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送别和谢礼
“把那只茶杯拿着，还有那双筷子，都是小姐喜欢的。” “那件衣服不能那样叠，会皱的。百灵姐，你放那里，我来弄。” “真有点舍不得小灰，要不然，我们把小灰也带走吧！” 给洛雁施针的当天，方近就提出来，要去王朝的京城。小婵和百灵听到之后，开心的不得了。她们离开京城很长时间，还真有点想家了。 洛雁也没有反对，随即都答应了下来。 又过了几天，等洛雁把身体养好了，他们就开始收拾行礼，准备回京。 不用说，小婵和百灵是负责收拾行礼的。 方近坐在小灰变化出来的躺椅上，享受小灰的按摩。 这次去京城，估计要待上一段时间，要过好久才能回来。这段时间内，方近就无法享受到，小灰的按摩了。 说实话，他还真有点不忍心小灰一只树妖，孤零零地待在这里。小灰的灵智是他使用无形气劲激发的，说起来，自己还算小灰的父辈。 洛雁坐在一旁，四处打量着。她才十六七岁的年纪，却和自己心爱的人，在这里生活了大半年，现在要离开了，心里边还真有点舍不得。 但她也清楚，他们只是暂时离开，以后还会回来的。 她甚至想象到，等自己祖父年龄大了，就搬到这儿来住，自己、祖父还有方近一起生活在这个小院里，一定非常美好。 “小姐，全弄好了！我们租了两辆马车，一辆留放东西，一辆留坐人的。”小婵一蹦一跳地跑过来，挽住洛雁的手臂。 “嗯！走吧！”洛雁站起身来，看了方近一眼，就往外面的马车走去。 “终于好了！”方近也站了起来，舒了个懒腰。“雁儿，等等我，我要和你坐一起。” 方近刚要跟上去，却被小婵拦了下来。 “怪大叔，你一个人驾车，小姐和我们一辆车。” 虽然不乐意，但方近还是走向那辆拉货的马车。 方近刚走出家门，就看到一大批人，向这里走了过来，为首是阿毛和他的爷爷。 他再怎么说，也在秋明县救济了那么多人。许多人因为他的善举，去年冬天才没有挨冻。 过来送行的人，大部分都是受过方近恩惠的人。 这些无家可归的人，有了住的地方，又能吃饱饭，就开始谋划出路。或是做点小本生意，或是在县里找一份工作，很多人都已经搬离了救难所，可以养活自己。 “方恩人，这是我亲手做的馒头，你带在路上吃！” “这是俺到山里边摘的野果，恩人要是不嫌弃，就带上吧！” “这是老汉刚做的烧饼，您说什么也要带上一些！” …… 方近也不客气，伸手拿了一个馒头，一个烧饼，一个野果和一块糕点，就停了下来，双手抱拳，朗声说道：“各位的礼物我已收下。我知道你们也不容易，多余的还是拿回去吧！” “那怎么行呢！您可是我们的大恩人呀！要是没有你的话，我们这里边，有不少人估计要被冻死了。” “是呀！” “方恩人，你要是不嫌弃，就收下吧！” 方近指了指马车，解释道：“各位，在下并没有嫌弃的意思，实在是马车已经装满了。” 一边说话，方近一边要了一口手里的馒头。“你们看这样行嘛！等在下回来，你们再送过来，到时无论你们送多少东西过来，我全部收下。你们看好不好？” 众人看马车上确实满了，也就没说什么，纷纷退后，让开了一条路。 “方恩人多保重呀！” “路上注意安全！” “一路小心呀！” 方近把手中的东西放好，和众人道了声别，就驾着马车离开了。一众送行之人，跟了好久，才停了下来。 马车平稳前行，缓缓向城外驶去。 秋明县在江东行省的最西面，离京城不过五六百里的路程，要是单骑快马，几个小时的时间，就能到。 驾着租赁来的普通马车，确实慢上一些，但也用不着两天的时间。 出城没多久，洛雁就坐上方近的马车，此时她带着面纱，肩并肩坐在方近一旁，小口轻嚼着，前来送别那些人的馈赠。 “不错！”洛雁微微颔首，说道：“没想到，这些穷苦之人，做出来的东西，也别有一番味道。” “那来的偏见，谁说穷苦之人做出的东西，就难吃了。”方近笑道，“我也是穷苦之人，你看我做菜难吃嘛！” “你做饭好吃嘛？”方近话音刚落，洛雁就反问道。“而且你也不是穷苦之人。再怎么说，你也是从仙界过来的人，不要把自己说的那么可怜。” “我本来就可怜！”方近恬不知耻地说道，“而且我做饭一点都不难吃。” “那好！既然你做饭好吃呢，以后家里的饭，都由你来做了。”洛雁也不反驳，顺着方近的话往下说： “祖父五更天的时候，就会准时起来。你每天早上，记得给他老人家熬一碗燕麦粥。燕麦一定要是北州行省的，北州行省燕麦的香味比较浓。而且还要现磨的，提前磨好的，祖父会不喜欢的。早饭要……” 这个时候，方近毅然地举起双手，缴械投降。“雁儿，我承认自己做饭难吃。” 看洛雁张嘴还要说些什么，方近又急忙说道：“我也承认，自己不可怜。” 方近怕了洛雁，生怕对方再说出什么可怕的事情，到时候，他就一点颜面也没有了。 他暗下决心，要好好惩罚洛雁。只是他拿不定主意，是该偷吻洛雁一下，以示惩戒，还是偷吻两下好呢。这个问题好烦人哪！ 看方近苦着脸，洛雁立马就知道怎么回事，撕了一小块烧饼，塞到方近嘴里。“我不过是个女人家，说的话不能当真的。古人云君子远庖厨！像做饭这种事情，让小女子来做就好，那敢劳烦方郎亲自动手。” “方郎？嗯！这个称呼我喜欢，不过我更加喜欢相公那个称呼。”方近接过烧饼，顺便亲吻一下洛雁的玉手。“不过嘛，我可不是你说的君子，你也不是普通的女人家。” “你现在都要成就琴道贤者了！你要是这么谦虚，我以后只敢跟别人说，自己是卖狗皮膏药的江湖郎中了。”方近补充说道。 洛雁嫣然一笑，也不接话，只是身子又向方近身边挤了挤。 出了秋明县，道路两旁的花草渐渐多了起来。虽然都是些小花，香气也不浓郁，却别有一番风雅。 洛雁一生下来，就身患顽疾，身体一向不好，平时都躲在闺房里，很少外出。 这才到秋明县来求医，是她唯一一次离开京城。来的时候，洛俞鸣怕她着凉，还专门把马车封得死死的。 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自由自在地吹着山风，随心所欲地看着风景。 暖春时节的风，没有一丝凉意，吹在洛雁的身上，透着一股暖暖的感觉。 “雁儿，跟你说话呢！” “噢！什么？” 这样的氛围，让洛雁陶醉，直到方近怕她的肩膀，这才醒过神来。 “我刚才问你，咱们第一个是生男孩好呢，还是生女孩好呢？”方近笑眯眯地问道。 洛雁脑袋懵懵的，也没多想，就顺口回答道：“生男孩吧！长得像你，一定很淘气。” 说完之后，洛雁才意识到，方近问的什么问题。 “也行！”方近灿然而笑，应道。“然后再要了女孩，肯定像你，小时候可爱，长大之后，就是绝代倾城的大美人。” 洛雁脸上不动声色，玉手已经伸到方近腰间，狠狠地掐了起来。 “痛，痛！”方近夸张地大叫起来，“雁儿，我再也不敢了，你就饶了我这一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