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赵豆豆的时空之旅（二）
眼前一幕场景继续掉转，皇袍加身，天下太平，无数文人士子争相奔走。“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赵豆豆突然察觉良多。“这个人就是圣人么？” 楚凡先是摇摇头，后又飞快点了点头，沉默半响却有摇了摇头。说出这话的人，他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是圣人，后人也不会以此来对他评价。点头却是他所作所为，比之赵豆豆的圣人标准差不了许多。最终摇头是因为圣人不会再晚年因为一丝油盐酱醋而发愁，更不会面对无情的天子毫无办法。留下千古名句的同时，也留下了无人可解的难题… 车窗外老人消逝，又是几许风流人物，但是最终又因一场变故破碎。 “壮志饥餐胡虏rou，笑谈渴饮匈奴血…”持枪将军，口中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带有一股血淋淋的感觉。可不知道为何，赵豆豆却是问出一句。“他是圣人么？” 楚凡没有迟疑，说道，“他不是圣人，是英雄。” “英雄？”赵豆豆疑惑，却无法避免的将这两个字与圣人放到了理想的天平。圣人这个在他心头承重的称谓，微微被英雄二字翘起。 将军南征北战，所向披靡，最终却是落得身首异处，不知为何当看到对方背后四字赤青。赵豆豆急迫的对楚凡问道，“他背后写的是什么？” “精忠报国。”楚凡回答非常平淡，这一幕被感动的跟多的是他。不然他的车速早就提到更高。 四个字落入赵豆豆耳中，不知道为何他脑海中出现一道惊雷。英雄二字突然变得极重，一下将圣人二字翘起。 “不，英雄比不过圣人，有了圣人世界上根本不需要英雄。”一个念头升起，天平再次往圣人方向倾斜。 楚凡没有估计赵豆豆的念头，因为眼前有一幕场景引起了楚凡注意。一间青楼门口挂了一大张人物画像。上面之人要多猥琐多猥琐，画像旁边有大字提文“龟国公。”每一个进入青楼的客人，都要对着画像鞠躬一拜，然后才能进入。 “赵构你大爷。”楚凡现在非常想停车，下去找到赵构暴打一顿。不能好好画么？画的什么几把，哥们一个正直的人被你弄得这么猥琐。故意的是吧？挨打没挨够是吧。 最终楚凡还是忍住了，停车就将面临罚款，上次上千个亿的罚款没有交，鬼晓得这次非法穿越会不会来个秋后算账。 “算了，下次来。”老司机继续开车，速度加到最快。 开过这一段，又变成一幕，仿佛历史有着固定规律，强大无比的胡人。手持长弓，无尽的屠杀汉人子民。 “你说的圣人又在哪里？” 看了这么多场景，赵豆豆也算是明白，圣人根本不存在，或者没有让他存在的条件。但是面对这样的情况，圣人有用么？ “驱民扑城，杀人熬油。”做这些的还能称之为人么？ 大一统的时代，赵豆豆没有心情去看，脑海中不断在思考，圣人和英雄到底谁更重要。当他再次回头之时，仿佛楚凡开了倒车，又是一群胡人疯狂杀戮。唯一让他辨识出不是同样的胡人是对方的打扮。 开倒车的不是楚凡，而是历史… 这群胡人杀戮没有前一幕那么重，当然只是相对而言。只是让赵豆豆气愤的是，这群人统治的时间更长。 历史的车轮滚滚转动，海洋上的汽笛，如同雷的轰鸣。这个古老的国度又一次迎接了灾难。 这一次历史明明没有开倒车，可是为什么这些人打不过那些金发碧眼之人？赵豆豆无疑很聪明，他明白了，是别人进步了，而这里的人在退步。 难不成就因为连续两次的文话断层么？想到这里赵豆豆突然想到一个非常可怕的事情，圣人不可能永生，他死后需要将他的知识传授给他人。万一这些知识断层了呢？那这个圣人所做的一切又有何用？ 一双小手，牢牢的抱住脑袋。心头的壁垒，开始疯狂的出现裂纹。他遇到问题了，遇到了非常可怕的问题。他害怕万一自己成为圣人之后，自己的知识变得断绝。 车窗外炮火轰鸣，汽笛声声。金发碧眼的外族喜笑颜开，黑眼黑发的原住民仰天悲愤。“我们的英雄在哪里？” 这群人没有等来真正的英雄，却等来了近邻的疯狂。依旧炮火，依旧血泪。一个又一个倒在血泊之中。 这个时候这里的人不再问英雄在哪里。他们自己拿起刀枪…等不到英雄，我们自己做。 年轻人踏过尸山，淌过血海。在这片让赵豆豆倍感熟悉的土地上来回厮杀。死光一批，又来一批，好似无尽… “你说的圣人呢？”这些历史楚凡都从书本上看到过。可当真实的场景，出现在眼前的时候，他还是无比感到沉重。 “我不看了。我要回家。”赵豆豆心防已经被轰碎。圣人壁垒已经不复存在。他迷茫了。 “看下去。” “XXXXX国，在今天成立了！”高大的城楼一人高呼。通过一个奇怪的物体，将声音传到天南海北。许许多多为此付出过的老人，露出欢喜的笑容… 赵豆豆看着阁楼上的人，露出莫名的笑容。同时抛出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他们以后会生活的很好是吗？” 楚凡笑了，没有回答。手中方向盘突然打转，车体画出一个幅形。“我带你回去。” 窗外场景开始倒流，老人开始变得年轻，又提起了刀枪，很快又变成了小孩，拿着手中的课本努力的念出“民族，国家。” 再其后成为襁褓，家里的男人对母子二人深深一吻。手持钢刀面对洋枪血溅五步… 回去速度一直很快，可挡不住赵豆豆真心去看。他这一次看的不是什么大人物，只看小民，从他们老年又变成襁褓，他的父辈祖辈。 他看到许多人，他的祖辈有贩夫走卒，有田地农人，有保家军士，更有朝堂大员。有人大jian，有大恶，也有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英雄。 至于曾经一直在他心头饱含份量的圣人，他没有见到。 碰碰，车子开始颠簸，窗外不再有离奇的场景。山在水在，他又回来了。 车刚停，楚凡一刻都不想多呆。屁股简直吃不消。跳下车来不计形象的揉搓屁股。 赵豆豆哈哈一笑，对着楚凡却是拱手一鞠。“豆谢过师傅教诲。” 楚凡眼睛瞪的老大，屁股也不揉了。“真有效果不成？”使劲看着对方，发现自己就是看不透这个小屁孩。“你学到啥了？” “不知道，我要想想。”赵豆豆很直接。 “好吧，我们先回城。”楚凡收起汽车，继续揉搓着屁股。希望有效果吧，要不然哥们真的没法子了。 看见楚凡揉搓屁股的动作，赵豆豆突然想到说，“师傅，要是以后车轮轴都一样宽，还会颠屁股么？” 楚凡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