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
五日前,谷媚儿偷偷进宫,为慕容萱把了一次脉,墨阳剑法突然与玄冰神学心法相冲,慕容萱无法再习墨阳剑法,必须再次修炼玄冰神学。这于慕容萱而言,是十分不利的,她的身体亏损十分严重,若是再坚持习玄冰神学,恐怕命不久矣,谷媚儿也十分无奈,一时竟寻不到好的解决办法…… “萱儿,你醒了?”郭高启涧批完奏折,看慕容萱正在发呆。 “皇上。”慕容萱收起思绪,披了件雪锦披风坐在了郭高启涧的身边。 郭高启涧觉得有些发冷,不由得看了一眼那披风,慕容萱许久未穿雪锦所制的衣衫,且近几日天气转凉,怎么开始用雪锦所制的衣衫了呢?“萱儿,近几日没看到你舞剑了。” 慕容萱一愣,“萱儿练了几日,未得精髓,便偷闲放下了。” 郭高启涧不语,慕容萱练剑,他是见过几次的,每招每式都像是大家所为,绝不是花拳绣腿,“孤记得,那把墨阳剑是青城派的宝物。” “却是如此,那把剑是家师所赠,家师是青城派剑脉之首苏以离。”慕容萱道,“那把剑,是萱儿离开青城派时,苏以离先生赠与的。只是萱儿未能好好使用,若是皇上喜欢,萱儿愿意将剑赠与皇上。” 郭高启涧有些惊讶,慕容萱武功高强,他虽有耳闻,倒也未见真招式,前些日子见慕容萱舞剑,才觉得这女子也是有些本事,没想到她竟拜剑脉大师苏以离为师,“萱儿误会了,孤怎会夺人所好。” 慕容萱靠着郭高启涧的肩,“皇上真是的,萱儿的东西自然就是皇上的东西,又怎么算得上是夺人所好呢?皇上没把萱儿当做一家人,萱儿可不依。” 一家人?郭高启涧觉得心中最柔软的地方被刺痛。曾经有个人也说和他是一家人,却在他年幼的时候把他赶到了贫瘠荒芜之地让他自生自灭,世界上最不可信的就是人的感情。 慕容萱没有察觉到郭高启涧的异样,只是静静的依偎着他,仿佛在他的怀中,才能感觉到一丝温暖。
“皇兄,我非去不可吗?”司徒忆寒坐在轿中,眼角还有泪痕。 “皇妹,你还是听天由命吧。玄国皇帝并非难以相处之人,而且玄后心善,他们定会好好对你。”司徒璘开口道。 司徒忆寒听完,心情并未好转,索性不理司徒璘,一个人发起了呆。 安王司徒文博将这一切看在眼中。 玄瑾两国距离并不远,若是骑马,一日便可到达,只是送亲队伍浩大,行驶的缓慢了一些,用了两日多的功夫,瑾国的队伍才抵达玄国。 “太子哥,我们找家客栈休息一下,明日再入宫吧。”玄国气候寒冷,司徒文博多有不适。 “也好。玄国气候不像瑾国那样温暖,你们多添些衣物,若是受了寒,总归是不好的。”司徒璘说完又看着司徒忆寒,“皇妹,你自幼体弱,一定要注意保暖,绝不能在这时出了岔子。” “是,皇兄,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