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胜者为王
川子是一个年轻的女人，她的出生曾令铁舱中的人们沸腾不已，因为川子一家始终保持着自己的血统，他们宁愿近亲生育也不与外界相染，而且川子也是他们家族唯一个成功成活下来的婴孩。 这一切发生在十几年前，那时天哥已长大，有着高大威猛的身子，十多年过去了，川子长成一个美丽的女孩，此时他的家族遭到嫉妒者的迫害，恶毒的人杀死她的亲人，分解死者的尸体，将其埋在玉米地，他们并不想放过这个女孩，嫉妒与银欲冲击肮脏的心灵，他们扒光川子的衣服，抚摸着她娇嫩的身体…… 就在这时，天哥出现了，嫉妒者畏惧他的勇猛，知趣而退，天哥抱起这个可怜的女孩，将她抱进自己的铁舱，从此她成了他的女人。 可是这个女人却吸引着铁舱内其他贪婪者的目光，铁刺便是其一，他向天哥发起了无数次决斗，虽然失败占据多数，但也有几次胜利，胜利之后天哥依照规矩不得不将川子拱手相让，可天哥有强大的力量，他恢复的非常快，每一次铁刺既要占有川子身体的时候，天哥又会出现，又会将他击败，他从不讲铁舱的规则，今日这一次也不例外。 天哥从地上起身，铁壁上印出魁梧的身影，他嘴角挂起一弯冷笑，双眼血红无比，沸腾的人群安静了下来，他们屏住呼吸，闷臭的空间弥漫着杀气。 铁刺对天哥始终心存畏惧，他知道被激怒的天哥有多么可怕，所以他先发制人，利用自己手中的电麻枪劈向对手。 可是天哥速度更快，他像一道天空划过的流星，压弯身子窜到铁刺身前，重重的铁拳击在胸口，铁刺被打飞了起来，撞在身后的铁壁之上。 噗通，铁刺摔的惨不忍睹，但他还能站立起来，身影再次闪动，天哥闪电般窜起，击出雷霆万钧的一拳，这一拳直抵对方鼻梁，这是可以令人致死的一拳。 铁刺目光紧锁对手拳影，他知道自己无法躲避，危急关头他将身侧的川子一把拉过来，挡在自己身前，他知道阻挡天哥的铁拳，这个女子很凑效。 拳影如闪电爆起但也瞬间消失，拳头紧贴在川子鼻尖，她脸上的乱发被拳风扑起，露出她汗渍混合着灰尘的脸颊，带着恐惧的双眼闪过一抹惊喜，她知道自己又回到了天哥的怀抱。 决斗结束了，铁刺趁机俯首认输，天哥不能再对认输的人发起攻击，这是决斗的规矩，除非有人再度发起挑战，不过天哥从不讲规矩，他狠下了心准备杀死这个令他讨厌的人。 他抬起了拳头，突然一只冰凉的手抓在他粗壮的手臂上，是川子，她的眼眸中含满泪水，她对天哥摇晃着脑袋，天哥只好无奈的放下手臂。 下注的人有的欢呼有的沮丧，铁罐兴奋的抢夺地上赢来的赌资，天哥是他最崇拜的人。 人群散去，各自回到自己的舱室，川子自然钻进天哥的舱房内，一番云雨之后她小鸟般趴在天哥宽厚的胸膛上。 “毛球是不是死了？” “不知道。” “他是为帮你才向铁刺发出了挑战，若不是他，川子现在肯定被铁刺压在身下。” 呵呵，天哥笑了笑，他抚摸着川子光滑的后背说道：“他不是为我，他是为了占有你。” “啊……” 川子吃惊得瞪大眼睛，水汪汪的大眼睛此刻更加明亮，显然她没有想到毛球那样的人也想要她的身体。 “唉……”她又叹出口气，将头靠在天哥胸膛上，在她心里只有天哥这样的男人才能占有她，她的小手温柔的抚摸着那处黯淡的伤疤。 “为什么你恢复的这么快？”这已是川子不知道第几次问起同样的话。 天哥没有作答，因为他也不知道。 川子抬起圆圆的下巴，她的脸是好看的圆形，鼻梁很高，眼睛很大，一笑便有两颗调皮的虎牙，天哥最喜欢看她的虎牙，忍不住将脏兮兮的手指伸进川子嘴巴里，摸上那两颗虎牙。 川子抬手打向他的手背，瞪大眼睛看着他，装出生气的模样。 天哥笑了，压低她的脸狠狠亲了一口嘴唇，大手摸上柔嫩光滑的肌肤，川子闭上眼，嘴里情不自禁的发出娇哼之声…… “天哥，能问你个事吗？” “问吧。” “你到底多少岁了？川子记得小时候你是这个模样，为什么现在还是这个模样？为什么你不变老呢？” 天哥深吸口气：“我也不知道，没有人告诉我。” “天伯没有告诉你吗？” “我问过，但每次提起他便发起癫疯病。” “噢，你没有去看他吗？他好像要死了。” 看着川子那对明亮好奇的眼睛，天哥没有回答，他摸着她的头发道：“我是个怪物，你怕不怕？” “川子才不怕哩，我是你的人。”川子说着撑起下巴，撅着小嘴，她眼睛鼓溜溜一转又问道：“他们说你是从废墟里捡来的，是不是真的？” “别听他们瞎说。” “你有没有去过外面？外面是什么样子？我们为什么一直在这小小的铁舱生活？川子有些厌倦了，我讨厌铁刺，讨厌其他人。” 她怎么如此好奇？废话这么多，她的这些问题也是自己想知道的，可是谁知道？没有人知道。 也许铁舱外面的那些黑猫们知道，可他们很残酷，要比所有人歹毒，他们手中拿着电麻枪穿着铁皮盔甲，想抓谁就抓谁，没有人敢反抗，他们是主宰者，他们掌控着铁舱中每个人的生命，每次被抓去的人没有一个回来，包括川子的爷爷。 外界是什么？从自己有记忆开始，便生存在这昏暗的铁舱之中，他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无数个问号出现在他脑海中，似要将他的脑细胞挨个搜寻一遍，天哥困了，他闭上眼将川子揽入怀里，他感觉很疲倦，他需要睡一觉…… 又是这个梦，天哥清楚的知道，但他醒不过来。 洁白的蓝天，碧绿的草地，长着白毛的奇异生物一群群游走在草地上，它们张开大嘴贪婪的撕咬绿草的嫩叶，微风吹拂着草原，不远处清澈的湖水中还有更小的生物在游动，一位漂亮的女人为他端来一碗热汤，美味而甘甜…… 突然景物变了，大火从头上卷来，变成黑茫茫一片，巨大的建筑接连崩塌，他在不停的奔跑，身上插满透明的管子，他拔掉又会长出来，越长越多…… 嗙嗙嗙，急促的敲门声将天哥从梦中惊醒，他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身上全是汗液，睡在一侧的川子说着梦话，不时哭喊出声音。 墙壁上一盏久未亮起的黄灯正在跳动，发出嘟嘟的声音，他从床上一跃而起，迅速穿上裤子，川子也被异响吵醒，抬起一双迷迷糊糊的眼睛瞅着他。 “快起来穿衣，黄灯亮了。” “啊……” 川子一声惊叫，慌张的爬起身来，却找不到自己的衣服。 天哥摇摇头从地上拾起那件破旧的皮布，七手八脚裹在她身上，同时拉开了门。 门外是一脸慌张的铁罐，他见到天哥已经起来便探着大脑袋好奇的向房里的川子窥视。 “哎呦……”铁罐突然抱住自己硕大的脑袋，呲牙咧嘴，原来是天哥敲了下他的脑袋，他摸着脑袋收回目光焦急的问道：“黑猫又来了，他们这次要干什么？” “去了不就知道了。”天哥瞪了他一眼拉起川子的手从门内闪出，朝着走道尽头大步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