。再往南不是德军潜艇活动范围，格曼有些后悔。敌舰减速原来是牵引潜艇，根本不是迎战的措施。当时自己若不下潜耽搁时间，而是高速靠近敌舰队，攻击不会落空。格曼判断敌舰队指挥官很聪明，把自己给骗了。

    德军潜艇没有继续跟踪，有惊无险，陶勇长出了一口气，这一夜他几乎没有合眼。天亮后陶勇命令继续牵引潜艇行驶，并把航速控制在20节范围内。尔后陶勇严令属下不能把遭遇德军潜艇的事告诉大家，以免引起慌乱。这个季节，海面上风平浪静，几乎看不见巨浪滔天的景象。陶勇站在舰桥上望着东方的晨曦，一丝困意袭上心头。紧张了一夜，陶勇去补觉。太阳从海平面喷薄跃出，甲板上看日出的客人，沐浴着霞光开始晨练。

    此时，钱学森和夫人蒋英站在甲板上，迎着早晨的霞光，看着旭日东升，尤其是太阳离开海面一刹那，几乎是跳跃而出。钱学森受到启发心里暗忖：冉冉升起的朝阳，多像自己的祖国，年轻而激情四射，那巨大的能量再次投放大地，预示着什么那？钱学森决定，时不我待，现在就开始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