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水瓶岛
天上的云似饱蘸墨汁，笔走龙蛇云团积重，又如烤焦的番薯，显是有大雨将近阴郁的海面，一艘客轮行驶在通往水瓶岛的航道上 船内，消逝独坐窗台，品尝咖啡； 其他伙伴全聚在甲板上，观赏这风云变色的景象：看浪花激扬，感受海风粘稠，品味大海雄壮宏伟的气魄！它就像一位饱经磨砺的渔夫，风和日丽时，可以容纳蔚蓝海水，同海鸥嬉戏；乌云密布，它能够承载暗灰色的云天气象，奔流不改；电闪雷鸣，大风暴雨侵袭，它反倒加快脚步，冲过风吹雨打，兀自将重担扛在肩头，直奔世界的尽头 一脉跟海洋作伴多年，比谁都熟悉、热爱大海他学习汪洋的心胸，包容乾坤他酷爱站在风口浪尖，因他不甘寂寞多年来，他用这腔豪情气概，谱写一份生命的广阔，管它世界一遍遍风雨飘落，照样胸怀理想，执着男儿本色 迎着动荡海风，无名烈联合韦斯特应时应景地奉献豪情高歌一首，直唱到声嘶力竭： 大男人不好做，再辛苦也不说，躺下自己把忧伤抚摸大男人不好做，风险中依然执着，儿女情长都藏在心窝任它一路坎坷…… 蓦地，风向一转，云层落下黄豆大的滂沱大雨哗啦啦……雨水淋得人们湿哒哒的，什么万丈雄心、热情似火全给冲散了 “躲先！”小酒头一个跑回船舱 “下雨地滑，当心摔死！”无名烈跟了上去 韦斯特追在大哥屁股后面，囔囔：“烈哥‘休蛋A’！” 剩下的伙伴不遑多让，皆鱼贯而入舱中脱离雨区，他们发觉队伍里少了一个人——查尔斯迎难而上，竟然纵身跳入海中，施展轻功水上漂 “快看！”小酒急道，“查尔斯疯啦？” “不，他是要去救人”一脉眼尖，远观前方三点钟方向、据此数海里外，有条渔船遭受一头怪鲨袭击 查尔斯争分夺秒，正是为此而来！只见他飞身而起，跋浪涉水与鲨鱼搏斗厮杀此鱼乃周边海域一霸，别说区区五尺少年，就是渔船它也能整艘吞掉 查尔斯自然也非省油的灯——他外表看上去文文弱弱，内在功底却深厚扎实其腿功虎爪双管齐下，立刻拨乱反正，逼得鲨鱼遁入水下 海面上，高耸的背鳍时隐时现，倏地长尾作乱，重拍朝下——啪啦！卷起五个成人那么高的大浪，波涛使得渔船船身几欲翻覆！ 好在查尔斯出手力挽狂澜，护住船只，确保一船渔民平安无事他又跳上浪头，即见鲨鱼原形毕露：其状黑底白班，身长和一架空中巴士相差无几，体型似轮船般庞大，白森森的锯齿扩张，食道深不见底！因其尾部生长一颗闪烁幽灵红光的骷髅头，故名“骷髅鲨” 怪物越是凶恶，查尔斯越做等闲看他脚尖点触浪花，优雅地翻越长尾，跃过重重大浪，身形闪逝于阴暗的天空 眨眼，他又临近怪鲨头顶，金鸡独立：“雀栖梧桐！”少年背后骤现朱雀气影，身边气流登时刮摩出声，音色若笛，仿佛南神降世，引颈声声啼鸣亢奋！脚下的鲨鱼受这独一无二的真气所制，久久未能移动半寸 “梧桐落！”查尔斯右脚踝浮现一团红色光球，像已经装填炮弹的炮口，发劲下蹬，宛如一柄船锚下水，贯穿鲨鱼头部绝技得手，他后空翻开——哗地，鱼头创口血如井喷，染红了大雨！ “英雄！英雄！英雄……”渔船上的渔民见查尔斯替他们除去大害，莫不朗声喝彩！ 这些人长年栉风沐雨，在海上讨生活，论打渔本领已算斫轮老手今日，他们明知天候恶劣，却甘愿冒险出海，只为捕杀此鱼是否他们亲手捕捞不重要，有了收获大伙就该谢天谢地！ 查尔斯胜而不骄，踏水立身雨中，端详口口声声喊他英雄的渔夫 他们头插羽毛、手执钢叉，肩上皆立有飞禽，貌似这一带某个岛屿的土著看上去，对方好像对查尔斯先前展现的气功形影颇感兴趣：“你们有没有看到？他屠鲨时体外象是有南神朱雀的影像……我也看到了……我也有……搞不好他是南神派来帮助我们的使者……” 船上的渔民群起热议这位三分炙手可热、七分平易近人的侠客一名老者鼓起勇气，朝查尔斯喊道：“英雄，可否登船一叙？” “谢老人家好意”查尔斯鞋尖撩拨水面，飞身登上渔船渔民们盛情邀请查尔斯进入船舱较为懂事的渔夫端来一碗姜汤，给他驱寒：“英雄喝汤”他唯唯诺诺，“您的驾临，令小船蓬荜生辉” 查尔斯不适应溢美之词，忙拱拱手致谢，恭敬地双手接过汤碗，以礼相待渔夫劝酒似的要英雄喝汤，借机同他攀谈叙事…… 查尔斯从渔民那得知，他们来自水瓶岛，该岛居民大多以捕鱼为生近期，正值朱雀还巢，大队渔民集体出海，望能捕捞一条大鱼为南神献祭可不少渔民却也为此惨遭骷髅鲨吞噬 渔民们义愤填膺，遂组织了这帮勇士出海屠鲨，怎奈能力不足、时运不济，险些丧身鱼腹幸亏查尔斯挺身而出，挽救这一船渔民于危难之中 “敢问英雄可是南神的使者？”老者问，“要不刚刚怎会演示出这般神奇的风貌？” “您误会了”查尔斯谦逊低头，放下手中汤碗，道出个中原因……渔民们听后仍一知半解，悟出的结论不外乎神灵鬼怪 他们长篇大论地讲述神迹时，一脉等人迟迟不见伙伴归来，便要求客轮开往渔船边上，陆续跳上该船甲板，欲探明同伴安危？ 两方人相见于船舱，彼此互作介绍，又侃侃闲聊了好一阵子眼看就餐时间已到，老者立马吩咐一渔民出舱，从巨鲨身上切下一大盘鲜美的生鱼片，端进里头供客人享用 大伙也不客气，学着海上男儿的豪迈姿态，用手抓起来就吃叫人意想不到的是，一贯嗜酒rou如性命的无名烈，此番却一闻到生鱼片的味道，就呕吐不止…… 众人均不明所以？更奇怪的是，无论他们如何追问，阿烈始终一言不发他象是亏欠良心债，默默地走到船首吹风沐雨，望能洗尽心头愧疚…… 众人饱餐过后，渔船拖着硕大的骷髅鲨驶回水瓶岛，其时已值傍晚 回岛的航程中，渔民同一脉他们叙述了关于南神朱雀归巢一事 查尔斯事先耳闻，有了心理准备；不知情的伙伴，仿佛获知自家的鸡窝行将飞出金凤凰，莫不头脑发热！与之有着莫大机缘的无名烈，心脏便如装了只马猴，激烈蹦跶着！ “待你与南神朱雀再会之时，一切自会明了……”烈阳吼的预言言犹在耳，阿烈超级期待这次得以解开自己身世之谜的邂逅 一脉的冒险团兴冲冲地登岛观望：这的山水保留原始的生态风貌，人工破坏痕迹甚少，给动植物特别是鸟类提供了舒适宜居的美好环境 传说，室女岛的居民原先是居住在水瓶岛上的当时岛上住着五百户人家，他们不闻佛法，捕鸟为食 一天，数千条大鱼游近该岛，一齐唱念“南无阿弥陀佛” 岛上的人不认识这种鱼，便根据它们发出地声音叫它们阿弥陀鱼如果有人学着鱼的声音唱念阿弥陀佛，鱼就会游到岸边；如果一直唱着佛号，捕这些鱼，它们也不逃走；如果好几个人一起唱念很久，捕到的鱼的味道就很鲜美；唱念的少的人捕到的鱼，味道就比较差 全岛的人都非常喜欢吃这种鱼，为了捕到它们，他们经常唱念阿弥陀佛名号 第一个捕鱼的人寿命尽了，命终三个月后重返海岛，乘着紫云，放着光明，告知民众：“我是为首捕阿弥陀鱼的人，命终之后生到极乐世界 “那些大鱼，都是阿弥陀佛变化所作的阿弥陀佛哀愍我们愚痴，变作大鱼，劝我们念佛如果大家不信，可以看看鱼骨，全都是莲花状” 众人找到以前丢弃的鱼骨，果真全都呈莲花状！见者皆生感悟，从此不再杀生，一心念佛 时过境迁，这些“念佛求鱼”的人放弃这座拥有丰富自然资源的海岛，迁徙至遥远的林木丰茂的室女岛上居住；而喜好鸟类的室女岛人，则搬到水瓶岛定居两个岛屿的百姓交换对调后，均相安无事，岁岁年年，欣欣向荣，蒸蒸日上 居住室女人的水瓶岛，别名“鸟岛”，是一个丛林环抱的鸟类乐土岛上栖息着多种奇异鸟类，大伙刚踏上码头即有五彩斑斓的鸟群飞来，拥簇欢迎，声声鸣叫如歌曲般美妙动听 “这是什么鸟？”韦斯特挤出一副怪相恐吓，“敢跟小爷的叫嚣！不怕我们吃了它吗？” “它们是‘乐团鸟’，属燕科，声如领头的那几只是上届‘森林鸟声音’的十六强！外界多少富裕商贾争破头求购，却千金难买，在本岛就不请自来”渔民里的老者讲述，“我们岛上的鸟概不怕人，岛民都把它们当家人看待昔日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图的无非是个真诚善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