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赠拳谱
“小酒,你似乎误会什么了vOdtm”查尔斯解释,“我没恶意,请你别这样你的反应让我不舒服” “‘舒服’?这个字眼敏感说,你到底有什么图谋?”小酒升起一圈粉红结界护体,改换豹拳演示,像极了装进瓶内的花猫 “……”查尔斯深受委屈,好似救人给诬赖做肇事者,“未来旅途艰险,我想教你们几项基本功防身,以备不时之需” “基本功?”小酒卸下防备,问:“怎么突然要教我们功夫?说个理来听听” “恕我直言,我们一行七人里面就属你们两位战斗能力最差我想教你们几项入门的应敌技巧,若不能克敌制胜,至少可以保命” 达芙妮挺感兴趣,问他:“你要教什么技能?” “瞬步,还有踏空”查尔斯应道,“等你们慢慢熟悉运气法门,会自动领悟‘坚甲’” “技多不压身,我愿意拜师”达芙妮向查尔斯抱拳致敬 “我也愿意学不过…”小酒接着问,“要学多久呀?” “你们俩皆为神能者据我所知,身具神能的人,体质与常人不同,对格斗技能的悟性也远超出一般人今日我把标准动作和功法要诀一并传授,你们须牢记在心,今后多加练习,相信用不了多久即可领悟” 一番谆谆善诱后,查尔斯开始讲解功法要领:“练武首要在‘气’,武者以‘气’为心,动则鸟兽鱼虫,静则树木花草,凡是苍生万物就皆有灵气功夫要练,须当由气运行……” 酒岛大街,一家百年老字号的酒馆,频频传出惊呼!馆内,墻壁凿满方格,内置罈装美酒平日里生意兴隆的老店,本日只做一桌买卖,却吸引了以往五倍的客流量众人都围在正朝大门的一张方桌,争睹桌上两人拼酒豪饮 靠内一端,无名烈一脚搭在椅子上,痞里痞气;靠门一端,坐着酒岛第一酒鬼——孙碗其身材矮小、须发皆白,醉眼惺忪,满口银牙,一颗酒肚像塞了个大西瓜,头顶秃成地中海,腰间悬挂一个酱红色的酒葫芦 “小子,你是我爹…我是说,你是我爹以外,唯一能跟我喝足三个时辰不倒下的能喝的,有魄力,称心意烦心事,由他去”孙碗端起一大碗烧酒,举过头顶再倒下一束酒水,张口接住,喝到干干净净了,桌边的酒保又手脚麻利地为他倒满 无名烈也干了一大碗,自夸:“索卡尔的‘酒国英雄排行榜’,老子长期居冠好家伙,你敢把我比‘唯一’,上边又设了个大哥大!靠,论酒,我排老二,谁敢妄称第一?”他已有七八分醉,说起话来饶舌费劲,像头老牛 “我老子第一”说完,孙碗再喝一碗酒保光是给他倒酒,就倒得手酸疲软且不说酒岛,即便放在南海他也算鼎鼎大名的酒中仙岛上的人听说有个愣头青胆敢跟孙碗拼酒,口耳相传,周遭围观的人也就越来越多,相互争执不休:“啧啧啧…这是第七百碗了吧……不,我看好象是七百零三碗……不,是零五碗才对……” “数个rou咧喝酒有啥好看的?全部滚开,不然爷要咬人了!”无名烈呲牙咧嘴!众人忧心他发酒疯咬人,弄不好染上什么不干不净的传染病,赶忙跑开 “有个性,称心意”孙碗笑嘻嘻地,一口银牙熠熠生辉 “老鬼,你刚说你还有个老子?”阿烈口齿不清地问,“你都几岁的人了,怎么你老子还没死?” “嘿嘿,我老子身体倍儿棒,打死老虎不在话下”孙碗端起碗来再干,续道:“正因为体质太好人又抠门,那老家伙成日追账惹是生非,跟外人结仇结怨不说,自家亲友弟子也动辄打骂,让他打死了的弟子就有几十个我跟他长得就像孪生兄弟,从前仇家找上门,我就亮出银牙,以示清白——众所周知,他是金牙金属牙嘛,有特色,称心意道上兄弟寻仇,由他去” “兄弟?什么是兄弟?你说……”他浑浑噩噩的,说话全不经大脑考虑 “在酒桌上,兄弟的定义就是不论交情,不讲道义,不谈生死,只要有嘴能灌下去就由他去,称兄道弟” “精辟!”阿烈嗖地站直,过去拉着孙碗的手,要求:“爷跟你对味,你说咱俩结拜怎样?” “行”孙碗指天起誓,“皇天在上,后土在下,今日老酒鬼和小酒鬼结成兄弟,今生两家姓,来生一个妈,有酒一起喝,有奶一起抓;若有违此誓,叫我不得好酒而死!”发完誓,他朝酒碗里狠狠吐了口唾沫,算是表明心意 “毒啊!这个誓言真毒啊!我相信谁也不敢违背誓约…我甘愿生死相随,誓言同上”无名烈也往酒碗大吐口水决心下了,恶心完了,两人各半对分了那碗酒,自此结成连彼此姓名都不清楚的“酒国铁兄弟” “哥~~~”无名烈叫得老亲 “弟~~~~”孙碗叫得更亲 “干!喝喝更健康!”两人如出一口,情比金坚,干脆捧起桌下的酒罈子,灌个舒心 喝了半罈,孙碗放下酒罈,问:“弟弟,哥哥教你一套家传绝学如何?” “绝学?”阿烈两只斗鸡眼挤到一块,含糊地问:“偷鸡还是摸狗?” “都不是哥看你额有朝天骨,眼里有灵光,必是那个什么…什么仙人转世、神仙下凡你把这顿连同下个月酒钱全垫上,哥就传你一本,可助你练成绝世武功”孙碗从怀里掏出一本破旧的书册,交给无名烈 “醉拳?”无名烈接过秘籍,随手装进裤裆里,“醉得好,舍我其谁” “这拳谱有套口诀,你可听好了”孙碗随口念道,“醉者,醉也酒中仙,头颈儿,曾触北周巅;两肩谁敢与周旋;臀膊儿,铁样坚;手肘儿,如雷电;拳似抵柱,掌为风烟;膝儿起,将人掀;脚儿勾,将人损;披削爪掌,肩头当先;身范儿,如狂如颠;步趋儿,东址西牵,好叫人难留恋…酒中仙迹,打成个锦冠顾天……” 孙碗像唱快板似的念诵醉拳口诀,无名烈听到前半段就趴在桌上,昏睡入梦一醒来,孙碗已不在,可拳谱犹在自己的裤裆里,心想:这个老哥哥必有来头!我可得仔细瞧瞧这本秘籍 醉汉看书,店家来结账他倒也爽快,不仅买了单,额外付了孙碗未来三个月的酒钱往后再有人来看热闹,他便装聋作哑,专心研究拳谱
比斯山峰,白羊岛的最高峰消逝只身一人站在峰顶,眺望蔚蓝无际的大海,品尝如影随形的孤寂,吹奏一曲荡气回肠的哀泣惆怅海风吹来,夹杂大海微微的咸味,凄美琴音飘扬,传达无尽相思的粘稠 遥望大海的另一边,消逝思绪几经周折,还是回想起那个长眠于琉璃湖的少女他想问她:你的“伤”可好些了?卸下命运的枷锁后,心中的痛可否释然?你在那遥远的世界,是否还在忍耐着什么?孤单时,有没有人陪你?无助了,可曾想起过我?漫漫人生路,我自己走,你要等我,一定!一定…… 贪、嗔、痴,三念纠结一身,消逝不堪重负,仿若置身无间地狱他贪于孤独;嗔于恨;痴于情人,孤独的时间愈长,就慢慢养成了习性;人,恨意浓烈难平,痛苦挫折亦无穷无尽;人,爱一旦刻骨,求不得,伤别离,患得也患失但,爱无悔,恨亦无悔,纵使孤独在所不惜,即便心如刀搅,他仍欲罢不能 嘴边口琴吹奏,消逝落下泪来泪珠滑到唇边,冻结成冰,往下掉落,摔得粉碎!他哭过,可只敢一个人哭;他笑过,但似乎屈指可数;他恨过,却不曾停止过…… 远方一只海鸟飞来,它有伴吗?没有和消逝一样——孤单的 岛上,一脉和阿密特到处探听结界师消息,可惜无人知情他们沿路走回酒岛大街,打算跟伙伴们会合,即日前往下一个岛屿途经一家烧烤摊,二人打住脚,吸引他们眼球的,是摊位上两名背书包的孩子他俩猛灌啤酒,唠叨满口的酒话,大吐苦水 “学习压力大,肝劳损,成绩大不如前,女朋友又追不到,回家还要受老妈的气……你说我容易吗?”背红书包的孩子向一同逃课的同学诉苦,“做人难哪,做孩子更难” 同学和他同病相怜,道:“我也差不到哪去,电动老打不过关,考试吊车尾,昨天还被老爸揍了一顿,说要把我卖了换酒钱,吓唬谁啊?他妈,做人难,做孩子更难,要做个寂寞的孩子,是难上加难” “来,心酸的干一杯” “好嘞” 他俩杯碰杯,一口干 “白兰地,你的酒量进步了” “伏特加,你也不赖” “以前韦斯特更能喝,喝完还能用空气墙挡下老师丢过来地粉笔,神气活现的” “说起韦斯特,我生气了!”白兰地来了气,大力踩扁脚边的空罐子 “气什么?” “娘的,他竟敢叫哑巴骂我!” 听到这两孩子地奇经怪谈,一脉和阿密特仿佛偶遇两小儿辩日的孔夫子,自愧不如二人想想:在他们这个年龄,身边多少玩伴还光着屁股闲逛而对方竟如此早熟!是时代***,或者世风日下,人心不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