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说法上
吕纯阳正在明道宫启玄殿里面陪着道化道长还有其他各派尚未离去的几个掌门喝茶，突然看到司马承祯气势汹汹的走了进来。 “司马仙长这是？”吕纯阳和道化，还有其各派掌门都站起了身来，不知道这今日早早辞别的司马道长怎么又折返了回来，一个个惊讶道。 “唉，别提啦，这雷风真是欺人太甚！”司马承祯气的拍了一下桌子道。 “司马仙长息怒，什么事情惹得司马仙长如此生气，不若与我等说说，我等都是同道中人，自当相互帮扶才是，但凡司马仙长用的着，老道绝不会袖手旁观！青竹，还不快给司马仙长上茶！”道化离了座位，扶住了一脸动怒的司马承祯，垂问道。 司马承祯感激的看了道化一眼，叹了一口气道，“唉，本来宗内之事繁琐，老道不便久留，所以今日早早告别了几位道友，想要回山处理宗内急务，怎料到了北城之时，那些官兵愣是拦着不让通过，说是什么昨夜真源郡郡守雷风雷大人遇袭，刺客乃是一个修道之人，所以今天起封闭四门，所有修道之人只需进，不许出，直到抓住其他同谋者！这，这岂不欺人太甚！” “竟然有这等事？！”其他各派道长听了，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中落满了惊讶与不解。 “唉，看来还要在道化道兄这里多叨扰些时日了。”司马承祯抓住了道化的手，叹了一口气，然后找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道。 “道兄哪里的话，道兄能留下来，我小老道正求之不得呢。”道化从青竹手中接过一杯茶，然后双手递给了司马承祯，安抚道。 “抓住了一个道士？”吕纯阳听了，陡然离了座位，走到司马承祯身前问道。 还没等司马承祯回话，一个握刀的官兵在一个道士的引领下，大跨步的走了进来。 “各位仙长好，真源郡郡守，雷大人有请！”官兵说了，将帖子递给了道化。 “雷大人可有说是什么事情？”道化接过帖子问道。 “这个，在下不知，几位道长去了便知！”官兵回道。 “哼哼，我还没找他，他倒先找起我们来了！各位道友，这次可要为老道找回一个公道。”司马承祯一拍桌子，站起身说道。 “就是，就是，没想到张道陵的弟子竟然如此不讲理，都是当官时间长了，作威作福养出来的习气，倒是不把我们修道门派看在眼里，岂不知他几百年前也是一个修道的，今日我等一定要讨回一个公道。”一个道长义愤填膺的说道。 “就是，就是，讨回一个公道。”其他人也随声附和道。 “各位，各位，听我一言，既然现在郡守大人有请，想必就是司马仙长说的这件事情了，我们这就去衙门讨个说法，但是也要推举出一个领头之人，若是到了衙门，大家就一哄而上，七嘴八舌，不但说不清楚，倒是落了他们的口实，而且也显得我们太不懂规矩！”道化说道。 “道化仙长说道是，还请道化道长不吝辛苦，帮我们讨回一个公道！”一个道长喊道。 “请道化道长帮忙讨回一个公道！”其他几派掌门也随声附和道。 道化看着众人殷切的看着自己的眼光，心下暗喜，但是脸上没有表现出来，只见道化道长摆了摆手道，“小老道才疏学浅，怎能担此大任，还是吕仙长来！吕仙长可是这次以武论道的状元！” 吕纯阳赶忙走了过来，一把握住了道化的手，“哪里哪里，道化仙长才是德高望重，而且在道化道长的一亩三分地上，应该道化道长领衔才是，我等都是客人，岂能随便僭越。” 道化仔细听了吕纯阳的这话，怎么听，怎么不是滋味，难道我的一亩三分地，所以我才有资格带头么？ “我认为也是道化道长最合适，小老道今天能不能讨个说法全在道化仙长，还请道化仙长莫要推脱！”司马承祯说道。 道化听了，这才答应道，“既然承蒙各位仙长抬爱，我就暂为带头的，去衙门为大家讨回一个公道。” 于是，众人在道化的带领下，六七个人浩浩荡荡的出了道德宫，然后叫了几辆马车，在一个官兵的引领下，向着城东真源郡郡衙门而去。 此时，雷风正在衙门的地牢里，背着双手观瞧那双手双脚被绑在刑具之上，衣服破破烂烂满是血痕，然后一头散发的已是昏厥过去的中年大汉。 “他都招了吗？”雷风问了旁边的一个衙役道。 “还没有。”衙役浑身颤抖着回道。 “这大汉倒是挺硬的，折腾的他一夜，这该用的手段刑法都用上了，愣是一句话不说。”另一个衙役垂首回答道。 “去提一桶冷水过来。”雷风指着其中一个衙役吩咐道。 “你，还愣着干嘛，给我拿一摊子粗盐过来。”另一个衙役听着，如蒙大赦，几步跑了出去。 不一会，一桶凉水，一坛子粗盐摆放到了牢房里。 雷风拿起一个大勺子，舀了一勺子凉水，然后泼到了那昏厥的中年汉子脑袋上。 这清冷的冬日里，中年汉子陡然感受到脑袋上传来的刺骨的冰凉，还有脸上，身上火辣辣的疼痛，猛地惊醒，凌乱的头发下，那一双吃人的眼睛狠狠地瞪着面前出现的胖子。 “这等情况下还能睡着，真是佩服佩服！”雷风拱了拱手道。 身旁的侍卫一撇嘴，却是不敢笑出来，心里想着，这雷风大人说话真是有意思，那汉子哪是睡着了，分明是被弟兄几个折磨的晕死过去了。 “你知道吗，这是一坛子粗盐，我听说粗盐放进水里，然后达到一定的浓度，用来腌制活鱼，或者rou条，很是能够保存它原来的鲜美。但是我还有一个更好的方法，就是用一片片刀，将人的皮肤割出一片片缝隙，然后将盐水倒进去，这样不但能够保持rou的鲜美，而且盐味能够更好的传导到rou里面。”雷风拿起一个长长的马勺指了指那一坛子粗盐，然后挖了一勺子，倒进了那一桶冷水里，又用马勺在水桶里使劲的搅拌了几下，细声说道。 “想起来是谁指使你跟踪我的吗？”雷风看着那水中的粗盐慢慢的融化，抬起头来，不紧不慢的问道。 那中年汉子一双死鱼眼睛瞪着雷风，一句话也不说。 “哦，你不相信哦。”雷风拉长了语音，说着突然舀起一勺子白白的粗盐，洒向了中年汉子那血迹斑斑的胸膛。 中年汉子咬紧了牙关，一声也不吭，只是死死地瞪着雷风。 雷风看着中年汉子那瞪过来的眼神，很是佩服的伸出一只肥手，拂去了中年汉子挡在眼前的几个乱发，然后伸手在中年汉子脸上狠狠地拍了两下。 “算你有种！今日大爷就教教你怎样做生鱼片！”雷风说着，扔了手中的长长的马勺，然后拎起一坛子粗盐，直接倒进了那一桶凉水里面，紧接着，挽了挽手上的袖子，两只大手在水桶之中快速的搅动了起来。 旁边的两个衙役想要上去帮忙，被雷风一瞪，全都退到了一旁。“去拿一个锋利的片刀来！”雷风吩咐道。 一个衙役小跑了出去。而那中年汉子，此时确是又吓得晕死了过去。 雷风看着桶里的粗盐快全部融化的时候，抬起了那一桶盐水就要浇上那中年大汉的脑袋。正在这时，那刚刚跑出去的衙役小跑了进来。后面跟着一个紫金战甲的战士。 “大人，您请的那几个客人来了。”一个紫金战甲侍卫跑进了牢房里禀报道。 “哼哼，不说也好，我自有办法查出来，把他拉到大堂外的广场的刑架之上，绑起来！我倒要看看这些老杂毛哪个先乱了阵脚。”雷风放下了手里的水桶，发狠道，然后出了牢房。 那两个衙役擦了擦脸角的汗水，开始将中年大汉卸下。“幸亏你来的及时，要不然二爷非点把这道人弄死不可，那就真的无法给大爷交代了。大爷可是吩咐过，要放长线，钓大鱼！”一个衙役对着紫金战甲侍卫说道。 “别说了，二爷岂不知道这个，只是吓唬吓唬这个汉子罢了，你俩还不动作麻利点！”那侍卫说了，看着雷风已经出了牢房，小跑了出去。 道化带着一众各门派的掌门在一个衙役的带领下，进了真源郡官府大门，正看到真源郡衙门里面广场之上刚刚支起一个大大的油锅，那油锅之下，几个衙役正堆积着柴禾。 众人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之时，从衙门的侧门走出来两个衙役，手里拖着一个浑身是血，衣服破烂的人走了出来，然后将那个人绑到了放好的架子之上。众人看着那中年汉子被折磨的惨不忍睹的样子，一个个绷紧了脸！ 这是要立威么！ 而此时，大堂里面，一个胖胖的大汉穿着一身劲装，然后卷着袖子大大咧咧的走了出来，正是雷风。 “哈哈，各位仙长驾临，雷风有失远迎，还请多多包涵！”雷风笑呵呵的将几人迎进了衙门。 几个人在道化的带领下进了客厅，雷风毫不客气的找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 几个道人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这就是官衙的待客之道么？客人还没入座，主人倒是兀自坐了下来。 而此时客厅的主位上，赫然坐着个老道，看到他们进来了，连站起来的意思都没有！ 但仅仅是一愣，来的七个人中好几个人的心中几乎是一震，进而巨震！ 吕纯阳突然低声而恭敬的问道：“这位，可是葛玄葛前辈！” 葛玄仿佛刚刚睁看眼，看了一眼下面垂首侍立的吕纯阳，淡淡的道：“原来是纯阳子，你师父近来可好？” 其他几位掌门真的是心中同时巨震，这个老家伙真是太极左宫仙翁葛仙翁葛玄，这可是曾经的四大天师排行第二的人物，传说中的人物，按理说早已羽化神仙了，没想到今日在这里见到。 吕纯阳知道师父多少年前早已了无行踪，这事情葛玄也未必不知道，但是他也不能不回答，所以垂首恭恭敬敬的回道：“师父居无定所，百年前已经没了踪影，想必已经仙去了。” 葛玄听了微微点了点头。 司马承祯客气的一揖到低，恭敬的喊道：“葛仙师好！”这可是符篆派的祖宗，自己的祖师万寿宫神功妙济真君旌阳真人许逊一个时代的人物，四大天师排名第二，比祖师生生高过两个名次，怎叫司马承祯心里不恭敬。 想想如若祖师尚在，上清派又岂分崩离析，凋零至此，茅山宗也不会被纯阳宫给压过一个头去，只是这老道向来不喜欢热闹，行迹飘忽不定，据说至今只收了一个徒弟，不知道今天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道化连同其他几个道人也是有样学样，现在没有一个人敢出头。 葛玄对其他几个道人连看都没有看一眼，只是盯着一身玄黄道袍的司马承祯上下扫了一眼，确是不认识，不过他那一身行头确是识得的。竟然奇迹般的伸手将司马承祯扶了起来，“原来是故人留下的道统，不必多理！” 司马承祯顿时感觉脸上无上的容光，那来此的目的早就忘的一干二净，口中连连喊到：“不敢不敢！” 其他几个道人愣是被晾在了一旁，葛玄向来不注意这些，这些人对他恭敬，只是震慑与他的功力罢了，哪里有什么交情可言。 雷风看着这些刚才还气势汹汹的一个个掌门，现在一个个坐在那里，只是低头喝茶，蔫了的样子，心下暗喜。师兄出的点子，果然高明，把葛玄这老道请过来，果然一下子震住了场子。 他偷眼瞧看了下面那坐着的七个人，哪一个是易于之辈。这些可都是在天道教几十年的排挤下存活下来的道派，曾经的七十二福地，十大洞天，三十六小洞天，如今灭亡的灭亡，没落的没落，归附天道教的归附天道教，被这些存留下来的吞并的吞并，目前只剩下来这七家不到。 其中势力最大的当属吕纯阳引领的北邙山纯阳宫，还有司马承祯所在的王屋山清虚宫上清派茅山宗，剩下的依次是静空师太统领的峨眉山虚陵洞天，鬼谷传人崔文子统领的鬼谷山贵玄司真天，公孙止统领的东岳泰山蓬玄洞天，郭正阳统领的会稽山极玄大亢天，还有，还有，对了，阿空山洞灵真天慈航仙境慈航仙子，只是这次她倒是没有参加。 雷风突然想到了密探送上来的月报上面，慈航仙子统领的慈航仙境一派，算上慈航仙子在册的却是只有两人，门派凋零，想必也是她不愿参加的原因。 但是慈航仙境的慈航仙子却是无人敢小看和招惹的，只是因为，她收了一个厉害的弟子，不是别人，正是当朝受宠正隆的贵妃杨玉环。如果依此来算，她和葛玄可是同属一辈的！都说背靠大树好乘凉，慈航仙子几十年前就背靠上了杨玉环这棵大树，却是几十年没有她招收新弟子的消息，看来也是一个喜欢独来独往，不重名声的世外高人！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还是一言不发。 这时，站在上手的葛玄发话了，“这次雷风师侄请众位来，不为别的，就是能够找到刺杀朝廷命官的同党，不知道众位可能看出这张符篆是属于哪门哪派的呀？”葛玄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黄色的符篆。 雷风赶忙起身接过，然后递给了坐在下手的道化。 道化接到手中看了看，没有看出个所以然，然后将黄色符篆递给了后面的吕纯阳，吕纯阳看了一眼，又递给了司马承祯，就这样这张符篆在屋子里面传了一遍，最后又落到了雷风的手里。 下面的道士一个个摇了摇头。 “那众位可认识外面的那个人？”葛玄说着，一晃身，确实出了大厅，来到了府衙的广场上。 这瞬间移形换影的功夫，确实在场的各派掌门们无人能及的。 众人看着那架子之上被挂着的一个浑身是血，衣服褴褛，披头散发的中年汉子，一个个都摇了摇头，不认识的样子。 “光天化日之下，有人刺杀朝廷命官，诸位说说，暂时关闭城门，搜查同伙是不是理所当然？”葛玄看着众人道。 这时，道化站出来说道，“葛仙师有礼了，小道认为，查出元凶是查出元凶，但是也不能关闭城门，将天下道门囚禁在这城中，这岂不显得有些小题大做！” “这位道友此言差矣！何为小，何为大？你分得清楚吗？”葛玄笑着看了道化一眼。 道化顿时语塞，看了吕纯阳一眼，希望他能拿个主意，可那吕纯阳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就让人不敢恭维了！ 这时为人憨厚的司马承祯站了出来，“葛仙师，我们也没说雷风雷大人做的不对，只是小道宗中确实有急事，不得不赶紧回去，还请葛仙师能够成全！” “哈哈哈哈，这不是我老道能够解决的了得！”葛玄摊了摊手，笑着说道。司马承祯的出现，让葛玄突然想起了那个逝去的故友，既然是故友的道统，多少留了一点面子。 众人都是一愣，不是你解决的了得，你偏偏站在这里，谁还敢解决。 谁知东岳泰山蓬玄洞天公孙止公孙道长却是一个急性子，“既然葛仙师解决不了，我们和雷风雷大人都是修道之人，不若以修道界的规矩解决。以武论理，如果雷大人胜了，我们拿着这黄色符篆帮住雷大人查找那位刺客的同党，直到找到同党我们才出城，若是我们胜了，雷大人自行查找同党，必须取消城禁，允许所有修道之人，任意出入如何？” 吕纯阳听了，在后面兀自摇了摇头，年轻人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在葛玄葛天使面前都敢这么横，早晚会栽跟头！ “好好，呵呵，我老道今天正好观摩观摩各派的道法绝学！”葛玄看了一眼那刚才说话的一脸戾气的一个道长，笑着说道。 那公孙止却是这众人中最年轻的，也是最近几十年刚刚兴盛起来的门派的掌门，葛玄他之前没有听说过，看着来的每个掌门对这葛玄老道都毕恭毕敬的，自己就没有看出来他有什么可怕的，身上也没看出来有什么修为，颇为狂傲的站了出来。 看着葛玄那脸上挂着的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还有那突然铺天盖地而来的无形的压力，公孙止知道自己错了，谈笑间发出的真气，自己竟然无法阻挡，公孙止很是不服的运起了全身的真气抵挡这种威压，只听那脚下的青石板咔嚓一声，以公孙止为中心，瞬间裂了几十块。 “葛仙师手下留情！”司马承祯看出来了其中的异常，大喊了一声道。 “哈哈哈，没事，看这小子如此狂傲，还以为有什么厉害的功法！罢了罢了，你们自己解决吧！”葛玄说了，然后背着双手，一幅不关我事的样子。 司马承祯感激的看了一眼葛玄，然后扶住了有些站立不稳的公孙止。 雷风听到葛玄说完，然后向众位道长一拱手道：“各位道长可想好如何动手？” 道化心下确实大急，怎么今天忘了请两位上师过来压阵，道化看了吕纯阳与司马承祯一眼，两人正殷勤的看着自己。 道化把心一横，“我和吕仙长还有司马承祯道长三人，雷大人任挑一人即可。为了避免伤了和气，我们只较技法，不用法宝。” 雷风听了，嘴上虽然呵呵一乐，心下却是冷哼了一声，这道化说话倒是可乐，以免伤了和气，这都打上门来了，还有什么和气可言，不过今天就与他们较量较量也好，龙虎山虽然名存实亡，但也并不是谁都能看的轻的，这要是放在当年龙虎山鼎盛时期，哪一个门派敢在雷风身前说大话，唉，真是世态炎凉，人心不古呀，雷风想到此兀自摇了摇头，明亮的眼睛看向了站在最前面的道化。 道化陡然感到一种实质般的光线投到身上，心中一凛，看来今天是把官府和龙虎山彻底给得罪了，但是以此能够与其他六大门派交好，倒是不失为一把赚钱的买卖，道化想着毫不示弱的对上了雷风的目光。 雷风冷哼了一声，然后眼光转而直下，道化感到心中一空，就是那种感觉，招式出手了，可对手没了！那一闪的感觉，在他心中都留下了深刻印象！ “那么我就就先和道化道长过过招，过了这一场，在下领教吕纯阳道长的身手！”他话一出口，道化几个人脸色都变了变，他们说的话就有够明确了，这个雷风，能与他们三人中的一个打成平手就不错了，哪里想到人家根本不放在心上。 吕纯阳象是提起了精神般的看了雷风一眼，“雷大人如此气魄，在下也不会吝啬！” 倒是那司马承祯感觉此事不妥，车轮战，三个人打一个，说出去，别人不嫌丢人，他都嫌丢人，而且现在正是各个门派齐心协力对抗天道教的时候，要是内部都斗起来了，怕不是正是那天道教希望的。司马承祯向着，求助般的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葛玄。 看着葛玄那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司马承祯倒是有些放心了。