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恒河迷城(再出发)
我和奴面对面的站着,他保留了一部分记忆,也算得上不老之人,不过孔雀王留给他的,只不过是无尽的杀戮和残暴,并没有给他留下美好的回忆。 作为大墓守护者,他们经历着同样的命运,像司马落雪这样修炼成灵,自身的修为算一部分,重要的是得付出相应的代价。 司马落雪虽然得到永生,不过阳光却是她永远的克星,从一开始选择走上死灵这条路的时候,她就已经注定无法在阳光下存在。 而奴就不同了,他不是尸,也不是灵,如果可以出去,他完全可以如同一个正常人一样呆在阳光下,可是一个心里只存在杀戮的怪物,现在的世界法则是不会允许他存在的。 “动手吧,让我看看你是否有你祖先一半的实力” 奴冲我道了一句,下一秒身影一动,直奔我而来,慌张之下,我连忙用黑刀护体。 他一拳砸在黑刀身,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像被巨石攻击了一半,好在力道入体后,章邯波动魂力帮我抵消了一部分。 纵然这样,我依然连连后退数步,在石台边沿站住,回头瞅了一眼司马落雪,她已经从珠子里出来,幻化为人形,怪不得奴想娶她为妻,司马落雪的容貌,当真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挖墓来,唯一让我感觉欣慰的是,貌似女尸或者女鬼都很漂亮,漂亮得如同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一般。 她幻化出人形后,漂浮在半空中,口中开始念着一些东西,我完全听不懂。 不过却是可以感觉到头顶的血池,正在伴随她的念咒,开始涌动起来。 我猜她应该想借助血池的力量对付奴。所以毫不犹豫的提着黑刀冲了上去,拼死拖住奴,不让他离开石台。 实力的差距,让我不得不也身体作为代价,才能和奴过上几招,黑刀每一刀都用尽了全力,对着奴的要害出击。 每一次都可以砍在他的身上,可是那坚硬的骨头,如同钢铁打造一般,任由黑刀再锋利,依然无法撼动它半分。 又一次冲击而去,却是被奴逮住了机会,一招攻击在我的胸口,只感觉胸口闷痛一下,身体便倒退而出,砸在石壁上。 “九哥” 逍遥见状大惊,连忙冲上来扶住我,一口鲜血忍不住喷了出来,我的气息瞬间萎靡了不少。 “该死的,老子打烂你” 逍遥暴呵一声,作势就要冲奴开枪,不过我却是一把拉住他。 “不要,擂台是我们定下的,不能坏了规矩” 说这话时,我抬头不着痕迹往了一眼头顶,那血池,在司马落雪的催动下,已经往下移动了一部分,只要我在给她争取一点时间,我们就可以看到胜利的希望。 所以我握着黑刀强站了起来,逍遥扶住我,双眼死死的盯着奴。 “有意思,我很喜欢你们华夏的擂台,也欣赏你的公平,不过你们依然要死,现在由我,同时挑战你们二人” 奴猖狂道。 我闻言却是一喜,自古狂人多骄傲,今天我就要让奴知道,狂妄是要付出代价的。 “逍遥” 我冲逍遥喊了一句,他闻言毫不犹豫的就开了枪,子弹压制着奴,但知道规则的情况下,他竟然硬抵住逍遥的攻击,不往后退一步。 我也不迟疑,提着黑刀冲了上去,从侧面疯狂的砍着,二人默契配合,枪响刀停,刀动枪停。 就这么交织着压迫奴,作为一个战争狂人,他拥有对战斗的热情,但拼命一博的我们,也差不到哪里去。 困兽犹斗,潜力都是在绝镜之下爆发,我几乎把自己的一切使用到了极致,身体亦是到了崩溃边沿。 虽然压制着奴,但我和逍遥却是遍体鳞伤,强行愈级战斗,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血池已经愈来愈近,我心里疯狂的告诉自己,再坚持一下就行,所以每一次都扑上去和奴纠缠,在我们二人的夹击下,他也狼狈起来,也伤换伤的打法,本就是谁硬谁站优势。 有一次推开我们后,奴冲我和逍遥笑了笑,然后缓缓抬起双手,“游戏结束了!” 他道了一句,正要扑来,却是被涌下来的血池幻化出来的手,拉住了双手。 “该死的,你竟然妄图用血池的力量对付我” 被手制约住,奴冲半空中的司马落雪吼道。 “沉睡于血池的灵魂啊,睁开你们的双眼,看看这穷凶恶极的仇人,苏醒你们的意志,吞噬他的灵魂” 司马落雪高声喊道。 只见她话音刚落,血池里竟然开始涌动无数人头和手臂,全部朝奴扑去。
奴见情况不对,挣脱手的拉扯,“小人,看我先废了你” 他暴呵一声,就要扑向司马落雪,我见机会只有一次,所以连忙喊了一句。 “章邯” “主人,接力” 章邯道了一句,我身体已经冲出去,那股充斥的魂力再次涌来,我一步跳出,从后面拉住奴。 “小子,你想死我就成全你” 奴暴呵道。 一手朝我插来,那一刻我感觉自己的身体不属于自己,手臂飞快的抬起,一把就握住了奴的手。 “不对,你不是那家伙” 奴惊慌道。 可是现在发现,已经为时已晚,我拉住他的手,身体往后一退,然后手用力,直接将他给按在了石台上。 “双契灵,这不可能!” 他哀嚎一声,身体开始剧烈的挣扎起来,力道大得吓人。 “逍遥,按住他,照眼眶里打” 我冲逍遥喊道,逍遥问声扑了上来,一脚踩在奴的头顶,然后枪口抵住他的眼眶,顿时扣动扳机,子弹倾枪而出。 我们死死的按住奴,任由他如何挣扎,依然不松半分。 司马落雪念咒的速度腾然加快,血池疯狂的向我们涌来,然后钻入奴的身体里去。 “该死的,你们这些奴隶,离开我的身体” 他惊恐的吼道。 可是血池里的东西,哪里会理会他半分,依旧埋头疯狂的往他的身体里挤。 伴随着血池之力的进入,奴的骨骼开始由金色慢慢脱变为白色,恢复了正常的颜色。 而血池之力更是直接将其给拉起,吊在半空,我和逍遥被甩到了地上。 血池之力包裹着奴,血液化为一把把利刃穿透奴的身体,哪些曾经被奴残害了的灵魂,正在疯狂的吞噬着他们的仇人。 他惊叫着,他惊恐着,他不甘着,曾经骄傲的他,灰飞烟灭在任由自己践踏的奴隶手里,这对于他来说,是一种莫大的耻辱和深深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