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马家联姻
西凉马家，是大汉伏波中郎将马援的后人。马腾年少时马家家道中落，马腾常于彰山伐木以养活自己。常受到已故武威郡守郑睦资助，两人结为好友。及至郑睦娶马腾之妹马蝉，两家结为姻亲，在郑睦的推荐及金钱攻势下不久授予凉州武猛从事一职。马腾长八尺余，身体洪大，面鼻雄异，有勇力，凡作战必身先士卒，马家遂复起于西凉。 郑啸过马家赴约，门上才进去通报，还没等马腾出迎。先见一雄武少年快步奔出。 “表兄。”只见少年边叫边拉开架势一招过来“看招” 郑啸见是表弟马超，哈哈一笑，举手迎拳，也和他玩起兴致：“来，且让我看看这三年间你学了什么本事。” 言罢两人拳来脚往，斗了个旗鼓相当。只看的下人只瞪眼，任谁来看这场争斗能相信双方一个八岁，一个十六岁。看着拳脚风声架势，便是等闲几个壮汉齐上也是白给。这那里象一个少年一个孩子，倒象两个高手对练了。 郑啸眼角余光看见马腾到了，卖个破绽，待马超一拳攻入，招式用老，伸手叼住马超手腕，一把将马超举起笑到：“弟弟，你输了。” 马超被举在空中兀自不服：“不算，你耍赖，放我下来，我取兵器来和你较量一番，你一定打不过我。”还在哇哇大叫的马超压根就没发现他老爹已经出来。 马腾忍不住训斥到：“超儿，怎可胡闹。回去读书。”一听老爹到了马超也不闹了，待得郑啸放他下来后规规矩矩的施礼：“见过哥哥。” 郑啸一笑，随手拉出一柄宝剑：“哈哈，这宝剑是我游历之时偶然所得，虽说不上削铁如泥，也是一口难得的好剑。来，送给你了。” 马超接过宝剑，拔间出鞘。只觉寒光闪闪，沁人心扉。不由大喝：“好剑。”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跑回后院。 郑啸忙对马腾施礼：“见过舅父，一别三载。不知舅父安好。” 马腾大大咧咧的一挥手：“得了，又没外人，还拽文做什么，你小子什么德行我还不知道，四岁就爬墙。六岁就把人打晕的小子什么时候变文人了？你这三年可也创下了不小的名头啊，据说洛阳剑士王越都对你赞赏有加。” 郑啸当下连称不敢。在马腾引领下才进主厅就听到：“啸哥哥你偏心，给弟弟宝剑却什么都不给我，你偏心，你偏心。”一番话说的犹如珍珠落地，又快又脆。 郑啸转身一看，却不是马超的jiejie马云騄又是哪个。三年不见当初那个还挂着鼻涕跟他玩耍的小姑娘也长大了。虽年幼却也看的出将来也是大美女了。 马腾呵斥：“云騄，不要胡闹。” 只见小丫头眼睛一瞪：“我哪有胡闹，本来就是啸哥哥不对，只给弟弟带礼物，都没我的份。不是偏心是什么。” 对这么个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郑啸是无可奈何，只好和以前一样许以种种好处，基本上把自己都卖进去才算对付过去，马腾也是对自己的女儿无可奈何。 按说马腾生下马云騄的时候马家已经发达了，有能力让孩子受到很好的教育。实际上，马腾也费了不少心思来选人教育子女读书的。 结果儿子马超更喜欢舞刀弄枪的，这也就罢了，他马腾自己的功勋也是战场上建立的，儿子能成为猛将没什么不好，可偏偏儿子这样，女儿也这样，都喜武厌文。 本着痛爱子女的心态马腾也就默认了，不就是练武嘛！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这位姑奶奶，整天搞的家里鸡飞狗跳的，偏偏马腾还拿她没办法。 马腾有时候也怀疑，难道自己的孩子都继承了自己少时的野性，都才这么大点可没一个安分的。儿子马超，女儿马云騄都是小混世魔王，本来这应该是好事，孩子们能成才多好，可一想到这些孩子闹出来的事马腾也是头痛不已。 郑啸这边好容易安抚了马云騄，看着小丫头磨在郑啸身边不乐意走了，无奈之下只好喝退了马云騄才回身入座。 “舅舅今日特别叫我来，可是有什么事情吩咐？” 马腾默然无语，暗想“吩咐，还吩咐个屁，你老爹当年可是把我绕进来了。以他那鬼精的人物还用我吩咐什么啊。”想起往事种种但现在物是人非，孩子们转眼都长大了。 稍微收拾下心情说到：“啸儿，你娘去的早。要是她现在能看到你长大成人她可该多高兴。你爹天纵之才，奈何也是壮年离去，难为你了。” 郑啸从小就没见过母亲，说真的有多少感情还确实没多少，他老爹这么多年居然一个没娶，就守着孩子长大。为这个事情马腾也多次劝说，可惜都没什么结果。想想看自己娘当年又是怎样的一位奇女子，居然让老爹这样名满天下的人物情深到如此地步。 当下答话：“男儿在世，全拜爹娘所赐。娘虽然去的早，可我知道爹一直忘不了。” “你爹是个爷们啊。就是身子骨差了点，也不枉我妹子对他一往情深了。我马家能有今天，当初你爹帮助很大啊。你这边要是有什么困难只管和我说，在西凉这地面上我还有几分面子。” 郑啸下拜：“多谢舅父”这结果本在意料之中。从小马郑两家交好，在凉州有马家的支持无疑是有了相当的便利。毕竟是自己舅父，哪有自家人不帮自家人的道理。 “你爹娘都不在了，你家这一房又只有你一子。我还怕你家那些远房亲戚会借你爹新去之时动点心思呢。既然你回来了就没事了，有我在，我倒看看谁敢跳出来。”杀气腾腾的一句话可尽显大将风度。 郑氏也算武威的大户，旁支甚多，要拉起亲戚来，光郑啸的表兄第至少也有几百个。不是没人打算趁机捞点好处，不过郑睦在世之时对这些早有安排也就没轮到郑啸来cao心。很多人也是有那个心没那个胆。 毕竟西凉郑啸武勇之名传天下，就是想做点什么也得掂量掂量自己，郑睦一门又不是长房一系，虽为官多年但在别人眼里也没多少财产，也就没什么人用心思来碰钉子了。郑家一门已经隐忍数百年，很多人都忘记了自己应该姓赢的事实，忘记祖辈念念不忘的克复大秦帝国的使命，转而投入了平凡人的生活。 “啸儿，你今年就到了加冠之年。你爹给你安排了一门亲事你可知晓？” “亲事？我还真不知道。” “那你自己呢？有中意的人家没？” “还没，游历数年也没遇到喜欢的。在说也还没想过这些。” “这可不行，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爹就留下你这么一个独苗。你也要早点开枝散叶，扩大你家人丁。既然你不知道这事就我来主持吧，毕竟也是你爹的意思。” “但凭叔父做主。” 马腾笑着点点头：“这么亲事可是好事，也是让你我两家亲上加亲。” 听到这里郑啸楞住了，不会是要娶马云騄这小丫头吧。当下一个冷颤，太早了吧。 “舅父大人，不会是云騄吧………………这个是不是太早了。云騄…………她还小啊。” “怕什么，又不是让你们马上完婚，订下这门亲事，过几年你们两都长大了在完婚不就是了。你爹说起这个事情的时候也是这个意思，云騄这丫头，就是野了点，长大了应该就好了。怎么？不想要？嗯…………？” 看着马腾吹胡子瞪眼的样子那还有什么办法，娶吧，反正又不是马上完婚。过几年………………过几年的事情过几年在说。现在一脑袋事情要处理，当下只好先选择迂回政策：“但凭舅父做主。” “你小子别苦个脸，不是你爹的意思我还不乐意把女儿嫁你呢。你爹那鬼精鬼精的家伙，早就算计好了。也是由不的我啊，现下你的事情还很多，你爹的打算他也和我提过，你后面的麻烦多着呢。 我不帮你谁帮你啊，不过你爹可真是骗过了天下人啊，别人还当他是天下大儒，汉室忠臣呢。却想不到他无声无息的就准备好了这么一盘大棋，这要是放在十年前说不定我一刀就砍了你父子，可惜现在说不清的朝廷啊，走着看吧。” 甥舅正在这里谈着，小马超冲了进来拉着郑啸要比试武艺，郑啸告罪离开正厅随马超来到演武场。只见刀枪剑戟齐全，旁的从人一看马超这位小祖宗抓起银枪拉开架势呼啦一声全退开十几米。郑啸看到这局面不禁好笑，看来马超还是年纪小，下手切磋分寸掌握的不好啊，要不这些汉子都和见鬼一样，看样子也是吃了不少苦头。 “那就看看你的马家枪法有了几分火候。”郑啸拉出一根方天画戟掂了掂分量。马超也不答话，大喝一声挺抢进击,丝毫不留后手，隐带风雷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